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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女人的10个经典形象

 迷雾森林360 2016-01-01




上海女人就像一个老品牌,虽然历经时代更迭,那些骨子里的基因和特质,总是给看似寻常的女人添了份额外的情态,她们的嗲和作、闷骚和时髦、矜持和张扬、规矩和精明、小家子气和大奢华派……不断地和这个城市发生着化学反应,而那些经典的形象,也正是有着上海女人的基因,各有各的媚雅,各有各的命运。

民国女子张爱玲

人说小白脸是上海女子的软肋,越是锦心绣口的才女,越是看不到这个死穴。沦陷时期的上海,张爱玲幽居在家写字,很少与外界来往,一天胡兰成敲开了她的门,她以为迎来了静好岁月,他的爱却不只她独享。胡兰成第一次到她家,只觉房里有兵气,家居的陈设很简单,但那种鲜亮的刺激和华贵,竟让他不安,而张爱玲喜欢这种刺激、辣垯的颜色,一如她对他最后的决心,死生契阔,都不要再见面。

张爱玲的洋派,来自家庭背景和时代因素,同时期和她一起在上海圣玛利亚女中接受贵族教育的女生,个个都说得流利的英语,弹一手好钢琴,好像这一生都在为什么时刻准备着,说到底,安稳比刺激更重要,而她的安稳,到最后仍是独自一人,75岁生日那天,她的骨灰被撒入太平洋。

周旋,充满寒意的绚烂

张爱玲说她和李香兰共同喜欢一个人的歌声,她就是周璇,李香兰更是因为崇拜周璇而走上了歌唱道路。当周璇的声音透过唱片机、卡带机、CD机在不同时代里流淌,那种老上海的华丽气丝毫无损。

周璇的一生有太多磨难和坎坷,出生后被舅舅拐卖,和亲生父母见上一面就成了她一生最大的怨念,虽然歌唱演艺生涯一片坦途,心里的苦却一言难尽。靠本色演出的她,对感情却难有这样的自信,几段爱情里,很难找到美好的版本,歌声的甜美只是她纯净内心的透射,却没带来爱神的眷顾。

“我觉得自己意志不定,心又太直,所以害了自己,到今天真是吃足了苦头,一言难尽,不说也罢。”从这些凌乱的话语里,已经分不出痛苦和欢乐,她一定享受过感情的甜蜜,只是幸福太短,寂寞太长,而她空有一颗清明的心。

秦怡,跨世纪的美丽人生

她有“东方维纳斯”的美称,被周恩来总理称为中国最美丽的女性,国际影星施瓦辛格说她是伟大的母亲,这跨世纪的美丽,不只因为她银幕上东方女性的神韵,而是她为患有精神分裂的儿子金捷所付出的爱。

秦怡的兄弟姐妹众多,却因战乱从出生起就经历生离死别,等她长大成人事业一番风顺,婚姻却总难美满,前夫对她暴力相加,和“电影皇帝”金焰的婚姻,也屡屡波折,更让她碎心的是儿子的病情不但难以治愈,而且时有反复,可是直到他生命的最后时刻,86岁高龄的秦怡还是坚持亲自护理,从未放弃。

祖光先生生前曾对秦怡说:“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敢精神,身上伤痕累累,而你依旧美丽,风采袭人,还是保持着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这是一种很难活出来的境界,秦怡做到了。

陈冲, 女人要有一点傻

外界看来最辉煌的时刻,也是陈冲活得最痛苦的时候,到异国求学,结束一段婚姻,她说那漫长的十年,内心世界充满了黑暗,然后她看见了自己与生俱来的价值,做出选择,继续电影事业。

在回应《纽约时报》谈《色戒》时,陈冲说那些寄予希望的、理想化的情感原来是有污迹的,就连我们自己也是有缺陷和阴暗面的,《太阳照常升起》里,她创造了一个“即离我很远,又是我骨子里出来的角色”,她让那些故事在戏剧中发生,她自己的天地依旧平静、淡泊。

受家庭影响,陈冲从小酷爱读书,小学时就开始学钢琴、手风琴,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看似和几十年前大上海的女子们走着相同的套路,然而她其实有些孤僻,不喜欢暴露真实的自己,只有在婚姻里她才能看到自己天真的全貌,“女人要有一点懵懂,有点傻,因为有些事情你不能太在意,如果心计太多,会特别不性感。”

孙俪,边玩儿边爱

女人像猫,上海女人更是有着活脱脱的猫性,一次孙俪被问到何时跟邓超结婚,她脱口而出:“我还没玩儿够呢!”笑起来像只贪玩儿的猫咪,时不时也想着作一下。某期时尚杂志的大片上,两个人高调拥抱,她像小女孩一样活泼好动,却是真情流露。

孙俪生长在上海弄堂深处,住在最顶层的小阁楼上,每一步都必须特别谨慎才能踩得结实,弄堂也是上海女人们的课堂,让她们同时拥有执着和率性、俏皮和和善良,就连那些心计和精明,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据不靠谱娱记说两人年前已经婚了,这么说,姓邓的应该已经领教已婚上海女人更温婉贤淑的品质了,孙俪自己也说常年坚持下来的运动是做家务,最好的相守是摆脱华丽背景后,非常安静自在地呆在一块儿,选来选去还是他,也许这就是命吧。


