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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文学天才曹雪芹为何贫困至死?

 昵称18415692 2016-03-07

一代文学天才曹雪芹为何贫困至死?

 

一代文学天才曹雪芹为何贫困至死?

 

                       

 

 

前文通过年龄分析、嫡孙分析、错位分析,相互影证,推定曹雪芹即曹天佑无疑。而根据1744年五庆堂《曹氏宗谱》,曹天佑时任州同。州同是一个从六品的官,曹雪芹怎么会穷得“举家食粥酒常赊”、“卖画钱来付酒家”呢?这也是众多红学家质疑曹雪芹是否曹天佑的重要原因。这个问题的确需要探究。

雍正六年六月,骚扰驿站案以曹頫罢职抄家告终。有红学论者说曹家虽然被抄,但通州还有典地六百亩,不至于落困。其实据雍正七年七月二十九日《刑部为知照曹获罪抄没缘由业经转行事致内务府移会》:“查曹頫因骚扰驿站获罪,现今枷号。曹頫之京城家产人口及江宁家产人口,俱奉旨赏给隋赫德。后因隋赫德见曹寅之妻孀妇无力,不能度日,将赏伊之家产人口内,于京城崇文门外蒜市口地方,房十七间半、家仆三对,给与曹寅之妻孀妇度命”,曹頫在京城及江宁的家产全部被雍正赏赐给隋赫德了,哪有典地可存?又据雍正十一年十月初七日《庄亲王允禄奏审讯绥赫德钻营老平郡王折》:“隋赫德方供:奴才来京时,会将官赏的扬州地方所有房地,卖银五千余两——”,曹家在扬州的祖业房产也被赏给隋赫德了。据此二条官方记载我们看出,雍正赏给隋赫德的曹家财产,不仅仅是曹頫个人的,还包括曹寅、曹颙的所有遗产。曹寅有多少遗产呢?据康熙五十四年七月十六日曹頫《覆奏家务家产折》:“窃奴才自幼蒙故父曹寅带在江南抚养长大,今复荷蒙天高地厚洪恩,俾令承嗣父职。奴才到任以来,亦曾细为查检,所有遗存产业,惟京中住房二所,外城鲜鱼口空房一所,通州典地六百亩,张家湾当铺一所,本银七千两,江南含山县田二百余亩,芜湖县田一百余亩,扬州旧房一所。此外并无买卖积蓄。”而抄家后曹寅遗孀移居北京,住房还要隋赫德酌情拔给。

我们现在来客观地评价雍正对曹頫案的处理。曹頫获罪是由骚扰驿站、织造亏空、暗移财产三个因素构成。根据山东巡抚塞楞额的奏折及有关人员的供词,押运龙衣额外收受费用是“历年相沿,彼此因循”,并非曹頫开端勒索,而且三家织造都参于其中。曹頫收受驿站的银子也才三百六十七两二钱,这样的运输纠纷案子还够不上刑事,只能是行政处分。真正让雍正龙颜震怒的是有人举报曹頫暗移财产,但从《隋赫德奏细查曹頫房地产及家人情形折》及《刑部会审》来看,对暗移财产一事都没有提及只言片语。据萧奭《永宪录续编》记载:“(曹頫)因亏空罢任,封其家赀,止银数两,钱数千,质票值千金而已。上闻之恻然”。由此可知,抄家并没有抓到“暗移财产”的确切证据。所以“暗移财产”只是抄家的借口,但以它来定罪,在法度上站不住脚。至于织造亏空,据隋赫德在雍正六年三月初二日奏闻:“(曹頫)尚空亏雍正五年上用、官用缎纱并户部缎匹及制帛浩敕料工等项银三万一千余两。奴才核算其外人所欠曹頫之项,尽足抵补其亏空”,曹頫任职江宁织造十二年亏空官银三万一千余两也不算多,属“国营企业”正常亏损。因为就当时情况来说,各地织造想在账面上做到不亏欠非常难,李煦被抄家时所任苏州织造亏欠官银三十八万两,他的后任胡凤辇也好不到哪里去,结果在雍正“清查风”中吓得上吊自尽。曹頫的后任隋赫德甚至更差,三年后即被革职。主子的层层盘剥与商人短秤使织造难逃亏空的厄运。所以仅在这点亏空上加罪曹頫,也不是很合法,何况曹頫的亏空最后都已抵补。

