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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病毒,我怕谁

  2016-03-09

我是病毒,我怕谁?本王高兴了就出来折腾一下,现在人类最怕的微小生命大概就属本王了,因抗生素对本王无济于事。这不,最近,人们又谈本王色变了。人类又好像摊上大事了,尽管有些大惊小怪,但如今这人类社会就是这样,能把小事变大,大事变小。

这所谓大事正与我们大家族的一种人类新的致病种类H7N9禽流感病毒有关。这H7N9,人们听起来有点奇怪,又有点耳熟,前有H1N1,后有H5N1,好像都整死过人,比较出名。反正什么H了,N了,许多人也搞不清,其实都是我们不断变化的新外衣呢。谁能折腾,谁老大,谁出名。现在轮到穿着7号H外衣(植物血凝素)和9号N外衣(神经氨酸酶)的同伴出来折腾了,明个再整出个什么新玩意儿,也说不准。其实有时我们有时也不想与人类为敌。

我是病毒,我怕谁。说本王是生命,咱可没那么啰嗦,像其他生命形式一样,拖家带口的闯世界。本王不像其他生命一样,有个像模像样细胞啥的,还能独立进行自我繁殖。本王就靠着一段核糖核酸和简单的蛋白质包裹,就能大闹细胞,不但成功繁殖自己,还能在宿主细胞内造反闹事,难怪人们往往把本王与病联系起来呢?

本王就是世界上最符合节约型的生命,从不自备干粮。没有繁殖用的基础材料氨基酸,细胞给咱们造,没有生化反应所需的酶,活细胞里有啊。说我们不是生命,是因为我们离开了活细胞,就是一堆僵尸,与普通的有机大分子没什么两样,什么也干不了,更别说繁殖自己了。换句话说,我们虽然可以在脱离寄主的状态下保持自己的生命,但这时候,就既不能生长,也不能复制自己了,离开了生命,我们就失去了生命的特征。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并不把我们看做真正的生命。我们是自然界里的奇物。

只要进入了活细胞,我们就会如鱼得水,利用细胞中一切可利用的物质,繁殖我们自己,我们甚至可以在活细胞中扮演夺权篡位的假君主,让宿主的遗传物质靠边站,按照我们自己的遗传物质提供的指令,随心所欲地掌管细胞直至整生宿主生物的生杀大权。就跟人类现在广泛使用的计算机病毒一样,一段恶意代码,改变原来的细胞程序,并大量复制自己。厉害吧?

总之,我们属于非细胞生物。没有细胞膜、细胞核等结构。我们个体很小,组成也比较简单。就拿我们家族中一种很厉害的成员——噬菌体来说,它的体积仅为0.01~0.1微米,比大肠杆菌小得多。噬菌体从外形上看有三种类型,即蝌蚪形、微球形和丝状。其中蝌蚪状是最常见的。有短而粗的头和一条尾巴。和其它生物相比,我们的遗传物质很简单很简单呢,我们中的每一种只含有一种遗传物质,或者是DNA,或者是RNA。在我们的遗传物质的外面是一层蛋白质,就像“花外衣”,构成的蛋白质排列有序,有的如盘状平行重叠,有的呈螺旋状紧密缠绕,有的像层层鳞片垂挂,还有的似精雕细刻的球面版画!单从这些“花外衣”看,人们绝对想不到这些穿着讲究的我们的家族成员,竟然性情懒惰,只靠寄生度日。

下面,通过我们中的重要成员噬菌体的出色表演,让你们看一下本王家族成员的厉害。

显微镜下的流感病毒(来源:百度图片)

艾滋病病毒示意图(来源:百度图片)

噬菌体示意图

我的兄弟噬菌体,顾名思义,就专吃细菌的病毒体。当然了,本王旗下还有专门入侵动物细胞的,像这个H7N9, 还有喜欢对付植物的,如大名鼎鼎的烟草花叶病毒。

和我们病毒大家族的其他成员一样, 噬菌体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它把寄主细胞当成了生产自己的“厂房”,就连它复制自己所用的机器和原料,也要寄主细胞来提供。一旦噬菌体进入细菌细胞,就会毫不客气地利用寄主细胞合成蛋白质的系统和能量体系进行生长和繁殖,表现出对寄主细胞强烈的依赖性。

除此之外,本王旗下的噬菌体弟兄们还有保护自己核酸分子免遭环境化学物质破坏的能力。噬菌体可以使被感染的细菌细胞转变成制造噬菌体的体系,从而产生大量的子代噬菌体颗粒。最后,弟兄们使出自己“过河拆桥”的本领,彻底破坏掉寄主细胞,把自己“解放”出来。

被噬菌体感染的细菌细胞,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正常的,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啦,因为它的全部遗传信息已经被偷换,丧失殆尽。一个噬菌体细胞感染了寄生细胞之后,便可以迅速地形成数百个子代噬菌体颗粒。每一个子代噬菌体颗粒又可以各自感染一个细胞,再产生出数百个噬菌体颗粒。它们奉行着对寄主细胞先利用后舍弃的生存法则,以很高的效率感染寄主细胞。

在噬菌体中,有一类更厉害,脾气很暴躁,人们管它们叫“烈性噬菌体”。它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吸附并侵入到菌体中去,把自己的核酸注入到细菌细胞中去,并以极快的速度复制,操纵寄主细胞的代谢机能。最终使细菌细胞裂解。另一类噬菌体在一段时间内表现脾气比较温和,它们的核酸与寄主菌的核酸同步复制,暂时不使寄主细胞裂解,可一旦条件成熟,它们会一改温和的脾气,使出破坏寄主细胞的本领。利用这种“狡猾”的习性,这些“温和型”噬菌体,能够成功躲过逆境,更有利地生存下来。

但我的弟兄们也不是见着谁吃谁的,它们对细菌的入侵是有选择性的,比如痢疾杆菌噬菌体只想对付痢疾杆菌,也许它们是前世的冤家吧?

