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智 1971年生。1995年毕业于新疆师范大学美术学院,2004年进修于国立巴黎高等美术学院。现为中国国家画院专职画家、研究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作品曾在第九届、第十届、第十一届、第十二届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获过金奖和银奖,并获第三届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展优秀奖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天山文艺奖”;作品曾入选第三届中国油画精选作品展及第九届、第十届中国艺术节全国优秀美术作品展并被中国美术馆、山东美术馆、大都美术馆等艺术机构收藏。 长路160cm×300cm2014年 魏碑里的大块文章 ——赵培智油画中的中国元素 周凯 | 文 培智先生的作品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厚重而朴实,浓烈的色彩反射出的是一种中国文化的淳朴和庄严。 自从油画传到中国,它的技法、布局及人们对色彩、光线的理解可以说颠覆了中国传统的绘画理念。20世纪上半叶,张大千、徐悲鸿等在中国传统绘画中加入了西方绘画的技法,使中国画为之一变,在保存了原有的深远意韵的同时又具备了事物的合理性,又有赵无极、吴冠中等在油画中加入了中国画的审美理念,真正形成了“中国油画”的概念。但就我看,这种油画更多是由毕加索、凡·高的油画思想转化为王维、倪瓒的中国画思想。 而观培智先生的作品,初期显然更多的是受到了苏联技法的影响。我们都不会忘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苏联“老大哥”巡回画派对中国油画的影响和马克西莫夫的灰调子技法在中国油画中的绝对统领地位,而其他艺术形式的濡染也对我国文化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深刻而深远的影响,如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静静的顿河》,诗歌《自由颂》《致大海》,歌曲《共青团员之歌》《喀秋莎》等。那史诗般的“苏派”艺术始终在我们的脑海里浮现,影响了几代人的审美观念。一系列表现“十月革命”“卫国战争”的油画作品,不仅有着宏大的视觉艺术感和冲击力,而且画家的每一笔、每一画都精炼有致,充满了革命浪漫主义的情怀,叫人叹赏。我认为:油画最重要的一点即对光影的表现,任何油画家都逃脱不了对生命之光影的阐释和表现。2004年培智在欧洲之行过程中,通过对中西方绘画与文化进行对比,他的绘画观念有了转折性变化,他开始反观中国的传统绘画,重新思考自己的油画方向。他儿时学习中国画的经验被唤醒,中国传统艺术的精神与趣味在他的油画中得到了显现。培智先生的作品,既有着“苏派”油画艺术的深沉与厚重,有着欧洲油画醇厚、地道的语言,亦潜藏着中国传统碑刻的刀砍斧凿。在艺术创作中,培智先生大胆操觚,在古拙之中雕刻气质,用笔如斧劈皴,是大块文章,有着老子所谓的“大直若屈,大巧若拙”的境界。 开河节上的人们200cm×300cm2014年 油画重眼、国画重心,其实并不相悖。王阳明格竹,贵在致知;苏轼所谓“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亦是此理。艺术的阐释和“重心”虽不一致,但艺术的内蕴大抵是相通的。扬雄《法言·问神》云:“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任何作品在创作时必然添加了创作者的气质与思想,否则不可称之为“作品”。一般谈文学作品,往往只提及作者;其实,只有将作者、作品、读者和世界四者联系起来才构成真正的文学活动。绘画亦然,作者在创作画作时,必然要考虑到观者(接受者),还要考虑到外界的其他因素。因此,作品必是有想法的,这种想法无非有两种:我想表达的和你所看到的。有的作者是为了高傲的孤独而表达,有的作者是为了卑微的寂寞而表达,无论哪种表达,都是渗透于纸和布的情绪渲染。 在培智先生的作品中,同样闪现着自我的书写和情感的宣泄,其胸中之丘壑忽高忽低,生命之脉或翕或张,笔笔皆是精准的皴染,处处均见疏狂的点擦,胸中跌宕的气韵是中国文人对万物、万象的认知和折射,仿佛是培智先生自我生命的表达和彰显。 《忧郁少年》 60cmx80cm 2014年 似乎堕落的人50cm×40cm2014年 时髦的老头80cm×60cm2015年 Z先生与R女士80cm×80cm2014年 塞下曲·在风里200cm×90cm2014年 塞下曲·望春风200cm×90cm2014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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