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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女教师逃离精神病院, “丈夫不举”背后12年的生命挣扎

 msgqs 2016-01-22

李莉 口述 知音记者 张保平 撰文

上海女教师逃离精神病院, “丈夫不举”背后12年的生命挣扎

李莉是股票大亨的前妻、上海知名心理学家、女企业家、离婚前家里还坐拥位于上海国宾馆旁的两栋别墅……但谁能料到,她竟遭受了长达12年的无性婚姻和十多次被送精神病院“囚禁”治疗的经历! 2013年,李莉通过诉讼,向前夫伍建提出离婚,结束了生不如死的痛苦婚姻,但在签离婚协议时,经司法鉴定,李莉被司法鉴定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并非“精神分裂症”!直到离婚后,她才得知婚姻破碎的真相,丈夫没有阳痿,包养了家里的小保姆!自己是“被精神病”的!这是一场怎样的恶意欺骗和阴谋布局?知音记者独家采访了李莉,通过她的口述,还原了一场云谲波诡的人生悲喜剧——

序·咏:一朵复生的野花

“我突然加快步伐,从精神病院大门口直接狂奔而逃……女护士吓得大声呼救:‘跑了,快抓住她!’所有的医生、护士,甚至医院里施工的农民工,都倾巢涌来,加入抓逃跑疯子的行列!一阵喧闹之后,我又被抓了回去,穿上精神病服,被捆绑着喂药——在音乐的催眠下,吃药后的我迷迷瞪瞪、晃晃悠悠,像地上的一株野花,被很多人踩在脚下。” 2013年,我终于摆脱痛苦的婚姻,彻底从一次一次无辜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噩梦里解脱……之后的每个清晨,我都从噩梦中醒来,悲泪满面。窗外墙角那朵不知名的野花,就如昔日的我:‘即使是被人践踏和漠视,但只要春天来了,我也不能放弃生命开花和怒放的权利!’这是我在去年母亲节,为自己即将到来的44岁生日写下的一句话。我曾是一个‘被精神病人’,现在,我要借着《知音》杂志,为自己曾被践踏和漠视的生命权利抗争、呼吁,我要让自己的生命重新怒放!”往事,不堪回首——

上海女教师逃离精神病院, “丈夫不举”背后12年的生命挣扎

一次“精神感冒”后,我的人生被逆转……

我叫李莉,生于1971年,陕西安康市人。(15岁,考上安康师范学院中文系,19岁成为语文教师,1995年,作为人才引进上海,就职于徐汇区中国中学。)1996年,经人介绍认识了前夫伍建,1997年与他领证结婚。婚姻情感很好。

1998年9月,我在学校试行语文教学改革,学习东北语文教学专家魏书生的教学方法,培养学生当老师。我这种新的教学方式)引起了学校领导的不满。一次,我正在上课,分管教学的副校长突然冲进课堂,当着全体学生的面,宣布停我的课!年轻气盛的我和领导发生了激烈争执!学校领导派几个同事把情绪激动的我送回家,丈夫不了解我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而嘲笑我太把教师的职业当回事了!得不到新婚丈夫的理解,我更委屈了,干脆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痛哭到第二天早上。丈夫不但没安慰我,还惊讶道:“咋这么“作”啊?!一根筋!”我气得一下冲到了阳台,往楼下扔东西……丈夫惊慌了,打电话给我学校的领导,校长和几个同事赶到我家,把我骗上了车,直接送到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还没等我反抗和叫喊,早已等在那里的医生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一拥而上,把我像绑架一样推进了医院。没有想到,精神病院主治医生仅凭几个送诊人的描述,就给出了判决,改写了我的命运:“(李莉)患精神分裂症(偏执性),建议给予治疗,设立监护。”从此,我就被定性为一个精神病患者!被迫戴上了精神病人的帽子!就是从那天起,我的噩梦开始了……

我的前夫伍建,出生于1957年,是上海一家五金厂的下岗工人,他初一都没有上完就顶替早逝的父亲参加工作),很有经济头脑,是上海第一批炒股的老股民,对股票和经济有很独到的研究和见解,因为他小时候受过穷,特别看重金钱!只喜欢关起门来过自家小日子,厌恶与社会打交道,对社会责任,人生理想等,不以为然。看不惯我热爱工作的劲头。我从小品学兼优,是上海引进的人才,年轻奋发,特别想在教学上有一番作为,自尊心强,遇事易感情用事,不善处理人际关系。才导致了被领导误会而送进精神病院的悲剧。

我被两个男护工强行带到病房后,双手双脚立即被白布条绑在床上。此后一周,我像活在恐怖的梦魇里,连吃饭上厕所的自由都没有的!一天24小时都被绑在病床上,全身不能动弹,捆绑一周后才被解开,继续接受打麻醉针和电击治疗,每天都被迫吃大把大把的精神病药物。治疗了三个月后,我父母闻讯赶到上海,把我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

精神病院出来我一直在家休养,前夫对我不离不弃,夫妻情感依然很好!我特别感恩!1999年7月,我们的女儿出世了。2000年,我拜托父母从家乡请了小保姆来帮我一起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我申请回学校继续上班。没想到,这个一天学都没上过的小保姆成了我婚姻的杀手!

