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法| 律师不应只有“专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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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超法世界

『法律人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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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信公众号“京华枫云”  

前言

时下，说到社会各行业的发展，多数人都会言必称“互联网”、“互联网化”或者“互联网+”。而在律师界，谈及律师行业的发展大势，不少同仁都会认同律师发展的方向一定是专业化、精细化。随着中国法治化程度的提高和人们对法律服务需求的标准的提升，那种什么业务都做的“万金油”式的律师在市场中的竞争力似乎越来越小。于是，重点以某一专业领域为专长的专业化律师应运而生。

“一招鲜，吃遍天”在未来的法律服务市场，高水准的专业法律服务一定是由在专业领域见长、具有专业经验的专业律师来完成的。

不过，一枚硬币一定会有两个面，而人的时间和精力也总是有限的。律师在专业化发展道路上精研细作的同时，势必难有更多的时间精力顾及其他方面。而不同部门、领域的法律之间并非机械隔离的。有些时候一个法律难题的解决并非仅仅依靠某一个部门、领域的专业经验能够解决的。此时，窄口径的专业经验似乎又成为为客户提供及时服务的短板。君不见，已经开始有律师事务所走在探索的前沿，反思以证券、知识产权、房地产等专业领域划分的业务部门是否为最佳设置，而尝试以某一产业或行业作为服务部门单元，为行业客户提供定向精准的专业服务，继而占领和成就某一行业的法律服务“霸业”。

曾经在一个企业改制的项目中，有涉及金额近一个亿的大量财务数据需要统计、整理、分析，根据数据整理的结果，将会直接影响到有关相关方不同权利义务的承担。因此，对大量的数据的整理就成为整个工作的重中之重。而时间短、任务重，如何对不同类别的数据以最快时间整理、甄别并进行分析、统计，直接影响到全部工作的完成。

好在工作团队中有一位是财务出身，具有娴熟、高超的EXCEL技巧，通过其所掌握的技术，三下五除二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经整理出我们所需要的各项数据。而这些对于文科出身的律师来说，只能是望洋兴叹、自愧不如了。可以想见一下，律师如果能再多具备一点法律以外的技能有多么重要。

无独有偶，再举一个相反的例子。在一起建筑工程纠纷案件中，由于我对工程施工的全部过程比较了解，因此无论对工程预算数据的计算过程及其结果，还是对施工中有关签证单据都非常熟悉，对于一些专业名词根本无需解释，和客户沟通也非常顺畅。因此，在此基础上，再从法律角度进行分析和论证，会显得更加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现如今，社会大势使然，律师的专业化被越来越多的认同。但是律师在日渐专业化同时，如果仅仅局限于对于专业领域的精研，那么也势必导致在其他领域的欠缺。毕竟，律师的第一要务是为客户提供应有的法律服务，而在提供法律服务的过程中，一方面在不同法律领域中时常会遇到相互交叉的法律问题，另一方面在不少情况下法律事务本身的处理，仅仅依靠某一单一领域法律并不能完美解决。

 这么说来，虽然社会分工日益细化，需要越来越多的专业律师才能提供高质量的法律服务。但律师作为处理具体法律问题的实务职业，客户往往更看重的问题的解决结果，而并不仅仅满足于你在某一领域的专业学术成果。因此，律师的专业化应为相对而言，在“专”的基础上要有适度的“博”，而在“博”的范围之中，突出“专”的精深。

 与律师的专业化问题相似，如果从思维的角度，律师作为不折不扣的职业“法律人”的同时，还不应仅仅满足于是“法律人”。

笔者以为，律师在作为“法律人”的同时，还应尽可能成为以下四种人：

1.“政治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法律都与政治具有天然的亲密关系。任何一个法律、法规、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无不是社会治理所需。作为律师，要不要讲政治，要不要注意“政治规矩”，曾经引起热议。但从法律适用的角度，如果我们了解了立法背景和立法者贯穿法律全文的宗旨和思想，对法律条款中所体现的立法本意自然不难理解。不过，更重要的是，律师在接受当事人委托及办理法律事务过程中，更需要具有清醒的政治头脑，才能确保在执业过程中不触碰政治“高压线”。

2.“社会人”

律师这个职业的生命即是为客户处理现实的社会难题，无论是所要解决的法律问题，还是身处的现实社会，都需要律师具有“社会人”的思维，才能妥善处理与法律事务相关的各个相关方之间的关系，才能以一个“社会人”的视角给客户提供更加切实可行的法律建议。比如，在协商、调解、谈判中，参与其中的律师需要更多的心理学、社会学知识；在开庭中，需要与法官保持尽量仅仅的思维同理心，才能取得更好的诉讼代理效果。

3.“管理人”

律师担任企业、事业单位、行政机关法律顾问，提供法律顾问服务过程中，无论是审查合同、起草规章制度，还是就组织单位作出或拟作出的某项决定出具法律意见或提供法律建议时，显然只具有法律条款的理论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在商业投资、合作、谈判中，律师作为“法律人”的同时，所具备的商业思维、管理思维，显然更有助于理解客户的想法，从而提供更加现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4.“时尚达人”

在人们的印象中，律师一定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但律师这一职业的现实性，却又不得不要求随时了解社会发展的最新动态。一方面，律师应有职业的敏感，随时关注最新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动态、立法动向，以便第一时间掌握其精髓服务于自身的法律业务；另一方面，律师还应及时了解最新的科技成果、社会潮流，如委托人所经营的公司、从事的业务已经站在社会发展的最前沿，试想如果律师对其一无所知，如何提供更进一步的法律服务？

总之，律师作为现实的“法律人”，只有拥有无懈可击的专业技能和尽职尽心的职业精神，才能赢得客户的青睐和信任。在律师专业化的大趋势下，虽然万金油式的律师生存空间将会越来越小，但仅仅精通某一专业领域的律师却未必一定能胜任客户的全部委托。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要想赢取客户更高的满意度和让客户具有超值的法律服务体验，作为客户心中令人满意的律师，仅限于“专业化”而不顾其他，仅仅具有“法律人”的思维，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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