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邬烈威,后来他才告诉我他的这个名字,像个蒙古人。之前我一直叫他“嬉皮客”。尽管交流不多,但我一直关注他的朋友圈,他做的“尿急”活动,做的诗拍的相片都非常嬉皮。在这点上他自洽的很好。妙龄的少女溺水,偶遇的行人黑死,在他的镜头里都充满里怪诞的分解意义。这些照片,颠覆了对传统摄影美学的理解,可能他本身就是一个亚文化的粉丝,正常度日和老气横秋都是敌人。如他所言:“我的作品对于他人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刺激,或者是看了麻木的感觉。” 有一些影像我也看不懂猜不透他在表达什么,但我足够喜欢这种表达的欲望,我觉得别人能否看到自己的作品有时对作者而言也不重要,看就可以了。比如梵高在有生之年只卖出了一幅画,重要的是在你想表达的时候,你没有憋着,你释放了自己的表达欲望。有感觉和有欲望对于一个摄影师来说是可贵的天赋。崔健有过一句歌词叫:“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邬烈威的感觉那是相当强烈。 “我昨天才后知后觉我端的不是相机,是一把枪又是狙击的武器。” “我从来没把自己定义为观念摄影师,只是在我表达什么的时候,就去做了而已。” (平=平面国,邬=邬烈威) 平:你觉得你的作品可以感动怎样的人呢? 邬:我觉得感不感动不重要,我的作品对于他人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刺激,或者是看了麻木的感觉。这个时代说感动已经过于矫情了。 平:这就是你摄影的意义吗? 邬:我没去探讨过什么意义,我只享受我想表达的这个过程,我昨天才后知后觉我端的不是相机,是一把枪又是狙击的武器。 平:那摄影于你而言是什么? 邬:更像是一个抒发情绪的渠道吧,可以认为它是垃圾桶,也是我排泄的所有影像垃圾的堆积。 平:那为什么要出写真集呢? 邬:算是给自己一个阶段性排泄的大总结呗,就像我们小时候定期大扫除一样。 平:看你有本摄影集名叫《HIPPIE LIFE》,想知道你如何理解嬉皮呢? 邬:崇尚自由,做自己,不取悦任何人。 平:那你的影像也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邬:没错。 平:说说你的手机摄影《狂欢》那组,名字是为了和内容形成对比吗? 邬:也不是啦,就是当时旅途中拍摄的,然后感受到一些事物就体会到,并没太讲究。 平:可是照片并未传达这种孤独感,你怎么理解“孤独感”? 嬉:那与每个人的体会和经验有关,好多人在观看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东西。当时在旅途中我就观察了很多人的背影,然后就拍了下来。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平:这不是一句歌词吗? 邬:不知道,还是让影像说话吧。 平:艺术创作的影像意义是需要创作者赋予它故事和意义的,你是有不同观点吗? 邬:我觉得现在大家都把意义看得太重了,当今都没多少人发出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远比那些所谓的意义重要。我觉得,那些艺术品的故事和意义有创作者创作出来那刻,它的生死权就掌握在观者以及外界因素中了,外界自然会去扭曲,会去解读,会去所谓的赋予。 平:你的作品我感觉是“偏观念”,在摄影上,你是把自己定义为观念摄影师吗? 邬:有许多像你这样说,觉得我挺观念的,但我从来没把自己定义为观念摄影师,只是在我表达什么的时候,就去做了而已。 平:可以简单说说你想表达的吗? 邬:就是尊崇自己的内心以及我所深处的当下的环境,但主要还是围绕着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微妙又复杂的关系吧。 平:比如《二维宫坊》这组吗? 邬:这组主要就是探索人与自然以及身边的事物的关系。 平:但是这组照片里人和自然以及身边事物的关系,并不是很明朗,简单说就是挺奇怪的,可以说说创作灵感吗? 邬:现实不就是很奇怪吗?拍摄的时候就是来到一个场景就突然迸发出想法就开始拍了,我更相信我的原始动机带给我的灵感。 平:那你觉得自己是艺术家吗? 邬:我算是一个正在探索艺术是什么鬼的混混,称不上艺术家啦。当然!如果要称呼,我更喜欢“生活家'这个称呼。 平:那你最近在拍什么好玩的内容吗? 邬:相对于拍照,我现在在尝试新的综合材料的各种结合,跨媒体比拍照更有趣和赋有挑战性。 平:你对摄影的理解? 邬:摄影是一面镜子,它能照亮你我的内心,它又是一把可以狙击的武器,能猎杀现实与梦境。 邬烈威 1993年生于中国宁波,现居杭州。作品涉及摄影、影像、装置、社会项目等。作品从早期的摄影开始到现阶段的跨媒体创作,关注的是社会与人,人与人的多面关系。 自出版个人手工摄影书《狂 欢》、个人摄影集《HIPPIE LIFE》、《shizhen》、手工书《WULIEWEI》、摄影集《不可思议的酒力》。 降维的平面世界,摄影的蒙马特高地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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