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我们像矿工一样进来,也要像矿工一样出去|圣何塞矿难中的奇迹

 汉青的马甲 2016-03-12

▲ 在2010年8月发生的智利圣何塞铜矿坍塌事故中,获救矿工Carlos Barrios的头

或许,我穿过层层群山进入

坚硬的矿脉,孤独如一粒矿石;

我深陷着,看不见尽头,

也看不见远方:一切都近在咫尺,

一切近在咫尺的都是岩石。

身陷苦痛我依旧懵然无知,——

这巨大的黑暗令我如此渺小;

但如果你是这黑暗,请让我沉重,将我碎毁:

你的整只手落在我身上,

我落在你身上,带着整声惊呼。

文|里尔克

译|Dasha


不知道您是否对发生在五年前的这场矿难还有印象:

2010年8月5日,智利北部科皮亚波市(Copiapó)附近一座矿坑圣何塞矿(Mina San José)塌陷,33名矿工受困地表下700米。

▲ 矿难救援现场


▲ 媒体对矿难的报道


▲ 来自地下的矿工影像


▲ 救援计划示意图


▲ 救援方案示意图

直至事发第70天,当地时间2010年10月13日0时12分,第一名矿工成功获救。而这次矿灾意外并未有罹难者,被困井下的33名矿工全部获救,成为轰动一时的国际新闻,“圣何塞奇迹”一词也由此而生。


▲ 获救回到地面的矿工


▲ 欢呼的智利民众

近日,根据“圣何塞奇迹”改编的电影《地心营救》正在内陆各大院线播映。


▲ 电影的智利版与内陆版海报

电影《地心营救》由西班牙巨星安东尼奥·班德拉斯及欧洲三大影展大满贯影后朱丽叶·比诺什主演。其幕后团队也相当强大,音乐由已故的好莱坞著名电影配乐大师詹姆斯·霍纳制作,墨西哥籍著名导演帕翠西娅·里根执导。


 《地心营救》在豆瓣获得了不错的评分

而说到这部荡气回肠的史诗级电影,那就不得不要介绍下面这本书和他的作者:

电影《地心营救》改编自普利策奖获得者、著名记者埃克多·托巴(Hector Tobar)的力作《Deep Down Dark》

2010年8月,当33名矿工被困700米的矿井下,在经历破纪录的69天艰苦等待后,最终奇迹般获救。当时全世界媒体蜂拥到智利报道此事,但在井下发生了什么事,矿工们是如何挺过那两个多月的黑暗时光的,这些细节故事并不被人知晓。埃克多·托巴在事件结束后,独家探访获救矿工,以求了解他们的故事。

虽然这次救援的最终结果堪称奇迹,但对33名矿工来说,当初的场景永远是那么惊心动魄:当他们想到圣何塞矿山,就联想到棺材,还有持续的塌陷、巨大的声响,以及他们所寻找的教堂,而彼时全世界都在地面之上牵挂着他们。


 智利著名足球俱乐部智利大学队,在矿井外竖立了一面横幅,上写:“给矿工们力量!”皇家马德里俱乐部还专门送了33件签名球衣给矿工们,球衣正面同样印着这句加油的标语。

书中详细解读了33名勇士及其家庭的故事,并试图追寻让人们在这一危险地区坚持工作的神秘而强大的精神力量。上海译文出版社已经购买了本书的中文简体版权,并将在年内在“译文纪实”系列丛书中推出中文版的《Deep Down Dark》

初版于2014年的《Deep Down Dark》入选《纽约时报》“年度100本值得关注的图书”以及《出版人周刊》“年度10大好书”。

各大媒体亦对其赞赏不已:

“对一次非凡灾难的精彩陈述。”——《纽约邮报》

“精湛的驾驭力……通篇不乏冲突与分裂,托巴尔却为我们讲述了一个鼓舞人心的故事,一个在苦难中营造的团体,看似支离破碎、争议不断,实则坚韧顽强、充满斗志。”——《波士顿环球报》

“好极了……托巴尔获得了矿工及其亲属提供的很多一手资料。这部书仿佛对那次磨难的实时记录。”——《芝加哥论坛报》


“托巴尔写了一本绝佳的书。”——《达拉斯晨报》

 “引人入胜的叙述,扣人心弦的紧迫感……(托巴尔)精彩地描写了致命困境中的绝望与无助、正派或卑鄙的个人行为,以及人性的光芒与疯狂,让读者完全沉浸其中……这是一部令人振奋且感同身受的纪实作品。”——《柯克斯书评》

“精彩……丰富的第一手材料,用令人钦佩的感知力和悬疑手法讲述了一个传奇般的故事。”——《出版人周刊(星级图书评论)》

“对现代奇迹的一次精彩陈述。”——《图书馆学刊》

在整个矿难救援过程中,上图这张有着33位获救矿工头像的图片无数次出现在各种媒体平台。埃克多·托巴《Deep Down Dark》的开头,同样沿用了这种震撼人心的写作方式,看着长长的、历经这场世纪灾难的主要人物名单,每个人的简介足以令人感到无比揪心:

