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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生命献给那片荒寒的冻原,冻原回馈他以感动世人的影像

 真友书屋 2016-01-19


人的一生

总是为了追寻生命中的光

而走在漫长的旅途上

@星野道夫


Nocturne No. 1 in B-Flat Minor, Op. 9 No. 1 Arthur Rubinstein - Chopin: The Nocturnes


说起日本生态摄影家星野道夫

大部分读者朋友了解到他

或许是从下面这张在网上流传很久的照片




以及相应的这样一段报道开始的吧


1996年8月8日晨,当时星野道夫正在帐篷中休息,突然一头棕熊闯了进来,作为一名专业且敬业的摄影师,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逃跑而是拿出相机拍下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张照片,最终被暴怒的棕熊给拍死。


这篇报道传播很广,虽然后来被证明照片是PS的,也并非星野道夫的遗作,但人们却还是被它打动。


因为虽然照片是假的

但背后的故事却是真的



星野道夫

Hoshino Michio




国际知名的日本生态摄影师,旅行作家。生于一九五二年,二十六岁即深入阿拉斯加追寻极地风景。二十年来他穿梭在山脉、冰河、冻原拍摄大量自然生态作品。而他纯净洗炼的文字,也让他成为最受欢迎的旅游文学作家之一。


一九九六年八月,星野道夫随日本电视台前往勘察加半岛拍摄棕熊时,遭棕熊袭击不幸罹难,享年四十三岁。


当人生将走至终点

我希望我的生命能结束在阿拉斯加

星野道夫曾这样说


他将人生中最青春的岁月

献给了这片极北之地

而这里也成为他最后的安眠之所





星野道夫的故事记录在

《永恒的时光之旅》之中

理想国2016年1月出版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有售

这本书不仅收录了他用镜头扑捉自然的至美和生命的脆弱与坚强,也从不同的侧面汇编整理了他用最纯粹的热爱记录极地的风景、动物和人的珍贵文字,是对星野道夫史诗般摄影生涯的回顾和致敬。


今日微信,主页菌根据书中内容整合了其中一些片段,大体勾勒了星野道夫在阿拉斯加的生涯。



故事的开始

初遇阿拉斯加


一切传奇的故事,或许都有一个传奇的开始。星野道夫从小不喜欢学习,向往冒险和旅行。他人生的第一次重要旅行开始于16岁:独自一人,背上背包,横渡太平洋,在遥远的美国展开了一场浪游生活。


大学一年级时,星野道夫在东京神田的古书街发现了一本英文书《阿拉斯加》。书中刊载的爱斯基摩小村落“希什马廖夫村”的航拍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阿拉斯加》

[国家地理学会.1969 年出版]


于是他寄了一封信给该村村长

表达了他希望去希什马廖夫村旅行的愿望


致 希什马廖夫村村长:


您好,我是一位二十岁的日本学生,名叫星野道夫。我十分喜爱阿拉斯加的自然景致与野生动物,打算今年夏天前往阿拉斯加旅行。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造访希什马廖夫村,与当地居民共同生活一个月。


不过,我不认识任何一位希什马廖夫村的居民,可以的话,是否能请您帮忙引荐,让我在村民家中住一个月呢?我想要充分了解阿拉斯加的大自然、野生动物与日常生活。


容我就此停笔,请原谅我的英文不佳。期待您的回音,还请您多多指教。

星野道夫

敬上



半年后,就在他快遗忘了这件事之时

意外地接到了村长的回信

邀请他前往



威伊欧瓦讷写给星野的信原件

亲爱的星野先生:


很抱歉这么晚才回信。我与太太诚挚欢迎您住在我们家,请您告诉我,您预计在这里住几个月呢?


