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有诗云:“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白云苍狗这个词,似乎也是在一千多年前,诗圣为拉沃的云特地备下的。而拉沃的云,在变幻无穷中,也留下了无穷遐想。 在欧洲看云,云常常和人的情感相连 从日内瓦到拉沃,大约一小时车程。
到拉沃的时候,正在下着濛濛细雨,云很低,日内瓦湖和远处的阿尔卑斯山,都在云里。
说到云,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描写过。唐代诗人来皓就专门写过一首《云》: “千形万象竟还空,映山藏水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诗人想来没有到过拉沃,所以他看到的,一定还是中国的云。但是,千年前的中国云和今天的欧洲云,大概也是大同小异。长得千形万态,在水中的倒影也是千形万态。 不过,诗人来皓对于天上的云不太满意,他认为,庄稼都快旱死了,那云彩还悠悠闲处,显示自己的伟岸奇峰。 云常常和人的情感相连。 拉沃的云,千姿百态 拉沃的云,似乎不承担下雨的重任,因为日内瓦湖的水太多了。其实,拉沃的云只有一项职能,展示自己的千姿百态,让游客展开无尽的遐想。
这里的风不大,所以,没有高天滚滚流云的壮观。但是,因为静,一个造型能够坚持很长时间。如果把云想做对垒的两军,也许是秣马厉兵,虎视眈眈,但是没有一支部队冒死冲锋;如果把云想做一群动物,狮虎成群,斑马犀牛聚会,它们也是静静地互相注视着,或者互相依偎着,谁也不走动一步。有时候,也可以把云看做是一群羊,蓝天就是草原,羊儿在埋头吃草,而间或有一朵云彩从旁边飘过,那是掉了队的一只小羊。
为了展示自己的风采,它有时也会慢慢地游走。早上,看到云缠在阿尔卑斯山的半山,像一条白色的腰带。到了中午,云又到了山顶,似乎用灰白相间的轻纱,给山峰戴上了薄薄的一顶帽子。有时候,云彩似乎像一条纱巾,把山和湖都蒙在了一起,山水都在似有似无之中。有时,云又像一团乱麻,似乎有意在考验山和湖的耐心,看它们何时能够解开。 拉沃的云有时是轻动的,这时的主色调是白色;有时又是厚重的,这时的主色调是灰色和黑色,这时的云彩里,会掉下些雨滴来,简直就是用水做的线把云和湖缝在了一起。而更多的时候,是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云同时浮在天空,层层叠叠地但又不把天空撑满,露出的天空像是在云层上打出了一个缺口,露出一片湛蓝。阳光偶尔也会透过这片湛蓝,给灰黑色的云彩镶上一道金边。 穿透了云层的阳光格外珍惜自己的机会,它会顽强地显示自己的存在。因为云层厚,地上是一片阴影,但异军突起的一道阳光,给山坡上的葡萄园带来一抹亮色,一排排整齐的葡萄架像一排排的士兵,在阳光下挺起了胸膛。阳光也会为湖边的草地和森林染上颜色,翠绿、嫩绿、墨绿,各种绿色显得格外亮丽。而阳光也会专门抚摸山下的村庄,红的屋顶,白的墙面,尖的教堂,圆的水池,鳞次栉比地站在一起,既是错落的,又是明媚的。 傍晚,夕阳西下,天边被分割成几层,一层是山,黛色的山从水里长了出来。黛色之上,是一层晚霞,晚霞被一缕灰色的云分成两层,最上面又是黑色的云,最好的画家也调不出这样的色彩。当晚霞渐渐淡去,天空慢慢被云彩布满,夜幕降临,云朵也仿佛睡去。 杜甫有诗云:“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白云苍狗这个词,似乎也是在一千多年前,诗圣为拉沃的云特地备下的。 而拉沃的云,在变幻无穷中,也留下了无穷遐想。 说了这么半天拉沃的云,是因为在故乡实在看不到这么多的云,即使看到,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琢磨。 故乡的风云,都在了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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