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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城濮大战之山雨欲来（二） 齐国和宋国是鲁国的右舍左邻，相互之间磕磕碰碰不绝于史，鲁国伺机报复它们实属正常，只是“唱反调”这个理由乍一看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因为齐国历来就是楚国的战略敌人，它和楚国对着干是理所应当；可宋成公这不前年刚和楚成王媾和了吗？鲁国实名举报宋国背叛楚国，是不是有诬告的嫌疑？ 答案是：鲁国还真没冤枉宋国，宋成公确实正在操办转会晋国的事宜。 公元前635年周王室发生“子带之乱”时，晋文公之所以能够撇开秦穆公，单独进京执法，立下不世功勋，其实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占据了天时地利的优势、赶在秦穆公之前收到了周襄王的鸡毛信。 命运只会垂青做好了准备的人。如果晋国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别说给它百年一遇的机会让它展现自我；就算给它一年百遇的机会，它也只能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静悄悄地在边上专心打酱油。 晋国的实力不是凭空而来的。 早在晋武公和晋献公时期，晋国就已经通过不断的拓边战争兼并了众多的土地和人口。 韩原之战中惨败给秦国后，晋国统治阶层痛定思痛，推行了以“作爰田”，国家行政体制郡县化和“作州兵”为主要内容的一揽子改革方案，综合实力继续发展。 而晋文公执政以来，进一步通过举贤任能，教导民众，整合国内的各种资源，使晋国蕴藏的能量得到了充分释放，短短两三年内就出现了“政平民阜，财用不匮”的升平局面，一跃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平定王子带叛乱后，晋文公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在这种背景下，宋成公作出了一个勇敢的决定，断然与杀父仇人楚成王划清界限，迅速倒向晋文公的怀抱。 晋文公与宋国有过一段善缘，当年他周游列国，困厄不已，但路过宋国时，宋襄公给予了他很隆重的礼遇。因此，面对故人之子的投靠，晋文公还是乐于收纳的。 当然，即便抛开这段私情不说，有一个地处中原腹地的大国愿意与自己同呼吸共命运，也符合晋国经略中原的战略利益。 总之，晋、宋双方你情我愿，一拍即合，很快就建立起了同盟的关系。 可是，这种看似自由恋爱的结合模式深深地刺痛了楚国。 楚国对待小弟的态度一贯明确而坚定。宋国之前既然做了它的小弟，那就如同做了它的女人一般，其他汉子别说搞一搞，就算是摸一摸，看一看，甚至是想一想，都是对它莫大的冒犯，就更别提宋国红杏出墙了。 我是海棠栖露，我为自己代言。本文唯一授权连载网址为：天涯煮酒http://bbs.tianya.cn/post-no05-381555-1.shtml。如果朋友们喜欢这个帖子，请帮海棠推广一下；如果朋友们觉得海棠人还不坏，请帮忙粉海棠一下：）你们的举手之劳都是对海棠莫大的支持和鼓励，谢谢！ 面对这么惨无人道的侮辱，楚国的本能反应就是拼命，不搞点群死群伤效果出来决不善罢甘休。 公元前634年冬，楚国令尹成得臣和司马（楚国军政皆由令尹主管，司马大致相当于分管军事的常务副令尹）斗宜申率军攻打宋国，并包围了缗地。 与此同时，鲁僖公也引导着另一路楚军攻陷了齐国位于河济平原上的一座边城——谷地，并把齐桓公之子公子雍安置在那里，以牵制齐孝公（齐桓公死后，诸子争夺君位，颇有落败的公子逃奔他国，其中去往楚国的就有七名）。 第四十三章 城濮大战之山雨欲来（四） 晋国迈过“二军”这个坎是在晋献公时代，这几年随着人口稳定增长，经济高速发展，国内政治环境和国际斗争形势的变化，设立“三军”已是水到渠成。