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由是什么？
我首先想到的是之前蔡元培提出的北大校训:“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大家可能还会想到匈牙利爱国诗人裴多菲有一首著名有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或美国革命家、演说家帕特里克·亨利（Patrick Henry）在弗吉尼亚州议会上的经典演讲中最后一句：Give meliberty or give me death（不自由，毋宁死）。抑或卢梭《社会契约论》中的：“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在华夏领土上，一个人可以说什么或不可以说什么，言论自是干系到人类认识的可错性（fallibility），这涉及言论自由。在西方国家的自由主义的宪政原则有分权原则、政教分离原则、少数服从多数原则等等。总这，自由可以免于枷锁、囚禁、奴役。以上，是自由的感性认识。
我们之前浅谈过效益主义（Utilitarianism），即通俗上说的功利主义。里面就有一位重量级人物是：约翰·斯图尔特·密尔（John Stuart Mill）。自由主义的经典著作有洛克的《政府论》、罗尔斯的《正义论》和密尔《论自由（On Liberty）》等。《论自由》出版于1859年，我们下意识的想到这是在资本主义的思潮下，自由竞争、自由贸易变得十分重要。严复译过赫胥黎《天演论》、亚当·斯密《原富》等，也将这本翻译为晦涩典雅的文言文《群己权界论》。但读外国的名著，我始终建议是读原版的，而不是翻译的。如果有拧巴的就会翻译恶心和破坏了读者的审美。
《论自由》从功利主义角度论证了社会自由。本书开篇就有这么一段话：“这篇论文的主题不是所谓意志自由，不是这个与那被误称为哲学必然性的教义不幸相反的东西。这里所要讨论的乃是公民自由或称社会自由，也就是要探讨社会所能合法施用于个人的权力的性质和限度。这个问题，很少有人用一般性的说法予以提出，更从未没有人用一般性的说法加以讨论，但是它却在暗中深刻地影响着当代一些实践方面的争论，并且看来不久就会被公认为将来的重大问题。”。将又涉及两条教义，一是：“个人的行动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利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交待”；二是：“关于对他人利益有害的行动，个人则应当负责交待，并且还应当承受或是社会的或是法律的惩罚，假如社会的意见认为需要用这种或那种惩罚来保护它自己的话。”密尔所划定的个人与社会的权利界限显然是建立在“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原则上。
自由是个深奥的概念，例如个人兴趣的自由，“人性不是一架机器，不能按照一个模型铸造出来，并且开动它一丝不苟地去作为它规定好的工作；它毋宁是一棵树，需要按照使它成为活物的内在力量的趋向生长，并在各方面发展起来”。再者是意识形态上的自由、经济贸易上自由。之所以强调自由，固然是因为人类的多样性，走自各和平发展的道路，“和而不同”，个性自由认为：“相应于每人个性的发展，每人也变得对于自己更有价值，因而对于他人也能够更有价值。他在自己的存在上有了更没程度的生命的充实；而当单位中有了更多的生命时，由单位组成的群体中自然也有了更多的生命”。再是：自由可以保持廉洁高，倘若都是一言堂，无疑是腐败问题滋生的土壤，让异端者沉默并不可取。辩论非常重要，学校也会有不少的辩论，在驳辩中可加深对真理的理解；又如群众要获得知识要依赖报刊，所以报刊出版自由极其重要。
自由主义（liberalism）包括了自由权、财产权等，支持自由民主制，反对世袭、君权神授等。以赛亚·伯林的“两种自由概念（Two Concepts of Liberty）”区分为：积极自由（freedom tosomething）崇尚内心自主。消极自由（freedom from something）强调他人无法阻碍。保守自由主义（conservative liberalism）偏向消极自由、经验主义、市场自由、间接民主，而新自由主义（new liberalism）偏向积极自由、理性主义、政府干预、民主参与。新自由主义与古典自由主义有所不同，可以体现在个人主义、财产观念、自由概念、国家概念的修正：新个人主义代替旧个人主义，有限的私有财产代替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积极自由观代替消极自由观，福利国家代替警察国家。注意，New Liberalism和Neo-Liberalism并不相同，应将New Liberalism译为“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译为“‘新’自由主义”或“新古典自由主义”。
在古代，人们追求恋爱自由；可现在，人们最希望实现财务自由。新的一年了，在上班的各位，恭喜发财!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