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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思考】“我要每天看得到你!”

 wylxxhj 2016-03-19


“我要每天看得到你!”

——一位母亲,对自己的正在上学的、可又只能在早上匆匆打个照面的孩子,发出无奈的呼声。

 

这事,得往前些日子说起:

天,阴沉沉、黑漆漆;

风,凄冷冷、飚呼呼;

月,正黑……

二十二点左右,已是夜渐深。


江城武汉冬日特有的湿冷随风,钻进领口衣袖,穿过一层层羽绒、棉毛,渗入毛孔——冷!入肌凉、彻骨寒。

就在这不寻常的时刻,武汉市硚口区的某重点高中,高一的学生,才从班上刚刚出门;校外,一群家长,在三月料峭的风中……

在不同寻常的夜的街道上,这些孩子和家长这两代人、显然是不同寻常的人。


 

进入高中,峰小哥所在的学校,为了“教育质量”(分数),而不得不配合指示,顺势开展“晚晚自习”。

这段时间,要求:

第一,有家长陪护;

第二,学生禁用手机、禁止交头接耳;

……

 

晚晚自习开始前,凡先生听到峰小哥在事前提到的这些,头大了——还让孩子活吗?

他想想自己的孩子——每天大概七点出门去学校,一整天和书本打交道,现在又得枯坐到晚上十点,到家都快十点半了;更有甚者,那些住的远的学生,还活不活啦!?

 

凡先生强烈的反对,就连身为教师的小哥的母亲、那位重视德育的老师晓女士,也表示这么做不太合适(要想在这种安排里,找到合宜的地方,确实很难)。

峰小哥,也是一脸的忐忑:学校的集体安排,不参加也不太好说吧?同学大概都会参加,自己耍单边,大家会怎么看?

 

“要不,先上着,试试?”还是晓女士,拿出折中的意见。

踌躇好久的峰小哥,听到妈妈的话,觉得还行;凡先生,无奈的点点头。

 

既然决定试试,就得面对问题:每天有几位家长,得到教室里去轮值。

这本来不是问题的问题,却难住了这家人:晓女士几年前一场大病,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加之她每天的教学工作也不轻松,怎么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

凡先生思忖良久,决定写一封信给老师,说明自己家的实情,不能参加陪伴学生的晚晚自习;小哥,却因为父亲的决定有些局促——这么做,合适吗?

“本来就不赞成的事,我就不会去做;何况,家里的情形,也不容许有人去学校。”凡先生,对不安的小哥解释。

“再着,就是我们克服了困难去了,如果哪天又去不了,不是让其他人更难理解、调整和安排吗?还不如一开始就达成谅解。”他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面对平日比较容易商量、又比较有主意的父亲,小哥只好先接受再谈其他。

 

翌日,小哥将父亲写给老师的信奉到老师的手里。

老师当着面,看过;然后,笑着对小哥说知道了,理解和接受,并向其他的家长说明。

小哥舒了一口气,和老师皮上脸:“哎~我紧张了老半天。幸亏您同意,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参加晚自习呢?”

“哈哈。”比较喜欢小哥的班主任老师,看着这个自己比较钟意的学生。

“去吧去吧。”他,挥挥手(对自己看中,并安排当班长的孩子,就是有顺眼的感觉)。

……

 


第一天开始自习的夜,晓女士、凡先生,望眼欲穿的盼回了小哥。

“这样搞不长的。”小哥,边大口吃着为他蒸的蒜香大肉包,边如是说。

“好些家长,在校门口,都说这样同学们怎么受得了!”

……

 

第二天,小哥疲怠兼饿滴不行。

打过招呼,就大吃起来……

 

第三天,晓女士疲怠,不能等候

好在姑姑在这里,等小哥回家……

 

第四天,姑姑继续等候……

 

好容易,等到周末。

凡先生终于忍无可忍,劝小哥:“不如,早些回吧,不参加晚晚自习啦!”

不想,小哥竟然说:“同学都在,我觉得还是参加好。”

“!!??”凡先生,直接无语。

晓女士瞪着几天的晚餐不见的孩子,张口结舌、没有词。

……

 

新的一周,晚晚自习再来过。

有关小哥自习的状态,依旧。

 

这天的晚上,晓女士终于撞上小哥,她压抑着快爆发的心绪,对小哥提要求:“不上(这自习)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妈,我知道了。”小哥知道,妈妈这是心痛自己。

然后又说:“妈,我撑得住的。”

这话,让晓女士终于压不住地、提起手去叉腰、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儿子,一副理所当然甚至有些蛮横和倨傲的神情:“我要每天都能看得到你!”

小哥,顿时不知所措,感觉妈妈的这个要求极其合理,只好不停地点了一连串的头:“嗯嗯嗯……”

“好吧,您和老师说,我就回……”

 


回?不回?

这,是个问题……

孩子成长中的问题,是阖家的问题。

问题,在孩子能否找到内心的方向,做出合宜的观察、思考、判断、决定,并且去清楚明白的面对自己的生活。

 

“我,要看得到你!”

——母亲的呼声,希望孩子能够听到

——明白妈妈希望看到自己能够明明白白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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