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明世记诵之博，著作之富，杨慎为第一，但是由于杨慎的著述绝大部分已经散佚，致使其文学成就和学术影响长期以来被学术界忽略。本文对杨慎著述的著录、流传情况考证梳理，以期引起学界的关注。 关键词 杨慎 著述 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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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1488—1559），字用修，号升庵，四川新都人。明代著名的学者、文学家。记诵之博，著作之富，明代第一。然而，杨慎的著述绝大部分已散佚无存，致使这位在中国文学史和文化史上有重要影响的学者和文学家长期以来被学界忽略。本文试从纷繁的史料中对其著述流变作一钩稽，以期引起学术界的关注。 杨慎的著作以及诗文选评，在明代嘉靖时期便刊行问世。嘉靖十六年，好友王廷表为杨慎《丹铅余录》作序时，著录其著作 23 种：若《四书表传》、《风雅逸篇》、《选诗外编》、《拾遗》、《附录》、《古今诗选》、《皇明诗抄》、《古音略》、《古音余》、《篆韵索隐》、《奇字韵》、《墨池琐录》、《古文韵语》、《赤牍清裁》、《填词选格》、《古隽》、《韵藻》、《隶骈》、《金石古文》、《水经碑目考》、《禅藻集》、《滇载记》、《滇程记》，表皆先得之。（1） 嘉靖三十三年，梁佐《丹铅总录序》谓杨慎：有《转注古音略》、《古音余》、《篆韵索引》、《奇字韵》、《古隽韵》、《六书博证》、《词林振秀》、《谭苑醍醐》、《古今诗选》、《皇明诗抄》、《四书表传》、《风雅逸编》、《选诗外编》、《拾遗》、《墨池琐录》、《古文韵语》、《五言律祖》、《唐绝争奇》、《赤牍清裁》、《词林万选》、《水经碑考》、《异鱼图赞》、《禅藻集》、《滇载记》、《滇程记》诸书，不尽梓于世，佐阴存其名，以俟博学大方，搜而广之，与兹录并传可也。（2） 王世贞《艺苑卮言》卷六著录了杨慎所撰之书 43 种、所编之书45 种，共 88 种：明兴，称博学饶著述者，盖无如用修。其所撰，有《升庵诗集》、《升庵文集》、《升庵玉堂集》、《南中集》、《南中续集》、《廿十行戍稿》、《升庵长短句》、《陶情乐府》、《洞天玄记》、《滇载记》、《转注古音略》、《古音丛目》、《古音猎要》、《古音复字》、《古音骈字》、《古音附录》、《异鱼图赞》、《丹铅余录》、《丹铅续录》、《丹铅摘录》、《丹铅闰录》、《丹铅别录》、《丹铅总录》、《墨池琐录》、《书品》、《词品》、《升庵诗话》、《诗话补遗》、《箜篌新咏》、《月节词》、《檀弓丛训》、《墐户录》、《瀑布泉行须候记》、《夏小正录》、《升庵经说》、《杨子卮言》、《卮言闰集》、《敝帚》、《病榻手欥》、《晞篯》、《六书索隐》、《六书练证》、《经书指要》。其所编纂，有《词林万选》、《禅藻集》、《风雅逸编》、《艺林伐山》、《五言律祖》、《蜀艺文志》、《唐绝精选》、《唐音百绝》、《皇明诗抄》、《赤牍清裁》、《赤牍拾遗》、《经义模范》、《古文韵语叙》、《管子录》、《引书晶》、《选诗外编》、《交游诗录》、《绝句辨体》、《苏黄诗体》、《宛陵六一诗选》、《五言三韵诗选》、《五言别选》、《李诗选》、《杜诗选》、《宋诗选》、《元诗选》、《群书丽句》、《名奏菁英》、《群公四六节文》、《古今风谣》、《古韵诗略》、《说文先训》、《文海钓鳌》、《禅林钩玄》、《填词选格》、《百琲明珠》、《古今词英》、《填词玉屑》、《韵藻古谚古隽》、《寰中秀句》、《六书索隐》、《六书练证》、《逸古编》、《经书指要》、《诗林振秀》。 