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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锺村老人 2016-01-14

 

《红楼梦》原本成书于康熙年间

 

 

【论文提要】针对红坛流行的《石头记》成书于乾隆十九年的猜想,笔者例举仿效《红楼梦》的弹词小说《何必西厢》成书于雍正十二年之前及《石头记》中有曹寅文友松斋与绮园的批语两个证据,阐述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石头记》为《红楼梦》发生在康熙年间。据此,笔者重新解读畸笏叟“甲午八月泪笔”批语,进而笔者又分析了乾隆时期出现的关于“曹雪芹”与《红楼梦》关系诸多现象,其总根源是曹寅在《红楼梦》原本末回化身为接手《石头记》的曹雪芹。

【关键词】石头记、红楼梦、何必西厢、松斋、绮园、洪昇、曹寅、赵执信、脂砚斋、畸笏叟、曹雪芹

 

    《石头记》成书于乾隆十九年的猜想很不靠谱

 

 冯其庸先生在《曹雪芹小传》中有言:“雪芹约乾隆九年(1744年)前后开始写作《石头记》,现存纪年最早的《石头记》抄本(原本之过录本)是乾隆十九年的甲戌(1754)本,可知此时《石头记》八十回已基本完成。”⑴这也是红坛的主流观点。

对这一观点,我是很怀疑的。我的怀疑首先指向其立论的基础性证据。我很赞佩冯其庸先生毫不隐讳地在括号中注明,《石头记》甲戌抄本是“原本之过录本”。问题在于《石头记》“过录本”能正确判断《石头记》原本写成的年代吗?以为《石头记》原本也写成于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年),并于同一年过录,是一种一厢情愿的猜想,而且是很不靠谱的猜想。

辨清《石头记》原本写成于何时,涉及到《红楼梦》成书的时代及原创者、改续者、评批者为谁,这对正确悟解《红楼梦》文本的思想艺术、文化蕴含实在太重要了,不得不辨。

 

《红楼梦》原本成书于乾隆朝之前的证据

 

《红楼梦》原本成书于乾隆朝之前的证据很多,笔者本文择举两个证据:

(一)第一个证据就是《何必西厢》。此书共三十七回,有嘉庆庚申五桂堂藏版本,卷首序引曰:“《何必西厢》一书刊行已久。……桐峰外史刻本,迄今又数十年,漫漶残缺,特为校正,重付剞劂,以公同志。”此书又有雍正十二年甲寅(1734)桐峰外史序及凡例二十条,序中言此书“想已刊行而未遍行,缘就友人藏本缮正付梓”。

序言表明,此书是重刻本,说明《何必西厢》初刻本早于雍正十二年。

《何必西厢》的三十六回,已有两处提到了《红楼梦》:一处说“好似金瓶梅红楼梦笔仗,不合演义弹词体例”;另一处说“倒底可真像金瓶梅红楼梦,在下自己不知。”《金瓶梅》人人皆知是一部小说,与《金瓶梅》相提并论的《红楼梦》,也必定指把《石头记》已改续好的《红楼梦》全抄本。《何必西厢》此书一名《梅花梦弹词》,一粟《红楼梦书录》著录有《梅花梦弹词》,中云:“伪托雍正十二年(1734)桐峰外史序。”⑵判断此序言是“伪托”,有证据吗?没有。不过是《红楼梦》成书于乾隆年间的“思维定势”逆推而已。若不执着于这个思维定势,《何必西厢》既是《红楼梦》的仿作,雍正十二年之前已成书,不就可以证明《红楼梦》成书还要更早吗?

