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音乐玩到最后就是生活方式| 和尹亮从许巍聊到姚谦

这是一个关于审美和气质的故事，有音乐。

也像一个互联网逆袭的故事，很励志。

如果你并不关心资本和厮杀，还会很美好。

从许巍开始

 

3月20日，乐视音乐CEO尹亮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作为一个骨灰级的许巍粉，有点难以理解对新歌泪秒奔的high点。”

我翻了翻，这是最近几天最配合他头像的一条微信。头像：一张黑白的，低头侧脸，带着硕大耳机，在阳光里——标准的文艺男青年的pose。

不过，也仅此一条。更多的，是转发，再转发，关于乐视音乐和乐视生态。在我认识的乐视人里，这是一种常态。他们的朋友圈像一直在冲锋的战士，为自己身后的这家公司竭尽全力，看上去魔咒、勤奋、工作狂一般地践行贾跃亭的胸怀：越荡，越野，越狂奔。

如今，82年出生的尹亮是乐视音乐的掌舵人，贾跃亭内容加平台生态闭环中一环的操盘手。

 

十四年前刚来北京，尹亮没想过自己将来会做什么，他是被父母安排来参军的。他对北京最大的期盼，仅仅是“能听一场许巍的现场音乐会。”

“1997年，第一次听许巍，他的专辑《在别处》，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大学里，尹亮吹萨克斯，降B管，常常的曲目是《回家》、《茉莉花》，再后来，他迷上摇滚，背着吉他唱beyond，那是个不疯狂不青春的年纪。尹亮对这段记忆太深刻了。

穿着西装，坐在我面前，他也忍不住两手端起来，模仿吉他弹摇滚的样子。

尹亮的父亲是个语文老师，也是个音乐爱好者，对民族乐感兴趣，抽空也会写写歌。不过，父子隔代，总是喜欢安排命运。尹亮大学毕业后，父亲个人的意志把他安排回家乡井冈山，在一个中学当老师，中学距离县城有一段距离，尹亮用“山村”来形容。

“找个人和你聊摇滚，都找不到。要买本介绍摇滚乐的杂志《通俗歌曲》，需要坐车到县上去。”那时候，尹亮留着长发，在那个山村中学里，“尹老师”是异类。

半年左右，尹亮决定去流浪。他下定决心不回去了。在一个初中当语文老师，这样安定的生活，在他认为，“像灾难一样。”

尹亮去了武汉，白天卖“打口碟”（那个年代，被海关扣押下来的走私唱片），继续留着长发，背着吉他。

2002年，尹亮20岁，被父母从武汉召回家，这次，父亲给他的安排是去北京参军。至少，这样可以不让儿子继续流浪，“说出来听着好听”。

两年军队生活，尹亮很听话，他文采好，书法好，在部队搞宣传。临近退伍，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条件很好的年轻人一定会选择留下的时候，尹亮开始偷偷自己找工作。穿着军大衣，满北京大街投简历。他唯一的目的是，“留在北京。”因为，“这里可以玩摇滚。”

部队的规定是，只要不选择继续留在部队，部队就有责任把人从哪里招来的送到哪里去。火车票买好了，部队的车拉着警笛，把尹亮他们一路送到北京西站。

看着部队领导们走远了，距离火车开动还有三四分钟，尹亮看着车窗外，一个心痒痒，站起来，把行李塞给老乡，说，“把它交给我哥。”转身跳下火车。

这一跳，尹亮就一直和音乐纠缠着。

从《音乐生活报》到《音乐周刊》，再到“新浪音乐”、“乐视网”，这样一个气质的尹亮，现在担任乐视音乐的CEO。

乐视音乐是贾跃亭布局乐视生态中的一环，2015年3月正式成立，仅一岁，年轻得不像乐视体育那样霸气，但是也已经小有成绩。

在过去的一年里，365天，乐视音乐直播了367场音乐会和演唱会。这是BAT互联网音乐里，唯一的做到没有对手的业务。

 

乐视音乐这一年的气质

 

