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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我重回自然博物馆的人体器官标本禁区,试图克服自己的恐惧

 真友书屋 2015-12-28


文中的某些照片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谨慎选择观看。


我从小就喜欢动物,拿起画笔第一个画的也是动物,父亲偶尔会带我去自然博物馆,那是件比过年还高兴的事情。对我来说,那是个特殊的地方,是一个通过分类博物学展现生命进化和演替的地方,让人由内向外地了解生命,了解自己。




但这个地方也同样给我带来过恐惧。记得上五年级时又去过一次自然博物馆,正赶上人体展览,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正具尸体 —— 展区满是形形色色的参观者,但我却和另一个同学注意到了展区尽头的一个大木门;透过门缝看过去,里面是一个很长的走廊,从门缝中灌到脸上一股冷气和药水的味道。


这是我认为最不同的一次博物馆经历,后来的20年里,我再没光顾过自然博物馆。人类对尸体的恐惧,或许源于死亡和性,我们在面对这两者时,心理和生理都会有强烈的反映,见到尸体的恐惧和性爱时的兴奋感一样,是种快速的应急反映 —— 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人是怎么诞生的。



后来在我记忆中的噩梦里,也出现过自然博物馆,密密麻麻的恐龙骨架,无数个关着门的房间和标本库,就像是一个很难走出来的迷宫。即使在梦里,我还是会担心进错一些地方 —— 就像在电影《闪灵》中丹尼骑着玩具车路过的237房间一样。


事隔20年后,我决定到自然博物馆的那个所谓 “禁区” 看一看,也算是为了克服自己的恐惧吧,还跟那里的负责人聊了会儿天。



但结果却告诉我,有些东西真不是通过时间或强迫自己就能克服的。说起来我也不是胆小的人,但在这个房间呆了一小会儿,就感觉自己需要认真考虑下该如何过渡对这个特殊环境恐惧的适应期 —— 恐怕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好吧。


面对尸体,我并不会产生动态的想象,这也是另一部分人产生恐惧的原因之一:在这个集中展示生命科学的地方,进步同样伴随着恐惧;无论在人类文明里的哪个领域,都会存在这样一个特殊环境中的特殊空间,让人不愿意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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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平时都不进那个地方的,除非有必要的时候,比如新到一批标本。前年一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奉命在这里等待新到的人体标本,那天晚上看的出大家都特别害怕,货车司机也是如此,将尸体运到库房里面是最棘手的。看得出来,没有人愿意干。”


“博物馆的这张门禁卡只有我掌管,我来负责,我是最不愿意使用它的,2007年,我们同事的丈夫在某医院,捐赠博物馆一具女尸,常年无人认领,或许是妓女,说不清。在医院就把脏器分装好了,晚上送到我们这里。我算胆子不小了,但实在没敢动手分装,因为我明白那人是被谋杀的。”


“刚刚上班的时候,我还是按照工作流程,下班前我要对我负责掌管的区域进行检查。每次进那间屋子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电源总闸在一个20米长的过道尽头,我去开灯关灯都要经过标本柜的过道。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有真正习惯过,还是一样 —— 因为我知道那些泡在药水里的人是怎么死的。”


“我们这里胆子最大的一个保洁人员曾经在距离那间房最近的地方睡过午觉,就20分钟吧。”


“说实在的,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理工科出身,不是博士就是后,但提到那个地方,我们都相信还是存在着某种能量。”


“看到这些小东西了吧,这就是癌症!我们会拿它跟健康的脏器做对比展示。”


“我掌管库房十几年了,那间屋子我还是害怕,对谁都是禁区。”



作者/图片: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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