弹词小说《何必西厢》在遣词造句、情节描写、人物塑造等方面多有模仿《红楼梦》的痕迹。《红楼梦》里的那块是灵性已通,顽石能言。《何必西厢》先是:要想顽石点头,可惜石不能言;后是:顽石闻声也有灵。《红楼梦》开篇就是“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何必西厢》就有“圆天方地性通灵”

《红楼梦》“青埂”喻“情根”,以情为纲;《何必西厢》序言中声言:“天下本是钟情世界也”,书中从头至尾大写“情种”、“情根”、“钟情”、“情痴”。《红楼梦》中主人公贾宝玉与秦钟是堂叔侄兼好朋友关系;《何必西厢》主人公张灵与秦钟是表兄弟兼好朋友关系。张灵对秦钟更是大笑说:“因你这个情字就生出多少情来。你我总是情字中人,......算不尽新旧浓情多少数,明是我一生情字不能离。”其情本思想与《红楼梦》可谓一脉相承,足证“好似金瓶梅红楼梦笔仗”“倒底可真像金瓶梅红楼梦”所言非虚。而晚明文化气脉延伸到康熙后期言情大潮泛滥时期才是产生这类情本思想的弹词小说合适的气候、土壤。

(二)第二个证据就是曹寅文友松斋与绮园在《石头记》中的批语。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⑶第十三回 有一批语: “语语见道,字字伤心,读此一段,几不知此身为何物矣!松斋”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⑷也有同样的眉批,在同一回另外语段:“松斋云:好笔力。此方是文字佳处”

写这两条批语的“松斋”是谁呢?

请看《楝亭诗抄》卷二中有一首诗《虎丘雪霁追和芷园看菊韵寄松斋大兄 筠石二弟》,下图就是《楝亭诗抄》截图:(图片不能上传)

  胡绍棠先生认为此诗“是虎丘雪霁之日追和身在北京的松斋大兄、筠石二弟(即曹荃)芷园看菊来韵而作。”⑸可见松斋是康熙年间曹寅的“大兄”。

再看《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中第二十八回有段墨批:“撂开手”句起,至“才得托生”句止,一段作者能替宝玉细诉受委屈后之衷肠,使黛玉竟不能回答一语。其心里为何如,真令人叹服。予曾视历真境。竟至有“相逢半句无”之事。予固深悔之。阅此恍(原误慌)惚将予所历之委曲细陈,心身一畅。作者如此用心,得能不叫绝乎!   绮园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中另5条绮园的批语:

第二十九回有段卷额墨批:“‘一个心弄成两个心’之句,期望之情殷,每有是事。近见《疑雨集》中句云‘未形猜妬情犹浅,肯露娇嗔爱始真’信不诬也。绮园。”

第三十六回有一卷额墨批:“玉兄此论,大觉痛快人心!绮园” 第三十六回还有句卷额墨批:“死时尝知大义,千古不磨之论!绮园。”

第五十三回有句眉批:“自可卿死后,未见贾蓉续娶。此回有蓉妻回避语,是书中遗漏处。绮园。” 
  第六十二回有卷额墨批:“玉兄此时置身于‘红飞翠舞’之中,得不飘(飘)欲仙乎。绮园。”

写上述这些批语的绮园是谁呢?也是曹寅的朋友。见下面《楝亭诗抄》卷八中有《书院述事三十韵答同人见投之作,兼寄前诗局诸君及汇南、于宫、绮园》一诗影印件。 (图片不能上传)

胡绍棠先生认为“此诗亦为曹寅在扬州书局筹备刊刻《佩文韵府》时作,时间盖在康熙五十一年四月。”⑹“绮园,即画家王岷,岷字绮园,号云亭,江苏常熟人。”曹寅记载“前诗局诸君及汇南、于宫、绮园”,说明“绮园”是曹寅文友,但不在“诗局诸君”之列。

由此可见,松斋,绮园都是曹寅的文友,显然都是康熙时期的人。如果《石头记》作者是乾隆时期曹雪芹,松斋、绮园有可能在他写成的《石头记》上写批语吗?有哪位红学家考证出寅孙曹雪芹乾隆年间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松斋”一个叫“绮园”呢?