小保姆叫张小英, 1985年出生,是我老家陕西安康关庙镇人,父亲是瘸子,母亲是个不会说话的智障人,家里非常贫困,她到我家时,仅14岁,由于营养不良,瘦弱矮小。我非常同情她的家庭及遭遇,对她亲如家人。亲自教她做家务,还教她读书认字,甚至还让她和我女儿一样叫我“妈妈”。她和伍建年龄也相差将近三十岁,跟我带的学生们同龄,所以我压根没把她和我老公想到过一块儿。可我万万没料到,这个没上过学的农村姑娘,竟成了我婚姻的“秘密杀手”!

我丈夫有钱,不希望我出去工作。我是上海引进的人才,热爱教学事业,哪怕进过精神病院,也不愿意在当家庭主妇。这导致我们夫妻矛盾,小保姆趁虚而入!

我是知识分子,老公一直挺敬畏我,并不敢强求我放弃事业,全心全意跟他过小日子。小保姆是农村小姑娘,家庭贫困,乖巧伶俐,很得我丈夫欢心。因为我一心扑在事业上,也当小保姆是自己女儿一般,根本不会把他们想到一起去。可他们偷偷在一起了,怕我知道闹离婚,就设计陷害我!前夫巧妙利用了他是我监护人的身份。我完全蒙在鼓里!

2001年春天,前夫因为一次很小的口角,突然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关了三个月,让我事业被迫中断。

出院后,我还是要求继续回学校上班。却不知后院起火,老公和小英的感情发展的如胶似漆,甚至已经容不下我了 。2003年冬天的一天,小保姆要喂女儿吃饭,我随口建议,“女儿已经三岁了,让她自己吃吧!”小保姆很不高兴,丈夫突然骂我:“你个精神病人,不配做妈妈!让小英喂!”我受到莫名其妙的侮辱,气的哗哗发抖,冲动地跑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指着丈夫说:“你要是再敢侮辱我,再敢骂我精神病,不配做妈妈,我就杀了你!”

丈夫吓得一下跪倒在地,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把菜刀放下。他眼珠一转,哄道:“老婆,消消气,我带你出去走走!”我跟他一起下楼散步。岂料,他偷偷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把我骗上出租车,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出租车又开到病院门口,医生和护工再一次等在那里。我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只好老老实实地在那里治病。

上海女教师逃离精神病院, “丈夫不举”背后12年的生命挣扎

“阳痿丈夫”送我两重天:知名心理专家和“精神病人”

又 “治疗”了三个月后,我才被“释放”回家。

一回家,丈夫就告诉我一个天大的不幸:由于我拿刀吓他,导致他“阳痿”了!伍建愁眉苦脸地对我说,他查出得了糖尿病,而且,由于我拿菜刀,他受到了惊吓导致他阳痿了,夫妻生活不能过了!

丈夫的话,如同五雷轰顶!让我悔愧交加!哪里想的到这是他和小英设计好的阴谋?我还安慰他:“老公,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一起把女儿好好抚养大……”也就是从那时起,伍建开始与我分房睡。这次住院事件,影响巨大,学校也不敢让我回去继续教学了,给我办理了病休手续,每月发放基本生活费。我失去了自己钟爱的教学岗位,只能回家。

我知道伍建炒股赚了不少钱,劝说他投资房地产,他也看到了投资房地产的赚钱商机。从2000年开始,他在上海一个别墅小区购买了第一套独栋别墅,这套别墅位于上海西郊宾馆隔壁,地段很值钱。不久,精明的他又购买了同小区的另一幢别墅。2003年,我们一家三口还有小保姆,搬进别墅。此后,伍建反复跟我灌输,他是下岗工人,股票都买了房子,还贷款了,家里没有钱。我信以为真,积极利用自己的特长,四处兼职赚钱补贴家用。

一天下午,丈夫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小保姆不辞而别,留了一张条子,说家人帮她介绍了男朋友,她要和男友去广州打工,不在我家当保姆了,我们就这样跟她失去了联系。