李贽《续藏书》卷二十六《文学名臣·修撰杨公》计杨慎书目共117 种：《转注古音略》、《古音丛目》、《古音猎要》、《古音复字》、《古音骈字》、《古音附录》、《六书索隐》、《六书练证》、《古篆要略》、《说文先训》、《韵林原训》、《奇字韵》、《杂字韵宝》、《丹铅余录》、《丹铅摘录》、《丹铅续录》、《丹铅别录》、《丹铅闰录》、《丹铅赘录》、《选诗拾遗》、《选诗外编》、《风雅逸编》、《唐音精绝》、《唐音百绝》、《绝句辨体》、《苏黄诗髓》、《五言律祖》、《宛陵六一诗选》、《五言三韵诗选》、《五言别选》、《六言别选》、《古韵诗略》、《李诗选》、《杜诗选》、《宋诗选》、《元诗选》、《瀛奎律髓选》、《词林振秀》、《皇明诗抄》、《填词选格》、《词林万选》、《古今词英》、《填词玉屑》、《百琲明珠》、《书品》、《词品》、《草堂诗余补遗》、《升庵诗话》、《诗话补遗》、《艺林伐山》、《文海钓鳌》、《谢华启秀》、《病榻手欥》、《杨子卮言》、《卮言闰集》、《谭苑醍醐》、《敝帚》、《墐户录》、《清暑录》、《墨池琐录》、《逸古编》、《引书晶》、《檀弓丛训》、《金石古文》、《叙管子录》、《庄子刊误》、《夏小正录》、《名奏菁英》、《群公四六节文》、《古文韵要》、《古文韵语别录》、《经书指要》、《经义模范》、《升庵经书》、《山海经补注》、《禅藻集》、《禅林钩玄》、《铭心神品》、《千里面谭》、《晞篯瓻录》、《洞天玄记》、《赤牍清裁》、《赤牍拾遗》、《滇载记》、《滇候记》、《蜀艺文志》、《交游诗录》、《江花品藻》、《升庵文集》、《升庵诗集》、《长短句》、《长短句续》、《玉堂集》、《南中集》、《南中续集》、《南中集钞》、《月节词》、《群书丽句》、《寰中秀句》、《哲匠金桴》、《异鱼图赞》、《素问纠略》、《脉位图说》、《箜篌新咏》、《古今风谣》、《韵藻》、《古谚》、《古隽》、《瀑布泉行》、《崔氏志铭》、《洛神赋》、《梅花赋》、《乐志论》、《陶情乐府》、《续陶情乐府》、《七十行戍稿》。右一百十种。[3]575 刊刻于万历三十年的何宇度《益部谈资》卷中记载杨慎著作140 种：杨用修著述之富，古今罕俦。予所见已刻者二十九种：《升庵全集》、《升庵诗集》、《升庵诗话》、《杨子卮言》、《赤牍清裁》、《祠林万选》、《丹铅要录》、《丹铅总录》、《丹铅摘录》、《丹铅余录》、《丹铅续录》、《艺林伐山》、《墨池琐录》、《诗话补遗》、《五言律祖》、《绝句辨体》、《禅林钩元》、《水经古文》、《韵语转注》、《古音略》、《古音骈字》、《古奇复字》、《古音附录》、《异鱼图赞》、《韵林原训》、《李诗选》、《杜诗选》、《风雅遗编》、《皇明诗抄》。未见已刻者三十九种：《南中续集》、《玉堂集》、《长短句》、《长短句续集》、《书品》、《词品》、《金石古文》、《画跋》、《赤牍》、《拾遗》、《选诗外编》、《选诗拾遗》、《唐绝精选》、《唐音百绝》、《唐绝增奇》、《六言诗选》、《古文音释》、《古音猎要》、《古音丛目》、《奇字韵》、《古文参同契》、《温泉诗集》、《洞天元纪》、《檀弓丛训》、《禅藻集》、《谭苑醍醐》、《陶情乐府》、《乐府续集》、《箜篌新咏》、《墐户录》、《滇载记》、《脉位图说》、《连夜吟》、《月节词》、《千里面谈》、《经义模范》、《崔氏志铭》、《山海经补注》、《七十行戍稿》。闻未刻者尚有七十一种，《各史要语》、《晋史精语》、《夏小正解》、《管子叙录》、《庄子刊误》、《古隽》、《谢华启秀》、《群书丽句》、《文海钓鳌》、《名奏菁英》、《四诗表证》、《古文韵语别录》、《古文诗选》、《皇明诗续抄》、《诗林振秀》、《五言绝选》、《选唐百绝》、《寰中秀句》、《古今柳诗》、《古谚》、《古今风谣》、《苍珥纪游》、《填词选格》、《百琲明珠》、《词苑增奇》、《草堂诗余》、《补遗》、《六书传证》、《六书探颐》、《篆韵索隐》、《古篆要略》、《六书统》、《摘要录骈》、《铭心神品》、《韵藻》、《晞篯瓻聿》、《清暑录》、《希姓录》、《滇程纪》、《书画名跋》、《书画神品目》、《素问纠略》、《群艳传神》、《江花品藻》、《滇候记》、《引书晶》、《丹铅别录》、《丹铅闺录》、《丹铅赘录》、《升庵经说》、《文游余录》、《卮言闰录》、《敝帚》、《病榻手欥》、《苏黄诗髓》、《宛陵六一诗选》、《五言三韵诗选》、《五言别选》、《宋诗选》、《元诗选》、《群公四六节文》、《古韵诗略》、《说文先训》、《古今词英》、《填词玉屑》、《六书练证》、《逸古编》、《经书指要》、《唐史要》、《偶语》、《六书索隐》。总之一百四十种。 万历以后，经焦竑的编选品评，杨慎的著作为更多的学人所知，在学界广为传播。焦竑谓：“向读墓文，载其所著书百又九种。”