曹頫在扰骚驿站案发前,因发生过所送宫庭绸缎轻薄粗糙、所送龙衣掉色等事件,导致雍正对曹頫的办事能力很是怀疑。骚扰驿站案一发,将他罢职是合理合法,无可非议。但雍正治罪曹頫,毕竟没有找到曹頫犯罪的证据,所以治罪抄家明显带有政治成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曹頫最后抵补了亏空,雍正还是把他的所有财产及曹寅、曹颙的所有遗产都凭空赏给了手无寸功的隋赫德。不论从人性的角度还是法律的角度,雍正这样的处置完全是对人权赤裸裸的践踏。曹頫虽是曹寅家族的代理人,但他毕竟是继子,曹寅、曹颙遗产继承权主要还在曹寅、曹颙的遗孀及曹雪芹身上。但他们的合法继承权被雍正扔衣物一样随意剥夺了,这是曹家自此凋零不振的重要原因。曹家被赏去的不仅是财产,还有人口,说明曹家的“包衣”身份在皇权下完全等同于奴隶。剥夺别人的家产赏给他人,既无史例可循,也无法度可循,这是雍正的独家发明。这种釜底抽薪的神经质做法,后世也无人仿效。

曹家祖孙三代在江南苦心经营七十余年,最后“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红楼梦》112回,贾家抄家后被盗,贾政连失单也不敢照实开,说“咱们动过家的,若开出好的来,反耽罪名。”由此揣测,曹家败落后,家仆趁火打劫,内外勾结,偷盗曹頫暗中转移的财产,曹家更加陷入窘境。按照雍正五年《大清会典·内务府六·慎刑司》规定“嗣后内务府佐领人等,有应追拖欠官私银两,应枷号者枷号催追,应带锁者带锁催追,俟交完日再行治罪释放,著为定例”,欠官银的要枷号追赔。曹頫判赔官银四百四十三两二钱,无力交纳,至雍正七年七月还在枷号之中。直到乾隆登基,于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颁布恩诏:“八旗及总管内务府五旗包衣佐领人等内,凡应追取之侵贪挪移款项,倘本人确实家产已尽,著查明宽免。”曹頫被宽免时,还欠302两银子,而被“宽免”的前提是“本人确实家产已尽”。七年的时间,他只有能力“交过银一百四十一两”,可见曹家确已山穷水尽,到了“寒冬噎酸,雪夜围破毡”的境地。

曹頫治罪是自作自受,但曹天佑祖孙三人却有冤难申。曹天佑回到北京两手空空,甚至比寒酸子弟更寒酸,因为他毫无祖荫可庇。那么,他的“州同”官衔又是怎么来的呢?是他寒门苦读考取的功名吗?不是,笔者认为他的州同官衔应来自损纳。《红楼梦》第二回冷子兴演说宁国府讲到“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而曹家的曹顺、曹桑额、曹欣、曹颙等人的功名都来自于捐纳。由此推测曹天佑的州同也来自于捐纳。从敦敏、敦诚的记载看,曹雪芹自1747年开始,数度迁居,推测他在北京蒜市口的老宅早已变卖。变卖老宅应当就是为了捐纳州同,因为当时曹天佑的姑妈平郡王妃还健在,表兄福彭也是乾隆重臣,捐个功名图亲友帮衬谋个前程。修于1744年的《曹氏宗谱》注明曹天佑“现任州同”,估计老宅变卖于1744年前。曹雪芹直至1758年迁居白家疃,盖了四间茅屋定居下来,直到去世。

曹雪芹自幼在南京长大,只是个包衣身份,到北京后能与敦敏、敦诚、明琳这样一些皇族子弟结交颇深,除了志趣上相投,主要还是州同差事的交集。象张宜泉,其先世累受国恩,后家族败落。他与曹雪芹是朋友,但并没有进入皇族子弟的圈子。敦诚有《寄怀曹雪芹》诗云:“当时虎门数晨夕,西窗剪烛风雨昏”。经红学家考证,“虎门”是北京西单石虎胡同八旗子弟的右翼宗学,敦诚在那上学,曹雪芹在那任教,俩人度过一段难忘时光。《红楼梦》“好了歌”的注解“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甲戍本有侧批:“贾兰一干人”。贾兰的原型就是曹雪芹,隐证了曹雪芹有简短的为官经历。州同的经历,为曹雪芹的写作提供了素材与经验。象《红楼梦》中“葫芦僧判断糊涂案”、“旺儿与张华串告贾链”、“贾雨村讹石呆子拖欠官银”、“李什儿蒙蔽贾政”及贾妃省亲的宫廷礼仪等情节,应都是曹雪芹从做州同的经历中得来,没有经历不可能写出那样的细节与关节,《红楼梦》也就不可能具有那样人情世故的经典气质。

