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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三百年精彩大历史(转帖连载35)

 山乡武侠 2015-12-18

第二十五章 一个人的珠穆朗玛
  召陵会盟,北方联盟在齐桓公的领导下,迫使楚国恢复供奉周王室。
  在解读这一现象时,我们不能陷入就事论事的窠臼,单纯地以为这只是体现了齐国的实力比楚国略高一筹,而忽视了齐桓公对中原诸侯如臂使指般的整合才是更有价值以及更加本质的命题。
  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只要中原诸侯精诚团结在齐国周围,齐国就是一个无法被战胜的存在。团结得越紧密,团结得越长久,齐国的霸权就越强大。
  当然,国际政治风云瞬息万变,齐国的利益诉求在不断调整,中原诸侯也各有各的国情,要求它们长期无条件地、发自内心地拥戴齐国是不可能的。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当共同的敌人楚国近期行情看跌后,中原诸侯的外患压力骤减,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的和谐局面必然难以为继,相互之间耍花招甚至排挤倾轧的现象也就随之浮出水面了。
  联军在召陵散会后,准备打道回府,返程的路线大致是西南-东北走向,也就是取道郑国和陈国之间去往位于山东的齐国。
  【长篇连载】我的春秋我做主——图文讲述春秋三百年精彩大历史(转帖连载35) - hubao.an - hubao.an的博客
  这条路线呈对角线横贯中原,行程最短,既便于联军成员依次归国,又能从途经的联军成员国获取后勤补给,走起来比较舒坦,联军当初就是沿着这条路线到达楚国的。
  可是,对于选择这条理论上最为理想的路线,有的联军成员国却不赞同。反对者是陈国的领队辕涛涂,他反对的理由其实是算了一笔经济账。
  同学们不妨想象一下,齐桓公作为中原领袖亲征楚国,当齐军打从各诸侯国路过时,东道主总要拿出粮草来犒劳齐军吧。
  那好,当齐军开到鲁国时,鲁国要招待齐军,招待完了,鲁军跟着齐军上路;当齐鲁联军开到宋国时,宋国要招待两国联军,招待完了,宋军跟着联军上路。
  以此类推,当联军开到蔡国边境的陈国时,已经收纳了齐、鲁、宋、卫、郑、许、曹七支队伍,兵力达到鼎盛。
  这么多体力工作者都要陈国招待,陈国的公费开支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庞大,无疑吃了一个大大的暗亏。
  往事已矣,不提也罢。关键是联军自召陵原路返回时,首先经停的又是陈国,等于说之前七国来食的盛况又要重演一次,陈国想一想都有眼前一黑的感觉。
  但辕涛涂不是个傻瓜,它知道这样的理由放在心里盘算一下可以,要是公布出来就极度无趣了。
  可是藏着掖着又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辕涛涂寻思先说服另一个联军成员国,然后两国合力劝说齐桓公更改退兵的路线。
  辕涛涂看中的对象是郑国,因为郑国也是既定路线的主要受害者,它位于陈国以北,有“六国来食”的痛苦经历,想必会与陈国同气相连、同舟共济。

这么多体力工作者都要陈国招待,陈国的公费开支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庞大,无疑吃了一个大大的暗亏。
  往事已矣,不提也罢。关键是联军自召陵原路返回时,首先经停的又是陈国,等于说之前七国来食的盛况又要重演一次,陈国想一想都有眼前一黑的感觉。
  所以辕涛涂寻思先说服另一个联军成员国,然后两国合力劝说齐桓公更改退兵的路线。
  辕涛涂看中的对象是郑国,因为郑国也是既定路线的主要受害者,它位于陈国以北,有“六国来食”的痛苦经历,想必会与陈国同气相连、同舟共济。
  于是,辕涛涂找到郑军的领队申侯(此申侯是郑国的一位大夫,大家不要误解为是申国的国君在替郑国打工),提醒他注意联军原路返回将会加重郑国的负担。
  紧接着,辕涛涂又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案,那就是劝齐桓公率领联军主力沿蔡国南边的淮河东下,陆续穿过河南南部、安徽、江苏而入山东,再解散各自归国。
  这条路线等于是环中原绕行一圈,路途遥远不说,沿途还要穿越夷人密集出没的区域,危险系数很高。
  然而辕涛涂并不担心这个损人利己的心思会被齐桓公识破,要知道,“攘夷”本就是齐国的基本国策。更何况,慑服楚国之余,齐桓公正可以向夷人炫耀武功,让那帮家伙手脚放老实点。
  申侯频频点头,连声附和。
  辕涛涂自以为给申侯洗脑成功,就先一步向齐桓公提出了关于联军东行撤退的建议。
  齐桓公觉得辕涛涂说的挺像那么回事,没顾着多想就同意了。
  辕涛涂前脚刚走,申侯后脚就进来,对齐桓公说,联军劳师远征,军士疲乏,取道东夷并不安全,应该原路返回,由陈国和郑国补给军需方是上策。
  齐桓公恍然大悟,恼恨于自己差点被辕涛涂玩弄于鼓掌之间,当即把虎牢关的土地赏赐给申侯,又将辕涛涂抓了起来。
  老实说,辕涛涂虽然有些腹黑,但本意只是为国家节省一点开支,给出的替代方案也冠冕堂皇,并无陷害联军之意。
  到底哪条路线更合适,齐桓公独立思考,谨慎作出选择就是,而不应归怨逮捕辕涛涂。
  此外,虎牢并非齐国所有。如果是无主之地,那只有周惠王才能决定它的归宿;如果是郑国的土地,那只有郑文公才能予与予夺,你齐桓公凭什么擅自做主将它赏赐给申侯?