仅就以上两个证据,已完全可以证实:红坛流行的曹寅之孙曹雪芹于乾隆十九年写成《石头记》之说很不靠谱。笔者还进而以为曹寅文友松斋,绮园为何能在《石头记》上加批,这只有在“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石头记》为《红楼梦》”的框架之内才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石头记》原创者洪,批阅增删者曹寅

 

《石头记》引述了戏剧《长生殿》第二出中“七巧”的相关情节,可确定《石头记》当写成于《长生殿》于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传唱甚盛”之后。

原创《石头记》就其百科全书式知识容量及出神入化的艺术功力等观之,非康熙年间大文豪莫属。而红坛上关于《石头记》作者说较有影响的几位大文豪如李渔(1611—1680)、方以智(1611—1671)、吴梅村(1609—1672)、顾景星(1621—1687)均于1688年之前去世,未有《长生殿》“传唱甚盛”的感受,可以此排除这几位大文豪为《石头记》作者的可能性。笔者在《曹寅之孙曹雪芹的虚无与洪昇的真实》⑺一文中曾以GPS导航仪多颗卫星多维定点方法,从《石头记》与《长生殿》的血缘关系、时代背景、家世生平、生活阅历、与蕉园女子诗社姐妹的亲密接触,在类似大观园的环境中生活过,生活中翻过三次筋斗,具有情痴情种性格、系诗词戏曲大家、熟悉各地方言风俗,有结交过三教九流人物的广泛的阅历,脂砚斋即是其妻黄蕙等多维度定点,论证洪昇为《石头记》的原创者。

现在不妨再探寻其创作《石头记》的过程及时间段。

脂批用的是甲子纪年,六十年一个甲子。既然《石头记》定稿于乾隆甲戌年很不靠谱,那就不妨前推六十年。从康熙的甲戌年看,洪昇有没有写出《石头记》原本初稿的可能。

历史上有名的《长生殿》斥革案发生在康熙二十八年,洪昇因《长生殿》案“斥革入狱”。出狱后,即深山独往,去老友盘山青沟禅院智朴大师处流连盘桓了十来天。他徘徊于风动石下,面对传说中这块女娲弃而不用的奇石,在这“奈何天、丧怀日、寂寥时”,便萌生了写历经国殇家难、含蕴自己人生体验的《石头记》之念。

康熙三十三年,即是康熙甲戌年。这一年秋,洪昇前往合肥探视恩师李天馥,李天馥在《送洪昉思归里》诗中有言:“武陵(应是“林”,指杭州“武林”)洪生文太奇,穷年著书人不知。”“穷年”应作“连年”解,洪昇是位多产作家,当时已写了《长生殿》等三十多部戏剧,名闻天下。李天馥所称“穷年著书”“人不知”“太奇”之“文”不会是《长生殿》。因《长生殿》已“传唱甚盛”,人人皆知。因此合乎逻辑的推测,此时著“人不知”的“太奇”之“文”应是出狱后化四五年时间写成的《石头记》小说初稿本。

至康熙三十六年暮春,赵秋谷自粤返程,过杭州会晤洪昇。洪昇与赵秋谷、吴舒凫,三人“徧游西湖”。秋谷有诗:

答洪昉思、吴舒凫拟同向湖头,徧游诸胜。

云泥踪迹半生尘,湖海襟情一梦新。

天下应无他胜地,眼中能得几高人?

邺候井畔葑成径,伍相潮头月满轮。

只合香山并玉局,能将文采照千春。⑻

秋谷诗中的所谓“眼中”“高人”,洪昇显然是其中之一。诗中所称蕴有 “湖海襟情”的“新梦”当不会是指《长生殿》,因为那已是八年前的“旧梦”了,这个“新梦”,应指《石头记》所描述的“红楼”之梦。尾联“香山”指白居易,“玉局”指苏东坡,诗人以杭州历史上两个最著名的文人的文采比照,称赞“新梦”所达到的艺术水平。除《石头记》所描绘的红楼新梦,哪个作品堪当“能将文采照千春”的赞誉?可以推想,事隔三年,洪昇又对《石头记》初稿作了不少修改与扩充。

脂批中使用的“甲戌、己卯、庚辰”等年代,都应看作是康熙时期的甲子纪年。“甲戌”,康熙三十三年;己卯,康熙三十八年;庚辰,康熙三十九年,可视为洪昇不断充实修改过程中其妻黄蕙所加批语的纪年。

康熙三十八年(1699),洪昇为小说家诸人获《坚瓠补集》写序时写道:“余浪游十余年,以客座所闻,亦欲笔之成帙,而性懒善忘,迄无就绪,而益服膺诸子用心之勤。”“客座所闻”的正是他写小说《石头记》的传闻,只是此时尚未“就绪”。他以“诸子用心之勤”,激励自己,设法使未“就绪”的作品“就绪”。

