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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变暖,一场人造的危机?

 yjyok111 2015-11-30

                   11月30日,法国巴黎将召开第21届联合国气候大会。人们大多以为全球变暖是科学界的“共识”,但其实过去数十年间,许多气候变暖学家不靠谱的预测,让这一领域的权威性受到质疑。

1988年9月27日,时任英国首相、拥有化学学士学位的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出现在伦敦金融城的渔商会馆,忧心忡忡地给英国皇家学会(Royal Society)做演讲:“我们被告知,每隔10年[全球]气温就将升高1℃,这种[全球]变暖的影响,大大超出了自然栖息地能承受的能力。这种变暖将导致冰川加速融化,并使海平面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中升高几英尺(1英尺约为0.3米)。”

随后撒切尔夫人辗转多地,给全世界做了数场演讲,成为呼吁对全球变暖采取紧急国际行动第一位主要国家领导人,撒切尔夫人还促使联合国成立了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 IPCC)。

但是到了2003年,身为一个自由市场的拥护者,撒切尔夫人已经不再相信这些气候变暖的灾难论调。她在其自传《治国方略》(Statecraft)中质疑气候变暖论背后的主流科学预测——海平面上升被夸大了吗?影响全球气候的主要力量真的是CO2,而不是诸如太阳活动这样的自然因素?她蔑视末日论者(doomster),并嘲笑前美国副总统阿尔·戈尔(Al Gore)“昂贵且对经济有害”的减少CO2排放计划是徒劳的。

2000年,退下政坛的撒切尔夫人参加保守党年会。此时她已逐渐转变为气候变暖怀疑论者。

人们并不知道是什么使撒切尔夫人从气候变暖支持者变成一个怀疑论者,不过伴随撒切尔夫人态度转变的是,“气候变暖”几乎已经是科学界预测最多、同时“被打脸”也最多的一个研究领域。

出于未知的原因,最近十几年来全球变暖几乎已经停止,这让大多数气候预测模型纷纷失效。

首先是关于“气候变暖速率”的预测频频出现失败。1988年,在撒切尔夫人发表著名演讲的前3个月,美国航空航天局戈达德太空研究所(NASA GISS)主任詹姆斯·汉森(James Hansen)在美国参议院做气候听证,他谈到“异常炎热的天气正困扰着我们的国家”,并声称有99%的可能性全球变暖正在发生。他领导的气候研究小组制作了3套气候预测模型,但1997年以来,这3套模型在戈达德太空研究所自己的地球表面实际观测温度数据面前、以及在遥感系统(RSS)的卫星测量数据面前,都已经明显出现了偏差——高出实际观测温度一大截。

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从1990年开始发布评估报告,1990年的第1次报告中,IPCC预测到2100年地球每隔10年将升温0.2-0.5℃,也就是到2100年地球将升温2-5℃,接着IPCC在之后几次报告调低了预测数值,但竟然没有一次预测能与实际观测数据接近(更不用说吻合)。尽管如此,2007年,IPCC一位负责人仍然表示,“如果2012年之前还不采取任何行动,那就为时已晚。未来我们两三年的所作所为,将决定我们的未来。现在是关键性时刻。”

2013年,在连续四次预测失误后,IPCC只好“绝望地”在第5次评估报告中承认,“气候模型与[实际]观测的10-15年的短期趋势之间存在差异,1998-2012年实际观测到的气候变暖速率(rate of warming)为0.05℃/每10年(小于2007年模型计算出的0.13℃/每10年的速率)。”也就是说,IPCC承认他们的预测模型存在失误。过去十几年来,全球净升温远远没有预测得那么吓人。

IPCC预测模型的失误当然不是偶然。2014年8月,美国卡托研究所(Cato Research)将IPCC采用的108个气候模型与实际观测数据进行简单计算对比,发现绝大多数气候观测模型都远远夸大了气候变暖的速率——1995-2014的20年地球升温趋势,IPCC的108个模型全部高于实际观测数据(0.105℃/每10年);1985-2014年的30年地球升温趋势,IPCC的108个模型只有3个低于实际观测数据(0.167℃/每10年)。虽然没法预测复杂的真实世界是如何运转的,IPCC暂时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下:“气候变暖停滞”,目前科学家们提出了数十种导致停滞的原因,他们信心满满地认为,气候变暖还将卷土重来。