我们6 月至7 月要饲养驯鹿,大多数时间会待在村子里。7 月10 日到15 日要割角、烙印。


烦请您告知行程和预计抵达的时间,方便我提前安排。此外,我也可以帮您安排从诺姆到希什马廖夫的交通工具。


衷心期待您的到来。

克里福特· 威伊欧瓦讷

敬上

美国阿拉斯加州、希什马廖夫村

99772

1973 年4 月11 日



一九七三年,收到回信后几个月

星野远赴希什马廖夫村

与世界最北端

以狩猎为生的爱斯基摩大家族

共同生活了三个月


那年夏天,星野二十岁

他此后的二十多年生命

由此与这个极北之地再也分不开




面向白令海的希什马廖夫村,人口约二百人。




这里海洋资源丰饶,可以在海里捕捞到各种食物。海豹的肉不仅可以食用,毛皮还能做成衣服,用途广泛。




寄宿家庭的祖母爱尔希她的孙女蒂娜。蒂娜当时三岁。




生命之不可思议

与极北动物们相遇


1973年的那趟旅程让星野了解到:人类也在世界的尽头生活着。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当地居民的生活形态,以及人们为了生存发展出丰富的生存之道。


或许就是这一次别样的体验,激发了星野对摄影的兴趣。在大学即将毕业时,星野希望能通过镜头呈现阿拉斯加的自然美景,以及当地居民的生活样貌。大学毕业后,为了成为摄影师,星野当了几年的摄影助理。一九七八年,星野再次踏上了阿拉斯加,正式开始了他的极北之旅。




野生动物们栖息在严峻自然环境里的生活形态,深深吸引着他,也促使他成为一名自然摄影师。每年星野有超过一半的时间四处旅行,住在帐篷里。冬天则住在小木屋里避寒,小木屋里没有自来水,只有一个烧木材的壁炉和一张床而已。尽管生活很简单,但星野却发自内心的喜悦。


在外露营的那些日子里,星野拍下数不清的令人感动的自然景致与野生动物:北美驯鹿、驼鹿、灰熊、灰狼、北极狐、北极地松鼠、座头鲸、海象、海豹、北极熊……


他的镜头下既有万千动物大迁徙的壮观场景,也有动物们生产、狩猎、休憩、亲昵的温柔瞬间。而在摄影的同时,他也随时记录下与这些动物们相遇的故事和感想。



从小飞机上航拍几万只北美驯鹿,“让我感受到蕴藏在这片土地的生命之流”。



随着发情期达到高峰,准备好交配的雌驼鹿会互相排斥,甚至激烈争斗。



冬天的脚步近了。灰熊必须回到山里,准备过冬用的巢穴,度过接下来的半年。



春天出生的灰熊宝宝度过第一个夏季,周遭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世界。在新世界中,我可能是它第一个见到的人科动物。



他曾连续五年追踪北极驯鹿大迁移的过程,在亲眼见证之后,壮观的景致令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既内心澎湃,又升起寂寥落寞,感到就像一个时代消失在他眼前。


他近距离观察过灰熊母子追逐嬉戏,感动不已,想到的是灰熊过去遭遇的悲惨历史。


他还曾独自在冰原上听着四周灰狼群此起彼伏的嗷叫声,尽管没有同伴,没有带枪,却不曾感到一丝恐惧,反而觉得那声音听来像是一首神秘的协奏曲。尽管极北酷寒,气温常常零下几十度,他笔下的那些故事和他的镜头似乎都是可爱而温暖的。 