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没有好的将佐，士兵多了反而是一种累赘，所以晋文公必须要为三军遴选最佳的指挥官。 经过一番资政问询和深思熟虑后，首批三军将佐的名单新鲜出炉了，具体如下： 中军将 郤榖 中军佐 郤溱 上军将 狐毛 上军佐 狐偃 下军将 栾枝 下军佐 先轸 （另，晋文公以荀林父为车御，魏犨为车戎） 在这份名单里，郤榖、郤溱乃亲兄弟，他们俩和前面提到过的那个郤芮同宗，都是晋国公族。其中郤芮为郤氏大宗宗主，是宗族的传承者和主事；郤榖、郤溱兄弟为郤氏小宗。 在晋惠公执政时，郤芮和吕甥一道，为了除掉重耳，可谓是呕心沥血，不遗余力；但郤榖和郤溱没有同流合污，而是冒着生命危险暗中庇护重耳，为重耳回国继位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特别是郤榖，因“说礼乐而敦《诗》《书》”，受到了大夫赵衰的极力推荐。 上军将的人选原本是赵衰，可是赵衰以“夫三德者，偃之出也。以德纪民，其章大矣，不可废也”为由推荐晋文公的舅舅狐偃，接着狐偃又推荐其兄长狐毛，于是上军将的位置最后落到了狐毛身上，而狐偃为佐。 晋文公认定赵衰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想任用他为下军将，赵衰仍然以“栾枝贞慎，先轸多谋，胥臣多闻”为由固辞。 本文唯一授权连载网址为：天涯煮酒http://bbs.tianya.cn/post-no05-381555-1.shtml。 从这份名单的拟定过程以及事后的效果来看，我们可以发现，赵衰的眼光非常精辟独到，而且举贤的时候不计个人得失，教人倾心折服。 此外，一直以来被晋文公倚为臂膀的狐氏兄弟没有占据最关键的中军将、佐的位置（甚至在晋文公的本意中，上军将也没他们的份），有点出人意料。这似乎反映出晋文公与狐氏兄弟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公元前632年正月，晋文公率三军翻越太行山，抵达黄河北岸，然后沿黄河东进，寻觅南下的渡口。  （原图来自鄙视大神，因为原图有点小，所以放大了一点，但同时也把原图切开了，对不起鄙视大神） 晋军行至卫国的对岸时，晋文公耍了个花招，谎称自己要攻打曹国，需要向卫国借道过境（卫国在河济平原，曹国则在济水以南，两国地理位置大致呈北南排列）。 可是卫成公也不傻，他很清楚这条道是万万不能借的。 卫国和曹国现在同属楚国阵营，卫、曹两国有着共同的政治利益，晋文公口口声声只想找曹国的麻烦，其实对卫国也没安好心，所谓的借道只不过是假途伐虢的现代版罢了。 而且就算卫国同意借道，以楚国在国际上一贯的蛮横作风来看，楚成王事后也不会放过卫国。 综上所述，卫国没必要背叛相对较强的楚国，而服从于相对较弱的晋国。 应该说，卫成公的思路还是合情合理的。如果卫国扼守住渡口不放行，晋文公确实难以对卫国形成有效的打击；而且假以时日，只要楚军拿下宋国，然后挥师北上增援卫国，那么晋文公就只能把这次远征当做长途拉练了 第四十三章 城濮大战之山雨欲来（五） 综上所述，卫国没必要背叛相对较强的楚国，而服从于相对较弱的晋国。 应该说，卫成公的思路还是合情合理的。如果卫国扼守住渡口不放行，晋文公确实难以对卫国形成有效的打击；而且假以时日，只要楚军拿下宋国，然后挥师北上增援卫国，那么晋文公就只能把这次远征当做长途拉练了。 话虽如此，卫成公还是算漏了两点。一是黄河中游便于过河的渡口并没有全部控制在卫国手上，二是把楚军围攻宋国的战局想得太简单。 晋文公被卫国拒之于黄河北岸后，并不气馁，当即回师向西，在郑国和卫国之间一个叫棘津的渡口顺利过了黄河，随后向卫国发动攻击，并于1月9日攻陷卫邑五鹿。 