  作为百年来首位令楚国屈服的北方政治领袖,齐桓公此刻正沉浸在老子天下第一的空前良好的自我感觉里,自然无暇顾及旁人的细微感受,归国后兀自对辕涛涂的行为难以释怀,遂召集江国和黄国一起攻击了陈国。
  陈国挨了打,却拒不认错,于是入冬后齐桓公又征召“七国来食”的班子,开赴陈国讨要说法。
  陈国身子娇弱,禁不起这等折腾,纵然心中怨气冲天,也只好乖乖地求和告饶。
  齐桓公见陈国的检讨还算深刻,这才释放辕涛涂,志得意满而归。
  齐桓公倚强凌弱,中原诸侯明面上不说,暗地里是颇有微词的。对此,《公羊传》和《谷梁传》中都有所反映。
  然而,齐国欺凌陈国并没有成为舆论的热点。
  究其原因,在于当时出了一件更吸引广大观众眼球的事——周惠王想要换储,即废掉现任世子郑,让嫡次子带来做接班人

 齐国欺凌陈国并没有成为舆论的热点。究其原因,在于当时出了一件更吸引广大观众眼球的事——周惠王想要换储,即废掉现任世子郑,让嫡次子带来做接班人。
  为什么周惠王换储的风波会在此时进入大众视线呢?据说是因为齐桓公派大行隰朋向周惠王报告召陵会盟的捷音时,周惠王竟然同时携带世子郑和王子带一起接见了他。
  嫡次子参加国君接待外臣的活动,就如同中央委员参加政治局会议一样,绝对是要让人大吃一惊的。
  世子是一个很特殊的名分,对于国君来说,世子是臣;对于臣子来说,世子是君。
  作为储君,世子在很多时候可以享受与其他王子所不同的高规格待遇,譬如随同国君会见群臣、接待来使等;而其他的王子,无论嫡庶长幼,在举行类似的典礼时都必须回避。
  这样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道理,以动物保护主义者兼拆迁大队长周惠王那颗小脑瓜所产生的微末智商,应该还不至于混淆。
  那么,周惠王携二子以见的做法,到底包含着什么意味呢?
  其实,周惠王的那点小心思瞒不过齐桓公的火眼金睛,对于周惠王的家庭矛盾,齐桓公早有耳闻。
  周惠王的首任王后育有一子,即世子郑。
  本来呢,世子郑的就业前景十分光明,他需要的只是等待,运气好的话,或许今天晚上老爸位列仙班,他明天早上就可以继任大周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可惜世子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老爸没死,老妈却先走了一步,不但没分到一星半点的政治遗产,反而少了一个为他在老爸面前暗中转圜的内线。
  后来,周惠王又娶了来自陈国的陈妫为后。
  世子郑非常紧张,担心自己的世子之位不保,每天都躲在被窝里默默地祈祷陈妫不要生孩子、不要生孩子、不能生呀不能生……如果实在憋不住,最多生个丫头片子也就得了。
  可是事与愿违,陈妫“扑通”一下生了,而且还是个带把的,取名叫带。
  世子郑的心呀,拔凉拔凉的,眼睛一闭,就仿佛看见一个叫带的英武少年端坐在桌前奋笔疾书“还我世子”四个大字,还一脸慷慨激昂的那种。
  实事求是地说,郑这孩子的心理素质相当差劲,因为到现在为止,从理论上说,他的世子地位仍然是稳固的。
  周王朝的宗法制度中,明确规定嫡长子具有家族继承的优先权,具体实施细则包括以下三点:
  第一、嫡长子优先于嫡长孙,嫡长孙优先于嫡次子,嫡次子优先于庶子。
  第二、如果正妻去世或者离婚,续娶的正妻所生的儿子也叫嫡子,但是上一任正妻所生的嫡子优先于下一任正妻所生的嫡子。
  第三、如果妾侍生了儿子,然后被扶正成为正妻,又生了儿子,那么她成为正妻之后所生的儿子要优先于她做妾侍时所生的儿子。也就是说,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儿子的地位,首先应当按照他出生时母亲的身份高低来决定。
  依照上述实施细则可见,郑依旧是当仁不让的世子人选。

周王朝的宗法制度中,明确规定嫡长子具有家族继承的优先权,具体实施细则包括以下三点:
  第一、嫡长子优先于嫡长孙,嫡长孙优先于嫡次子,嫡次子优先于庶子。
  第二、如果正妻去世或者离婚,续娶的正妻所生的儿子也叫嫡子,但是上一任正妻所生的嫡子优先于下一任正妻所生的嫡子。
  第三、如果妾侍生了儿子,然后被扶正成为正妻,又生了儿子,那么她成为正妻之后所生的儿子要优先于她做妾侍时所生的儿子。也就是说,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儿子的地位,首先应当按照他出生时母亲的身份高低来决定。