到现在，整整一年，公司内部开会，尹亮时常开玩笑，乐视音乐最大的优势是气质，气质好。

我问他，“什么气质？”

 “有点高大上，或者说高冷。”

 “怎么解释？”

“是我主动追求的。我觉得凡是带有媒体属性的东西，都要有这么个范儿。乐视音乐的核心词是创新、专业、聚焦。做内容的角度有情怀、有格调。”

就在上个月，我参加了乐视音乐线下的一个挪威音乐分享会。这是乐视音乐在直播了挪威的OYA音乐节后的线下活动。这样的线下活动有很多，内容从一场音乐会，分享到当地的生活方式，娓娓道来，各个行业的人来听，就像一场地方文化的宣讲会。那次挪威音乐分享会就请来了挪威大使馆主持。大使馆乐于参与这种宣扬地方文化的事情。

这也是尹亮所言“情怀和格调”的一个体现。把音乐延伸成生活，他认为这是乐视音乐这一年聚焦起来的价值观。对于一家互联网公司而言，尹亮引以为豪。

 

后加入乐视音乐的高级副总裁、台湾知名音乐人姚谦说，自己最终决定加入乐视，就是因为他肯定尹亮，“是个有情怀的人，对传统心怀敬意。”

尹亮瘦，不高。站在你面前，属于精干的那类。他吃很少的饭，坐在对面边吃边聊，我注意到，吃东西对他而言，只是意思一下。车上闲聊，我问尹亮，你的自我评价。他想了半天，轻声说了俩字，“简单”。不过，在我看来，他有南方人的精干，从这一年乐视音乐的发展来看，他无疑是非常聪明的。

 

乐视音乐进军互联网音乐领域，他选了一个独到的入口——全球音乐现场直播。这是个高难度，又没有人真的去大规模做的事情，当然，做出来就是大牛。

互联网音乐领域，过去的几年，大家在争夺的依旧是音乐的版权。重金购买版权，通过平台给个人用户提供优质、足量的音乐，是BAT们的一贯打法。

乐视音乐出生在一个BAT集体发力互联网音乐的时期。

2014年，腾讯与华纳、索尼等音乐巨头签订版权购买协议；2015年3月，阿里投资成立阿里音乐；几乎同一时间，乐视在香港宣布成立乐视音乐；酷我、酷狗和海洋音乐合并成立海洋音乐集团；2015年12月，百度音乐与太合音乐集团合并。

阿里音乐、QQ 音乐和海洋音乐三国鼎立的态势已越来越明显，据BDR咨询数据中心今年年初发布的中国手机音乐App市场监测报告显示，酷狗和酷我音乐二者超过39.2%，位列手机音乐APP市场份额第一;QQ音乐排名第二，市场份额为21.1%;阿里音乐市场份额为15.1%，排名第三。三大音乐平台的核心业务比较相似，主要是音乐搜素、试听、下载和社交，服务内容包括歌单、个性化推荐、曲库、歌词、MV 等等。

但是，去年7月初，国家版权局一纸通知责令网络音乐服务商停止未经授权传播音乐作品，并于7月31日前将未经授权传播的音乐作品全部下线。版权局的这条网络音乐的“最严令”，让很多音乐互联网企业措施不及，在下架盗版音乐的同时，他们要么砸钱补缺，要么自己开创新的音乐IP。

尹亮和他的团队从一开始就在做创新内容输入，以此为切口，避开了锋芒的版权大战。

尹亮目前的团队不到五十个人，这四十几个人，一年的时间做了367场演唱会和音乐节的直播。去年一年，乐视音乐的确开创了音乐互联网企业一个新的产品方向。这种工作量的完成一方面来自乐视音乐自己的团队，还有更多是整合全球音乐直播资源，乐视音乐提供直播端口和技术支持来实现。这种资源整合能力，也正是乐视这个品牌惯用的优势。

在全球各种音乐节的直播现场，尹亮团队的同事经常被问，“哇哦，竟然有中国人来直播我们的音乐会。”