就在晋军高歌猛进之际，中军将郤榖逝于军中（史籍未载明死因，依照战况和中军将在军中的位置来分析，战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晋文公遂以先轸补之，同时任命胥臣为下军佐，继续征讨卫国。 卫成公向楚成王告急，楚成王却抱定不拿下商丘绝不罢手的想法，主力部队继续留在原地作战，只分了一小股部队前去援救卫国，没有收到成效。 2月，晋国和卫国的战局基本明朗，楚丘破城在即。晋文公适时与齐昭公在卫邑敛盂会盟。 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在共同敌人楚国的威胁下，两国元首一致认为，当前国际形势正经历着复杂而深刻的变化，加强在国际事务中的磋商与合作，有利于维护齐、晋双方及中原国家的共同利益，鉴于此，将双方关系提升为战略协作伙伴关系。 本文唯一授权连载网址为：天涯煮酒http://bbs.tianya.cn/post-no05-381555-1.shtml。 卫成公好汉不吃眼前亏，请求参加敛盂之盟，结果被晋文公回敬了一碗闭门羹。 打又打不过，降又不许降，楚丘（卫国都城）顶不住了。 楚丘城中原本驻扎了一支鲁军（鲁国亦属于楚国阵营，故派兵帮助卫国防御晋军），将领为鲁国的公子买。鲁僖公一看晋文公这么威猛，害怕晋军攻克卫国后找鲁国算账，赶紧将公子买杀了以讨好晋国。 接着，鲁僖公又马不停蹄地向楚成王作专题报告，声称公子买戍期未满就想提前回国，鲁国杀他只是单纯的军法从事，并不涉及到鲁国对楚国和晋国的外交关系。 鲁僖公的伎俩很浅陋，不过楚国现在也没时间和他分辩个子丑寅卯，这事就算暂时搁置了。 当然，楚成王不拿公子买被杀说事并不代表公子买被杀不影响晋国和卫国的战局。事实上，这个变故成为了压垮卫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卫国国内有一股比较强大的反楚势力，平时一直被卫成公所抑制，值此国家危难之际，他们便趁机发动政变，将卫成公驱逐到襄牛，然后打开城门，归顺了晋国。 晋军继而渡过济水围攻曹国都城陶丘。陶丘拼死抵抗，一时间晋军伤亡比较重大。 为了打击晋军的士气，曹军将城头下晋军阵亡将士的尸体捡拾起来，然后码在城头上，肆意作践。 晋军望之无不心寒，晋文公更是忧心忡忡，唯恐手下将士被这种变相夸大的死亡阴影侵蚀了斗志。 然而，急是没有用的，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有力地回击曹军呢？ 第四十三章 城濮大战之山雨欲来（六） 晋军继而渡过济水围攻曹国都城陶丘。陶丘拼死抵抗，一时间晋军伤亡比较重大。 为了打击晋军的士气，曹军将城头下晋军阵亡将士的尸体捡拾起来，然后码在城头上，肆意作践。 晋军望之无不心寒，晋文公更是忧心忡忡，唯恐手下将士被这种变相夸大的死亡阴影侵蚀了斗志。 然而，急是没有用的，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有力地回击曹军呢？ 这时，有个幕僚灵机一动，想出了个以毒攻毒的办法，就是将晋军的营地迁移到城外曹人的墓地上去。 老师这里解释一下迁营于墓地的用意所在。 春秋之时，人们讲究“坟墓相连，民乃有亲”，故多有合族而葬的习俗。也就是说，陶丘城里的人死后大致就安葬在几个固定的区域，类似于现在规划的公墓一样。 晋军在墓区扎营，必然会产生一些基本的土方作业，那么曹人的坟墓就会遭到发掘。至于亲人的坟墓遭到发掘对于中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同学们应该都明白吧？ 晋文公依计而行，曹军果然惊惶不已，只好乖乖地把晋军将士的尸骨用棺材乘殓了交还给晋军。 晋军士气大振，再度猛烈攻城，于3月8日拔下陶丘，生擒了曹共公。 晋文公当年流亡至曹国时，曹共公听说他骈胁，竟然趁他在屋里洗澡的时候闯进去，抵近观看，十分猥琐。 可这一次，晋文公并没有挟怨枪毙曹共公，只是把他一关了事。 