而自从丈夫“不举”后,我把所有精力都寄托在事业上,寻找人生的另一种精彩和骄傲。2005年,我报考了上海华东师大心理咨询师,2006年通过考核,获得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证书,正式成为心理事业工作者。此外,我还注册了上海茉莉花健康管理咨询工作室,成为一名专职的心理咨询师。由于咨询者心理治疗效果显著、口碑好,渐渐小有名气。我因此被推荐上“辽宁卫视”《复合天使》栏目做嘉宾,录制了10期节目,帮助10个破碎家庭复合成功。在帮他人修复感情的过程中,也触痛了我的伤,无数个深夜,我都浸泡在无眠的孤泪中。因为无论我多么成功,都始终无法得到丈夫丁点儿爱怜和温存。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冷漠得可怕,也开启了我的两面人生——

我一面顶着上海滩“知名心理专家”的光环,一面遭受着丈夫的冷暴力,他恶意鄙视我的存在, “精神病人”的歧视话语常挂嘴边。不但不与我同一个房间睡,甚至不与我同桌吃饭。我吃过的菜,他不会动,故意对我说:“你是精神病人,唾液有毒,你要有自知之明……”他还总找茬跟我吵架激怒我,动辄就用报警或哄骗的方式,将我往精神病医院送。每次出院回到家里,如果我胆敢发火、情绪激动,他就会马上打110报警!

就这样,从2001年开始,前前后后,伍建将我通过骗上出租车、报警、或者直接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等方式,共送我进过12次精神病院,让我生不如死!

然而,正是这些住进精神病院的机会,让我能近距离接触和研究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对精神病领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反思。我原以为,判断一个人是否患有精神病是一个复杂过程,就算是认定一个患者是精神分裂,除问诊,也要经过一系列的诸如测谎仪、脑部ct等严格的仪器检查。但事实上这一切根本没有。我国到目前为止,对精神病患者还没有出台一个统一科学的医学鉴定标准和司法保护规范,所以,医生和监护人的意见,就是对一个精神病人的“生死判决”。

通过深入学习和研究,我得知自己的这种症状,在心理学上疑似“双向情感障碍”。像崔永元、白岩松,也属于抑郁症中的一种心理障碍,并不能归入精神病患者的范畴,更不能强制被送入精神病院进行强迫治疗。我只是由于性格的原因,在情绪受到刺激时,会出现恍惚性、短暂的情绪失控,其实就是一次“精神感冒”,和精神分裂症根本沾不上边。而我和伍建的一些冲突,无非是和天下普通夫妻一样,是夫妻之间难免的摩擦。可我哪里知道,这背后其实隐藏着一个直到我离婚后才曝光的卑鄙阴谋——

12年“无性婚姻”竟是一场阴谋:我从绝境中崛起

无论我尽多大努力试图修复婚姻,哪怕是无性的婚姻,为了女儿,我也认了。可是,我实在忍受不了动不动被送进精神病院强制接受治疗的折磨。2012年4月,前夫又一次无理由关我进医院,并不通知我任何亲属,甚至不到医院来看望我一次,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不送,医生护士都看不下去了!是我女儿偷偷打电话通知我母亲,被关四个月后,母亲和妹妹千里迢迢来上海接我出医院。

我再也受不了了,恳求我母亲当我的监护人,坚决要求离婚!让我从精神病院的牢笼逃脱!

伍建坚决不同意离婚。我只好起诉,寻求法律的帮助。当我聘请的律师调查后得知,这些年伍建通过炒股,仅股票账户里就有将近二千万的股票,那两栋别墅,现在的市场价值已达到四五千万,他的身价已接近亿万富翁。我这才明白,他之所以不愿离婚,主要是怕我分割他的巨额财产。

而我真的被精神病院住怕了,只想离婚。因为多年经受吓丈夫阳痿的心理自责折磨,感觉自己是自己不好,有病,对不起他,所以坚决不肯觊觎这些财产!律师和母亲都劝我依法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我就是不肯。当他听说我只要我们结婚时的那套80平米的小公寓、再要一点经济补偿就可以时,他当即同意离婚。可笑的是,期间他又反悔,法庭要开庭了,打110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好在我请了律师,律师请求法院让我去做“司法鉴定”!

2013年1月14号,我还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上海司法鉴定中心鉴定报告出来了:我“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这纸司法鉴定有力地证明,我不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我是一个和大家一样的正常人! 2015年1月25号,在法官的主持下,我和伍建在调解协议书上签字离婚了!他把那套小公寓过户给我,并分期补偿我500万元人民币。 从此,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囚禁命运。我搬进了那套小公寓,简单装修了下,注册公司,开了一个心理咨询工作室。

离婚后,我把所有离婚所得,全部投资了一个新事业,种树!治理污染,尽公民的社会责任!

