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村涌泉寺游记 文/云笠 2013年11月17日
知道卸甲村涌泉寺,还是前年前从杨庄滴谷寺下山路过时的记忆,心中总觉得这个地方有其独特的传说。从村名看,就让人不禁对这里的历史产生浓厚兴趣。或许这里,在浩淼历史的长河中,发生过一次重要的战役,某个响当当的人物在此战亡卸却盔甲长眠于此,以至于后人用村名来祭奠他。 初秋的一个午后,和爱人商定骑摩托车去往心仪已久的卸甲村。车出县城行沿S228省道一路风尘,约7公里处过胡峪村,见一个丁字路口路左新立一广告牌——太行古村落卸甲村。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只知卸甲村有古寺,怎么又变成了古村落,更增添了我们出游的兴致。细想来,曾经的古战事如不有古村怎么来传承呢?于是便不觉唐突,只管慢慢欣赏吧。 从路口拐向西南过一书有“中国国画家协会创作写生基地”的不锈钢牌坊开始顺水泥路上坡, 这个转弯的坡度好大,三档上坡很吃力,直接倒一档,吭哧吭哧,吃力地爬到坡上。前面豁然开朗,狭长的乡道横亘在石埂与石埂之间,随着地形的变化,蔓延着伸向远方。两侧山峰危巗高耸,直插蓝天, 一如城市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不同的是危巗鳞次在阳光雨露下纤尘不染,大厦栉比于灰尘尾气中藏污纳垢。因此大自然将城市人引诱得如痴如醉,乐此不疲,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走近它。 到卸甲村东口的牌坊见有贾向国书对联,不知其何许人也。联曰:大好河山开盛世,九天日月耀光华,横批:涌泉揽胜。 走三公里许进村,整齐的房屋有序地排列在路右,路左则是个河床,行至早已知悉通往涌泉寺的三岔口小桥,旁边的小房墙上也多了一块广告牌,上书“传统古村落、涌泉寺500米”。没想到,未曾涉足的古寺尽然与古村落相邻相伴。阳光像一把利剑,刺破小房直射过来,形成了一幅奇妙的光影组合。把车停于桥上,在此驻足嬉戏,爱人笑得甜美,醉了山村,也醉了心。 向南上坡,享受着大自然恩赐的无边美景。浩荡天风,远山蒙蒙,嵯峨起伏,梯田依次向上,裸露的黄土寄托着农民的希望。摩托车盘桓一分钟,立马看到一座寺庙,抬眼望一大片古民居就映入眼帘。将车停到一块空地,托起心爱的相机,我们开始徜徉在这一方佳境美地。 涌泉寺坐西朝东,最底处有石狮一对分列左右,台阶基础立一座高大的新建牌坊,正面门额书“涌泉画院”,两柱正背书联,因大理石材色白,不好辨认,内容概为赞书画艺术精到,共享文化成果。至此,我顿然明白,画院在古寺,古寺连古村,一切都统一起来了。 顺石阶向上,是寺门,古树腾天遮荫蔽日,门楼上有贾向国书“涌泉画院”,门额亦有贾向国书“涌泉寺”,墙柱有联:殿堂无灯凭月照,山门不锁待云封。门外内侧墙书《涌泉画院赋》。门楼外立牌三块,即中国画家协会山水画研究中心等,说明此处自然景观与文化底蕴并存,有独到之处。 只因山门紧锁不可进谒,如果真是门联所说“待云封”,我们就可畅通无阻啦。从院外看寺院房屋多属新建,但上面装饰的砖雕却是旧物。南屋为二层楼房,也是寺院最高建筑,看似禅房。从门缝向院内看,影壁上镶嵌一幅精美的砖雕,八仙过海的故事栩栩如生。涌泉寺有无镇寺之宝,尚不清楚,但寺院的砖雕艺术堪称精美,是不可多得的文物,也是最出彩的部分。每个图画都是一个佛教故事,只是本人愚钝,无法领略或品读其精髓与禅理。听人说,大佛殿内的两侧墙壁,亦有彩笔描绘众仙图。 涌泉寺东边就是卸甲古村落。据村民解释,因为用水的缘故,多数村民搬到我刚才停车的新村或者县城居住。这里基本上都已经闲置,只有个别人还在这里生活。 这里随处都是以四合院的方式建筑房屋,石块垒砌房基,青砖修建门楼,土坯堆砌墙壁,兰瓦做顶,山墙顶端用黑墨撰写修房建屋的时间,竖写时间,左右书“山花”两个大字。门前院中植树,房前屋后放置石碾。 直射的阳光穿透老屋,撒在我们身上,群光如珠,斑驳陆离,温度迅速提升,好似盛夏回归。如果树枝丫上挂满黄灿灿的玉米棒子,窗户边悬着成串的红彤彤的辣椒,街边有吸着旱烟袋的农家汉子在畅聊,巷尾有成群的山里孩子在嬉闹,这何尝不是一幅农耕时代自给自足的田园意趣。若不是贪恋更多的物质享受,若不是向往科技带来的生活便利,在这里生活,悠然自得,精神上是最愉悦的。我们在已破旧的照壁、券阁、水池边无不看到文革时代的旧影,一切历史沧桑的烙印都定格在了这里。尽管物是人非,《刘邓大军在太行山里》摄制组还情有独钟地在这里刚刚完成拍摄。 西斜的阳光下南侧的峰岭明暗分切,莽莽苍苍,北侧的峰壁皱折毕现,挤挤攒攒,景色绝美,风光无限,俨然一副五彩油画,大自然的神工鬼斧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我被天赐彩绘所陶醉,沉浸其间,连连按下快门。 天色向晚,大山依旧,枝叶峥嵘,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密林古屋,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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