▍请听你的群众,你的彗星…… 请听你的群众,你的彗星,倾听它们 沉重的鲸,不要因记忆而呻吟; 请听那长袍,你在那里入睡, 请听你的赤裸,它是梦的主人。 请将火的尾巴抓住 你向那两只角将自己叙述 马鬃在角上完成了它残酷的驰骋; 请将自己打破,但要在一个个圆中; 在弯曲的立柱上,再将自己组成; 烟雾的人啊,请以骷髅的正步 用大气描绘自己的体形。 死亡?给它穿起你的衣裳! 生命?用你的部分死亡与它对抗! 幸福的畜生,想一想; 不幸的神,去掉你的前额。 然后,我们再讲。 作者 / [秘鲁] 塞萨尔·巴略霍 选自 / 《人类的诗篇》,作家出版社 Oye a tu masa, a tu cometa, escúchalos; no gimas... de memoria, gravísimo cetáceo; oye a la túnica en que estás dormido, oye a tu desnudez, due?a del sue?o. Relátate agarrándote de la cola del fuego y a los cuernos en que acaba la crin su atroz carrera; rómpete, pero en círculos; fórmate, pero en columnas combas; descríbete atmosférico, ser de humo, a paso redoblado de esqueleto. La muerte? ?Opónle todo su vestido! La vida? ?Opónle parte de tu muerte! Bestia dichosa, piensa; dios desgraciado, quítate la frente. Luego, hablaremos. Cesar Vallejo 你问我这首诗写了什么?坦白讲,起初并没有看太懂,大概是之前读得太匆匆。今早因为不得不写荐诗时,才又聚精会神重读一遍,谁知从第一句开始便进入感觉。其实也并没有特别的主题,诗歌无外乎生死,无外乎审视与谛听,无外乎摧毁与再造,无外乎对生命内与外的观想。 你问我为什么要推荐这首诗,或者问我喜欢这首诗的什么?还是因为并没有看太懂,虽然没懂,但却被其超现实的语言魅力所折服。尤其是第二节,简直是一种迷死人的节奏。虽然迷人,却还似懂非懂;虽然似懂非懂,又让你不得不反复吟诵,这就是诗歌。 “请将火的尾巴抓住”,“火的尾巴”在哪里?为何又有两只角?难道这火是一头狂奔的野牛吗?但为何又有“马鬃”?“你向那两只角将自己讲述”,讲述什么?那火的角和尾巴,到底谁是最好的倾听者?还有“马鬃”,是怎样在火上完成了残酷的驰骋?以及为什么是残酷的驰骋? 这可能是诗人面对或者凝视一盆火时的想象,又或者一定是什么东西让他联想到火,然后意识的刻刀(语言)在此驻足,于是用它来雕刻这盆火,于是这火便有了尾巴,有了角,以及驰骋的马鬃。但这一切都是意识的驰骋,是一种狂野的审视与谛听。 所以,在第一节,他才要你去倾听“群众”、“彗星”、“长袍”与“赤裸”。所以,在第二节的后半段,诗人狂奔的意识更加放纵而深邃,将自己打破,再将自己组成。尤其是这一句,为我偏爱——“烟雾的人啊,请以骷髅的正步 / 用大气来描绘自己的体形”。 将自己打碎为烟雾尘霾,再以骷髅的正步,用“大气”重绘自我,这似乎比哪吒的莲藕重生更酷,更后现代,更超现实,也更中国。特别是当你在雾霾深重中,突然看到对面一个逐渐显影的人,那这个人极有可能刚刚获得了自己全新的体形——只是,他的肺的体形更沉重了。 “幸福的畜生,想一想 / 不幸的神,去掉你的前额。/ 然后,我们再讲。”到这里,我又不懂了:幸福的畜生倒还罢了,不幸的神,为何要去掉自己的前额才能再讲呢?你也可以想一想,然后,在下面的评论里,给我再讲。 荐诗 / 流马 2015/1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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