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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山記憶(上)

 qyxqzy 2016-01-23
普陀山记忆(上)
文/萧楼

  中国的很多中年男子都喜好喝上一口,尤其是烈性的白酒,这并不分什么地方的人。我们的教导主任孙忠才先生大概是浙江产黄酒的故乡地方的人,但他也喜好白酒。我们在去普陀山的夜轮上,他打开了特地带着的一瓶白酒,与一位教务处叫张治萍的黑胖老师,还有秦岑忠等先生一起在船舱里喝酒,是在半夜。我那时刚开始参加工作,对于这样的情形还比较陌生。他们打开了事先准备好的熟菜,美美的品味起来。我也能喝一些,所以也参加了他们的围剿。

  这位张治萍先生给我深刻的印象,人高马大的,眼睛也大,而且滚圆,他喜好买书,自己并不去读。他从住家的鞍山新华书店买来书以后,会很好的用牛皮纸封装,在牛皮纸的外面写上名字,然后整齐的放进学校的阅览室的书橱里。我们这个学校很小,他的教务室也就兼阅览室,是在二楼还是三楼楼梯口的第一间,里面是校长室,校长室有三个人办公,一位是支部书记方佩华,一位是副书记张芝珍,还有一位就是我们的好好先生,我们的教导主任孙忠才先生。我家里的书橱里,现在还有几本是张志萍先生亲笔手书过书名的世界名著,是学校处理旧书的时候用低廉的价格买的,看着这几本书,会想起他,想起旧时的一些事情。有时候,我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那幢我们的教学楼会变了样。

  孙忠才先生是位好好先生,他总是很善意的微笑着。论文化水平与涵养素质等,他都能超过他们同一办公室的两位,她们的职务都比他高,说起一些事情,这两位女士还经常会抢白一顿,孙先生此时总会很谦让的微笑着,有时候还会加上摇摇头的动作,算是已经在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孙先生曾经对我说过,人总有两个理想并存着,一个是大理想,比如是为共产主义奋斗之类(那个时期的大气候),是终生要去追寻的;一个是个人阶段性的小理想,譬如想买一只收音机(那个时期物质匮乏),买好以后,又会有新的想念,所以新的小理想又会出现,周而复始,无穷尽绝。这也很像冰心先生说的,人生在念一连串的烦恼念珠,念珠数完了,人生也就结束了。

  我们的船在海上颠簸了一夜,次日的一大早我们就到达了宁波。我们在宁波的街头寻找着早餐摊,大概是时间太早,街道上很冷清,空气却很新鲜,夹杂着海的滋味。在宁波没有片刻,我们就又上了开往普陀山的轮渡船,说是轮渡,也有两个多小时的行程。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的见到了大海。因为从上海出发来宁波,天已经灰暗,我们是在夜的海上完成了我们此次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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