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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科学家们认为，乳房最主要的生物学功能是令男人们变蠢。  沃利奇欧芙举了个例子，在一些非洲土著文化中，女性袒露着乳房，然而男性看起来并没有对它们表露出什么兴趣。然而，拉里·杨教授认为，乳房是否袒露是无关紧要的，毕竟“袒露乳房并不代表在这些文化中，按摩和刺激它们就不是前戏的一部分了…… 咪咪的力量：乳房的前世今生 文/〔美〕Jennei S.Bev 译/ 晓苏 陆匡妍 第二章 乳房的功能和进化 “现在科学家们认为，乳房最主要的生物学功能是令男人们变蠢。” ——美国记者戴夫·巴里（Dave Barry） 你大概还记得，在标准的词典定义中，“乳房”不仅指代人类女性的（以及某些时候，人类男性的）这一器官，也包括了其他哺乳类动物的胸部。然而，人类乳房和其它哺乳类动物的迥异在于，它们是唯一会在青春期发育后保持丰满状态的，自然界中的其它雌性仅仅在需要的情况下拥有隆起的乳房，在哺乳期胀大并在断奶后萎缩（Pikul 2013）。“这意味着人类的乳房具有其它灵长类没有的特殊功能，然而，这种特殊功能到底是什么，我们还一无所知。”（朴次矛斯大学，《人类乳房的进化性功能》）。 除了产奶以及戴夫·巴里那滑稽（但理论上有点靠谱）的说法，女性的乳房是不是还具有什么进化性意义上的功能呢？让我们看看以下几种关于女性乳房的功能和进化的观点。 产奶 人们普遍认可母乳喂养对儿童十分有利。乳房天生就是为哺育婴儿而造的，这不仅仅体现在它在孕期的变化，还体现在它的主要产品——母乳的组成成分。 人乳被美誉为“大自然最完美的食物”，它含有多种帮助成长的维他命、微量元素、蛋白质和脂肪，以及免疫功能因子，比如抗生素、促生素，甚至还有抵抗沙氏门菌、大肠杆菌、糖尿病和癌症的物质（Pikul 2013）。除了这些，母乳内还有种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的有趣成分：内源性大麻（endocannabinoids），它可以帮助平复婴儿情绪及防治过度饱食。这个词根 是不是看起来很眼熟……没错，这种成分与大麻（marijuana）中的某种物质十分相似（出处同上）。 糟糕的是，乳房中的脂肪组织同样会吸收污染物，并留存数年甚至几十年之久。人们担心乳房内会储存有毒化学物质、重金属和其它污染物（如杀虫剂、汞、铅等）并传给孩子。不过据报道，这些并不能抹杀母乳的优点（Pikul 2013）。 沟通 有一些学者提出理论，认为乳房可能令人类得以在一个更高等、更复杂的层次上沟通交流。例如语言的学习能力就可能发展自哺乳的过程，用于帮助母亲和孩子之间建立起纽带关系。乳房特有的形状甚至可能影响婴儿上腭的发育及口肌技巧，从而影响他们的口语拼词能力。 母婴纽带 除了上述的语言沟通，母亲和孩子间可能还存在着化学意义上的纽带，这都是乳房的功劳！喂乳时的乳头刺激会令母亲的大脑分泌大量催产素，而催产素正是所谓的“爱之荷尔蒙”，可以激发无限母爱，令母亲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孩子身上（Wolchover 2012）。 夫妻纽带 女性曾有过的母婴间纽带可以扩大到她们与男性之间：“人类的进化已经固定了一种神经回路，它最初为了强化哺乳期的母婴纽带而进化出来，如今也被用于强化伴侣间的纽带。”（Wochover 2012） 原理是一样的——女性的乳头刺激启动了大脑某区域的兴奋，从而引发建立亲密关系的愿望。只不过这种情况下，“催产素令女性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她的伴侣（而不是她的孩子）身上”（Wochover 2012）。最近一些学术研究的发现也值得留意，它们指出对大部分女性，乳头刺激可以加快性唤起，和阴蒂、阴道刺激指向相同的大脑兴奋区域（出处同上）。 性吸引及交配选择 并不需要很多的科学性研究，我们就能得出这一结论：女性的乳房永远吸引着男人们的目光，但到了什么程度呢？