在加拿大东南部圣罗伦斯湾冰面上出生的竖琴海豹宝宝。



刚出生的竖琴海豹宝宝。出生两周后,毛色每天都会变化,逐渐脱离妈妈独立生活。在这段期间里,海豹宝宝会跟着妈妈学习游泳和捕鱼技巧。




灰狼是阿拉斯加最难见到的动物,它们行事相当谨慎,几乎不会出现在人类面前。




在阿拉斯加南部的无人岛“圆岛”上午睡的海象。海象天性胆小,与其壮硕身形给人的印象恰恰相反。



北极狐宝宝。夏毛为灰褐色,灰色或褐色毛发,有助于隐身在冻原的岩石里。冬季则转成纯白色的冬毛。




一身纯白色毛皮与冰雪融为一体的北极狐。



北极地松鼠遍布整个阿拉斯加地区,是许多肉食动物锁定的猎物。在辽阔的大自然中也有如此可爱的小动物。




在夏威夷过冬的座头鲸,经历过四千公里的旅行之后,来到了阿拉斯加海域。它们张开大嘴跃出水面,大快朵颐。猎捕前,首领会带领鲸群在海中唱歌。




北极熊只吃海豹的脂肪,不吃肉。北极狐看准这一点,一直跟在北极熊身后,捡拾剩下的食物。




北极熊母子紧紧靠在一起,在暴风雪中入眠。北极熊母子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三年,一旦北极熊宝宝发育成熟,北极熊妈妈就会让它们独立生活。




与极北居民相遇

生活在阿拉斯加


在拍摄野生动物的过程中,星野也与许多热爱阿拉斯加大自然的人建立了深厚情感。比如与经历过阿拉斯加拓荒时代的姐妹淘珍妮· 伍德和米利亚· 亨特一起前往流经极北原野的“约定之河”——欣杰克河旅行,因为共同的喜好,成为彼此珍惜的忘年交。


曾经在美国担任飞行员的米利亚· 亨特,于1947 年元旦与珍妮各自驾驶一架小飞机,花了二十七天从美国飞抵阿拉斯加。



米利亚的姐妹淘珍妮· 伍德。两人皆从空军飞行员转成运输机驾驶员,是生活在阿拉斯加拓荒时代的女性代表。



欣杰克河缓缓流过壮阔的布鲁克斯山脉峡谷。



同时星野结识了许多以猎捕北美驯鹿、鲸鱼与驼鹿等极北动物为食,孕育出独特文化的爱斯基摩人与印第安人。他与他们一起度过节日,参与他们的狩猎活动,在不断地接洽中,他用笔和相机同时记录下属于这些原住民们独特的生活和精神世界。



在圣诞夜前往位于阿拉斯加内陆的阿萨帕斯卡尔族村落“诺斯威村”,探访一百一十二岁的沃尔特· 诺斯威。



阿萨帕斯卡尔人狩猎结束后,随船运送猎物 ,沿着波丘派恩河返回村庄。



爱斯基摩猎人克里亚兰斯· 伍德肢解北美驯鹿的技术十分高超。他在肢解驯鹿的过程中,流露一股怜惜之情。



满月的夜晚,乘坐传统捕鲸用的木架皮舟,在冰海上寻找鲸鱼踪影。皮舟是用髯海豹的皮制成。



由多艘木架皮舟组成捕鲸队伍,所有人一起划桨,排成一列,沿着冰间水道拖回捕到的鲸鱼。



捕鲸队成功捕获到一头鲸,众人合力将其拖上岸后,由抓到鲸鱼的小组成员负责肢解处理。



与极北居民的相遇、相识,将他与阿拉斯加牵起了更紧密的缘分。在阿拉斯加,星野一直是租一间小屋当住所,外出拍照旅行之后,回来也有地方落脚。在移居阿拉斯加大约十年之后,有一天忽然有个朋友问他要不要买地盖房子。他突然意识到无论自己在阿拉斯加待多久,这样的生活形态让他永远只是个旅行者。与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居民相遇之后,他慢慢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他不禁开始自问“我究竟想在哪里生活…… ”对于“旅行者”这个身份,他开始感到疲累与不满足。




在阿拉斯加住过的小木屋之一。没有自来水,只有烧柴的壁炉与床铺,摆设极为简朴。就连厕所也设置在户外。



于是星野考虑在阿拉斯加生活。他写道:“当我这么想之后,周遭风景也渐渐变得不同。不只是一到春季就从南方北渡的候鸟,还有路边的小花、附近的树木,就连吹过来的微风,也开始与我产生了亲密的关系。而且这种土亲人亲的感觉不仅止于现在,更回溯至遥远的往昔岁月。”