在细菌中存在着许多对人类和动植物有害的种类,既然存在着比细菌更厉害的噬菌体,人类就会想到借助于它们的力量,消灭这些致病的细菌。因此,噬菌体弟兄们就被人类在医学上派上了用场,不仅可用于防治某些由细菌引起的疾病,还可以利用它对细菌的特异性,鉴别某些细菌,协助医生们做出诊断。

可见,我们病毒大家庭中的成员,也不都是坏分子,专给人类捣乱致病,也可以帮助人类对付细菌等敌人,从而帮助人类治病呢!

我是病毒,我怕谁?我很狂,但我也有克星。我曾经给人类造成过巨大的灾难,但人类对我们的认识也不断增强,有了对付我们入侵的武器。对付本王,人类有一件很厉害的武器——疫苗,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是病毒,我怕谁? 其实我在人间惹事了,人类最想知道的是如何消灭本王,对付本王,保护他们自己。

当然,当然,本王虽然有百变本领,有超强的繁殖能力,还有点刀枪不入,但毕竟长着一副血肉之躯,也不是坚不可催。比如,本王怕热,温度一高,我那有机体的身躯,就会断裂,就会完蛋,就会不复存在。

说来也有些可笑,这G国经我那H7N9的小兄弟小小地闹了一下子, 因为怀疑是兄弟们从鸟儿转移到鸡身上,再从鸡身上转战到人身上,结果杀鸡的不敢杀了,卖鸡的不敢卖了,吃鸡的不敢吃了。这鸡生意不好做了,鸡餐馆纷纷改成兔子馆,因为除了鸡,还有猪啦、牛啦什么的,都被我们闹腾过,就兔子还名声尚可。其实即使鸡们真被我的兄弟们招惹上,一下油锅,早就呜呼哀哉了,现在的人活得也太小心了吧。怕死的要命!

这年月,这地球上的科学家可不得了,他们练就了一双又火眼金睛,一旦看穿我们的物长相,从里到外,胳膊腿儿在哪儿,心脏是个什么玩意儿,有什么弱点,就会找出各种办法对付我们,比如通过能捆住我们手脚的药物制约我们,不让我们乱说乱动,胳膊腿儿被捆,无法繁殖自己,无法从细胞中释放自己,就完蛋了。

据说最近人类科学家又在老调重弹,在搞什么对付我那H7N9弟兄们的疫苗。得花很多钱吧?

这疫苗,顾名思义,是对付疫的,即传染病,因要像种庄稼一样播种在人体内才管用,故称苗。这东东说白白了就是个引子,骗子,忽悠人类产生对我们的免疫能力。

人体存在安全保卫部队(免疫系统),天生对一些外来的病菌及大分子有机物质(抗原)有识别和拒绝入侵和打杀的能力,但需要一个认识过程,如果是对从来没有见过的新的入侵者,人类的安全保卫部队就没有做好准备,识别能力不行,不能产生相应抗体武器。这样,通过某种渠道进入人体细胞的弟兄们就会长驱直入,这时人类就要倒霉了,就会患病。

这时,人类就想让自己尽快产生抵抗力。他们研制成伪装成我的弟兄们的物质,有意去刺激人的免疫系统,使人类产生保护物质,这样,当弟兄们再次披挂上阵时,人家不让进了,不让玩了,瞎了。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忘了,我们中的许多是百变魔王,尤其是能引起人类流感的弟兄们更是善变,往往等人类研制出能对付我们的疫苗来, 说不定早换了一副面孔,变得人们又不认识了,白忙活,嘻嘻。呸,瞧我这臭嘴!

还有,这年月,弟兄们往往来无影,去无踪,人们有时连弟兄们怎么来的,怎么惹上人的,又怎么走的都搞不清,还疫苗呢!还记得十年前我那叫冠状病毒的兄弟们吧,在G国等人类密集的地方,狠狠折腾了一番,整出一种叫SARS的可怕传染病,整死不少人。后来,等G国的科学把对付我们的新药搞出来了,疫苗也出炉了,对不起,兄弟们不跟人类玩了,走人了,突然就在人间销声匿迹了,无病人可治了。这就叫“计划赶不上变化”。闹得人类总是互相猜疑,怀疑是有人在实验室里制造了病毒,有意搞乱世界,哎,多疑的人类啊。

“我从那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自己也不知道呢。不过,人类发明的疫苗这东东,对付我们那些不爱变脸的兄弟们,还是派上了大用场的。比如用于预防治疗被疯狗咬了的一种可怕疾病的疫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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