晋文公，您老人家这样做是对的，杀了这个死人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换做我是您呀，我也不会杀他。我会在陶丘大街上围个场子，把曹共公剥光了让他在中间洗澡，并且命令他加点抚摸动作和陶醉表情，然后组织曹国民众排队进场观看，每名观众还发给印有“曹共公在此洗澡”标语及高清写真图片的烫金纪念卷一张，您看如何？ 我是海棠栖露，我为自己代言。本文唯一授权连载网址为：天涯煮酒http://bbs.tianya.cn/post-no05-381555-1.shtml。如果朋友们喜欢这个帖子，请帮海棠推广一下；如果朋友们觉得海棠人还不坏，请帮忙粉海棠一下：）你们的举手之劳都是对海棠莫大的支持和鼓励，谢谢！ 晋文公一面数落曹共公亲近小人而疏远贤臣僖负羁，一面传令赦免僖负羁的族人，且严禁晋军惊扰僖府。 重耳流亡过曹时，曹共公非礼相待，使重耳深受折辱，但僖负羁对窘境中的重耳嘘寒问暖，殷情备至，让重耳感念不已。所以，晋文公优待僖负羁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也有人不理解, 大夫魏犨和颠颉就不理解。 接到晋文公的命令后，魏犨和颠颉怒道：“劳之不图，报于何有？”。意思就是说，立有苦劳的人都得不到回报，为毛偏偏对僖负羁这么客气有加呢？ 魏犨和颠颉的怨尤是有根据的。 他们二人都曾跟随晋文公流亡十九年，劳苦功高自不用说。可晋文公设立六卿的时候，没有从亡经历的郤榖、郤溱、栾枝、先轸各各占据高位，魏犨却仅仅只得了个车右的职位，而颠颉更是连边都挨不上。你说他俩心里能服气么？ 说实话，晋文公为什么会怠慢他们，老师也不知道。不过，魏犨和颠颉接下来的举动似乎给了我们一点探寻的线索，他们二人负气纵火焚烧了僖负羁的家。 这个行为在晋文公看来，于公是败坏军纪，残害无辜；于私是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后果当然非常严重。 第四十三章 城濮大战之山雨欲来（七） 说实话，晋文公为什么会怠慢他们，老师也不知道。不过，魏犨和颠颉接下来的举动似乎给了我们一点探寻的线索，他们二人负气纵火焚烧了僖负羁的家。 这个行为在晋文公看来，于公是败坏军纪，残害无辜；于私是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后果当然非常严重。 搞笑的是，作为一个施暴者，魏犨竟然在火烧僖府时被严重烧伤。具体过程当然已经无从追考，但幸亏就是这把伤，最终却又救了魏犨一命。 原来，晋文公在听闻僖府被毁后，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二人以正视听，不过稍微冷静下来后，又有点怜惜魏犨的才能。 想来想去，晋文公决定先派使者去视察一下魏犨的伤势。如果魏犨伤情不甚严重，还有驱驰的价值，那就饶他一命；如果魏犨伤情严重，已是废人一个，那就当场斩杀。 使者到了魏犨驻地一看，魏犨因为伤重正卧床不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谁知，奄奄一息的魏犨见到国君的使者来了，忽然眼冒精光，像吃了激素一般，挺身下床，接连做了三个上跃和三个前跃动作，口中大声嚷嚷要以余息报君父之恩。 使者既惊于魏犨之勇，又感于魏犨之忠，敷衍了几句就空手而回。于是，晋文公饶魏犨不死，但罢免了他的车右之职（估计还是伤得太厉害了），以舟之侨替之（舟之侨以前是虢国大夫，因不满虢公无能，于公元前660年投晋）。 说到这里，老师要插一句题外话。舟之侨做车右的时间也不长，城濮之战晋军归国后，晋文公以他触犯军法故而杀之，替之以士蒍之孙士会。 士会是春秋时期晋国的重臣，被封邑于范、随，所以他和他的子孙多改氏为“范”，但有时候也自称“士”氏和“随”氏。 这就给阅读春秋历史的后人带来了一个极具代表性的认知障碍，即春秋时代的人物会有多个不同的名称传世，搞得人眼花缭乱，难以辨识。 