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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年的困惑____万年桩

 乡音未改依旧 2015-12-30
图片中人物为缅共中知青


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在当时边疆对内对外的形势都颇为复杂,境外有缅共,国民党外撤部队,人们称之为孤军,缅共彭家声部队就在孟定境外老街现在的果敢。听说这边有不少知青过去了,还混得不错,听到这些说法老子的心真还动过。因诸多原因终没过去。

这时的农场开始骚动了。知青们已开始大批分流了,这是因为中国实行了文革以来的首次高考。中考这是一九七七年。

人心思动,思归,思乡,大家都开始不安分了,人心也散了。高干子弟们回城去作了栋梁,考得好的都去深造去了,有关系的有了好工作,有官系的被农场重用着,我算什么呢?身高不高,体重不重,家庭无背景,社会无关系,妈拉个巴子的难道要在农场自生自灭了?难道这万年桩就栽定了。我一言难尽哦!我万箭穿心罗!伤心罗!伤肝罗!我激啊动哦!!!

在这万般无奈下,在繁重的劳作残酷的压榨下,老子反倒麻木了,看到连队上有一个无一个的知青一去不返自己不再心慌不再意乱。走!再走!你妈的再多走些!连上杀猪老子们还多分点!!说是说,心特难过。心中那种阵阵翻起的酸楚,多久多久。

连队里渐渐地不如从前了,没有了歌声笑声吉他声。也没有了先前那种“盖伙房,结婆娘”的扎根豪言,也没有了强烈要求党支部帮我解决个人问题的念想。别人走,向着光明,向着阳光。送别人走象是我在向别人诀别,好象是剩下的人剩下的地就是坟场。

出工到了山上,下巴放在锄把上,无精打采的,双眼望着南定河,南定河边的公路,一直,一直呆望,那么痛苦,那么无助。从那时候起学会了每天不离烧酒,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在农场的最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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