  依照上述实施细则可见,郑依旧是当仁不让的世子人选。
  可是,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光怪陆离和悲欢离合,就在于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那么些人,孜孜不倦地追求进步,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譬如王子带,极富当领导的潜质,不仅从小就立下了总揽最高权力的宏大志愿,还无师自通地掌握了笼络勾结的本领,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角色。
  这么聪明伶俐的苗子,加上母亲圣眷正隆,当然就成为了朝野热捧的对象。周惠王因而渐渐产生了废立世子的想法,携二子以见也就是为了破格拔高王子带的地位,事先吹吹风,为以后换储埋下伏笔。
  这个势头显然不是齐桓公所喜闻乐见的,因为传承制度乃是权力秩序的重要基础,倘若周天子带头破坏游戏规则,各国诸侯必然纷起效尤,从而增加中原政局的不稳定因素,牵扯齐国的精力,削弱齐国统帅诸侯的效能。
  所以,齐桓公觉得自己必须要阻止周惠王把潜在的犯罪动机变成现实的犯罪行为。
  齐桓公的对策很高明,他没有直接劝谏周惠王。
  因为目前周惠王在世子的废立问题上,尚处于酝酿阶段,一直都在打擦边球。如果此时把矛盾挑出水面,说不定反而会刺激王子带的拥护者加快工作进度,赶在国际社会强力干预之前采取非常手段(包括谋杀世子郑),造成王子带备位世子的既定事实。
  此外,以臣子的身份去教训周天子,实在也不符合齐桓公为自己量身打造的道统形象。
  那怎么办呢?齐桓公决定从侧面出击,大张旗鼓地彰显郑的世子名分,在联合国框架内解决周王室的子嗣之争。
  公元前655年,齐桓公召集中原诸侯会盟于卫国的首止,并邀请世子郑代表周王室与会。
  周惠王傻眼了。能够接到中原盟主齐桓公首署的这封邀请函,对于维护周王室的统治地位有无法估量的积极作用,周惠王根本拒绝不了。
  然而周惠王的天子身份到底和诸侯的身份有名义上的尊卑之别,他无法亲身与会,那么由世子郑代父与会就显得名正言顺、理所当然了。
  而周惠王烦恼的正是这一点。因为如此一来,等于向天下重申郑的世子名位,以后再想废黜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
  当然,周惠王并没有迟疑太久,齐桓公的实力摆在那里,搞正面较量是没有出路的。
  当年夏天,召陵会盟中联军的原班人马齐、鲁、宋、卫、郑、许、曹、陈八国与郑在首止相见,并决定入秋后正式会盟。
  周惠王被齐桓公制肘,自然极不痛快,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动起了歪点子。
  会期已至,正在首止参加G8会议的郑文公忽然见到了周公宰孔。
  宰孔告诉郑文公,只要郑国愿意从齐国主导的联盟中跳脱出来,转而追随楚国,那么晋国将会辅助郑国,如此一来,郑国就能够保持安定了。

周惠王被齐桓公制肘,自然极不痛快,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动起了歪点子。
  会期已至,正在首止参加G8会议的郑文公忽然见到了周公宰孔。
  宰孔告诉郑文公,只要郑国愿意从齐国主导的联盟中跳脱出来,转而追随楚国,那么晋国将会辅助郑国,如此一来,郑国就能够保持安定了。
  从宰孔的话中,我们起码可以解读出三点涵义。
  首先,周王室对齐桓公的情感是爱恨交织。
  齐桓公为了维护中原的王道秩序而奔波操劳是没错,可他在进行资本原始积累的时候,曾冷酷无情地吞并了周围的众多小国,损害了周王室的分封制度。
  当齐国日益崛起特别是称霸以后,齐桓公越来越频繁地做出颐指气使、包办越权的举动,也令周王室深深不满。
  这些消极的情绪平时积累在周王室的心里,并不显得很激烈。可当遇到了直接利益冲突(譬如现在周惠王和齐桓公在废立世子郑的观点上针锋相对)撩拨的时候,就会因激情效应而无限放大,导致反目成仇的结果出现,具体表现为周惠王迫不及待地企图策反郑国,以打乱齐国在中原的战略部署。