一些气候学家迫不及待地声称几年内陆球两极就会陷入无冰状态,结果最后都以尴尬收场。

除了没能成功预测温度走向,一些气候变暖学家在预测“冰川融化速率”时由于太过激进,不断栽跟头。2009年,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在哥本哈根气候峰会上表示,“一些模型预测,北极冰盖在接下来5-7年内有75%的可能性彻底无冰”。戈尔引用的是美国科学家维斯拉夫·马斯洛斯基(Wieslaw Maslowsk)在2007年的研究成果,马斯洛斯基团队的研究人员甚至告诉BBC,“我们预测2013年北极无冰还没考虑2005和2007年的冰盖最小值呢,所以你可以认为2013年无冰还只是我们的保守估计。”

2012年夏天,北极冰覆盖面积下降到1979年有记录以来的最低点(338.7万平方千米),于是耶鲁环境360(Yale Environment 360)迫不及待地在2012年报告称,“剑桥大学极地海洋物理小组组长皮特·瓦德汉姆(Peter Wadhams),相信北极很可能在2020年前就陷入无冰(ice-free)状态,且可能在2015年就无冰。”

但到了2015年夏天,美国政府国家冰雪数据中心的实际观测数据显示,北冰洋(Arctic Sea)过去三年最低冰覆盖面积分别为505.5万平方千米(2013年)、502.8万平方千米(2014年)、441.3万平方千米(2015年),均高于2012年的数据(不过要指出的是:从长期来看,北冰洋的冰层确实在缓慢融化)。而南极冰覆盖面积在达到南半球夏季1月最低点时,过去3年的数据竟然是历史记录以来最高。

海平面升高、气候难民……耸人听闻的预测没有一个成真,NASA科学家成了众矢之的,联合国则保持着十分惨淡的预测战绩。

针对气候变暖可能导致的后果,气候学界还出现了许多耸人听闻的预测。上文提到的在美国参议院做听证的詹姆斯·汉森,在1988年曾与人形容20年或30年后(即2008年/2018年)生活将会如何被温室效应打乱:“[沿着纽约哈德逊河的]西侧公路(The West Side Highway)将会被水淹没,由于猛烈的大风你不得不在对街的窗户上贴上封带。”可惜直到现在,詹姆斯·汉森倘若从他纽约百老汇的办公室眺望,远处的西侧公路也依然车来车往,没有被哈德逊河侵蚀。 2009年1月19日,詹姆斯·汉森还在向奥巴马喊话,“[总统]只剩4年时间来拯救地球。”

1988年5月9日,NASA顶级科学家詹姆斯·汉森给美国国会做气候变暖的听证。/AP

再回头看看1989年6月5日,联合国环境计划署纽约办事处主管诺埃尔·布朗警告,留给人类应付全球变暖的时间,只剩“10年的窗口期”了。他说,“如果全球变暖的趋势没有在2000年前发生转变,许多[地势低洼]国家将直接从地球表面消失,沿海洪水和作物歉收还将造成大量‘生态难民’。”这一预言从未实现。

2005年,还是联合国环境计划署大胆地预测,到了2010年,气候变化将会使地球上5000万人成为“气候难民”(climate refugee),环境计划署还提供了一张地图:对太平洋和加勒比地区低洼岛屿来说,被淹没的危险已经迫在眉睫。2010年终于到来了,随着人口普查数字的不断发布,环境计划署度过了非常尴尬的一年:该死的巴哈马不仅没有产生任何一个气候难民,2000-2010年间人口数字还净增加50,047人,达到353,658人;自上次人口普查以来,所罗门群岛人口暴增10万人,总数已超过50万人;圣卢西亚和塞舌尔,人口数量都不约而同地有了小幅度的上升(前者5%,后者10%)。

国际气候变暖的学术氛围变得两极分化,气候变暖支持者打压异己,激进的怀疑论者则相信人类没有造成全球变暖。

喜马拉雅冰川将于2035年前融化(该预测已于2010年被撤回)、苏格兰人很快将无雪可滑(2004年《卫报》)……预测失败的案例还有一长串。如果你觉得这些预测是科学精神的体现——不断试错、不断改进模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气候变暖这一领域,尽管还存在太多的未知,但对于那些持怀疑态度的气候科学家,气候变暖的支持者对他们处处打压。

2002年弗吉尼亚大学教授、IPCC委员帕克里克·J·麦克尔斯(Patrick J. Michaels)发表了一篇论文,题目是《修订21世纪的温度预测》,论文采用了许多独立数据源,并预测整个21世纪升温可能只会有1-3℃。2009年“气候门”被曝光,麦克尔斯从那些支持气候变暖的科学家所泄露的邮件中,发现他的这篇论文差点遭到毒手:有的气候变暖支持者要求发表论文的期刊删除该文;有的则试图迫害《气候研究》(Climate Research)发表该文的编辑,企图让奥克兰大学解聘这位受人尊敬的教授;如果上述方式都的失败了,他们还想直接让发表论文的期刊关门歇业。

