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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提盒:文房用品,即将消失的文化|文房雅趣

 老刘tdrhg 2016-03-07
本次为大家介绍的是提盒,相信很多人只是听说过,但是很少见,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有关提盒的历史吧。
提盒是一种盛放物品的器物,因为它用对称的提梁托着盒子,所以被人们称为提盒。提盒很早就有了,但是到了明代,长方形提盒的样式才被基本固定下来。

古人最早使用的提盒多用竹编织而成。四框、盒底、提梁等较厚的竹劈。外表周围用细小的竹片织成,内层盒全部使用大漆涂料。一般无任何装饰。而较为豪华的,会在器物的四角镶嵌铜件,这样的物件多出自达官贵人家中。

在明代那时的商铺和饭馆常备一些提盒,用来运送食品或小件货物,这种提盒大多为白木涂漆、或者用竹子制成,一般比较粗糙。后来,一些文人对这种颇具民俗色彩的提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他们的参与设计下,提盒的形制变得更为精巧,工艺也更加讲究了,于是这种精致的提盒走进了文人的生活,成为他们外出会友时,用来盛放毛笔、墨盒和印章的用具。

明代文人的提盒大多用黄花梨、紫檀、鸡翅木等硬木制作,清代多用紫檀、红木制作。在传世作品中,保存完好的黄花梨小提盒存世较少,大多数都随着时代的发展丢失毁掉。
提盒分为大、中、小三种规格。而对于文人而言,有一种小型的提盒,虽不是书房用具,却被放在文人的书房之中。

古代的男子也留着一头长发,因而木梳、铜镜等梳妆用品成了必备之物。而小木提盒便于随身携带,就成了存放这些物件的最好的“梳妆盒”,常被摆放在书房之中。

宋画上的提盒。大者两人抬一箱,小点一人挑两箱,再小点就是提饭菜的大提盒,再小点就是如这件装笔墨纸砚的文具提盒了,还有更小的装小杂件的。明万历刊本《琵琶记》中《才俊登程》一图,书童挑的考篮就是装笔墨纸砚的提盒。

宋明的经典往往是经过几百年的提炼出来的,就像《三国演义》,其实不是罗贯中一个人的作品,之前的《三国志评话》,就不知历经多少次的渔樵闲话才变得血肉丰满。它一旦经过文人目光的浣洗,或文学或什物,哪怕混迹于勾栏瓦肆,仿佛一夜间便有了恒久的生命。

古徽州是徽商故里,游走乡间,常常有古董贩子说某处卖了一件黄花梨的家具发了大财的故事。伍嘉恩女士《明式家具二十年经眼录》,也把古徽州的皖南列为明式黄花梨家具的出现地。其中就有这么一段关于禅椅的故事:“禅椅来自安徽,上海行家梅家玮在皖南地区搜索古典家具时发现,运回上海,怎料无人问津,只好以3000元卖给广东江门旧市场雷姓家具商。香港业者蒋念慈北上买得转让给‘嘉木堂’,时年1989。此禅椅特别宽大,陈设在‘嘉木堂’正厅中,不久后就被北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馆长罗伯特·伯顿订下,极度空灵简约的禅椅十分符合20世纪极简派艺术理念,被西方人发现后顿时成为家具界明星,艺术传媒宠儿,在无数书籍刊物中出现。”此禅椅之后的记载便是收藏、拍卖、展览,再收藏、再拍卖、再展览,不断地易手,出美入欧,真像长了脚似的周游了大半个地球。

徽人向来重儒重商不重释,禅椅的出现似乎有点匪夷所思。转而一想,它可能就不是什么坐禅的椅子,是文人用的家什儿。从清末翰林许承尧《歙事闲谭》揖录的掌故看,晚明的徽州,因为有黄山白岳佳山水,因为有富甲天下的徽商遍布苏扬湖杭,因为有令人景仰的程朱阙里,因为有像吴用卿享“吴太学书画船”海内之誉的一批大收藏家,文士交流十分活跃。同时代的董其昌、陈继儒、李流芳等东南吴地大文士也与偏隅一方的隐士名流,或游或交,过从频频。以致秦淮的寇白门也作黄山之游,时人便有了“白门移得丝丝柳,黄海归来步步云”的题咏。

从明·曹臣《舌华录》看,处于深山中的古徽州并不因闭塞而少名士风流。其中载有一则故事很是有味:“罗远游家呈坎山中,多古书旧帖,曹臣常过之,数日不归。一日,臣欲急归,罗留之,不允。时天欲雨,邻山初合,松竹之巅,半露云表。指谓臣曰:‘汝纵不恋故人,忍舍此米家笔耶?’复留累日。”初读此小品,便过目不忘。“忍舍此米家笔耶?”,真是舌尖上的莲花。山中风流,何输魏晋!

王世襄在《明式家具研究》一书中说:“为了便于出行,大、中型的提盒多用较轻的一般木料制成。但由于生活的改变,早已不适用,实物也难保存下来,只有小型的才用紫檀、黄花梨等贵重木材制造,考究的还用百宝嵌或雕漆制成。这些自非用作盛食物,而是贮藏玉石印章、小件文玩之具。到今天,它们本身也成了珍贵的文物了。”大概因为人们对于提篮的需求少了,提盒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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