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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人心的天目山大树 丁启阵
古老的大树，我也算是见识过一些的。 近边的，潭柘寺的松树，龙泉寺的银杏，大觉寺的玉兰，龙泉寺与大觉寺之间车儿营村关帝庙前的松树，卧佛寺的柏树……树龄短者几百年，长的有一千余年。 稍远些的，山东济南千佛山上的唐槐宋柏，曲阜孔林的柏树，山西太原晋祠的周柏……算起来都有一到两三千年的树龄。 更远一些的，西藏林芝的古柏树林，高达五六十米、数人方能合围的柏树，有上百株。据说，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台湾阿里山的水杉，树身可能没有林芝的柏树粗大。但是，数量远远多于林芝，满山曼谷的，穿山其中，不见天日。 但是，不久前的临安三日行，在天目山上看到的若干古老大树，无需夸张，其震撼程度，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一株树，什么树种，当时忘了留意，树干并不很高大，似乎也不是很古老。但是，它长在一堵墙壁似的岩石边缘，树体跟岩石无缝衔接，无颜色差异，俨然一体，令人立即联想起“木石前盟”的传说。 一株树，似乎是柳杉，两株间隔三四十厘米，均笔直通天。两株树，内侧均无枝条，所有枝条都生长在外侧。稍远处看去，构成“非”字画面，相当有趣。 一株树，似乎是柳杉，在距离地面半米左右处一分为二。因此，人称连理树。均长身玉立，直冲云霄。可惜的是，其中一株已经干枯死亡。其情形，令人起半活半枯的梧桐树，令人想起一生一死的情侣夫妻。于是，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一处坡地上，生长着一溜五株高大的柳杉，每一株几乎都是二三人才能合抱。其中三株，几乎是紧挨在一起的，另外两株，跟离它们最近的树，间隔也仅一米左右。目测树龄，都在数百年之上。令我不解的是，基本上都是岩石的山坡，土壤并不深厚，怎么可能供养得起五株大树呢？只能这样猜测：它们是吸收天地之精华灵性而生长起来的！ 一株树，因为传说乾隆皇帝下江南时，看到它后，将其封为“树王”。可能是“树王”的显赫身份，也可能是其树皮有药用价值。结果，当地老百姓纷纷跑去揭下树皮，拿回家煮水当药。为了对“树王”表示敬意，我们决定上去几个人，拍一张合抱照片。结果，五个人才勉强合围！ 最令我震撼的，当然是长在悬崖峭壁边的一丛银杏。树干并不怎么高大威猛，但是，听当地人说，这一丛数代同堂的银杏树，其中最古老的一株，已经有12000余年历史。我第一次知道，银杏树能够活这么长久的！ ………… 我一直认为，树跟人之间有着异乎寻常的关系。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表面上，是人比树更容易适应不同的环境。但是，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树坚定不移、甘愿守一丘壑以终老的精神、品格，是好动浮躁的人类永远无法企及的。人无法像树那样，春夏秋冬，在一个地方，站成不同的风景。树可以是人栽种的，十几年、几十年后，小树苗就会长成参天模样。人生不过百年，白驹过隙，一晃而过。但是树还会继续活着，活上千百年。栽树人再次经过时看见，难免心生感概，“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之类。更不用说，行旅之人，在树下休息，躲雨，纳凉；人以树木为材料，构筑起遮风挡雨的房屋、建筑；人死之后，还会以树木作棺椁……人类跟树木实在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到树，我们应该感到格外的亲切，应该心怀敬意，应该心存感激。 可惜的是，那一天，因为在前边景点游览时的拖延耽搁，我们到达天目山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距离太阳下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因此，我们只是走了一点点路，所见古树，只占整个景区很小的比例。倘若时间充足，一定能见到更多的古树，受到更强烈的震撼！ 我们需要再一次相约临安天目山！ 2015-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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