  其次,周王室认识到,郑国对齐桓公的情感也不是感激涕零和倾心归服。
  公元前678年,因为郑国年前偷袭过老对手宋国的缘故,齐桓公毫不留情地组建诸侯联军对郑国实施了饱和攻击。
  公元前677年,齐桓公又因为郑国不去朝见齐国的缘故,逮捕了郑国的重臣郑詹。
  对于这两件事的体会,各人有各人的感受。
  在老师看来,第一件事说明齐桓公并不因齐、郑两国革命先辈的传统友谊(当时的齐国还要靠郑国提携)而优待郑国,在处置郑国与宋国矛盾纠纷时,完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没有一点人情味。
  第二件事说明齐桓公处理齐、郑两国关系时,居高临下和野蛮执法的意味甚是浓重,没有给予郑国最基本的尊重。
  然而在当事人郑国看来,这两件事的性质更加恶劣,简直是欺人太甚。以至于齐桓公虽然以逮捕郑詹的方式警告郑国应该在齐国面前多展露些奴颜和媚骨,但郑国呕着一口气,就是不肯前去朝见齐国。
  在朝见这个问题上,齐国知道郑国故意抗命不遵,郑国也知道齐国耿耿于怀,因此双方表面上签署了安保条约,是荣辱同当生死与共的战略盟友,但私下里彼此并不热乎。
  虽然后来郑国遭受楚国攻击时,齐国也曾拔刀相助,但郑国明白,齐国不是为了郑国而救郑国,齐国真正在乎的,只不过是确保中原腹地这块禁脔不被楚国染指而已。
  正是因为敏锐地察觉到以上种种原委造成齐国和郑国的关系相当脆弱,所以在首止参加会盟的那么多诸侯中,周惠王偏偏选中郑国作为突破口来反击齐桓公。
  再次,周王室无意中揭示了一种郑国在南北强权夹缝中求生的新模式。
  为了引诱郑文公拆齐桓公的台,周惠王描绘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政治联盟。这个联盟中预计包括周王室、楚国、晋国和郑国,论实力已经超越了齐国联盟,端的是无比强大,如果有了这座靠山,保管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

从宰孔的话中,我们起码可以解读出三点涵义。
  首先,周王室对齐桓公的情感是爱恨交织。
  其次,周王室认识到,郑国对齐桓公的情感也不是感激涕零和倾心归服。
  再次,周王室无意中揭示了一种郑国在南北强权夹缝中求生的新模式。
  为了引诱郑文公拆齐桓公的台,周惠王描绘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政治联盟。这个联盟中预计包括周王室、楚国、晋国和郑国,论实力已经超越了齐国联盟,端的是无比强大,如果有了这座靠山,保管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
  再次,周王室无意中揭示了一种郑国在南北强权夹缝中求生的新模式。
  为了引诱郑文公拆齐桓公的台,周惠王描绘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政治联盟。这个联盟中预计包括周王室、楚国、晋国和郑国,论实力已经超越了齐国联盟,端的是无比强大,如果有了这座靠山,保管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
  至于这个周王室联盟建立的可能性有多大,老师表示谨慎的乐观。
  主要原因在于,以楚国的蛮夷身份以及它那从骨子里发散出来的、无法掩饰也无法泯灭的叛逆与侵略本性,我们都很难想象,周、晋、郑会信赖楚国并与楚国摒弃前嫌八拜结交。
  然而,没有信任不代表不能加以利用。
  郑国幸而生在中原腹地,因为地处要冲,所以郑庄公能够成为春秋时代首位掌控中原的准霸主;郑国又不幸而生在中原腹地,因为地处要冲,所以当任意两个边缘强国为称霸中原而相互角力时,郑国都是它们必须要强力征服的处所。
  这样的地缘特点,乍一看凶险到了极点,但周公宰孔的话恰恰启发我们,郑国虽然活得很憋屈,但绝不会轻易被弄死。
  因为,一旦某个强权将要完全控制郑国时,它的竞争对手、也就是另一个有志于称霸中原的强权就会立即出手干预。
  这个观点之前已经通过楚国攻打郑国而齐国出手相救的往事得到过验证,事实上,以后还会频频应验。
  既然有了这个规律存在,那郑国难道不能举一反三,根据外交形势的演变主动在两强之间反复转会、引入一个强权的力量来制衡另一个强权、进而求得自身的安全吗?