这里有个例子：“研究发现，男人们欣赏了波霸美眉的图片之后，在认知测验中往往表现不佳……一位乔治G大学的神经科学家……认为他们是被这些图片分散了太多注意力，以至于不能专注于其它任务了。”（Pikul 2013）。 男人们对乳房痴迷，这几乎是无需辩驳的事实，存在争议的是：到底什么机制导致了这种痴迷？ 乳房这种促成两性间纽带的能力，被认为是一种导致男人们痴缠于乳房——或者说进化出了乳房情结的可能原因：如果乳房是刺激女性大脑中“爱之回路”的关键，那么男人对乳房的情结将有助于他们与女性建立亲密关系，获得理想结局（Wolchover 2012）。 那么为什么其他也通过乳房哺乳的哺乳动物身上没能出现这种进化呢？可能的原因有：第一，人类具有更强的倾向形成一夫一妻的关系。第二，人类直立行走，从而拥有面对面的性交，这就为乳头刺激提供了更多机会（相对而言，采用了后入式的哺乳类动物们没什么机会刺激乳头）：简而言之，其他通过乳房哺乳的哺乳动物不像人类可以那么便利地触碰到乳房，所以也就没有发生相应的进化（Wolchover 2012）。 然而，正如在本文的引言中提到的，关于乳房进化的问题及理论依然群雄争辩，莫衷一是。例如，本章节曾多次引用娜塔莉·沃利奇欧芙 (Natalie Wolchover)的文章，以及她所阐述的拉里·杨 （Larry Young）教授的进化理论。然而，在她的文章中，沃利奇欧芙也提及了与之相悖的观点，如弗兰·马夏-利兹（Fran Mascia-Lees） 教授提出的质疑——并不是所有男性都被乳房所吸引。他说：“无论何时，当进化论生物学家针对某种行为或情感提出一个统一的解释时，都有必要问一句：你是否考虑到可能存在的文化差异？” 沃利奇欧芙举了个例子，在一些非洲土著文化中，女性袒露着乳房，然而男性看起来并没有对它们表露出什么兴趣。 然而，拉里·杨教授认为，乳房是否袒露是无关紧要的，毕竟“袒露乳房并不代表在这些文化中，按摩和刺激它们就不是前戏的一部分了……但并没有很多研究关注过在人类学背景下，前戏中的乳房刺激”（Wolchover 2012）。他还表示一些关于男性乳房情结的理论是站不住脚的，比如男性喜爱体态丰满的女性是因为觉得她们能更好的哺育后代：想一想，相比于卵子的稀贵，精子多到廉价，因此男性其实没有必要对女性特别挑剔（出处同上）。 对男性乳房情结的解释，除了乳房代表了生育和哺乳能力外，另一种十分有趣的是“生殖器模仿理论”。女性的乳房进化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大约是发生在原始人类开始直立行走时的事，进化的目的在于模仿臀部丰满肥厚的脂肪，给予男性们类似的刺激。从进化论的角度看，像大猩猩一般肿胀的臀部会阻碍两足动物的行动，因此当我们开始直立行走，“一些象征着女性生育能力的标志就从后方办公室移到了前台展示厅”（Ryan 2010）。 有些理论更加直截了当：“胸部的进化仅仅是皮下脂肪增多的副产品……后来才变成了性吸引特征”（朴次矛斯大学，《人类乳房的进化性功能》，二次引用自Mascia-Lees等， 1986；Pawlowski1999；Pawlowski等， 2004）。 总之，为什么男性进化出了乳房情结，这还是个未解之谜。不过，抛开这个宽泛的问题，不妨让我们问得更细致一点——为什么男性一般而言不仅仅被乳房本身，而是被具有某些特定特征的乳房所吸引呢？为什么普遍而言大胸更引人注目？为什么男性更偏爱对称的乳房？还有对坚挺更具偏好？关于这类问题，其实另有专门的一系列理论进行了探讨。 比如，丰满的乳房并不是生育和哺乳能力的保证——乳房在青春期早期就可以开始发育并一直保持其形状至更年期以后（因此，并不一定是生育能力的标志），并且，乳房并不是越大越能产奶（Jahme 2010）。那么，男性的乳房情结源于乳房可以代表女性生养后代的能力这一说法就是不准确的。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是乳房的大小可以代表的，而且对男性很有吸引力呢？另外，对于对称性、坚挺程度或者其它乳房特征的迷恋又怎么解释呢？ 乳房与脂肪信号 乳房的大小更多地由脂肪含量而非乳腺组织量决定，这基本已是共识（Marlowe 1998, 二次引用自Hytten和Leitch1971；Niefert等 1985）。