到壬午康熙四十一年(1702)应已“笔之成帙”,“就绪”了,写成了。

因此,很可能在康熙四十一年即壬午年除夕之际。曹寅与洪昇有一会。两个文豪,互为知已,相互器重,曹寅请洪昇为其杂剧《太平乐事》题跋,洪昇交给曹寅内放已写成的《石头记》原本的“行卷”,请曹寅相帮刊刻问世。

曹寅阅了“行卷”中《石头记》小说抄本,于康熙四十二年癸未,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诗:

读洪昉思稗畦行卷感贈一首兼寄趙秋谷赞善

惆悵江关白发生,断云零雁各淒清。

称心岁月荒唐过,垂老文章恐惧成。

礼法誰尝轻阮籍,穷愁天亦厚虞卿。

纵橫捭阖人间世,只此能消万古情。⑼

对这首诗的详细解读,见笔者《论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红楼梦〉》长文。⑽这里只想引证周汝昌先生当年在没有预设洪昇是《石头记》原作者的情况下,认为“行卷”内放的应是《石头记》⑾。这与笔者的理解正相同。

对这首诗的解读,笔者还想强调两点:

一、“垂老文章恐惧成”,当是指洪昇垂老之年在恐惧中写成的交给曹寅的《石头记》原本,请曹寅刊刻问世。

二、是曹寅“行卷”诗写作时间,笔者曾误以为是洪昇死后所写, 现改为于洪昇生前“癸未”,即“壬午”的后一年所写。须知要把“行卷”内《石头记》文稿看完,是很花时间的,由此推测洪、曹交接的时间,很可能是“壬午除夕”之际。

徐乃为先生在《红楼三论》中精辟地研究分析了“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的前后文关系时得出结论说:那段含有“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标题诗“满纸荒唐言”的文字,不但不是曹雪芹自己写在书中,也不是别人在曹雪芹生前写下的,而是曹雪芹死后才由他人写下的!——那么,既然在曹雪芹死后,他人说曹雪芹做的是“批阅、增删、纂目、分回”只能是真的,不能理解为创作的!因为我们无法找出他人在曹雪芹死后要以这样的方式剥夺他著作权的理由!因此,我们的结论是——批阅增删:是他人对曹雪芹与《石头记》关系的盖棺定论!⑿

徐乃为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在那个年代,写小说一般不具真名,曹雪芹只是一个化名而已,犹如今人作文的一个笔名。关键是曹雪芹究竟是谁的笔名?红坛主流观点,认为是曹寅之孙的那个曹雪芹。笔者以为乾隆年间著《红楼梦》的寅孙曹雪芹系子虚乌有,曹雪芹其实是曹寅罕用的化名。笔者在《论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的〈红楼梦〉》长文中已详尽地阐明《石头记》原创者是洪昇,改续者其实是化名曹雪芹的曹寅。这里不再复述。

 

对畸笏叟“甲午八月泪笔”批语的重新解读

 

甲戌本第一回中有“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的标题诗,紧接这“第一首标题诗”的语气,该页左上角有一条脂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除靖本把“甲午八月”写成“甲申八月”外,其他脂本均是“甲午八月”,我相信多数抄本所具的纪年。

不少《红楼梦》研究者对“甲午八月泪笔”这段脂批各有自已的解读。笔者发现这些研究者几乎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把脂批中甲子纪年均看作是乾隆年间的甲子纪年;二、没有原创者与改续者之分,均把“作者”“芹”、“石兄”与“能解者”看作是寅孙曹雪芹。这些红学研究者学识不可谓不富赡,探讨也不可谓不认真,可惜都被“乾隆年间曹寅之孙曹雪芹著《红楼梦》”之说一叶障目,这就局限了他们的目光。现在,我们已可以无可辩驳地证明《红楼梦》成书于乾隆朝之前,因而对脂批中甲子纪年应上推一个甲子,即六十年,并很有必要以“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红楼梦》”的观点重新解读。