  不得不说,周王室算计得很准,郑文公一方面为虚拟的周王室联盟感到欢欣鼓舞,另一方面又因长期顶着齐国的压力不去齐国朝见而时时自危。
  在利诱和威逼的复合作用下,郑文公临时决定,马上退出盟会,即刻抽身回国。
  同行的大夫孔叔大吃一惊,力劝郑文公当此国家多事之秋切勿轻率行事,以免触怒齐国而招致兵刀之祸。
  但郑文公铁了心要回国,对孔叔的话置若罔闻。因为害怕暴露行踪而被齐桓公拦截,他甚至连随从的军队都弃之不管,仅带着几个近臣就匆匆溜走了,也不知道路上崴了脚没有。
  对于郑国的忘恩负义,齐桓公当然十分恼怒,耐着性子开完会后,召集鲁、宋、卫、曹、陈于次年夏挥师伐郑,包围了郑国的新密。
  令郑国有些小遗憾的是,传说中的周王室联盟并没有即时发兵救援,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新密在六国联军的铁蹄下辗转呻吟。
  好不容易捱到秋天,楚国终于出兵了,可两年前召陵之盟的威慑作用还未消除,因此楚军开进的方向并不是新密主战场,而是许国。
  显然,楚国不想和齐国正面宣战,但又不愿坐视齐国搞定郑国,所以采取了围许救郑的折衷方案。
  听闻许国有警,联军随即转场救援,新密之围遂得解。而楚军也按照预案赶在联军到达之前撤退回国,避免了和联军迎头相撞。

好不容易捱到秋天,楚国终于出兵了,可两年前召陵之盟的威慑作用还未消除,因此楚军开进的方向并不是新密主战场,而是许国。
  显然,楚国不想和齐国正面宣战,但又不愿坐视齐国搞定郑国,所以采取了围许救郑的折衷方案。
  听闻许国有警,联军随即转场救援,新密之围遂得解。而楚军也按照预案赶在联军到达之前撤退回国,避免了和联军迎头相撞。
  话说楚军这次撤退也不是裸退,他们前脚刚回国,许国后脚就由国君亲自出马,在蔡穆侯(蔡哀侯之子,公元前674年即位)的引见下去向楚成王谢罪。
  此处所谓的谢罪,是弱国在强国胯下屈辱求生的一种方式。
  譬如许国,刚刚挨了楚国的打,心里十分害皮亚,但为了求得以后少挨打或者说挨打时楚国下手不那么重,只好压着喉血、昧着良心、厚着脸皮,主动将挨打的原因揽到自己身上,说是因为自己无德无行才招致楚国正义地惩罚,希望楚国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多包容多迁就,口头批评一下就好,不要有事没事就搞棍棒教育。
  而且为了体现谢罪的诚意,许君将自己双手反绑,口中衔玉(古代办丧礼时,有把珠玉、谷物或钱币放入不同身份等级死者口中的习俗),以示死罪难逃;随行的许国大夫穿着孝服,士则抬着棺材,以示许君即将受死。总之看起来卑微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还好楚成王没有就坡上驴真把许君给杀了,不过苛责和威吓的话语估计说了不少。
  由于楚国横着插了一竿子的缘故,联军伐郑之事中途而废。但齐桓公不肯善罢甘休,又于公元前653年春单独伐郑,来势汹汹的说。
  郑国大夫孔叔劝郑文公别死要面子活受罪,早早降齐是正经。郑文公却心意不定,还想硬挺着观望一阵再说。
  自春至夏,周王室悄悄静,楚国静悄悄,郑文公知道再挺下去就要成挺尸了,于是态度来了个135度大转弯,二话不说把申侯杀了。
  这申侯并非郑国触怒齐国的罪魁祸首,郑文公杀他又是个什么逻辑?
