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 ![]() 二、夏 夏天是跟着麦熟来的,有了麦秸垛,就有了成群的蜻蜓飞舞,就有了知了在树上唱歌。 年少的我,不知道把蜻蜓的尾巴掐掉捅入一段麦秸是残忍的行为,放飞后看它直冲云霄,直到看不见,还以为它变成了飞机,飞上了云朵。 男孩子光着屁股钻进河里游泳,“狗刨”、“老母猪大过河”……一个个游得十分快活。我更喜欢仰泳,可以把小肚皮拱出水面,还可以看到天上白云的飘逸,太阳的热烈。 夏夜的记忆,是把凉席铺在街头,看天上的星河;是摇着蒲扇给我驱赶蚊子的妈妈;是那白胡子的老爷爷,给我们讲牛郎织女,讲鬼神的故事和传说。
![]() ![]() 四、冬 冬季的魅力,在每天早上醒来玻璃窗上千奇百怪的图象,像山峦,像树木,像野草,像小羊……冬天怎么会有这样的妙笔,让人不由得赞叹、遐想。我总是惊喜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用一分、二分、五分的硬币,在冰凌花最厚的地方留下我的“杰作”,然后,把它们同自然的钟灵造化一起慢慢欣赏。 看不够的,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当然,并没有咏絮的才思,只盼着雪下得厚些,好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吃不够的,是冬天水缸里的冰块。舀一瓢冰块上来,孩子们你一块我一块地疯抢,在嘴里咬得咯嘣作响。 贴身穿的棉袄,因为总要擦不时淌下的鼻涕,袖口儿抹得锃亮。但我们从未觉得寒冷,疯野起来情绪高涨。 三四寸长的“茧儿”(用硬杂木削成一种两头略尖的玩具),用木棍磕起来抽得脆响,看它悠悠地飞出老远,我们欢呼着追着它奔跑,闹闹嚷嚷。为了决出胜负,我们匍匐在地上,把胳膊和腿伸到最长,一下一下地往回丈量。 沟塘里厚厚的冰面,是我们狂欢的广场。我们用自制的小鞭子,把各自的“猴儿”(陀螺)抽得飞转,然后同时停手,比赛那些“高丽棒子”、“小胖墩儿”谁转的速度更快,谁转的时间更长。 怕冷的大妈大婶,总喜欢去街坊邻居家串串门,一起坐在炕头上拉拉家常;不怕冷的爷爷,却喜欢三五一堆地蹲在门前的墙根下,烟袋锅里点着太阳。 呼呼的西北风,刮近了春节的希望。常常在冬夜的临睡前,问妈妈还有几天过年,然后,在睡梦中,梦见大红大红的春联、“噼噼啪啪”的鞭炮、香甜无比的水果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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