我在费尔班克斯的鱼鳞云杉与白杨树森林里盖了一个家。这座小小的森林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


某个夏日傍晚,星野来到出售的土地勘查,明明身上一点积蓄都没有,坐在森林中某个倾倒的树干上休息时,脑中却开始编织起未来的梦想。微风吹拂着他的脸颊,提醒他这样长期漂泊在外的人,一生中总是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他决定抛开疑虑,聆听内心的声音前进……


一九九〇年,星野在费尔班克斯的森林里盖了一栋房子,自此之后不再以旅行者自居,而是以阿拉斯加居民之姿,更加投入地关怀这片冰原大地。



季节的颜色

与自然相遇


阿拉斯加的冬季相当严峻,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降至零下五十度,而冬至这天的日照时间更只有三个小时。尽管如此,星野道夫最爱的季节还是冬季。正因阿拉斯加的冬季如此严峻,因此初来乍到的春意总令人感到惊奇;所有的生命趁着短暂的夏季努力生长繁殖,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而枫叶转红的美景稍纵即逝,短短一天即宣告落幕。星野以敏锐的摄影师之眼,精准捕捉阿拉斯加四季更迭的动人瞬间。




冻结半年的育空河在某一天突然龟裂,迸发出极大声响,冰块急速涌出。阿拉斯加的春季从这天起宣告来临。


没有任何迹象比融雪的潺潺河流声更能宣告春天的到来。有一次星野突发奇想,想知道披上新绿外衣的白桦树内部,是否也有悦耳的水流声。他将耳朵贴在树干上仔细聆听,竟然听见了树根从大地吸取水分的声音!




最早盛开的春季花卉“白头翁”。



美好的天气里,星野有时会躺在岸边微湿的土地上,闻着早春芬芳的泥土香气。淡紫色的白头翁含苞待放。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脑袋一片空白地仰望白云,星野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黄花水芭蕉[西部臭菘]和长满青苔的驼鹿角。




北极圈冻原的夏日景致。现在正是极昼季节,太阳一整天都不会西沉,给人不可思议的感受。



随风摇曳的白毛羊胡子草。不久前被雪掩埋的山谷,如今已开满花朵,空气中飘荡着夏季花草的清香。



一九九三年,星野的妻子直子也开始陪他一起定居阿拉斯加。直子很喜欢花,每次陪星野外出拍照,她都会注意哪里有花,这也影响到星野。这些盛开在阿拉斯加原野上,将极北世界点缀得缤纷多彩的可爱花朵,深深吸引着他们的目光,甚至一度成为星野镜头里的主角。




秋天的冻原。在经过自然的腐败之后,北美驯鹿以缓慢的步伐回归阿拉斯加大地。




枫叶正红时期,地衣类植物拼贴出如马赛克一样的景色,美得不可方物。



当白杨树与白桦树的叶子逐渐转黄,冻原的地衣类植物也染成酒红色时,短暂的阿拉斯加之秋正式展开。葱郁新绿的夏日喧闹稍纵即逝,艳红闪耀的秋日枫叶也只维持了一天。原野上的秋色一天比一天浓郁,各种植物在冻原上拼贴出如马赛克般的缤纷色彩,美得不可方物。




阿拉斯加每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冬季,在这段时间里,整个天地都是一片冰雪世界。



阿拉斯加的冬日总是在某一天突然降临。昨日踩过的白桦树和白杨树的落叶,现在却仿如遥远的过去般令人怀念。尽管如此,每当天空降下初雪,星野内心仍会感到欣喜不已。


零下五十度的寒气、冰封的漫漫长日、短暂的日照时间……早晨,空气中会带着如宝石般闪闪发亮的光辉。



阿拉斯加的冬季相当漫长,充满生命力的极光天幕抚慰了极地居民的心。



尽管太阳一整天都不会出现,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但居民们还是可以看到光亮。新月的夜晚虽然只有幽微月光,却足以映照出雪地上的一草一木。满月的夜晚,明亮的冰雪世界里,人们可以在月光下驾着狗拉的雪橇,在雪原上尽情奔驰,还可以来一场越野滑雪比赛!


