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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老家街头聚众闹事，惹得特警公安都出动了。年关将近，任何不和谐的音符，都让人格外关注，也格外揪心。在这个寒冬的夜里，街头的人，心和手一样都是凉的。听说这次事情，是因为讨薪引发的。具体是由没有打探来——我一向不是个打探情报的高手，却引发了我心底一阵小小的感慨。 小时候，家境不算富裕，爸爸靠着木工手艺养家糊口。不像现在木工师傅有固定签了合同的装修公司，那时候爸爸就只能等着哪家有活了，找上门来请才会开工。好在爸爸的手艺一直没让大家失望过，找他的人络绎不绝，因此一年到头也不见爸爸在家休息等活干的时候。这也算是吃百家饭了吧。可是一百家有一百家难念的经，一百家有一百家日子难过的时候。每当到了年关将近的时候，要账成了难题。爸爸好说话，常常一个很简单的理由，爸爸就妥协了，回来免不了妈妈的几句抱怨。有时候，爸爸弱弱的对妈妈复述一遍欠账的理由，妈妈两句话便可反驳回去。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不是爸爸要不到钱，而是有时候同情心泛滥。爸爸的第一辆自行车，是为了能接到更远处的活买的。从我能记得它的样子起，那辆自行车已经很破了。还记得晚上吃着饭，听见挡泥皮摩擦着车胎的声音，我就知道爸爸回来了。后来，这辆自行车为了要到更远处的账也出了不少力。很多次，爸爸皱着眉头下车，告诉妈妈又没要到账，然后空气中经久不散的叹息。也有时候，爸爸给妈妈掏出几百块钱，说这是谁谁谁家的，讲信用，说给就给了。看爸爸闪着光的眼睛就知道，要到账是件光荣又自豪的事情。也有十年前二百块钱的活，十年后四百也干不来了。但是账还是十年前的账，依旧欠着。妈妈说，那叫老赖，千年不还，万年不赖！可爸爸在要账上是个慢性子，千年不还他好像也不着急。后来慢慢的，长大之后，我也开始领工资。到月就发，倒再也没有体会过爸爸要账的艰辛。再后来，我也成了给别人发工资的人。 创业伊始，周转不灵成了最困扰的问题。我和老公都没有很深的背景或者很厚的家底。在这种比白手起家还要白的情境下，发工资有时也是一个坎。俩人都是急性子，却也有真发不出来的时候。工人打电话问工资的时候，真是一万个歉疚。但是很自豪的说，尽管不宽裕，可是从不会克扣一分钱，该给的奖金也从不少。也许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的光会和爸爸当年一样！讨薪这件事上，强弱对比很明显。在外打拼，奋斗的是一个人，背着的却是一个家。拖欠的看起来是一个人的工资，有时候是一个家的生计。拖薪的人，请你想想等着买新衣的孩子充满期待的眼睛，想想等着买菜的老婆空空如也的菜篮子，想想等着买床新被子的老妈妈干瘪瘪的被褥…… 年关将近，真诚的希望所有的付出都获得了相应的回报，所有辛勤劳动的人都过个好年。 *作者：柠檬，鱼羊秘史原创专栏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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