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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瑾的光芒把丈夫钉死在历史耻辱柱上

 昵称19643443 2015-11-30

秋瑾(1875—1907),中国近代著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女革命家,献身于民主革命和民族独立事业,是中国第一个为推翻清朝腐朽政权而流血牺牲的女英雄,也是中国古往今来最豪气、最杰出的女人之一。原名秋闺瑾,小名砉姑,字璇卿,号旦吾,后改名竞雄,自称鉴湖女侠,笔名汉侠女儿、秋千。祖籍浙江山阴(今绍兴),生于福建厦门;因父亲后至湖南为官,少女时代又长期生活在湖南,并嫁给小她4岁的湘潭人王廷钧(1879—1909,名昭兰,字子芳)为妻。自幼爱读书,工诗文。其诗文笔调雄健、感情奔放,有巾帼之风。如广为传诵的“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一语,多么豪迈铿锵、气壮山河!后人辑有《秋瑾集》。

秋瑾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听从母亲教诲,喜爱读书,作诗填词,善于言辞;且性情豪侠,喜穿男装,学习骑马剑术、使棒舞枪,异于一般女孩;忧国忧民、志向远大:“肉食朝臣尽素餐,精忠报国赖红颜。”1890年(一说 1894年)全家随其父秋寿南迁居湖南。在这里她学会了巫家拳。1894年秋寿南调任湘乡县厘金局总办。及笄年华的秋瑾被父亲许配给湘乡县荷叶塘(今属双峰县)的王廷钧为妻。荷叶塘还是曾国藩、蔡和森等历史名人的家乡。王家是当地富绅,与曾国藩家族还有表亲关系。1896年秋瑾与王廷钧结婚。王廷钧在湘潭开设“义源当铺”,秋瑾大部分时间住在湘潭,也常回到荷叶塘乡下婆家。1年后秋瑾生下一个儿子。这年秋她第一次回到荷叶塘,当着许多道喜的亲友朗诵其《杞人忧》:“幽燕烽火几时收,闻道中洋战未休;膝室空怀忧国恨,谁将巾帼易兜鍪。”以表忧民忧国之心,其豪情受到当地人们敬重。

1900年,王廷钧通过父亲与曾国藩的表亲关系,纳资捐了个户部主事小官。秋瑾即随王廷钧赴京任职,第一次远离父母,并开始接触西学。目睹国势危急、清廷腐败,秋瑾立志献身救国事业,“恃铁血主义报祖国”。不久因八国联军入京,时值战乱,他们又不得不回到湖南家乡。次年秋瑾生下一个女孩。1903年王廷钧再次去京复职,迄今亦携女儿一同前往。翌年,秋瑾毅然冲破封建家庭束缚,抛家别儿,女扮男装,飘洋过海,变卖金银首饰,自费东渡日本留学。她先入日语讲习所,继入青山实践女校。秋瑾在日期间,经常参加留学生大会和浙江、湖南同乡会。她与陈撷芬发起中国最早的妇女团体──共爱会,和刘道一等人组织十人会,创办《白话报》;并参加洪门天地会,受封为“白纸扇”(军师)。她还登台激情演说,发表大量文章,鼓吹反清革命,提倡男女平权。在日期间,她写下了许多慷慨激昂的爱国诗篇。

1905年,秋瑾自日语讲习所毕业后,归国省亲,并筹措继续留学的费用。此年春夏间,她在上海、绍兴分别会晤蔡元培、徐锡麟,并经徐锡麟介绍加入光复会。7月秋瑾再赴日本,9月加入同盟会,成为同盟会的第一位女党员,且被推为评议部评议员和浙江主盟人。翌年,因反对日本文部省颁布的《取缔清国留日学生规则》,她愤而归国;与易本羲等人在上海创办中国公学,安置留日回国学生。不久,秋瑾任教于绍兴女学堂、浔溪女校等地。同年秋冬间,为筹措创办《中国女报》资金,她回到湖南婆家,取得了一笔经费;并和王家人决别,声明彻底脱离家庭关系。1907年1月《中国女报》创刊,秋瑾撰文宣传女性解放主张,号召女界为“醒狮之前驱”,“文明之先导”。2月,她接任绍兴大通学堂督办,主持校务,并以之作为革命据点;旋至浙江诸暨、义乌、金华、兰溪等地联络会党,计划响应湘赣边境之萍(阳)浏(乡)醴(陵)起义,未果。