所以，有理论认为男性会被乳房吸引，是因为乳房代表了脂肪储备，而脂肪储备预示了个体在物资贫瘠时的生存及养育后代的能力（Marlowe 1998，二次引用自Cant 1981；Gallup 1982；Huss-Ashmore 1980）。另外，低于特定水平的脂肪含量可能导致女性不孕（Marlowe 1998，二次引用自Cohen 1980；Frisch 1978）。然而，也有一些学者反对，认为男性因为对脂肪的重视及将乳房视为脂肪储量的信号而被其吸引并不是个完美的解释，因为假使如此，为什么乳房内的脂肪会比身体其它部分的更吸引人呢（Marlowe 1998）？那么，乳房内的脂肪还能作为什么信号呢？ 研究发现，双乳不对称的女性生育能力更弱（Marlowe 1998，二次引用自Moller等 1995）；另一方面，Manning等发现越大的胸部，对称性越高（Marlowe 1998）。这么看来，如果脂肪有利于对称性的出现，而对称性代表了生育率，那么也许脂肪所代表的对称性，才是大胸吸引人的真实原因。 乳房与年龄信号 马洛（Marlowe） (1998)将乳房的吸引力归因于“……其作为年龄的忠诚反映者，因此也反映了剩余繁殖价值。”这里，剩余繁殖价值被定义为“……一个个体预期中未来的繁殖产出”（Marlowe 1998，二次引用自Fisher 1958）。马洛(1998)认为，春期发育前的少女和更年期后的老妪都没有生育能力，因此，处于这两个年龄阶段的女性对男性的吸引力相对较低。他进一步说道“虽然已有人注意到乳房的大小和形状与繁殖能力的关系……但从没有人强调过年龄。我认为，脂肪之所以被储存在隆起的胸部，就是因为我们长年傲立的双乳的主要职责是彰示年龄。” 回忆之前描述的乳房的发育及其发育与年龄的关系，这些与马洛（1998）所言吻合：“乳房通过它们的大小和形状传递着年龄的信号：如果完全不突出，这是个还没进入青春期的小女孩；如果突出且紧实坚挺，则是一位年轻而成熟的女性；如果下垂，那她已经老了。”那么，年龄信号和乳房的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呢？实际上，更大的乳房将更为清晰地传递年龄信号：因为它们下垂时将更为明显。“这就导致，相较平胸的女人而言，男人们更容易判断大胸女性的年龄，因此相应地，他们就会更偏爱大胸。”这也是为什么研究者这么强调，在作为年龄和繁殖价值的信号时，一对丰乳的“可靠性”。 关于乳房大小和年龄的小知识：乳房是越大越合意吗？是否存在上限呢？ 根据马洛（1998）所说，“……的确，当超过平均水平时，丰满的乳房对于男性将是巨大的刺激，因为，只要能够保持坚挺，丰满的乳房更可靠地昭示了主人的年轻。然而如果某人的乳房已经大到即便在青春期都出现了下垂，那就超过上限了，此时‘自然选择’机制将对无脑失控的‘性选择’发挥抑制作用。” 还有一个我们不能想当然的问题。如果丰满的乳房是因为忠实地反映了年龄而吸引男性，那么为什么年龄这么重要？答案也许在于性的支配权以及人与人之间的长期纽带。回到乳房的发育，这一过程在正常排卵之前就已启动，而早期社会中的人们也大约在这个岁数完婚，这意味着女性也许在生育第一个孩子之前就需要尽早吸引男性，以便与之建立其情感纽带，这样有利于处支配性地位的男性对其子嗣血统充满信心，提高其投资意愿。（Marlowe 1998）。 简而言之，更为丰满的乳房含有更多脂肪，从而能够保证其对称性（作为生育力的信号），而更大而坚挺的乳房也许是青春最可信的标志，这些都与男性选择拥有高繁殖价值的女性，最大化其长期投资收益有关。 以上所有进化理论，你最需要记住的一点就是，它们全都不是板上钉钉的。我们只能假定，男性似乎普遍地被乳房以及一些特定的乳房特征所吸引，而对这种乳房情结的进化学解释至今仍在探索期，有时还会引起激烈的争论与交锋，因为目前并没有确定的答案能告诉我们，乳房是如何及为何进化成了今天的模样。  咪咪的力量 乳房的前世今生 作者〔美〕Jennei S.Bev 译者 晓苏 陆匡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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