冬季还有另一道光,那就是极光。对于在阿拉斯加生活的人来说,极光并不特别。但每当走在冬夜的归途上,或是在原野上旅行时,人们就会被那神奇的光芒所吸引而停下脚步,舍不得移开目光。极光抚慰了在漫长黑暗的极北冬日生活的人们,同时带来了温暖。




与神话和历史相遇

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


在阿拉斯加漫长的岁月中,星野一方面持续追寻北极圈自然环境与野生动物生态,同时也不断参与到原住民的生活之中。这让他也燃起了追寻这些古老村落的神话和历史,探寻这片极北之地上人与自然的独特关系的兴趣。





一九九三年,星野道夫偕妻子首次造访加拿大夏洛特皇后岛,在森林里发现风化殆尽的图腾柱。这个长满青苔的图腾柱上,刻着渡鸦的图案,在海达族原住民的传说中,渡鸦是为世界带来光明、创造万物的神祇。星野在岛上感受到一股神灵之力,于是开始探访北极圈的印第安人和爱斯基摩人,深入了解两个民族共同拥有的渡鸦神话。


海达族的住居遗迹。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人们从神话时代开始居住的地方,如今只有来自森林的白尾鹿会现身造访。



遗迹默默散发出人类曾经在此生活的气息。




萨克斯曼村的图腾柱。遭受风化腐蚀的渡鸦令人印象深刻。



特领吉族印第安长老艾丝特· 谢伊[左起第二位]与她的孩子们,他们的体内流着古老传统的血液。



他还反复拜访爱斯基摩人与北方印第安人部落,以及一生与大自然紧密共存的长老们,倾听他们如时间长河般的人生旅程。



向哥威迅印第安人长老哈梅尔· 弗兰克,请教猎捕北美驯鹿的事情。




向阿萨帕斯卡尔印第安长老彼得· 约翰请教渡鸦神话。



此外,他还追溯阿拉斯加狩猎民族的起源,重新踏上原住民祖先在一万多年前走过的白令海峡路线,远赴西伯利亚为人类的历史寻根。


从空中俯瞰西伯利亚普罗维杰尼亚。



等距离摆放的鲸鱼头盖骨。原住民族尤皮克人的古代遗迹。




矗立鲸鱼肋骨的海边。摄于邻近俄罗斯领土楚科奇半岛的伊特格兰岛。从岛上遗迹不难想象人类在此生活的情景。




尾声

遭遇棕熊


一九九六年七月二十二日,星野与TBS 电视台节目小组同行,前往俄罗斯堪察加半岛库页湖采访。在AUDUBON 杂志七、八月号的”True NORTH“专题中,发表北美驯鹿等作品。八月八日,星野在库页湖畔遭棕熊攻击不幸逝世。享年四十三岁。


与网上的传闻一样

在他最后的日记中和照片中

记录的确实是攻击他的凶手



最后采访笔记中的西伯利亚日志。1996 年


7 / 27 cloudy windy[阴天、有风]


我们在northern creek[北克里克]等待,只看到一头熊,very skiddish[胆子很小,站都站不稳],一看到我们拔腿就逃。


入夜之后,一头熊出现在我们的base camp附近,我们感到十分惊恐。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完全逃不了。


然而与网上传闻的那张凶恶的攻击照片不同,死亡前的星野镜头下的北美灰熊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依然让人感到的是温暖。


在夕阳映照下的北美灰熊。



在河边捕捉鲑鱼的北美灰熊。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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