负责人

路易斯·乌尔苏亚,轮班主管

弗洛仁科·阿瓦洛斯,工头,乌尔苏亚的下手

胡安·卡洛斯·安吉拉,机修组组长

马里奥·塞普尔维达,外号“狗仔”,铲车操作员

机修工和南部来的矿工

劳尔·巴斯塔斯,因海啸后失业才来到矿区工作

乔斯·安立奎,福音教会基督徒,被称为“地下牧师”

胡安·伊利亚内斯,讲故事高手、劳动法权威

埃迪森·佩纳,电工、运动爱好者以及“猫王”的粉丝

理查德·比亚罗埃尔,从小就失去父亲的准爸爸

北部的老矿工们

乔尼·博瑞斯,50岁,拥有两个家庭

豪尔赫·加利古洛斯,56岁,揭露矿山结构变形

马里奥·戈麦斯,63岁,在此前的事故中丧失了两根手指

富兰克林·洛沃斯,52岁,卡车司机、前足球运动员

乔斯·奥捷达,47岁,鳏夫,写了那张言简意赅的关键字条

奥马尔·里伊加达,56岁,白发、好脾气的虔诚教徒

埃斯特班·罗哈斯,54岁,科皮亚波本市人,巴勃罗的堂兄弟

巴勃罗·罗哈斯,45岁,父亲于矿难发生几天前刚刚去世

达瑞欧·塞戈维亚,48岁,事故当天为了加班费而下井

维克多·塞戈维亚,48岁,在地下写日志

北部的年轻矿工们

克劳迪·奥阿库纳,钻机组的一员,在地下负责拍摄视频

奥斯曼·阿拉亚,福音教会基督徒

里那恩·阿瓦洛斯,工头弗洛仁科的小弟

萨穆埃尔·阿瓦洛斯,曾兜售盗版光碟,故得外号“CD”

卡洛斯·博瑞斯,避难所矿工们推选的组长

卡洛斯·布古埃诺,矿井加固组的一员

佩德罗·孔蒂斯,负责地面与井下的通讯设备

丹尼尔·艾拉雷,矿井加固组的一员

卡洛斯·马玛尼,玻利维亚移民矿工

吉米·桑切斯,18岁,尚未达到井下工作的法定年龄

艾瑞·泰特纳,女友第三次怀孕且即将临产

阿莱克斯·维加,居家好男人,外号“鸭仔”

克劳迪奥·雅尼兹,被困期间变得十分瘦弱、无精打采

维克多·扎莫拉,在靠近秘鲁的阿里卡街头长大

一些家属成员

玛利亚·塞戈维亚,达瑞欧·塞戈维亚的大姐

杰西卡·希拉,达瑞欧的女友,两人育有一女

莫妮卡,弗洛仁科·阿瓦洛斯的妻子

维加的家人:

杰西卡,阿莱克斯·维加的妻子

乔斯,阿莱克斯的父亲

普里西拉,阿莱克斯的姐姐

罗伯特·拉米雷兹,普里西拉的男友

卡门·贝里奥斯,路易斯·乌尔苏亚的妻子

埃尔韦拉·瓦尔迪维亚,马里奥·塞普尔维达的妻子

弗朗西斯科,他们的儿子

斯嘉丽,他们的女儿

马尔塔·萨利纳斯,乔尼·博瑞斯的妻子

苏珊娜·巴伦,苏埃尔,乔尼的女友

政府官员

塞巴斯蒂安·皮涅拉,智利总统

劳伦斯·戈尔本,矿业部长

安德烈·苏格雷特,资深矿场管理者、救援总指挥

克里斯蒂安·巴拉,总统任命的常驻矿场调停者

钻机操作工

爱德华多·赫塔多奥,钻探队的负责人

尼尔森·弗洛雷斯,钻工

杰夫·哈特,美国资深专业钻工

佩德罗·加洛,当地企业家

公司管理人员

卡洛斯·皮尼利亚,圣埃斯特万矿业公司总经理

亚历桑德罗·博恩和豪尔赫·凯梅尼,公司所有者

与大家分享几段书摘,而关于本书更多详尽内容,敬请期待今年晚些时候隆重推出的“译文纪实”系列之《地心营救》原著作品。


在智利总统、戈尔本部长,还有各级官员的注视下,一台摄像机、一个扬声器和话筒降到了10B通道里。心理学家,阿尔贝托·伊图拉(Alberto Iturra)也在现场,他对这群活埋地下十七天的矿工们的状况深表担忧,因为根据政府最私密的数据分析,他们应该已经遇难。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至少都有些意识不清了。

