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科医生不仅比其他科医生处理更多的生死问题,而且还常常不得不做出令人痛苦的决定。Medscape在2014年9月18日至11月12日期间调查了不少于21000名内科医生,这其中肿瘤科医生大约为500名。在调查期间,肿瘤科医生表达了他们各自对最令人棘手的伦理问题的看法,其中一题的结果如下: 你认为在某些情况下是否应允许医生协助自杀或“医生协助死亡”的发生? 肿瘤科医生赞成医助自杀的比例要低于总体水平(48% :54%)。Helft医生的经历表明大多数患者都无限渴望生存,几乎是不惜代价的。 癌痛治疗和姑息治疗的进展使得难治性疼痛的比例有所降低。也有受访者认为医生协助自杀其实变相地强调了姑息治疗的重要性。有一位医生说,直到有高质量的姑息治疗提供给所有人才能使医生协助自杀(PAS)不再合法。这是因为PAS本身并非一项治疗措施,而是一种伤害行为。 年轻的癌症临终患者治疗更激进 近期发表于 JAMA Oncology 的一项回顾性研究表明,2/3 以上的青少年和年轻成年晚期癌症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中使用了一种或多种积极的干预措施。这些措施包括在生命的最后两周内还在进行化疗、最后一个月里多次看急诊、最后一个月里多次入院或入重症监护室。 而那些临终的老年患者,他们一般都不愿接受积极的治疗。 积极的治疗往往会让老年患者临终前的生活质量下降,那年轻人是否会因为积极的治疗而遭受更多的痛苦呢?在 Mack 博士的文章中,她认为年轻人可能会有所不同,他们可能更愿意接受激进的治疗方式,期望尽可能的延长生命,因为他们还太年轻,生命不应该如此短暂。 面对癌症,美国医生的临终选择 奄奄一息的病人气管将被切开,插上导管,连接到机器上,并被不停地灌药。这种折磨,是我们连在惩罚恐怖分子时都不会采取的手段。 家属们面对一大堆突如其来的选择,变得无所适从。当医生询问「是否同意采取一切可行的抢救措施」时,家属们往往会立马说:「是」,于是噩梦开始了。 医患双方都是「过度医疗」的受害者。少数医生用「有治疗,就有进账」的思路去做他们能做的事。而更多医生们是单纯出于害怕被诉讼,不得不进行各项治疗。 假如死亡也有一种艺术形式,那它应该是:有尊严地死去。而不是伴随着心肺复苏术和随之而来的肋骨断裂的痛苦结果,甚至更可怕的惨不忍睹的折磨。 面对癌症,大多数患者走着这样一条路:先手术,花掉数万元;然后化疗,花掉数十万元;不行再放疗,再花掉数十万元;接着转战中医治疗,花掉数万元,最终人财两空。 亲人离去后,很多人发现,我们对癌症并不了解,对治疗投入了太多情感和期望,反而没来得及让逝者享受最后的亲情。 美国是癌症治疗水平最高的国家,当美国医生自己面对癌症侵袭、生命临终时,他们又是如何面对和选择的呢?美国南加州大学家庭医学科副教授 Ken Murray 的这篇文章,读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尽管在实践中极为复杂,但作为一种态度、观念,或许给我们一些启发。 多年前,一位德高望重的骨科医师,同时也是我的导师——查理,被发现胃部有个肿块。经手术探查证实是胰腺癌。负责查理手术的主刀医生是国内同行 中的佼佼者,并且他正巧发明了一种针对此类胰腺癌的手术流程,可以将患者生存率提高整整 3 倍——从 5% 提高至 15%(尽管生活质量依然较低下)。查理却丝 毫不为之所动。 他第二天就出院回家,再没迈进医院一步。他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与家人相处,非常快乐。几个月后,他在家中去世。没有接受过化疗、放疗或手术。他的保险商也省了一大笔钱。 有些医生重病后专门在脖子上挂着「不要抢救」的小牌,以提示自己在奄奄一息时不要被抢救,甚至还见过有人把这句话纹在了身上。
来源:齐鲁晚报等 医生间有哪些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你也许被医生打上了这类人的标签 点击下方“订阅”本号,自己的健康自己做主,每天学习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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