曹雪芹既然有州同的官差,中年以后为什么又穷困了呢?我们就要分析州同这个官衔。根据《清代国家机关考略》:“州同,清代知州的佐官。属于直隶州的,相当于同知;属于散州的,则与州判分掌督粮、捕盗、海防、江防、水利诸事,均从六品官。各视事务繁简设置,无定员。”从这解释看,州同这个官虽是从六品,但一般是个虚衔,无定员,有事当差,无事赋闲。《红楼梦》中的贾链捐了个同知,只在家代叔管理家务。象曹雪芹的生前好友敦敏、敦诚是满清皇族,做着收税官都下了岗,曹雪芹这样的包衣更不稳当了。由此推测,曹雪芹一生当差的时间并不多,郁郁不得志。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曹家的命运一直随着废太子胤礽父子的命运在宕荡起伏。康熙南巡时,时为太子的胤礽曾随驾一起住在曹寅家,曹寅在世时曾一直供奉胤礽的牌位。但胤礽贪得无厌,据《讯问曹寅家人取付款项折》记载:“据讯问曹寅之家人黑子,回称:44年,由我主人曹寅那里,取银二万两,46年,取银二万两,皆交给灵普了。听说去南省时,取了银一万两,不知交给了谁。又,每月给戏子、工匠等银两,自443月起,至479月止,共银2904两,都交给他们本人了。由曹寅那里,取银共52904两…讯问灵普,回称:曹寅、李煦送来之银两,我皆交给太监郑启、高三卞了”,灵普即废太子保母之夫,连区区工钱,也向曹家要,无怪乎曹寅的亏空越来越大了。曹家是胤礽一条绳上的蚂蚱,雍正继位,曹家在劫难逃,但余波未息。乾隆五年(1740)康熙废太子胤礽之长子弘皙违制仿立朝廷,乾隆对其党羽进行清洗,曹家估计又遭牵连。靖本第五十三回有一条长批:“祭宗祠、开夜宴一番铺叙,隐后回无限文字。浩荡宏恩,亘古所无,先兄□□,孀母无依,屡遭变故,生不逢时,令人肠断心摧。……”这条批语是曹頫所留,其中“浩荡宏恩,亘古所无”是指康熙对曹家的隆恩,“屡遭变故”应是指雍正抄家与弘皙之变。

《红楼梦》对“废太子事件”也有影射,象宝玉中邪与胤礽中邪如出一辙。康熙四十八年二月谕曰:“皇太子胤礽,前染疯疾,朕为国家而拘禁之。后详查被人镇魇之处,将镇魇物俱令掘出,其事乃明。今调理痊愈,始行释放。今譬有人,因染疯狂,持刀砍人,安可不行拘执?若已痊愈,又安可不行释放?”从上谕看出,胤礽被人镇魔后,发疯持刀砍人。后康熙查出放蛊者,均被凌迟处死。而贾宝玉遭马道婆镇魔,中邪后也持刀砍人,马道婆后被锦衣卫拿捕处死。马道婆这样一个乡间巫婆怎能惊动锦衣卫呢,锦衣卫是直属皇帝的特务机构。这只能说贾宝玉中邪暗喻胤礽。

周汝昌先生说乾隆年初曹家因为贵亲相助,有过中兴,其实并无史料佐证。萧奭《永宪录续编》载:“寅,字子清——母为圣祖保母。二女皆为王妃。”曹家衰落后,二个王妃是否帮助曹家中兴了呢?《红楼梦》第十八回贾妃省亲时,脂批道:“批书人领过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批语表明曹家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帮助。曹雪芹表兄平郡王福彭虽为乾隆近臣,可能终因曹家败落,亲情淡薄,对曹雪芹眷顾不来。《红楼梦》判词“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实是作者由衷之叹。敦诚在诗中对曹雪芹云:“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扣富儿门。残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应有所指。福彭于乾隆十三年(1748)去世,年四十一岁,曹家更无依靠。《红楼梦》第二十二回探春制作“风筝”灯谜,庚辰本夹批:“此探春远嫁之谶也,使此人不远去,将来事败,诸子孙不至于流散也,悲哉伤哉!”这条批语道出了曹家子孙流散的情况,也表明曹寅的二女儿因远嫁,对曹家爱莫能助。曹寅子孙流散在乾隆年间屈复的诗《曹荔轩织造》中也有记载:“直赠千金赵秋谷,相寻几度杜茶村。诗书家计俱冰雪,何处飘零有子孙”,诗中提及的赵秋谷及杜茶村皆系曹寅生前友人。屈复,陕西蒲城人,生于康熙七年(1668),著有《弱水集》。此诗做于乾隆八年(1743),离曹家抄没仅十五年,他诗中所述是可信的。《红楼梦》中“树倒猢狲散”“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正是曹家抄没后子孙流散的真实写照。