(一)  写这条批语时间是“甲午八月”。既然 “甲午”不可能是乾隆年间的甲午(1774年),应是早一个甲子的康熙年间的甲午,即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那时曹寅、洪昇及其妻子黄蕙(即脂砚斋)均已去世。标题诗中“作者”与“谁解其中味”的“谁”,不会指同一个人。只有具有很高文化修养的读者才称得上是“能解者”。脂批中所指“能解者”也不会指“作者”本人,因此笔者以为这条批语开头所指“能解者”当指改续者曹寅。“哭成此书”,意指曹寅含着辛酸泪已把《石头记》改续成《红楼梦》。从康熙壬午年(1702年)接收“行卷”中《石头记》到康熙壬辰(1712年)刚好是十年,与曹寅化名曹雪芹“披阅十载”刚好吻合。赵执信活了八十三岁,于乾隆九年去世。在《题幼子庆赋稿》一文中,写明是“余年逾八十”时所写,其中有一段文字曰:“至佩服丰润,卓然‘盖世鸿文’。”因赵执信知道曹寅是河北丰润人,此处“丰润”当指出身丰润的曹寅。令赵执信非常佩服的“卓然盖世鸿文”,不会指一首诗,一本诗集或一本传奇,“鸿文”当指长篇巨著,“盖世”意谓千古独步,无人能及。可见赵执信在乾隆九年之前就见过洪昇原创、曹寅改续完成的《红楼梦》原本。

(二)不少《红楼梦》研究者把“壬午”的纪年看作是前一句批语的纪年?壬午年曹寅刚接受洪昇《行卷》,怎能说已“哭成此书”呢?我们已知洪昇于壬午年已写成了《石头记》,又知下年即癸未年曹寅写出《行卷》诗,可以推知康熙四十一年“壬午除夕”很可能是曹寅从洪昇手里接过《石头记》的时间点。就如人们常把特定的纪念日与特定事件相联系一样,因此笔者以为“壬午除夕”可能是洪昇把原创《石头记》交给曹寅让其刊刻问世的时间点,是最易让“深知拟书底里”的畸笏叟引发感慨与联想的时间点。“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死。”指的是洪昇于“壬午除夕”托付曹寅把《石头记》刊刻成书之事尚未完成。而“芹”即洪昇却于康熙甲申年(1704年)六月初一日晚在乌镇落水而死。“泪尽”云云,不过是对洪昇辛酸悲凉创作过程的一种描述,并非是对洪昇如何死的描述。

笔者为什么说批语中的“芹”是指洪昇?须知洪昇曾用“芹溪处士”的具名校阅过康熙十年刻印的《天宝曲史》一书,因此“芹”指洪昇。在经历过《长生殿》斥革案后创作《石头记》,可想而知,洪昇尚有恐惧心理,不得不隐身埋名地写,在小说中化身“石头”。因而批语中“芹”与“石兄”,包括标题诗中“作者”,均指《石头记》原创者洪昇。而“一芹一脂”则指洪昇与其妻子黄蕙。有条脂批以十分亲切的口吻说,“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试问,若是按“曹著脂批”说,曹雪芹二十多岁创作《红楼梦》,如何与脂砚斋共同经历三十年前的事?曹雪芹至死才四十岁(另一说四十八岁)左右,又何曾有“皓首驼腰”之形?可是,从其妻黄蕙描述年近花甲的丈夫洪昇观之又何其传神!

(三)由于“一芹一脂”与“能解者”曹寅均相继去世,可知这条批语当为畸笏叟所写。至于畸笏叟是谁,“余二人”指的是谁,尚待深入研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决不可能是乾隆年间曹寅之孙曹雪芹身边什么人,而是康熙年间洪昇或曹寅身边的亲友。有《红楼梦》底本才可加批。这条批语还可作出这样的推论,《红楼梦》是康熙后期从畸笏叟手里流传出去的。

