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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是智门莲花荷叶： 僧问智门：“莲花未出水时如何？”智门云：“莲花。”僧云：“出水后如何？”门云：“荷叶。” 莲花未出水时，我想到的是种子。 莲子身陷于五浊之中，而自性本具，所以智门说它是莲花，我是同意的。但莲子心苦，惟求出水。 一切有佛之根性的众生，心性当求出离，出离二乘污泥浊水。 有人说有一部可以与《潜伏》媲美的《剑谍》，我姑且听信，引来两日闲看。但里头有一组镜头却让我深以为契：地下党人江医生到教堂与青帮大小姐接头，对方被日本人跟踪。江灵机一动，走进忏悔间。牧师问：孩子，你要说些什么？江说：我常借上帝之名，却未有铭心笃信。牧师说：孩子，那不要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表。 这叫让我想起另一个真实的故事。我的故乡东山禅宗五祖祖庭的白莲峰顶，曾有一古老天池，五祖曾在池内手植白莲。明清以后，天池枯竭。到上世纪的1976年，乡人在山顶修建电视站时，于枯池中取土，无意发现了数枚古莲子。乡人随手将它们又投进池内，想不到一年之后，山顶上居然怒放出一池素洁。 既是莲子，纵然深种，但总有一天，会那时花开。 读书至此，似可且结跏趺，静听时间的声音。可是那僧又问，出水之后又是如何？禅师答，是荷叶。 不见花，只见叶。 莲花荷叶报君知，出水何如未出时？ 江北江南问王老，一狐疑了一狐疑。 隐约听到雪窦禅师的笑声。智门真淘得可以，可是不淘，哪有新鲜活泼。《碧岩录》中还有更妙的问答。山僧问：“未出水时如何？”门答：“露柱灯笼。”又问：“出水后如何？”门答：“杖头挑日月，脚下太泥深。”一不留神，便成野狐禅，还参不参？ 若得自由无碍，不必江南江北。 （检书烧烛《看花解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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