  答曰:浑水摸鱼的逻辑。
  当年,陈国的辕涛涂被齐桓公释放以后,怨恨申侯在商定联军撤退路线一事上出卖他,就想了个办法报复申侯。
  辕涛涂劝申侯在虎牢筑城,且越壮观越好,以便夸耀今功于后世。
  申侯这人性本贪婪,除了打小报告时会玩脑筋急转弯,其余时间大抵也没什么政治觉悟。辕涛涂的几句奉承话一入耳,申侯就飘飘然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果真不遗余力地把城墙修建得尽善尽美,心中满是欢喜。
  申侯所不知道的是,辕涛涂比他更加欢喜。一见申侯的工程竣毕,辕涛涂就立马向郑文公举报,说申侯这厮在封邑修筑那么宽大而坚固的城墙,必定是图谋不轨。
  郑文公心有戚戚,打定主意要伺机除掉申侯,于是就趁着齐国来攻的混乱局面,将申侯套上破坏齐、郑两国关系的罪名就地正法,算是给齐桓公一个交代。
  搞笑的是,郑文公的这个小聪明耍得恰是时候。
  郑文公担心郑军难以继续支撑,却殊不知齐军在异国的土地上打持久战,一则力尽,二则害怕某些敌对势力搞背后偷袭,也在苦苦等待一个体面收兵的契机。
  因此,齐桓公明知郑文公在糊弄他,也不识破,就顺着这个台阶连蹦带跳地撤走了。

 郑文公担心郑军难以继续支撑,却殊不知齐军在异国的土地上打持久战,一则力尽,二则害怕某些敌对势力搞背后偷袭,也在苦苦等待一个体面收兵的契机。
  因此,齐桓公明知郑文公在糊弄他,也不识破,就顺着这个台阶连蹦带跳地撤走了。
  可是事情仍旧没完,同年秋,齐桓公又召集鲁、宋、陈三国在鲁国的宁母会盟,商讨未来攻打郑国的事宜。
  郑文公听说齐桓公又要玩群人游戏,心里也很着急,就派世子华作为全权代表前往宁母打探消息,顺便寻找通过政治途径解决郑国危机的办法。
  谁知世子华跟他老爸一样,也是一个浑水摸鱼的好手,同样借着齐国来攻的乱局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世子华的终极意图为何已不得而知,反正他在与齐桓公会谈时,把郑文公逃盟从楚的罪责赖在郑国的泄氏、孔氏(即孔叔)、子人氏三位大臣身上,并提出,只要齐国答应帮忙屠灭上述三族,郑国就愿意倾心归顺齐国。
  齐桓公一想己方劳师远征不说,还要防备楚国插手搅局,风险着实不小,既然有捷径可走,又何乐而不为呢?
  刚要和世子华成交,火眼金睛的管仲却看穿了世子华的诡计。
  管仲分析认为,世子华的话并没有得到郑文公的授权,也就是说,世子华擅自做主开列条件,是意欲勾结外援谋取私利;齐桓公若想彻底降服郑国,根本不必迎合奸人(指世子华),单纯依靠道德和信义的力量,正大光明地向郑国施压就好,郑国走投无路,必然自动来降。
  果不其然,齐桓公拒绝了世子华的交易后,郑文公也了解到齐桓公伐郑之意甚坚,遂终于放下面子,于同年冬遣使朝见齐国,请求与齐国订立友好盟约。
  顺便说一句,世子华因阴谋破灭,于公元前644年被他老爸郑文公亲手击毙。
  郑文公的反复只是齐桓公匡定周世子之位过程中的一段插曲。等到郑国再度回归齐国麾下时,周王室的世子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而引导剧情达到高潮的直接诱因就是,公元前653年12月,周惠王死了。
  按说,周惠王之死意味着世子郑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因为他只要发送完老爸的遗蜕,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想想这些,只怕夜里做梦都会笑出尿来。
  可是,情况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周惠王多年的纵容下,拥护王子带的政治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倘若不是齐桓公照看得紧,世子郑早就不知道被挤兑到哪个角落旮旯里去了。
  现在,周惠王一死,王子带的势力很可能会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放手一搏,疯狂地实施叛逆活动。
  世子郑必须防范这一点。于是,他悄悄将周惠王的死讯掩藏了起来,同时飞马急报齐国,请齐桓公出面主持大局。
  齐桓公闻报,立即召集诸侯(鲁、宋、卫、许、曹、陈。另外郑国慕名前来)与周王室代表在曹国的洮地会盟,宣布支持世子郑即位。
  世子郑服下安心丸后,这才公开为周惠王发丧。
  洛邑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不得不重新评估风险了。很明显,一旦有人顶风作案,齐国主导的维和部队就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清场,到时候任你插翅也难逃齐桓公的天罗地网,那……要不还是算了吧。
