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涌动的梅 文/水墨清荷
举目寻香,一枝绽放的梅,在暖阳的沐浴下孤傲的盛开。也许是因我的走近,花在枝头微微颤动,发出了细碎的响声。声因风而鸣,其声也飘,香因风而生,其香也微,是天籁吧。恍然的我已被定格在时间之外。 《娇颜粉靥两相红》沈三草作
倚着墙静观梅,梅生五瓣,却不见哪瓣容得下庸碌半点。观着梅慕着梅,心想借一缕清气,不惊荣辱不叹沉浮,凛然傲雪。 就这样与梅对侍,就这样,见梅在氤氲的暖阳中静若仙子。
记得,这梅桩入住我家正值六年前的秋季,刚来几天还见绿叶葱郁,后就叶黄叶落,最后只剩秃枝,常施水仍不见其有什么动静。终于有一天,我禁不住扒下一片树皮以验明正身,看它是否还有生还的希望。没曾想,黑黑的树皮下尽是新鲜流汁的青涩躯干。树皮覆盖下的生命信息,原来正在酝酿一场轰轰烈烈的生命艳景。厚积薄发,孤傲的梅是用默默积累的生命能量冲破矜持和羞涩,用美丽的花瓣向我们诏示春天的讯息。由此,我不禁对梅肃然起敬,也更喜欢在冬末早春的暖阳下闻香,赏梅。
落雪晓风寒,寒心知梅香,一起品一起醉,这晓风里的寒,这寒心里的香。阳台上香了六年的花,盆里种了六年的情,这棵老梅桩缔结的暗香,馥郁了早春里我一段一段的赏梅时光。时光流转,我只是渐渐明了古人说的“然非清心人不能听,非会心人不能解”的境界。赏梅,听梅,听到什么,意会到什么,这是一种心的感动、心的洗涤,它蕴含在灵魂的震撼和虔诚里。
其实我家久观梅不厌之人,当属三草先生。只要在家,他每天少不了给阳台上的一株老梅桩和一群花花草草浇水,花草在他的侍弄下长得繁华似锦,而老梅桩除了在春天绽放新绿,夏季绿叶繁茂,一入秋,就彰显出嶙峋的本色,立在盆里一付沉思默想、老气横秋的模样。我喜欢枝头怒放的梅,不喜梅桩的了无生机。先生不在家,我担当花草施水重任,对那老梅桩总是不屑一顾。先生就不同,有些爱屋及乌。他不仅可静立梅前数小时赏梅,还会与梅窃窃私语。哪怕是几条“枯枝”,他也会凝神静气地以心相许,仿佛也能看出一树的缤纷来。 《梅妻鹤子图》沈三草作
自古梅备受文人墨客喜爱,我家先生也不例外。他虽是擅长画山水画,但每有余闲,还是喜欢吸墨画梅。画梅只是书写心境,粗粗枯笔落纸,提笔,收放、穿插、迂回,几下峰回路转,苍劲梅枝就一应带出。后以羊豪小笔寥寥数笔点染梅花,不待新墨在宣纸上漾开,一幅墨梅图即刻就成。 先生爱梅,在我家的客厅和餐厅,就挂了当代著名画家陈平、姜宝林的墨梅图,几幅墨梅图使我家的陋室生辉不少。 《墨梅图》姜宝林作 沈三草与当代著名画家姜宝林合影 应着这梅,我们还结识了当代著名山水画家陈平,许俊等人,他们爱梅之深之切,令我和先生大叹不及。陈平先生因为访梅,2000年至2002年冬季曾从北京三下江南寻梅。 一次因冬日尚暖,隋梅未开,久候未遇而返。 沈三草与当代著名画家陈平在天台赏梅
二次正值新春,他举家来赏梅,入住国清寺旁的隋梅宾馆,静待梅开。梅花开了,赏梅三日方作罢。 后又听说石梁方广寺有白梅盛开,大年三十,我们上得石梁入住寺内,以白雪净身,素食鼓腹,欲与白梅结一段情缘。无奈刚过两天,我等几位凡人就欲回尘世享受美食暖被。陈大画家却依然不改初衷,每天伴着寺里的晨钟起来赏梅。落雪无声,停在怒放的梅上,停在画家摊开的速写本上,冻僵了他临摹作画的手,却浑然不知。尔后,我和先生都戏称他为“梅痴”。 《赏梅图》沈三草作 三次访梅,陈平携中国美院教授何家林、张捷等画友重返国清寺和石梁方广寺探梅,听先生说他们在方广寺与月真住持谈诗论梅,时至三日方渐散去。尔后他来我家做客,仍梅情未了,竟欣然提笔作梅图三幅,一幅带回,两幅留存我家。如今,这两幅梅图与阳台上盛花的老梅桩遥相呼应,更觉得春日里的居所满室生香。 《一枝梅》陈平作 又是一个访梅闻香的时节。友人说市民广场、东山公园植有红梅、白梅、黄梅等各色梅种,盛开时绚丽多彩、花香满园。心想着,寻个日子,携夫带子踩一地艳阳踏雪寻梅去,又叹惜着雪意未浓,也不知梅开了几许。 《喜上眉梢》沈三草作 “赏花人儿花间走,花攀衣袖步生香”,其实不能浴一身梅花瓣,染一身梅香又何尝不可呢。 【荷风草堂】 荷风草堂欢迎您 【分享】 点击右上角即可分享到朋友圈,马上行动吧! 【欢迎订阅】 关注“荷风草堂”公众微信平台有三种办法: 1、点击“添加朋友”搜索微信号荷风草堂; 2、点击标题下面的蓝色字体“荷风草堂”,再点击“关注”; 3、扫描二维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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