今年年初，乐视音乐直播了美国格莱美音乐颁奖盛典。直播观看总量达1079万，弹幕互动人数达11.5万。再创团队业绩新高。

一直以来，互联网音乐面临的尴尬是花钱买内容买体验，但是并不见得模式和盈利能力上有多大的创新。每年投资2000万美元的预算，连续几年，模式没创新，司空见惯。

用多少钱才能搞定音乐这个问题，还没有人给解。尹亮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也在此，“如何抓住更多用户？”“如何提升盈利能力？”说到底，要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需要一个全新的思维模式，需要“蒙眼狂奔”。

 

汪峰“送”来一款好产品的方向

 

如果音乐的产品在体验好的同时又能盈利，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么好的产品组合，在中国的音乐互联网用户里不是没有市场。乐视音乐还未独立出来之前，在乐视网音乐频道时期，尹亮就实验了一把。

 

2014汪峰鸟巢音乐会前两三个月，汪峰打电话给尹亮，聊音乐会宣传造势的事。此时，乐视音乐已经做了几十场的线下小型音乐会直播。尹亮对汪峰说，“这次做直播，而且收费。”

汪峰觉得这个想法很牛，但是行不行？毕竟还没有收费直播演唱会这种模式出现呢。

尹亮心里也有忐忑，收费会不会有人买？

“多少观看量算是理想？”尹亮问汪峰。

汪峰没说话，竖起五个指头。

“一万？”尹亮对这个数也没底。

除了保证技术端口和技术输入万无一失，作为一个音乐互联网公司的CEO，他还必须敲定一个和用户息息相关的事情：定价。

尹亮也做了市场调查，最后结果是：一块钱。回头一想，不对啊，用户肯定希望越少越好啊，用户调查不靠谱。他又在乐视的高管微信群里问，没人回应。

“大家心里都没谱，那我就自己决定吧。”

尹亮开始自己嘀咕。“看一场演唱会好几百，直播五十绝对不算贵了吧。”

另一个自己又嘀咕，“用户当然希望越少越好，付费收看这个领域，10块钱算不少了。”

“40？用户觉得太贵。”

“20？一场演唱会也太便宜了吧。”

“30！”就这样，尹亮一拍脑门定了。

预售开启当天，尹亮刷着电脑屏幕，数字从1到50增长速度很慢，用户拿30块钱买一场视频直播，这还是头一次，尹亮心里也捏汗。

100,200……预售当天，数字最后定格在5000！5000个人在线购买了即将到来的乐视音乐直播汪峰演唱会，尹亮觉得，“这事成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远远超乎尹亮的预料。演唱会当天，尹亮在现场继续刷着手机，后台数据增加到48000人。

演唱会结束后两天，这个数据突破七万五。这条信息成为当天各大门户网站的产经头条。

汪峰又给尹亮打来电话：

“棒极了！我靠！太牛x了！”

对汪峰而言，这意味着除了鸟巢的上万人，他还增加了七万五千粉丝看他的现场直播，这是非常大的成就感。而对于尹亮来说，最大的成绩是证明，付费直播这个模式是行得通的，而且，除了赚了吆喝也完全有能力可持续地赚钱。

他希望乐视音乐在解决好价值观和气质的问题的同时，能够在如何实现更多样的盈利模式和如何快速增加更广泛的用户上双赢，这是尹亮从乐视音乐成立到现在一直在思考和努力的方向。

比较庆幸的是，尹亮觉得乐视的整个生态系统给他的尝试在端口、平台和技术上都提供了无缝链接。

2016年，尹亮对乐视音乐的期待是，“打造成全球最大的音乐直播平台。”同时向“全球化的互联网音乐产业公司”转型。

现在，尹亮缺队伍。

2016年，他要把团队从四十多人扩充到200人。同时，他还需要一个能为乐视音乐提供上游内容源动力的音乐大佬。

 

时机刚刚好，等来了姚谦

  

年初，在798的一次万芳的《音乐肖像》活动上，尹亮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音乐人——姚谦。