我注册了一家公司——上海茉荔绿化养护有限公司,在全国开拓了四个基地,种植了400万棵新能源树种“茉荔柳竹”,成为一个带领学生创业的女企业家!实现着自己的理想和价值,走跟前夫完全不同的路!

没想到,前夫却故意阻挠我的新事业,离婚协议分给我500万现金,他只给了200万,还有300万,说什么也不肯给我了!他的无信,导致我企业资金断链,我不得不卖掉我唯一的房子,继续种树事业!

2014年中秋,我突然从女儿口中听到了一个让我崩溃的消息:我丈夫根本没有阳痿!他早在12年前就包养了小保姆张小英,他们生的孩子都上小学四年级了!

我被骗了!十多年无性婚姻,十几年不断进精神病院,我主动放弃婚姻巨额共同财产.....原来这背后.一切都是骗局!是故意迫害!

我急火攻心,几乎晕倒……第二天,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哑了,声音嘶哑,说不出一句话来,检查得知,我居然得了喉癌。

亏我的老母亲闻讯赶来照顾我幸。

当我赶到别墅找他俩时,他们玩起了消失。

2015年4月,我在母亲的陪伴下,我找到张小英老家,整个村子都知道她跟我前夫的事,而我竟然整整被骗、被冤、被害了十几年——原来,早在2003年小保姆从我家不辞而别时,当时,张小英已经怀孕,怕我发现,伍建在另外一个小区为她买好了一套150平米的新房,张小英借口打工离开我家“乔迁新居”。 而伍建每次送我到精神病院“囚禁”,就是为了扫清我这个“障碍”,好跟小保姆团聚一起生活。几年间,他们的两个孩子先后出生了, 2003年就号称阳痿了的伍建,2005年做了爸爸,他和小保姆生的大女儿如今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2014年,就在他和我协议离婚期间,他又做爸爸了,他和小保姆生的小女儿也出生了。

在将近十年的时间,伍建过着金屋藏娇、一妻一妾的生活。

前夫12年的阳痿和我12年的“无性婚姻”,竟是一场险恶布局!他屡次送我进精神病院,也是他蓄意导演的阴谋!其后我整整三个月不能说话,去医院又检查出我患上了喉癌!身心双重重创下,我一直咬牙告诉自己:不要崩溃、不能倒下!

在挺过这段艰难岁月后,我通过调查,得知伍建虽和张小英一直没领结婚证,但和她生了两个孩子,已经构成了事实婚姻,我已委托律师拟向法院提起诉讼,追究他的重婚罪责任,现在正在搜集证据期间。

而我的癌症由于发现及时,还是早期,经过化疗和中药治疗,目前病情已经控制,癌细胞也基本消失。 在病情稳定后,不想沉沦的我又开始复出工作。在创办心理咨询室的同时,我还投资环保种植业。如今,我在江苏盐城等地已有四百多亩种植育苗基地,种了近四百万株高科技新树种“柳竹”,如今,这些绿树都已快成才。在发展种植业的事业中,我还收获了爱情,我和我手下的员工小许相爱。小许是一个来自盐城的小伙,有很丰富的种植技术,对我的遭遇也很同情,他小我几岁,但人很儒雅能干,我们不知不觉处出了感情。有了爱情的滋润,我走出了那段痛苦的经历,也早已从一个“被精神病人”回归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渐渐品到:有一种人生,历久而怒放弥香!

跋·写在末页空白上

【采访手记】李莉说,离婚后,“做贼心虚”的伍建不敢在别墅里住,两栋别墅至今一直空着,院子里已经长满了荒草。按照李莉提供的电话,记者给伍建打电话,拟就李莉所陈述的事实向他提出采访和求证,但伍建手机一直关机,记者多次发短信沟通,也一直未能收到伍建的回复。李莉想通过本刊报道,引起国家对精神病人的进行规范治疗的关注和重视!她说,这段痛苦的经历注定将成为他的一个人生噩梦。在精神病院,他发现还有多好患者的病情都和她很类似,不排除他们中也有像她一样,由于一次偶然的情绪感冒,而被亲人或者单位送到精神病院长期治疗甚至致死的被精神病人。而社会上也屡次出现一些为谋财把自己健康的亲人送往精神病医院的案例。“现在,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正在积极寻找律师和人大代表进行咨询和求助,我想结合我自己的痛苦经历,通过《知音》来呼吁,希望国家能够制定并出台对精神病患者严格的治疗和鉴定规范标准。目前,我正在积极进行这方面的调研工作,我想将来通过人大代表,将我的意见、提案提交给国家卫生和司法部门。”来源:《知音》

(因涉及隐私,伍建和张小英、妞妞等均为化名) 编辑: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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