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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继发性贫血及白细胞减少症的中医学内涵和外延

 医道无涯 2016-02-10

诸虑不足,是广义的虚劳。常因先天禀赋不足,或后天起居饮食失调,或有疾失治,或劳累内伤,导致脏腑机能衰退于前,气血生化不足相继于后。在临床上、除原有的病证外,主要出现血虚(贫血)证候,甚至血虚证候掩盖了原来的病证,缠绵、反复、不易恢复。今之各种继发性贫血、脾功能亢进、白细胞减少缸及粒细胞缺乏症,均属于诸虚不足的范畴

关于诸虚不足的病因证治,早在《内经》就有记载。如《素问·上古天真沦》提出:“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憺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这个防虚养生之法,正是告诫人们,凡外感内伤,不顾四时,不知调神,足以耗伤精气,积劳成疾。《素问·通评虚实论》所谓“精气夺则虚”,对诸虚不足下了一个概括性的定义。至于精气被夺的临床表现,有“脉细,皮寒,气少,泄利前后,饮食不入”等,在《素问·玉机真脏沦》称之为“五虚”。并在《素问》“三部九候论”、“至真要大论”中提出:“虚则补之”,“劳者温之”,“损者温之”等治疗原则。

《难经》创立“五损”之说,“十四难”提出“损其肺者,益其气;损其心者,调其营卫;损其脾者,调其饮食,适寒温;损其肝者,缓其中;损其肾者,益其精”的治疗大法。

《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篇中,列举了“食伤、忧伤、饮伤、房室伤、饥伤、劳伤”、“内有干血”、“半产漏下”、“亡血失精”、“风气百病”、“肠鸣、马刀侠瘿”等,均为引起“五劳虚极”、“诸不足”的病因,同时还提出了虚劳的脉象有大有小,以及治疗方法,对后世的启迪很大。

《诸病源候论·虚劳病诸侯》用五劳、六极、七伤来概括虚劳的证候,五劳为志劳,思劳、心劳、忧劳和疲劳;六极为气极、血极、筋极、骨极、肌极和精极;七伤为肿伤、肝伤、肾伤、肺伤、心伤、形伤和志伤。并且强调大病之后,气血减耗,脏腑未知,复感外邪,常可引起虚劳病候。

唐代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将虚劳分述于脏腑证治之中,重视“安谷精生”这一治疗原则。王焘《外台秘要》立“五脏劳”专论,收集了许多经验方,丰富了诸虚不足的治疗学内容。

宋代许叔微《普济本事方》及《本事方续集》中,主张虚损一证,当从脾肾着手治疗。严用和《济生方·五脏门》中,对五脏六腑虚证的论治颇为丰富,并提出了“补脾不如补肾”的独特见解。虽然严氏在当时已经认识“五劳六极之证,非骨蒸传尸之比,多由不能摄生,始于过用”所致,不能与“传变不一,积年染疰,甚至灭门”的痨瘵相混淆。但严氏还未提出痨瘵之后,可以发生诸虚不足,彼此之间亦有关连之说。

金元时代,李东垣《脾胃论》认为,肿胃内伤则元气亏虚,以致阴火上冲,遂表现为气虚发热之症;并认为阴火内炽则消烁元气,故谓阴火为“元气之贼”,善用甘温补中法调理脾胃虚损,为后世“甘温除热”开辟了治疗虚劳发热的新途径。朱丹溪《格致余论》创立“阳有余、阴不足”之说,擅用滋阴降火及泻火保阴之法,善从肝肾论治、对于阴虚火旺的病证有其独到之处。

明代张介宾提出“阳常不足,阴本无余”之说,对诸虚不足的见解精湛,因此也就善调阴阳。《景岳全书·新方八略·补略》说:“凡气虚者宜补其上,人参、茵芪之属是也;精虚者宜补其下.熟地、枸杞之属是也;阳虚者宜补而兼缓,桂、附、干姜之属是也,阴虚者宜补而兼清,门冬、芍药、生地之属是也;此固明阳之治辨也。其有气因精而成者,自当补精以化气;精因气而虚者,自当补气以生精。又有阳失阴而离者.不补阴何以收散亡之气?水失火而败者,不补火何以苏垂寂之阴?此又阴阳相济之妙用也。故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张氏的论述,在今日临床治疗学中仍占着重要的地位。

此外,如赵献可《医贯》重视肾与命门,认为真阴真阳,一水一火,为人生立命之根本,提出了肾阴虚用六昧、肾阳虚用八味的补肾观点。又如李士材提出脾肾先后天根本论观点,一直沿用至今。

清代医家对诸虚不足的认识更加深入。如李用粹《证治汇补·虚损》指出,“虚者,血气之空虚也;损者,脏腑之损坏也。”李氏认识到气血脏腑之间相互关连,血气空虚、莫不导致器官损坏。如沈金鳖《杂病源流犀烛·虚损痨瘵源流》提出:“气虚者,肺脾二经虚也”;“血虚者,心肝二经虚也”。而阳虚阴虚,则又皆属肾。《医宗金鉴·杂病心法要诀》称:“后天之治本气血,先天之治法阴阳”,为补虚的治疗原则。至晚清,王旭高在《西溪书屋夜话录》中提出补肝阴、补肝阳、补肝气之法,一变“肝无虚证”的成见,遂使肝脏虚证的论治渐臻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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