笔者以为,畸笏叟这条批语之后,再无脂批。有人可能会以庚辰本七十五回[回前墨]批语“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缺中秋诗,俟雪芹。”这条批语进行反驳。要注意的是,脂批均用甲子纪年,这条批语不是用甲子纪年,可见并非是脂砚斋与畸笏叟所批,再注意“对清”二字,能证明借以“对清”的底本一定是乾隆年间的《石头记》原本吗?这条批语出现在庚辰秋月定本上,其原本只能是康熙庚辰,即1700年的本子。此时洪昇、曹寅都健在。不过这段批语肯定不是脂砚斋或畸笏叟写的,而是乾隆年间某个人写的。因此不能以乾隆年间另有人的批语否定脂砚斋、畸笏叟的批语都是康熙年间所批。

 

《石头记》原创并改续为《红楼梦》均在康熙年间

 

我不否认,在探寻洪昇原创《石头记》、曹寅改续《红楼梦》进程中有猜想的成分。历史的烟尘遮掩许多真相。在没有路的地方找到有限的几个“雪泥鸿爪”,并把它们如珍珠那样串连起来,不可避免有猜想的成分。但猜想也有合理不合理之区分。如冯其庸先生那种猜想,由《石头记》甲戌本“原本之过录本”推断《石头记》原本也写成于乾隆甲戌年,这就意味着《石头记》原本写成于过录本同一年。这也是一种猜想,但这种猜想能解释《红楼梦》在雍正年间已流传的事实吗?能解释《石头记》中有曹寅文友松斋与绮园批语的事实吗?而笔者的猜想,是有证据的基础上合理的猜想,且首尾相顾、前击后应,丝丝入扣,这是一种充满希望的猜想,相信在红坛同仁共同努力探寻下,在这条道路上会有更多的发现,这是一条通向真理的道路。今天,笔者已可以有把握地说,《石头记》原本完成于康熙四十一年壬午(1702),《红楼梦》原本成书于康熙五十一年壬辰(1712)七月曹寅去世之前,脂砚斋、畸笏叟、松斋、绮园的评批,均发生在康熙年间。

 

为什么乾隆年间出现曹雪芹与《红楼梦》关系诸多现象?

 

按照明清时期写小说不具真姓名的惯例,《红楼梦》中曹雪芹的具名,也不可能是真姓名,只能是一个化名。问题在于究竟是谁的化名。

一些红学研究者以为曹寅之孙(或颙子曹天佑,或曹頫之子)就是曹雪芹,有确切根据吗?另有一些红学研究者,指认曹寅之子曹顺,或曹寅夫妇领养或过继过的儿子曹颜为曹雪芹,也并无实据,均凭猜想立论。

真正过得硬的证据是曹寅藏书《书史记原》上“雪芹校字”的具名。据《红楼梦学刊》1994年第2期车锡伦与赵桂芝在《介绍曹寅(楝亭)藏明刊〈书史纪原〉上的“雪芹校字”题记墨迹》一文披露,盖有曹寅藏书印的藏书中有“雪芹校字”笔迹,并附了彩色的书影照片。此墨迹必然是曹寅本人对其藏书随看随校时留下来的,可为曹寅有“雪芹”化名的铁证。

学术上有“孤证不能成立”之说。不妨再出示一个证据:

晚清著名文学家、经学家、教育家、书法家,朴学大师俞樾在《小浮梅闲话》里说:“纳兰容若《饮水词集》有《满江红》词,为曹子清题其先人所构楝亭,即雪芹也。” 曹子清就是曹寅,俞樾说他“即雪芹也”,说明曹寅有“雪芹”这样一个化名。

笔者在《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红楼梦〉》的长文中,详细论证了洪昇为《石头记》原创者,曹寅对《石头记》“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进行续写,并在最后一回化身为小说中人物—— “悼红轩”中的“曹雪芹”。那个接收《石头记》的曹雪芹,其真实原型就是接收洪昇原创《石头记》的曹寅。

曹寅改续《石头记》为《红楼梦》后,决不会在小说第一回与末回让自己的化名出现两次。必定是末回化身“曹雪芹”接受《石头记》本子在先。而第一回“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在后。而第一回中这段话其实不是曹寅自己改续时写的,是他人在曹寅去世后对化名曹雪芹的曹寅与《石头记》关系的盖棺定论!而第一回中“曹雪芹”之名是他人因袭《红楼梦》末回化身为曹雪芹所用之名。