可让伊图拉恼怒的是,救援队的负责人们根本无视他的建议。这位心理学家认为,矿工们听到来自地面的第一个声音应该是熟人的声音,他建议应该叫来巴勃罗·拉米雷兹,弗洛仁科·阿瓦洛斯的密友,也是下面三十三人中很多人的朋友。

但是,在场的官员直接否定了他的提议,因为,总统也在现场,他想代表全体智利人民对这些矿工们说几句话。谁能对总统说“不”呢?矿工们还安全地活着,全世界都在注视圣何塞矿难的伟大奇迹,这一奇迹的神圣光芒当然要照射到这位新当选总统的身上。

迄今为止,毫无疑问,圣何塞的救援人员和官员都给我们展现了高尚无私的利他主义精神。可现在,事故变成了喜剧,而非悲剧,那必然会掺杂一丝政治因素和虚荣色彩。

“开始出现一些个人主义和国家主义的问题。”心理学家伊图拉说道。比如,现在正在降下的这些摄像机、扬声器和话筒。智利海军和国家铜业公司就为此起了一次小冲突,他们争执到底该由哪个政府部门来负责此次降落所需的设备和人员。海军声称,他们有一些用于潜艇救援的绝佳摄像机,可智利国家铜业公司(Codelco)也有自己的技术设备。最后,钻孔显然归Codelco“所有”,伊图拉说,可他又挖苦道:“可矿工们并不归Codelco,他们还归智利社会保障总署管呢。”这位中年心理学家,有一点自负(他主动说起,自己小时候就是数学天才,也是一名工程师),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在话筒旁边。可他却只能排在后面。

当Codelco的摄像机下到通道里时,地面的显示屏幕上出现了灰色闪长岩内打凿出的漫长通道的影像,通道内壁看起来潮湿、厚实,好像摄像机正在一个巨石怪兽的内脏里探寻一般。摄像机到达底部,图像失焦,变得模糊不清,然后一下子全黑了。


达瑞欧·塞戈维亚、巴勃罗·罗哈斯和艾瑞·泰特纳正在盯着孔道,认真看着里面不断流出的脏水。他们正在等着,看还会送下什么东西。过了很久,终于看到一条灰色的光线朝下走来,光越来越亮,他们开始吼叫。

“有东西下来了!快过来!”

三十三个人都聚到孔道口。他们看到一个旋转的玻璃眼睛。路易斯·乌尔苏亚觉得这应该是一种采矿扫描装置,他曾在之前的地质勘探中用过。但是,另一个矿工说:“这不就是个摄像头嘛。”

“嗨,你是老大,你来说话!快来!”

乌尔苏亚走到摄像头前,想看看是不是有声音。(确实有,但是不好使了。乌尔苏亚并不知道,智利总统正在地面上,对着话筒说话。)“如果你们能听到我,请上下移动摄像头。”乌尔苏亚说道。摄像头果然动了,可却是转圈。乌尔苏亚跟着它转起了圈,跳起了滑稽的舞步。后来,摄像头对准他的双眼,停了下来。

地面上,总统、苏格雷特还有其他官员和技术人员正盯着黑白屏幕上出现的眼睛,这双眼睛迷茫、淡漠得令人害怕。心理学家伊图拉也看到了这双眼睛,还有它上方的亮光。后来,背景处又出现了更多的亮光,戴安全帽的矿工们在来回走动。一共七个光点。伊图拉心想:好吧,最起码有七个人可以帮忙照顾其他二十六个人。


矿井下面,被发现的喜悦很快消失了。

“我们很饿。”维克多在日志中写道。“大山还在隆隆作响,不断开裂。”

上面的救援人员正在加固孔道,好几个小时又过去了。

“争吵很多。情绪很糟。”马里奥·塞普尔维达和卡洛斯·安吉拉手下的机修工们争论了起来:因为一次“误会”,塞戈维亚写道。大家都开始谈论到底会先送下什么食物。可口可乐,或者是巧克力。还有什么能塞进那孔道里呢?一罐啤酒!很多美味的食品、饮料都能塞进这4.5英寸宽的孔道里。但是,此刻,开口处什么也没有,只有脏水滴滴答答地流出——水太多了,他们必须修一条排水沟。

“上面的人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给我们送下食物来?”