[2]又云：“鄙意先生诗文勒为正集（15 种），其所选辑批评自为一书为杂集（85 种），至所考证论议总归说明为外集（38 种）。”（4）万历四十六年，焦竑编辑并刻印《升庵外集》100卷，《玉堂丛语》卷一著录杨慎作品152种：明兴，称博学饶著述者，无如用修。所撰有《升庵全集》、《升庵诗集》、《升庵玉堂集》、《南中集》、《南中续集》、《南中集抄》、《七十行戍稿》、《升庵长短句》、《长短句续集》、《陶情乐府》、《续陶情乐府》、《洞天玄记》、《月节词》、《升庵诗话》、《诗话补遗》、《丹铅录》、《丹铅总录》、《丹铅续录》、《丹铅要录》、《丹铅余录》、《丹铅摘录》、《丹铅闰录》、《丹铅别录》、《丹铅赘录》、《墨池琐录》、《转注古音略》、《古音丛目》、《古音猎要》、《古音复字》、《古音骈字》、《古音余录》、《古音略例》、《五音拾遗》、《古音附录》、《古文音释》、《韵林原训》、《奇字韵》、《杂字韵宝》、《金石古文》、《六书索隐》、《六书练证》、《六书探赜》、《六书统摘要》、《篆韵索隐》、《古篆要略》、《隶骈书品》、《词品》、《铭心神品》、《书画神品目》、《书画名跋》、《箜篌新咏》、《檀弓丛训》、《墐户录》、《希姓录》、《清暑录》、《瀑布泉行》、《滇程记》、《滇候记》、《滇载记》、《录异记》、《异鱼图赞》、《夏小正录》、《升庵经说》、《经书指要》、《杨子卮言》、《卮言闰集》、《敝帚病榻手欥》、《晞篯瓻笔》、《四诗表证》、《山海经补注》、《水经补注》。所编纂有《蜀艺文志》、《选诗拾遗》、《选诗外编》、《皇明诗抄》、《皇明诗续抄》、《五言律祖》、《李诗选》、《杜诗选》、《宛陵六一诗选》、《五言三韵诗选》、《五言别选》、《六言绝选》、《苏黄诗髓》、《禅藻集》、《风雅逸编》、《唐音百绝》、《唐绝精选》、《唐绝搜奇》、《唐绝增奇》、《绝句演义》、《绝句辩体》、《宋诗选》、《元诗选》、《千里面谈》、《交游诗录》、《交游余录》、《词林万选》、《百琲明珠》、《草堂诗余补遗》、《填词选格》、《古今词英》、《填词玉屑》、《词选增奇》、《韵藻》、《古谚》、《古隽》、《诗林振秀》、《古今风谣》、《古韵诗略》、《说文先训》、《文海钓鳌》、《禅林钩玄》、《艺林伐山》、《群书丽句》、《哲匠金桴》、《群公四六节文》、《赤牍清裁》、《赤牍拾遗》、《谢华启秀》、《经义模范》、《古文韵语》、《古文韵语别录》、《管子叙录》、《引书晶》、《逸古编》、《寰中秀句》、《苍珥纪游》、《谭苑醍醐》、《素问纠略》、《群艳传神》、《唐史要偶语》、《经子难字》、《脉位图说》、《连夜吟卷》、《各史要语》、《晋史精语》、《庄子阙误》、《江花品藻》、《群书琼敷》、《群公四六丛珠》、《舆地碑目》、《春秋地名考》、《批点瀛奎律髓》、《批点文心雕龙》、《古今柳诗》、《名奏菁英》、《写韵楼杂录》、《晴雨历》、《龙宇杂俎》、《韵语阳秋》、《琼屑》。 《明史·艺文志》载杨慎著作 54 种。《四库全书》谓杨慎“平生所叙录不下二百余种”，收录杨慎著述 42 种。清代李调元《函海》辑刻杨慎著作 45 种，并且编《升庵著述总目》200 卷。郑宝琛又编成《总纂升庵合集》240 卷。所有这些都能看出历代学人对杨慎著作的整理和重视。 杨慎久居云南，无书可检，唯凭记忆，自然也有一些误引、臆测不实之处。对于这一现象，学人也每每有所指摘。但我们不能摘其小疵，掩其宏美。杨慎的著作或考证名物，或注音释义，或裨补史阙，或提供线索，以博大精深的思想内容和丰富多彩的艺术形式成为后人宝贵的精神财富，使得杨慎无愧于明代著述最富之人的称号。 参考文献： （1）杨慎.丹铅余录[M].四库全书本. （2）王文才.升庵著述序跋[M].云南人民出版社，1985. （3）李贽.李贽文集（第四卷）[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4）焦竑.澹园集[M].中华书局，1999. [作者简介]作者为郑州大学文学院教师，北京大学文艺学博士。 原载：《兰台世界》2011年11月下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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