曹雪芹自幼在众多丫鬟的侍奉中长大,导致谋生的本领不强。从纨绔子弟到落魄寒士,也导致他性格变得孤傲偏执,敦诚说他“狂于阮步兵”。书生痴狂、与世不入的性格导致他经商也以失败告终。《红楼梦》第四十八回写到薛蟠想出去经商,脂砚斋批道:“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来人深思默戒。脂砚斋”。但曹雪芹有曹寅慷慨助人、掷则千金的遗风。敦敏在《瓶湖懋斋记盛》记载了曹雪芹慷慨助人的事:“一老妪哭损双目,既无医药,又乏生资,已濒绝境。适遇雪芹助以药石,今春能视物矣。每有人自京城来求画。雪芹固贫,然非其人虽重酬不应也。囊有余资,常济孤寡。老身若不遇雪芹,岂望存活至今也!”《红楼梦》里对曹雪芹的慷慨疏财也有反映。第二十回,茑儿抱怨贾环:“一个作爷的,还赖我们这几个钱,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前儿和宝玉顽,他输了那些,也没着急。下剩的钱,还是几个小丫头们一抢,他一笑就罢了。”庚辰本侧批:“倒卷帘法。实写幼时往事,可伤!”第三十一回,晴雯受了气躺着不起,宝玉说扇子是扇的,如果你想出气,撕也无妨。她便撕起来,麝月阻止,宝玉高兴,并说扇能值几个钱。慷慨疏财令他难有积蓄,卖画也难以为继,有时只得靠典当生活。《红楼梦》第七十四回,写贾琏借当,脂砚斋批道:“盖此等事,作者曾经,批者曾经,实系一写往事,非特造出,故弄新笔,究竟不即不离也。”

根敦敏、敦诚及张宜泉的记载,曹雪芹晚年住在西山一个非常僻静的地方,单门独户。敦敏在《访曹雪芹不值》云:“野浦冻云深,柴扉晚烟薄,山村不见人,夕阳寒欲落”,并在一篇访曹雪芹记里注云:“其地有小溪阻路,隔岸望之,土屋四间,斜向西南,筑石为壁,断枝为椽,垣堵不齐。而院落整洁,编篱成锦,蔓植杞藤,□□□□,有陋巷箪瓢之乐,得醉月迷花之趣”。由此推测曹雪芹已脱旗为民,因为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乾隆谕令五旗王公将生计困难之旗鼓包衣放出为民,并且每几年放出一次。放弃旗籍的代价是失去内务府给予就业的机会和包衣每季4两银子的养赡钱粮,但也得来自由身。这对一生追求自由理想生活的曹雪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曹雪芹晚年基本没有生活来源,为什么这么说呢?第十三回“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有脂批道:“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从此批中得知,秦可卿魂托凤姐的二件事,安富坐享的人并没有去办。秦可卿魂托凤姐什么事呢?秦氏魂托凤姐要在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如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路。这事并没有去办,说明曹家所有的产业都入了官,曹雪芹连务农的退路也没有,无田无产无职业,无怪乎“举家食粥酒常赊”

胡适曾说过,曹雪芹晚年靠写作《红楼梦》,出售手稿来维持生计,我认为是可信的,而且他们一家人都参与了《红楼梦》的抄写工作。程伟元在1791年版的《红楼梦》序言中说:“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这种抄卖形式可能最初来自于创作者曹雪芹。虽然抄写一部能卖得数十金,但要抄成一部毕竟不是朝夕之功。从现今发现的甲戍本、己卯本、庚辰本等几种来看,曹雪芹生前抄出的《石头记》并不多。从“披阅十载,增删五次”来看,曹雪芹生前抄出的可能只有五个版本。对于那样一部带评有近百万言的煌煌大著,边写边改边抄完成一部少也要二年时间。“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而十年辛苦得来不过一百多两银子,这实在不是种能养人的干活。

但《红楼梦》又是曹雪芹活下去的理想。他历尽人生的幻灭,受尽世间的炎凉,郁结万重又与谁诉,唯有伏案红楼寻找突围。《红楼梦》几乎耗尽了曹雪芹后半生的全部时间与精力,这是他落困至死的真正原因。

敦诚在《挽曹雪芹》诗说:“三年下第曾怜我,一病无医竟负君”、“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从中可以读出,曹雪芹死前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埋葬时连棺木也没有。

1978年发现的曹雪芹书箱,上面有一首芳卿的悼亡诗:“不怨糟糠怨杜康,乩诼玄羊重克伤。睹物思情理陈箧,停君待殓鬻嫁裳。织锦意深睥苏女,续书才浅愧班娘。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从中读出,曹雪芹死时,还是其妻芳卿典当嫁裳才把他埋出去。

一代文学天才落得如此凄凉,其遇令人唏嘘,其怀高山仰止!《红楼梦》是他永恒之伤,也是他永生的光芒!

 

作者简介:一木,原名肖斌伟,70后诗人,从事编辑记者工作多年,现在深圳某政府部门担任高级文秘,作品散见《诗刊》、《儿童文学》、《时代文学》、《语文月刊》等报刊。2009年开始研究《红楼梦》,并搜集有关资料,至2016年1月18日完成了三十三万余字的长篇红学论著《一木解红楼》。

一木博客:http://blog.sina.com.cn/u/2365805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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