姚谦是谁？对于音乐界而言，这是个不用解释的名字。华语流行歌坛写词人，制作人，音乐经理人，作家。获得音乐最高奖，台湾金马奖（最佳电影插曲奖) 和香港金像奖（最佳原创电影音乐奖）。被他一手包装打造出来的艺人也都大名鼎鼎：李玟、萧亚轩、刘若英……等等。总之，他，大名鼎鼎。

尹亮和姚谦，一个是音乐互联网创业公司CEO，一个是资深老音乐人。俩人的思维几乎注定是：一个商，一个艺。不过，两个人聊得很开心。

见到尹亮之前，姚谦对音乐一直是退休状态。现在回想两个人的合作，只能说，时机刚刚好。

在这之前，宋柯入职阿里音乐。之前，尹亮和宋柯见了个面。聊了什么，尹亮没说，但是聊完后他总结了一句话，“传统娱乐行业或者是音乐行业的驱动力在互联网。而工业化时代的专业分工模式已经成为产业进步发展的阻碍。”尹亮相信，传统音乐行业的大佬进入互联网公司，是一个正确的方向。

姚谦的时机也刚刚好。

3月4号的《我是歌手》刚录完，李玟给姚谦打电话，哭诉自己嗓子哑了，没有唱好。俩人微信聊到半夜一点多，李玟哭得很惨。

 “谦哥，你为什么要退休，为什么。”

电话这头，姚谦已经不止一次被李玟这样问了。从《我是歌手》一开始录制，李玟就常常打电话给他，说歌曲怎么处理的事情。末了，总要严肃又开玩笑地加一句，“你为什么要退休。”这样在电话里问纠结姚谦退休这个事情的，还有刘若英。

对于李玟、刘若英这些在传统音乐时代就走红的人而言，姚谦是她们的老师，也是她们的主心骨。她们希望看到的是，姚谦不离开音乐。

或多或少，姚谦会觉得有点委屈，他对“商业人物”说，“我不是干够了，而是没有新鲜感，传统思维下音乐不会更好的。”传统做音乐包装艺人的路子，姚谦觉得“没意思了。”

退休前，随着唱片时代的没落，姚谦早就开始内心恐慌。当同事们依旧拿过去做唱片的经验来评价某一首新歌某一个艺人的时候，姚谦觉得，“不要。”他内心越来越明白一点：千万不要拿过去成功的唱片来知道现在的样子。

这种感觉，来自于姚谦的气质。他也害怕自己成为一个总是喋喋不休过去成绩和辉煌的那个老头，“这样的老头一定是悲伤和落寞的。”他，“不要。”

他希望即便没有唱片了，也可以做音乐。

最终决定离开唱片公司前，姚谦有点不甘，做了最后一次尝试。他拿出2000万台币，约合人民币500万，给所在公司，为刘若英、任泉、李玟等歌手开演唱会。他想最后尝试一次：传统音乐的商业价值还有多少能挖掘的空间？500万人民币用完了，姚谦给自己交了个差，然后果真退休了。临走，说，“唱片死了，音乐活着，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出路”。

姚谦说退休，说了快十年了。这十年了，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偶尔写写歌，搞搞收藏，写写书。他是个愿意思考的音乐人。他常常想，后唱片时代的音乐存在状态问题，就像：

“如果没有唱片了，人们还能不能继续听音乐？音乐的商业价值是不是只有那个唱片版权？好害怕。”

“任何事物包括音乐作品，想要创新，都必须要重新解构和重塑。解构不等于愤青，重塑也一定需要一个新的逻辑。音乐这个行业的创新是什么样子的？”

……

姚谦也开始感受到音乐那股新气息。他写了一篇文章《音乐的新绿》，“最近，我似乎闻到了类似当年唱片兴起的气息，因为此刻中国大陆网络对生活的涉入度已渐渐稳定、架建也趋成熟，似乎嗅出音乐可能再兴起的时候到了，这个气息跟当年一样”。
  

第二次见面，尹亮和姚谦开门见山，开始谈贾跃亭的“生态。”

