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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深处

 我心飞扬8386 2015-12-23



























































































































































































































山 水 深 处
文字:性淡如菊 

人生何求?知足常乐。


花影淡淡,稀疏篱笆,窗外有月,屋内有人,几上有茶,案上有书,清风徐来,隐约有暗香袭人而来。喜欢这种静美与闲淡,我本是个闲散的人,与优秀大概无缘,不知不觉,今生就活成了中庸之道。不过挺好,花半开,酒微醺,刚刚好。


一枝秃笔,一砚宿墨,一片素笺,近来很少写文,只管临摹一些古帖。中庸是一种习惯,写文也是一种习惯,以前的习惯多是临帖,因为写文也就荒废了。有时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花心一点呢?写文字与临帖同时进行,不厚此薄彼该多好啊。以后就来个“日课”吧,一小段文字,一小片书法,散步,打坐,逛空间,上班,念佛,真的好忙呢。

 

漫步城市、田园,自有一番佳趣。烟雨楼台,寻常巷陌,小桥曲院,山石水畔,这些诗文中常见的字眼,在这座小城,却是随处可见。最欢喜的是潇水和湘水在这里汇合,奇石、林木、渔舟、碧水,还有渔者,柳宗元,怀素,更给此地增添了一些人文的气息。


闲来喜欢读古诗文,喜欢这种厚重的东西,不空,不单薄,有点古意。那是岁月的沉香,是沉而远的,慢慢打开,仿佛是酿造了千百年的老酒,尝一口,就醉了。不似某些报刊书籍,带着浓浓的油墨的气息,酒气呛鼻,但那感觉始终是薄的,缺失了“淳”和“厚”,是没有回味的。


一篇文,初读很淡,读着读着忽然就醉了,我喜欢这样儿的。一篇文字,喜欢是缘,那是灵魂深处的喜欢,犹如亿万人中,就只喜欢那么一个,不能不说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无法解释的因果。

近读张志和的《渔父》词,“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风流潇洒,超逸尘外,旷达深远,宛若饮酒三壶,醉意朦胧,似乎真可以忘却姓名的,只在这世外,做神仙去了的。


且看:青山绿水,白鹭沙鸥,夹岸桃花蘸水开。一叶扁舟,一根鱼竿,披蓑戴笠,细雨斜风,忘世忘机。


我是爱煞了这种生活的,山水空明中觅一方桃源,静享世外的清净与恬淡。这种意境,唯有粗茶淡饭少与人言,少与尘世接触,心平气和,抱朴守拙,简单虚静,才能品味一二。

 

陶渊明说:“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生就这样的性情,唯有在山水田园里,才如鱼得水,常乐我静。性情是天生的,俗话说:“有人辞官不做,有人连夜赶任”。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解脱,自由,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追求。此追求,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渔父,是古代一个很重要的隐者形象。在战国时代的《庄子·渔父》和《楚辞·渔父》里,渔父都是世外高人,他们生活在山野泽畔,居无定所,悄然而至,飘然而逝,常人很难见其踪影。

一是对孔子传道,一是为屈原传道。不同的是:孔子视渔父为体道的圣人,礼敬有加。屈原则视“和光同尘”为同流合污,严加驳斥。不同的世界观,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得到不同的结果。道,只可悟,不可言说。悟的自悟,迷的自迷,只能会心一笑,不可言辞辩驳。


柳宗元《渔翁》:“日出烟销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屈原《渔父》:“渔夫莞尔而笑,鼓枻而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浊吾足。’遂去不复与言。”颇喜欢这《欸乃歌》和《沧浪歌》,超逸尘外,一曲长歌,自在悠闲。


古诗词写渔父的千百首,读万首如一首,不如掩卷而眠,听水观月。常在江边看船来船往,看渔者安然垂钓于湖心,不知谁是真的隐者,隐与不隐,又有什么重要呢?山水深处,超然地活着,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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