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着细瘦的背影，不知怎么总是思绪万千，一瞬间孩子的成长成了我眼中的一串串背影。母亲回家乡离开我和孩子快一个月了，三年多来的正常生活一下似乎不太正常，日子悄然过着，而这一切的不正常却在灯光帐影下的文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生活还是那么地平静和寻常。一切是那么的安然，伴着孩子甜美的睡脸。总想在那上面找着哪里的不一样，没有了外婆照顾的孩子一夜间变得成熟不少，煮饭炒菜洗碗，背影中看不出半点怨言，却在文中写着思念外婆的作文。聊聊数字，影射着一颗纯洁幼小心灵的美好享受。我感到很满足，这种与成绩与金钱没半毛钱关系的幸福油然而生。  “妈妈，你们还要多久才回来？我是不是现在煮饭”练完跆拳道的大孩子独自回了家已是11点半了。“我们最快要半小时，台上放了东瓜，盘子里我淹了带鱼，你煎好后放点蒜沫和姜沫就好了。汤我早上就煲好的，你试一下够不够咸？不够就加点盐，其它着料我加了。然后取下插头线煮饭，你做两道菜就好了。”没过五分钟电话又响起：“妈妈，冬瓜没有葱放呀？”“那就不放了，放点姜片就好。”我回答道。小的在身边不停地说：“我也会做，妈妈。”然后一五一十把做鱼的程序在身边念叨着。“洗锅，烘锅，放油，小火，慢煎，熄火，鱼换边，两边煎淡黄色，放酱油，姜和蒜。放点水，再放点香菜，尝尝是否熟、咸淡就好了。”“那你俩到时比比看谁做得更好。”我笑着，却因夫刚爬山缺氧的一幕显得心不在焉。开着车心理却在想着无数个“假如”，生命无法在“假如”中渡过，我回过神明白自己现在肩负的是什么。可周六早上那急燥身影不也被孩子指责过吗？“妈妈，怎么一大早就发火了。”“那是因为你们的不配合，你早上磨矶让我赶不上8点半的会议，你哥在车上拿成你的道服又要我重新送去，还因太匆忙摔了一跤。你说我火不火。”孩子沉默了。夫却嘲笑道：“你还送呀，就让他跑回来。”我何尝没想过让他承担这样的后果，可10分内钟三/四千米的路程，况且好心的同事都起身要帮我了，说那样做太过于残忍。生活中的焦虑与担忧，安乐与满足似乎都浮于水面，送走在这流年的素笺里，如似水年华一去不返，转身成了背影，成了回忆……  今年的冬天很长,长得连春天的时光也快被侵占,过了春分并没见几分暖意,倒是墙头那棵不离不弃的发材树随斗转星移依然吐绿,一夜的听雨,缠绕在池塘边那棵风景树上的凌霄花却落了一地,风中雨中蛙声中吹落的花朵在清晨的斜风细雨中显得格外得优雅,似时光深处的“南璜北曼” 深邃幽远，智慧情才惊艳于世，又似笔墨昆曲终老的大家闰秀张充和，大方随意，轻松自如清淡出尘。明媚着这春寒料峭的日子。  现在孩子流行玩一种喷漆画，忍不住用那好不容易奖励得来的几玩钱买了回来，却喷到阳台的黄皮树上，像挂面一样，树上地上连起来在雨中飘着，一回到家，看着气便上来了。“怎么搞成这样，看你样子鞋也不穿，裤子只穿一条，树也搞好成这样，你看看树上的花苞都被你糟蹋了，去想想怎么处理。”责备的语气显然不满。“妈妈，你怎么一回来就生气呀？你说现在树上的面条好不好看，地上像什么。我放学下好大的雨，鞋子裤子全湿了，我煮了饭脱了就进去作业了。”我有点哭笑不得了，“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在外面树上地上乱画，赶紧去穿好鞋袜裤子。”孩子似乎松了口气跑进房间穿好出来打着雨伞收拾着残局，高兴地和我一起炒菜。可这一切晚上孩子要我猜的自画的三幅迷宫中得到释然。有人说，是因为孩子自己增了不少皱纹，可我经常想难道没有孩子就不长皱纹了吗？孩子才是成长自己的尤物。时常后悔在孩子面前怎么就那么易怒，不是自己修养出了问题就是自身的驾驭感作祟。一地落红警醒着自己凡事顺意就好，没有春花浪漫心中暖意也要升起。“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否每每回忆之时都会有这种相同的情感。生活的点点滴滴，来了走了是常理，唯独只怕走了，我却没有悟了。  岁月蹉跎，世间关山路，哪有那么容易如鱼得水，八方得利，而更多的却是如鱼饮火，冷暖自知。路过的，一时痴迷，真爱的，不离不弃。记忆是飘忽着的风儿，下一站会是在哪里，站在背影后面的我是否还是那么安然地纠缠在灵魂的指尖，敲出一朵朵饱含生活情感的花朵，祭奠着，告白着那一场场意想不到，一阵阵当场一击，一转转踌躇不前，一圈圈惆怅哀红，一丝丝空谷忧思。酿在寻常生活的欢喜与忧虑，苦恼与幸福，得与失，聚与散……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