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是过时的麻药。 半夜醒来,头疼的厉害,习惯性深塞耳机,音量调大,随便放一首歌,就这样准备继续睡。 根据以往的恶习计算,基本上无法再入眠。于是坏心眼地给大旗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安心数数。 和预料一样,未数到50,大旗就回了信息。 他素来浅眠,所以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和他聊聊天。不否认我骨子的恶劣程度,我堕落,总要找个人垫底,这个人当然是大旗。 大旗我的学长,写的一手缠绵悱恻的小说,半夜做好吃的西餐,种一些类似多肉的植物。有才而奇怪的家伙。 他称呼我为,小C。 为什么是小C呢。 因为小J只有一个。 关于小J和大旗的故事,开头结尾串在一起,还是捉摸不清其中的怨怨怼怼。 只是大约明白大旗堕落的缘由,偶尔戳戳他伤口打发无聊的日子。 我当然知道我堕落,我知道还乐不可支地庆幸大旗给我垫底。 大旗喜欢重金属摇滚,和我一样。 大旗喜欢无章法书籍,和我一样。 大旗喜欢加缪乔伊斯,和我一样。 大旗拒绝一切教条主义,和我一样。 所以,我们从TheDoors 、Nirvana 、 Guns N' Roses 聊到 NOFX、The Sex Pistols、The Clash…… 我们也谩骂这个失真的时代,嬉笑谈凯鲁亚克如果不当作家适合演哪个好莱坞大作。对卡波特嗜酒嗜药嗜男人,还有他的浮华社交生活津津乐道。 当然也无聊的给民国才女排排名,顺带谈谈张爱玲、林徽因、三毛……乱七八糟的情史。 我们从不会无话可谈。 除了谈及小J,大旗会倾向于沉默,或者故作一副要死要活的口气,大谈特谈,他的疯狂情史。本是悲凉的往事,他却也能说的让人发笑。只是其中几分真心几分凉薄,他自身怕也无法理清吧? 一段感情到了末尾,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小J之于大旗,是无法挽回情感,还是只是缅怀不可追青葱岁月? 在他固执的行动里,我隐隐了解,大旗在坚强过好自己的日子,只除了从此无人能让他妥协,他会头也不回的走自己的路。 大旗问我:“有没有想过未来的路。” “我,只要真实。 然后,按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我这样和大旗说。 我极度不喜旁人的说教,也厌恶过似是而非的日子。 一个人一生只一件事需要去做,那就是做自己。这样的生活,才是值得活的。 “充斥浪漫主义色彩的腐朽生活里,又有谁能真真切切直视自己所愿?” 有人问。 当然有,比如大旗。 我这样自信地回答。 大旗发过来的消息是, “只有一个人懂你,而他也不能完全理解你。 ——— 弗里德里希·黑格尔” 我通红着眼睛摘下耳机,蜷进被窝继续睡了。 忘了回复大旗, “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也就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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