在丹麦,《环保主义怀疑论者》作者比约恩·隆伯格(Bjorn Lomborg)因为反对气候变暖论,遭到丹麦科学诚信委员会的指控;在英国,《理性乐观派》作者马特·里德利(Matt Ridley)于2015年1月在《泰晤士报》上大倒苦水,讲述他作为一个气候温和派(climate lukewarmer)的悲惨遭遇:“我[为我的中间立场]遭到倾泻而出的网络暴力……一个接一个,气候辩论中那些重要的人开始刻薄地攻击我,说我是‘偏执的’、‘不懂装懂的’、‘可笑的’、‘撒谎的’……我从《卫报》作者、绿色和平组织翻译加里·埃文斯(Gary Evans)那里收到了死亡威胁,《卫报》作者达纳·努斯特里(Dana Nuccitelli)专门发表了一篇批评我的文章,文章配图是一个被切下的僵尸脑袋。”马特·里德利认为全球正在变暖,人类需要承担主要责任,但不再认为全球变暖是一种威胁。

不过,马特·里德利也表示,他的温和派观点激怒了一些怀疑论者,他们认为所有的气候变化都是自然发生的或者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与人类活动没啥关系)。他说,一些怀疑论者相信太阳热量输出导致了1980-1990年代的气候变暖,这个观点还没说服他。

2013年,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抨击气候怀疑论者,称“我们不应该让极少数伪劣科学家和极端理论家与‘科学事实’进行竞争”,IPCC的两位委员理查德·麦克奈德(Richard McNider)与约翰·克里斯蒂( John Christy)坐不住了,他们在《华尔街日报》上撰文称,“如果不是这些预测模型一错再错,我们可能还能原谅这些模型。”

麦克奈德与克里斯蒂提供的气候预测模型与实际观测数据对比图。/WSJ

两位作者指出,1980年代至今的大多数气候模型,既高估了深空大气(地表-22.5km)的升温(这被认为是CO2导致全球变暖的重要证据),也不能准确抓住气温变化的细节(过去一个世纪大多数陆地升温都发生于夜间)。过去的气候模型无法预见如今北极地区戏剧性的变暖,经过调整之后的新模型确实在设法跟上这一趋势,但还是被真实世界的数据所打败。两位作者反问,“为什么建模者们就不能谦卑和坦率地说一句,也许北极地区的变暖是因为某些我们尚未理解的原因?”

文章作者之一约翰·克里斯蒂站在争议的最前线,支持气候变暖的一些网站对他们的研究十分不以为然,例如SkepticalScience称约翰·克里斯蒂是“气候误导者”,ThinkProgress声称“在气候变化领域引用约翰·克里斯蒂,就跟在伊拉克事务上引用迪克·切尼(布什时期的副总统)没什么两样”,并引用称“克里斯蒂提到的卫星数据[明明]证实地球在变暖,且变暖速率与预测的十分接近。”

公众由于知识受限,可能永远无法弄清这些著名的气候科学家到底谁对谁错。但就如马特·里德利所说,“人口爆炸、石油枯竭、大象灭绝、酸雨、臭氧层、资源耗尽……这些预测总是先夸张描述,最后却都落空:它们中从来没有一件像著名科学家广泛预测的那样将造成问题。当然,这不是说我们该认为每次对灾难的新预测都必然是错的,但我们应该对这种预测保持怀疑。”

参考资料

Thatcher, Margaret. (1988). "Speech to the Royal Society." Margaret Thatcher Foundation.

IPCC. (2013). "Climate Change 2013: The Physical Science Basis." IPCC.

Michaels, Patrick J. & Knappenberger, Paul C. (2014). "Quantifying the Lack of Consistency between Climate Model Projections and Observations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Earth’s Average Surface Temperature since the Mid-20th Century."Cato Institute.

NSIDC. (2015). "Charctic Interactive Sea Ice Graph." NSIDC.

Ridley, Matt. (2015). "My Life as a Climate Lukewarmer." The Times.

McNider, Richard & Christy, John. (2014). "Why Kerry Is Flat Wrong on Climate Change."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题图:Josef, Friedhuber. "Global warming in the arctic." Getty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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