  既然没人捣乱,事情就好办多了。世子郑哭哭啼啼地把老爸送上山,可是,如果你站得靠近一点,保准可以看见他眉宇之间那掩饰不住的欢畅。

 既然没人捣乱,事情就好办多了。世子郑哭哭啼啼地把老爸送上山,可是,如果你站得靠近一点,保准可以看见他眉宇之间那掩饰不住的欢畅。
  公元前651年夏,齐桓公召集鲁僖公、宋襄公、卫文公、郑文公、许僖公和曹共公在宋国的葵丘会见,准备重温过去的盟约,并商讨进一步巩固中原秩序的举措。
  作为中原公认的头号政治强人,齐桓公主持的大小会盟已不知道有多少回。但是,不管之前主持的会盟有多么盛大,葵丘会盟都将作为齐桓公霸业的巅峰载入史册。
  因为,在这次盟会上,发生了一个后世引为操作规范的经典事件,那就是周襄王郑特派周公宰孔与会,赐齐桓公以祭祀周文王和周武王的胙肉、丹彩装饰的弓矢以及天子车乘。
  胙肉是祭祀天地祖宗后分给家族男丁和功勋故旧食用的祭肉,弓矢代表征伐天下的权力,天子车乘代表可以部分享受与天子同样品秩的礼遇。
  所以,这三样东西加起来,可以理解为,齐桓公在经历神圣的仪式后,从形式上和实质上成为了煊赫无比的中原霸主。
  从此,周天子特赐的胙肉、弓矢和天子车马,成为了春秋时代诸侯称霸的标志性物件。
  葵丘会盟是稀世的盛典,葵丘盟台上的齐桓公是罕见的霸王,这些浅显的常识了解一下就好,没必要作过多的咏叹,我们接下来解读葵丘会盟的两个历史细节。
  细节一。齐桓公以周天子的名义颁布了“五命”,即毋雍泉(不准筑坝截水),毋讫籴(不准禁止出口粮食),毋易树子(不准更换太子),毋以妾为妻(不准把小老婆转正),毋使妇人于国事(不准妇人干预国事),这是葵丘会盟取得的最有价值的成果。
  下面老师简单地解读一下“五命”的积极意义所在。
  关于毋雍泉。参与会盟的诸侯都分布在黄河流域,往往一条河流就要流经几个国家,如果上游国筑坝截水,下游国就有可能面临水资源短缺的困境。水是生命之源,你搞得人家没水喝,人家不找你拼命啊?
  关于毋讫籴。当时生产力水平落后,人们抵抗自然灾害的能力不足,经常会遭遇饥荒。在饥荒之年,一个国家单靠本国的粮食储备往往无法赈济所有的灾民,所以人口饿死的比例很高。但如果能够在临近的国家采购到粮食,那饥荒的破坏力就会大大减小。
  关于毋易树子和毋以妾为妻。春秋时代,各诸侯国相互通婚,构成了一幅庞大而复杂的亲缘关系网。譬如宋国的公主嫁到鲁国当夫人,后来又生育了太子,要是鲁国把太子废掉,把夫人打入冷宫,那宋国作何感想?以常理度之,应该会引发怨恨和纠纷对吧,于是打打闹闹无限循环。
  关于毋使妇人于国事。这一条似乎没什么特殊的时代背景,中国古代历来认为“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妇人干政,那是要倒八辈子血霉的。
  在葵丘会盟之前,雍泉和讫籴的现象大概较为常见,诸侯国各自为政,恶性竞争,既没有义务也没有觉悟要顾及他国的利益、纾缓他国的苦难。
  至于废立世子、夫人以及妇人干政之事,周礼应该有明文禁止,只不过随着周王室的衰落,大家越来越没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故违法乱纪行为时有发生。

 既然没人捣乱,事情就好办多了。世子郑哭哭啼啼地把老爸送上山,可是,如果你站得靠近一点,保准可以看见他眉宇之间那掩饰不住的欢畅。
  公元前651年夏,齐桓公召集鲁僖公、宋襄公、卫文公、郑文公、许僖公和曹共公在宋国的葵丘会见,准备重温过去的盟约,并商讨进一步巩固中原秩序的举措。
  作为中原公认的头号政治强人,齐桓公主持的大小会盟已不知道有多少回。但是,不管之前主持的会盟有多么盛大,葵丘会盟都将作为齐桓公霸业的巅峰载入史册。
  因为,在这次盟会上,发生了一个后世引为操作规范的经典事件,那就是周襄王郑特派周公宰孔与会,赐齐桓公以祭祀周文王和周武王的胙肉、丹彩装饰的弓矢以及天子车乘。
  胙肉是祭祀天地祖宗后分给家族男丁和功勋故旧食用的祭肉,弓矢代表征伐天下的权力,天子车乘代表可以部分享受与天子同样品秩的礼遇。
  所以,这三样东西加起来,可以理解为,齐桓公在经历神圣的仪式后,从形式上和实质上成为了煊赫无比的中原霸主。
  从此,周天子特赐的胙肉、弓矢和天子车马,成为了春秋时代诸侯称霸的标志性物件。
  葵丘会盟是稀世的盛典,葵丘盟台上的齐桓公是罕见的霸王,这些浅显的常识了解一下就好,没必要作过多的咏叹,我们接下来解读葵丘会盟的两个历史细节。
  细节一。齐桓公以周天子的名义颁布了“五命”,即毋雍泉(不准筑坝截水),毋讫籴(不准禁止出口粮食),毋易树子(不准更换太子),毋以妾为妻(不准把小老婆转正),毋使妇人于国事(不准妇人干预国事),这是葵丘会盟取得的最有价值的成果。
  下面老师简单地解读一下“五命”的积极意义所在。
  关于毋雍泉。参与会盟的诸侯都分布在黄河流域,往往一条河流就要流经几个国家,如果上游国筑坝截水,下游国就有可能面临水资源短缺的困境。水是生命之源,你搞得人家没水喝,人家不找你拼命啊?