譬如士会，名“会”，谥“武”，据我所知，他传世的名称起码有八个之多，而其中最常见的就有范武子、范会、士会、随会四个。 那么，为了便于同学们阅读理解，老师姑且就选用“范会”这个使用频率相对较高的名称来指代范会这个人，并且会把这种“词频就高法”运用于对其他具有多个名称的人物的指代。 本文唯一授权连载网址为：天涯煮酒http://bbs.tianya.cn/post-no05-381555-1.shtml。 言归正传。魏犨侥幸得脱，颠颉的运气却没那么好，晋文公决定公开处决他。 《商君书》赏刑篇描述了这次处决的场景。当着很多士民的面，执法官请晋文公给颠颉定罪。晋文公冷冷地说：“对他用刑吧。”执法官于是下令将颠颉腰斩，并将尸骨示众。 此案一出，朝野震动，大家看到晋文公做人这么认真，不觉都把屁股夹紧了。 第四十三章 城濮大战之山雨欲来（八） 言归正传。魏犨侥幸得脱，颠颉的运气却没那么好，晋文公决定公开处决他。 《商君书》赏刑篇描述了这次处决的场景。当着很多士民的面，执法官请晋文公给颠颉定罪。晋文公冷冷地说：“对他用刑吧。”执法官于是下令将颠颉腰斩，并将尸骨示众。 此案一出，朝野震动，大家看到晋文公做人这么认真，不觉都把屁股夹紧了。 晋文公或许会为颠颉的死暗自垂泪，但他肯定不会伤心太久。因为士民们令行禁止和进退有度的意识有了显著提升，这种意识一旦投放到战场上，那可就是硬邦邦的战斗力，其价值无法估量。 而我们也不必责怪晋文公心狠手辣，作为一个的政治家，实现强国富民的目标才是重点，其他的都可一笔带过。 不信你瞧瞧，秦始皇还坑儒呢，汉武帝还阉人呢，唐太宗还杀兄呢，宋太祖还篡位呢。谁没那么点不干不净的案底，是不？ 按照战前部署，晋军接连攻占卫国和曹国，这原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但晋文公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占领卫国和曹国只是一个战术手段，他最终的战略意图还是引诱楚成王率楚军主力来救。可楚成王并没有上钩，依旧扎在商丘城下心无旁骛地和宋成公死磕。 宋成公仗着体内的最后一口真气，一边垂死挣扎，一边派重臣门尹般突出重围再次向晋文公求救：亲爱的，你若再不来，明年这时候我就就去找你合演人鬼情未了。 晋文公发现自己忙活了这么久，还是在不救无以树立威望，救又没有必胜把握的这个圈子里原地打转。这可怎么办呢？ 其实办法并不是没有，我依稀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代价太大；女人也无所谓坚贞，坚贞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太小。 这句看似放荡不羁的话里其实包含了一个颠簸不破的真理：你如果想让一个人改变初衷，要么逼迫得他无路可走，要么诱惑得他难以自持。 楚成王不撤宋国之围，你晋文公不会给它多加点压力或多给点好处吗？ 中军将先轸显然对于我的这番见解深有同感，他随即向晋文公献上一计。让宋国对秦国和齐国施以重贿，请求秦国和齐国出面调解，劝楚国退兵；同时将卫国和曹国的土地划拨给宋国。 有同学或许不理解这条计策的精髓所在，请看。 秦国和齐国受了宋国的重礼，作为堂堂大国必然会允诺调解。此时，楚国给不给他们面子我们不确定。但是，当楚国见小弟卫国和曹国被转手贩卖到宋国后，必然怒火攻心，将秦国和齐国拒之门外，与宋国死磕到底。 本文唯一授权连载网址为：天涯煮酒http://bbs.tianya.cn/post-no05-381555-1.shtml。 “shit！先轸这家伙出的什么鬼点子呀，让宋国赔了钱财又挨打！亏得老师你这么缺心眼还为他叫好。是不是猪撞树上，你撞猪上了？要范厨师给你治治不？” “唧唧，你这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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