曹寅为何取曹雪芹的化名呢,笔者以为也是有缘由的:因曹寅有“雪樵”的号,还曾自号“紫雪庵主”,并刻有曰“紫雪轩”的印章,可见其喜欢“雪”字,以“雪”寓自己;曹寅也知洪昇曾用“芹溪处士”之笔名校阅过康熙十年刻印的《天宝曲史》一书,以“芹”寓洪昇,因而具上“曹雪芹”化名,意为《红楼梦》是他与洪昇前后联手合作写成的,有纪念洪昇、尊重洪昇原创《石头记》之意。

《红楼梦》原本成书于康熙时期。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石头记》成《红楼梦》原本,在末回化身接收《石头记》的曹雪芹,成了乾隆年间流传的三种关于“曹雪芹”与《红楼梦》诸多关系的总根源。

一、因为曹寅“披阅增删”《石头记》时,有意在凤姐与赵嬷嬷对话中,抖漏了“江南甄家”“独他家接驾四次”的消息。当时许多人均知曹寅在江宁织造任职期间,曾先后接驾四次,《红楼梦》原本中有末回化身为空空道人交给的《石头记》,“托他传去”的曹雪芹,也姓“曹”。于是人们就纷纷把《红楼梦》贾府本事往曹寅家族方向联想。“批阅增删”者的“曹雪芹”也纷纷往曹寅之孙或曹寅之子的方向猜测;二、明义所见《红楼梦》,根据笔者判断,是根据康熙时期成书的《红楼梦》原本或其过录本改写的篇幅较小,内容单一,首尾完整的《红楼梦》本子,没有证据证明其改写者是曹寅之孙,其本子中曹雪芹之名不过是因袭了康熙时期成书的《红楼梦》原本或其过录本上曹雪芹的具名,让明义误认为“曹子雪芹”是改写者本人;永忠并没有见到过曹雪芹,其《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姓曹》一诗中所说的《红楼梦》,不能确定是明义所见的《红楼梦》还是康熙时期成书的《红楼梦》原本或其过录本,但其小说中曹雪芹具名,也必定出自康熙时期成书的《红楼梦》原本或其过录本上曹雪芹的具名。三、敦敏在乾隆二十五及二十六年秋写的几首诗,均称其朋友为《芹圃曹君……》《题芹圃画石》《赠芹圃》,而到乾隆二十六年初冬之后,忽然改称曹雪芹,诗题改为《访曹雪芹不值》《小诗代简寄曹雪芹》《河干集饮题壁兼吊雪芹》,前后为何有此变化?这不能不发人深思。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其朋友曹芹圃改名为曹雪芹了。为什么改为曹雪芹?从雍正年间弹词小说《何必西厢》有意效仿《红楼梦》的现象中可知,《红楼梦》已为文人推重,同时也使曹雪芹名声鹊起。为了附庸风雅,曹芹圃决意改名为“曹雪芹”。然而,除了这个改名,与《红楼梦》中曹雪芹同名同姓外,证明不了其与成书于康熙时期《红楼梦》有一丝一毫关系。

笔者以上述一孔之见,求教于大方之家。

 

注释:

⑴冯其庸《敝帚集》,文化艺术出版社2005年1月第2版181页

⑵一粟《红楼梦书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48页。

⑶《梦梅馆复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

⑷《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邓遂夫校,作家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

⑸胡绍棠《楝亭集笺注》北京图书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第72页

⑹胡绍棠《楝亭集笺注》,北京图书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第354页

⑺王正康《曹寅之孙曹雪芹的虚无与洪昇的真实》,中国戏剧出版社2013年5月第1版《土默热红学研究》第一辑,第2页

⑻赵执信著《赵执信全集》齐鲁书社1993年7月175页

⑼胡绍棠《楝亭集笺注》,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11月第1版第179页

⑽王正康《论曹寅改续洪昇原创的〈红楼梦〉》,《土默热红学研究2014》,中国文联出版社,第185页

⑾周汝昌《周汝昌“红楼”内外续“红楼”》,东方出版社,2005年6月第1版第281页。

⑿徐乃为《红楼三论》,中华书局2005年12月北京第1版32页

(此文载2014年12月出版的《平湖红学》第六期,又作了多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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