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布衣乔 你还知道吗？在你年幼的时候，她总在摇篮边，轻唱歌谣，哄你入睡。 每当深夜，你尖锐的哭声划破天寂，她揉着红肿的眼睛，抱着你在屋里来回徘徊。 当你慢慢闭上那双闪着泪花的眼，她已睡意全无了，倚在床边帮你织起毛衣。 你知道吗？我想你大概不会知道的，因为不是在你记忆的范围内，那让我告诉你吧，她是一个被你唤作母亲的人。 她是第一个看到你学会走路的人。看着你在她面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接着一步又一步向她走来。 你的每一步都看在她眼里，印在她身上，当你每走出一步，她总会随之发出很赞叹的声音，因为这是她生命里很骄傲的事。 你半弓着身子，几欲倒下，她如箭似的飞过去，把你搂在温暖的怀里，让你在她的呵护中没有任何闪失地学习怎么迈开人生的第一步。 对，那个温和的女人，她叫母亲。 你开始上学，嚷嚷着要买漂亮的小书包，漂亮的帆布鞋。她听后，起早摸黑地去菜园子摘菜。 她挑着沉重的担子从菜园子的小坡上滚下来，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捡起撒落的菜凑成一担，风风火火地赶往集市，这是她唯一能给你买帆布鞋和漂亮书包的办法。 她没喊过一声累叫过一声苦，看着你兴冲冲拉着她粗糙的手掌，满集市寻找一双合适的帆布鞋时，她眼里充满慈爱，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对，那个辛苦的女人，她叫母亲。 上小学四年级时，家里离学校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老师向家长提议让学生们住校，当然，你也不例外。 那个在校门口从9点一直站到12点的女人，她在门口张望着，手里揣着昨晚从集市上买来的肉。她用盐腌好，放在罐子里，给你送过来，半块也没留给自己。 她从兜里掏出的一毛、两毛、五毛的零花钱塞在你手里，细声细语地交代你，要好好学习，周末回家别走路。 语毕，她独自顶着烈日，拖着那双已漏缝的解放鞋走回家。对，那个朴素的女人，她叫母亲。 中学的某个暑假，你不满她的教诲，固执地离家出走，未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灶台上，还有她晚饭时为你留的饭菜，那个女人，她整夜守在你睡的那张床边，流泪满面地等待着。 没过几天，她就病倒了。那时，你是多么不懂事，又让人担忧啊！ 你在她羽翼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你成长的历程化作一条条皱纹，刻得她满脸沧桑。 你10岁，她已晃身变成中年妇女。你15岁，银丝般的白发纷乱地点缀着她的黑发。18岁你成年了，鱼尾纹在她那双眼旁显露出来。 你20岁，她的脸被你的成长刻画得不再红润。在你25岁时，她开始期盼你会像儿时般倚在她膝上，听她讲那过去的事情。 当你拿着微薄的工资，拉着她到街上去买衣服时。她在你半推半就下，拿着衣服到试衣间去，换上，走出来，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 眼看你就要为她买下那身衣服时，她一撩标签冷漠地说：“不合适，不合适！”那个女人，她知省俭，不像你儿时般欢喜地收下礼物。 在你认为自己能够独立时，她变得越来越沉默。你不经意地归家，成了她日思夜盼的事。每次电话一响，她总会竖起耳朵，透过你的声音辨别你是否安好。 她从没图你会给她带来大把大把钞票，总是反复说那句话：“钱不在乎多少，过得还好就可以，做任何事都要无愧于心。” 她是那个看到你受伤会心疼的人；她是那个将鱼骨头剔掉把肉夹到你碗里的人；她是那个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的“挑剔”的人…… 年关将至，那个被你唤作母亲的人，请好好珍惜她！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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