苏丽珍,惨烈的硬守

被旗袍包裹着的苏丽珍(《花样年华》 张曼玉饰),带着自己收敛的情感,在昏黄的路灯下穿行,娇柔又充满张力,1960年的香港在不同花色旗袍的晃动中,慢慢散发出1930年上海的味道。

苏丽珍对周慕云的情感,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一切早已会意,这是上海女人独到的修养和修炼,就像旗袍代表了上海女人的经典形象,优雅而不张扬、娇柔而不争艳、隐忍又不失热烈,苏丽珍守着婚姻的传统与规矩,在要和不之间游弋,只差一层窗户纸,“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她善于折磨自己,哪怕明知会断绝自己的幸福生活。

她的挣扎,原是要寻找一种平衡,在情感和道德之间,如果找不到,宁愿得不到这份感情,因为得不到就失不掉,说到底,苏丽珍更怕失情,所以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里无声哭泣,花样年华,只是个不需说出的结局。真是应了王安忆的那句话:“上海女性的硬,不是在攻,而是在守。男女交手的情景是有些惨烈,还有些伤心……”


王琦瑶,弄堂女人的形象大使

王琦瑶(《长恨歌》 郑秀文饰)不只是弄堂女人的代表,更像是盒那个年代所有上海女人的浓汤宝,从弄堂到公寓、洋房,嫁不嫁得好才是她们浓缩的人生课题。

她是弄堂的女儿,从小到大被灌输最多的思想如何像下棋一样安排生活,所以弄堂女人的能量都是极高的,周星驰说过,上海女人最厉害的角色往往是弄堂里出来的小姑娘。当王琦瑶站在“上海小姐”领奖台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台下的高官,生活的这盘棋开始了。

高官逃跑后,她撞墙大哭着说“我可以不活”,然后她独自一个人活了很久,有了孩子,依旧煮咖啡、开派对、去理发店做头发、有个小男朋友……好像自己从未变老,这个时代也从未变化,她的眼睛依旧透着光芒,伊是想做一辈子有吸引力的女人,不管怎样,伊过得的确很实在。


姨妈的后现代生活

在上海读过大学的姨妈(斯琴高娃饰),操一口正宗绅士范儿的英语发音,却和这个时代需要的美式口语脱节;为点鸡零狗碎的破事儿和邻居斤斤计较,内心又痴迷着京剧和国画,向往精致的品位生活;连棺材本儿都被骗走了,还自欺欺人地说“我不怪你”……姨妈就是这样一个好像脑子短路的矛盾综合体,所以抛夫弃女,从东北鞍山回到上海,追逐着自命不凡的清高,又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只是这个繁华都市的小人物,你看到的并非都是阴暗面,姨妈丰富的内心情感,她的善良和宽容,她的同情心,她的京剧情结和内心追逐的梦想……不停地碰壁,不停地自我解嘲,即使到了最后,姨妈回到东北坐在风雪里啃馒头,上海的一切归于沉寂,即使她臣服于现实,仍获得了尊重,这是上海女人的风骨。


玉娥,煲一碗40年的佛跳墙

40年前,玉娥(《团圆》 卢燕饰)的丈夫刘燕生参军一去不复返,她另嫁他人(老陆),有了两窝孩子;40年后,载着老兵刘燕生的飞机从台湾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玉娥有了“为自己而活”的机会。

新旧感情的选择,和画面背景上海的新旧交替同时发生着,然而是走是留的情绪,显现在玉娥脸上的,是一种上海女人独有的内敛和淡然,她用《天涯歌女》“小妹妹想郎直到今”和“患难之交恩爱深”分别望向两个男人,就像爱的甜蜜与情分的厚重,分别给了她不同的体验。

一道炖化了珍馐美味的佛跳墙,摆在玉娥面前,她想补偿当年的那段情,又不忍离开急火攻心脑出血的丈夫,强大的心理需求和强大的家庭责任并存着,就像佛跳墙里每一味强大的食材,40年还不够,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慢慢炖。玉娥留了下来,也许贤妻良母才是上海女人的本色。

上海三部曲,娜拉慢跑

娜拉离家出走,因为自由和自我价值的实现,在不停地召唤她,上海三部曲(《假装没感觉》、《美丽上海》、《上海伦巴》)里面的女人,也是在不停地出走和奋斗,单亲妈妈带着女儿在上海流离失所;即将撒手人寰的老母亲和天各一方、互不往来的儿女;摆脱守旧丈夫,离家出走的少奶奶……

不管境遇如何,上海女人从来就不缺那股子折腾的勇气,旧时代的女人被教育要靠男人,然而旧时代的娜拉也层出不穷,靠不住的男人反而让她们心里更有底。新时代的上海,出走的娜拉多了躁动和不安,亲情疏离、家庭纷争,走到世界各个角落的上海人,就连乡情也日益淡漠了。

时间顺流,流不走那些充满温情的市井气息,涉外婚姻排全国第一的上海女人,也许实现了自己多年的梦想,也许该放慢脚步仔细品味下这个城市赋予她们的独特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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