不久,秋瑾准备与徐锡麟分头在浙江、安徽两省同时举事。她不断往来于各地,联络浙江、上海军队和会党,组织光复军;并推徐为首领,自任协领,计划在是年夏起事。很快事泄,但秋瑾拒绝离开,表示“革命要流血才会成功”,于7月13日在大通学堂被捕,坚不吐供,视死如归,仅书“秋风秋雨愁煞人”以对。7月15日,她从容就义于浙江绍兴轩亭口,还不到33岁。在打扫牢房时,狱吏看到了秋瑾留在墙上的绝命词:“莽莽神州慨胯沉,救时无计愧偷生。搏沙有愿兴亡禁,博浪无稚击暴秦。国破方知人种贱,义高不碍客囊贫。经营恨未酬同志,把剑悲歌涕泪横。”

数年后,秋瑾生前的好友徐寄生、吴芝瑛等人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她的遗骨迁葬于杭州西湖西泠桥畔。因清廷逼令迁移,其子于1909年秋将墓改葬湘潭昭山。1912年,湘人在长沙修建秋瑾烈士祠。又经湘、浙两省商定,革命党人隆重迎送其遗骨至浙,复葬西湖原墓地。此年12月孙中山致祭秋瑾墓,撰挽联:“江户矢丹忱,重君首赞同盟会;轩亭洒碧血,愧我今招侠女魂。”并亲书“巾帼英雄”四字。

早年的秋瑾,倒也是位单纯、传统的少女,性格温婉、贤淑,生活无忧无虑。她刚嫁到王家头两年,夫妻俩倒还是新婚燕尔,鱼水和谐,人谓“笃伉俪”。再说,王延钧长得可谓“体清腴、面皙白,有翩翩佳公子之誉”,相貌甚佳,而且还只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年。只是据一些知情人后来回顾,王家颇富资财,王延钧更是“醉心利禄、热中功名”,对信义、情谊之类看得不是很重;而且“好嫖赌,损人利己”,渐渐给秋瑾的家庭生活带来了极大痛苦。再说,婆家的“刻薄、吝啬”,亦与娘家的慷慨、厚道明显不同。这个“铜臭气很浓”的环境,让天性豪爽不拘的她压抑、窒息。尤其王延钧堪称“典型的纨绔子弟”,成天“趋跑于权贵之门、酬应于歌楼酒榭”,与秋瑾的志向大相径庭、背道而驰。他不但不理解和支持秋瑾,而且还老是斥责她。

秋瑾对这个“胸无大志、思想保守、买官鬻爵”的丈夫相当鄙夷,夫妇感情后来便一直很不合睦。她在一首名为《满江红》的词里写道:“俗子心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所以,秋瑾才在忍无可忍之下,从“不争气的丈夫和失败的婚姻中”毅然挣脱,义无返顾地别离子女,变卖首饰,赴日留学,走上革命的道路。1905年秋瑾赴日后,还在给大哥的书信中指责王延钧的为人“禽兽之不若”;她“一闻此人,令人怒发冲冠”。显然秋瑾是不愿意为封建世俗家庭生活所屈,她有信念,她要抗争。但是,由于王延钧的一再反对,他们一直只是属于分居,至死都并未解除夫妻关系。

从以上这段根据后人的回顾和秋瑾本人的讲述而整理的文字来看,似乎他们对王延钧本人和王家的评价太过严重了;但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其中存在的问题、产生的矛盾、导致的结果,也不能说完全是空穴来风。

却也有另外一些人认为,秋瑾无疑是中华民族的一位伟大女性,她的爱国革命之举也值得大家景仰;但是她的光芒却把其夫王廷钧钉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这是不公正、不合理的。诚然,秋、王的婚姻是不般配的,可这只是历史的悲剧、婚姻的错位、长辈的迫使。王廷钧也许真是个“凡夫俗子”,但他又有什么过错呢?在那夫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在一个典型的地方乡绅家庭里,王廷钧竟能委曲求全,事事依着秋瑾,多不容易!秋瑾就义后,他鳏居到30岁就死了,又带走了多少离恨别愁,殊为可叹!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夫妻追求迥异,分道扬镳,由此造成的悲剧,怪也只能怪旧世的包办婚姻了。(李子迟著:《问世间情为何物:中国历代名人情感解读》,云南教育出版社。)

女革命家秋瑾的熠熠光芒,把湖南丈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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