  关于毋讫籴。当时生产力水平落后,人们抵抗自然灾害的能力不足,经常会遭遇饥荒。在饥荒之年,一个国家单靠本国的粮食储备往往无法赈济所有的灾民,所以人口饿死的比例很高。但如果能够在临近的国家采购到粮食,那饥荒的破坏力就会大大减小。
  关于毋易树子和毋以妾为妻。春秋时代,各诸侯国相互通婚,构成了一幅庞大而复杂的亲缘关系网。譬如宋国的公主嫁到鲁国当夫人,后来又生育了太子,要是鲁国把太子废掉,把夫人打入冷宫,那宋国作何感想?以常理度之,应该会引发怨恨和纠纷对吧,于是打打闹闹无限循环。
  关于毋使妇人于国事。这一条似乎没什么特殊的时代背景,中国古代历来认为“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妇人干政,那是要倒八辈子血霉的。
  在葵丘会盟之前,雍泉和讫籴的现象大概较为常见,诸侯国各自为政,恶性竞争,既没有义务也没有觉悟要顾及他国的利益、纾缓他国的苦难。
  至于废立世子、夫人以及妇人干政之事,周礼应该有明文禁止,只不过随着周王室的衰落,大家越来越没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故违法乱纪行为时有发生。

争议在于处理对外关系上。很多通俗读物都把齐桓公塑造成一名纯粹的卫道士,这是不严谨的。
  但是老师很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因为,齐桓公提出了“尊王攘夷”的口号,这一招实在是太帅了,太抢眼了,以至于我们如果不仔细研读史籍,一般不会太留意齐桓公究竟是如何践行这一口号的。
  首先我们要明确两个前提。
  一、尊王攘夷切合了周王室与中原诸侯的实际需求。当时周王室在走下坡路,日子过得紧皱巴巴,而且四夷为患,中原政权不胜其苦。齐桓公适时推出尊王攘夷的外交策略,消费市场巨大,群众拥护度非常高。
  二、齐桓公不想学雷锋苦了自己幸福他人。尊王攘夷并不是齐桓公的终极目的,他没那么伟大。齐桓公不过是喊着尊王攘夷的口号,做着整合区域政治板块进而控制中原的事情,他的灵魂深处只可能为齐国而悸动。
  在这两个基本前提下,我们不难发现齐桓公不同执政时期的阶段特点。
  齐桓公执政前期,或出于他本人小心谨慎的缘故,或出于受众们初尝乍见的缘故,齐桓公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大公无私的泱泱气度和泽被天下的拳拳热忱。
  其间虽说不乏齐国吞并周边小国的案例,但大家都很自觉地抓住了矛盾的主要方面,而对齐国的暴力行为选择性地视若不见。
  大家集体认为,齐国的强大还处于可控阶段,齐桓公的进一步扩张,有利于维护中原的安全与繁荣,因此是值得信任与依赖的。
  进入齐桓公执政后期,随着霸权的建立,齐国成为了中原事务的实际管理者,免不了要对中原诸侯发号施令,压缩中原诸侯自由发挥的空间,以维护齐国主导的权力秩序。
  加之齐桓公功名与年岁俱老,官僚思想和官长作风难免日盛一日,对待中原诸侯的态度肯定会傲慢许多。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中原诸侯心中对齐国的尊崇逐渐消散,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因技不如人或者说有求于人,所以不得不服的心态。至葵丘会盟时,这种受压迫的心态进一步发酵成了敢怒不敢言的反叛心理。
  基于上述认识,我们不仅能对齐桓公的政治生涯产生更加通透的了解,还能从风光无限的葵丘会盟上,感知到齐桓公一手建立的中原联盟已经出现了裂痕。
  这些裂痕,预示着齐桓公的霸业即将由盛转衰,春秋历史也会随之跨过齐桓公时代,为另一群人和事搭建波澜壮阔的舞台。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佩服齐桓公。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也无论他的结局是什么,任谁能够达到他那个高度,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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