大多数人已经十八天没正经吃过一餐了。孔道里又有东西降下,是个橘色的PVC管,里面封装的东西类似加长加大的复活节彩蛋。管子上还悬挂着一根电线。“上面有电线,找埃迪森过来。”有人大喊。埃迪森·佩纳是一名电气工程师,他打开了管子,看到里面有一根电话线和手握听筒。


 这张写着“我们33个人在避难处都安然无恙”的字条,于8月22日被矿工通过深入地下避难所的探杆带到了地面

地上,救援队伍中有各类专家和技术人员,此刻,全世界都在给智利政府出谋划策,包括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但刚才被送到地下的电话却是个二手装置,是科皮亚波一名三十八岁的商人用旧手机零部件拼凑起来的。

佩德罗·加洛(Pedro Gallo)经营一家为当地采矿业提供服务的通讯公司,自8月6日起,他就在矿场附近徘徊,想为救援提供自己的专业帮助。但在有些人眼里,他简直成了害虫,Codelco公司还告诉他禁止进入现场。

加洛没有亲人在矿里:但他依然赶到现场,因为跟很多人一样,加洛也感到,在这大风肆虐的矿山,即将上演一段史诗般的奇迹。他待在那里,希望能成为剧中的一角,尽管他怀孕七个月的妻子一直在打电话让他回家。最后,8月23日上午,他的机会来了。“我们需要你造出那台你一直提到的电话。”一名Codelco官员跟他说。四十五分钟后,利用一些旧手机部件、一个塑料模型,还有几千英尺长的废弃电线,他组装起了一部电话听筒和话筒。

下午12:45,在戈尔本部长、卡洛斯·巴拉和各级人员的注视下,加洛的电话装置被放入了孔道,朝受困矿工处降下。连接听筒的电线由九节电话线打结连起,并用电工胶带简单缠住。部长还问道:“那些结节是什么啊?接收器么?”加洛回答说:“不是,部长先生,那是电线打结相连的地方。”

五十分钟后,话筒下降了703米,到达了底端。上面,加洛将最后一节电线连接到电话机子上,就是那种世界各地随处可见的廉价话机。

戈尔本拿起话筒,根据通信专家的建议,说了几句采矿专业用语。

“矿井,注意!”部长说。“地面呼叫。”

“矿井收到。”埃迪森·佩纳回答。“能听到吗?”

“是的,能听到。”部长说。他说话时,围在电话旁边的二十多人都发出了欢呼和鼓掌声。

孔道下方,埃迪森完全没想到竟会如此清楚地听到地面发生了什么,听筒里传出外面世界人们充满希望的有力声音。“我能听到一堆人的声音。听到地面传来的坚定的声音……我彻底崩溃了。”整整十八天的黑暗与寂静,每天与死亡为伴,每天绝望地认为没人会来救援了。此刻的埃迪森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陌生人的声音让他痛哭起来。“我完全没法讲话。”

“我是矿业部长。”部长继续说道。

有人从埃迪森手里拿过话筒,说交给轮班主管。“是的,给轮班主管吧,很好。”部长说。部长按下了免提,这样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我是轮班主管,路易斯·乌尔苏亚。”

“我们二十多人在这里,随时准备为你们提供帮助。”部长说,“你们怎么样?感觉如何?”

“很好。我们都还好。精神不错,等待你们的救援。”乌尔苏亚回答说,声音仓促,满含疑虑。

部长又说,救援人员很快就会送下饮用水,还有一些需遵医嘱的液体。

“我们一直有水喝,”乌尔苏亚说,“但是,现在,避……避难所里的食物已经被吃光了。”

部长说,他会把电话交给负责饮食的医生。地下的矿工们都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但是,这第一通电话并没有谈到救援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展开。相反,戈尔本,感情激动得不能自控,觉得有必要让矿工们知道他们的存活对整个智利人民的重要意义。“我想告诉你们,过去的十七天,整个智利都在关注着你们,整个国家都参与了此次救援。”部长说道,“就在昨天,全智利都沸腾了。所有的高原上,所有的角落里,人们都在欢呼,为我们取得联系而庆贺。”

接着,下面的矿工们开始欢呼起来,但他们呼喊、鼓掌的声音在扬声器里很是微弱。此刻,对地下这群半裸身体、饿得半死的矿工们而言,部长的这番话带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在他们深陷大山墓穴之时,外面的整个国家都在思念他们,为他们祈祷,想方设法要救他们出去。好像,他们已经走出了黑暗的坟墓,进入童话般的神奇光芒之中。

欢呼声弱了下来,好几个工人开始示意乌尔苏亚。他们希望他问询劳尔·比利加斯的情况,塌方之时,这名司机正开车向外驶去。

“我能问个问题吗?”乌尔苏亚对着话筒说。

“好的。”部长回答。

“当时,我们的一个工友正开车向外走。卡车司机。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去?”

“每个人都毫发无伤地出来了,”部长说,“没有任何伤亡。”

这三十三个人又开始欢呼。圣何塞的又一个奇迹。接下来,部长说起了第三个奇迹:“矿场外面,你们的家人建起了露宿营地。”他们一直在等待,在祈祷。对这三十三人而言,这孤寂、伤痛的面纱好像被揭开了,现在他们知道:深爱他们的亲人们都在上面,就在正上方,十八天前就聚集到了矿井周围。

(书摘完)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