姚谦回忆，谈了一个小时，“非常有趣，听得很激动。这就是跨界思维哦，这些网生们让我觉得音乐还会继续玩下去。”尹亮当即邀请姚谦担任乐视音乐的高级副总裁。

在尹亮看来，互联网把传统行业的界限模糊了。传统行业的分工反而成了它继续发展的阻碍，专业技能和跨界思维成为衡量人才的标准。作为资深音乐人的姚谦，有这种融合和改变的意愿，这一点，在尹亮看来正是乐视音乐需要的。

这之前那个晚上，李玟对姚谦的质问，也让他很有感触，他对“商业人物”说，那几乎就是压倒他继续退休音乐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还是要回归。

四天后，姚谦回复尹亮，“我愿意。”

 

在姚谦投资的一个音乐健身房里，一个股东朋友听说姚谦要去乐视音乐。

“恭喜你啊，一个疯狂的公司，你要进入那样的一个世界了。”

“哦？！”姚谦听完有点兴奋。

姚谦，55岁了。看起来，刚刚四十岁。他说，自己“拼了命地保养。”他健身，几乎只吃蔬菜沙拉，尹亮说，姚谦的心理年龄“顶多 和我差不多。”尹亮82年的。

去乐视音乐入职第一天，姚谦围着办公室里打招呼，开玩笑的提了一个要求，“不好意思，我拉高了你们的平均年龄。不过，我身上的颜色是你们中间最多最鲜艳的，以后请跟我学。”

心态年轻的姚谦和一群平均年龄接近90后的乐视音乐团队会碰撞出什么？

我问姚谦，“你思考过，互联网会成就一个怎样的音乐时代么？”

“没有了唱片，人们还能听音乐，而且甚至听的人更多了，我觉得这一点只有互联网能够做到。无论是对于音乐作品还是其他事物来说，创新就是解构和重建。互联网可以重新解构音乐的各个环节，重建一套新的价值体系。”

此番任职乐视音乐，姚谦负责的是乐视音乐生态规划中产业上游资源整合、艺人开发、版权管理、及内容研发创意业务。

姚谦很赞同尹亮的这个观点：当科技传流已经形成，互联网传流到音乐这个行业的时候，音乐也会在这股浪潮里变成像自来水一样在人们的生活里。他想要的音乐新形态就是如此：更多人更方便和便捷的和音乐打交道。

我问尹亮“姚谦的到来，会对乐视音乐意味着什么？”

 “让乐视音乐完成从过去一年音乐O2O公司到音乐产业公司的过渡。”这个层面上，姚谦担当了一个“首席内容官”的角色。

对姚谦而言，这似乎是一个轻车熟路的工作，也似乎是一个天上地下的事情。姚谦觉得，还好，因为有尹亮。姚谦总是不吝啬自己对尹亮的肯定，“我特别爱听尹亮讲乐视音乐的战略。”“他挺稳重的。”

 

音乐是一种生活方式

 

 “音乐改变了我的人生，它就是我的生活。”现在和尹亮再单纯的谈音乐，他的定义和年轻时候没有太大区别。

尹亮坚信，音乐本质上就是一种审美。就是可以融入生活的，是最能冲击人心的。这种感受，他一直都有。对音乐的这种感觉，让他坚信，音乐就是自己的生活，而且，音乐可以成为更多人的生活方式。这也是他对乐视音乐能做什么的终极情怀。

3月18日，台湾知名音乐人姚谦正式宣布入职乐视音乐。尹亮说，这意味着，“乐视音乐将从过去一年的音乐O2O公司升级为音乐产业公司。”产业，就意味着乐视音乐开始向上游内容生产延伸，也意味着在这个产业链条上的种种业务方向都即将展开。

尹亮说，“镶嵌在乐视整个生态里。在产业上游，掌握IP，自我更胜能力；下游做服务链条。不再以作品版权归属来划分音乐的价值，而是以IP的价值链条开发。”他举了个IP的例子，乐视音乐一直在开发的“音乐肖像”栏目。

尹亮解释，对于用户而言，这个框架能给他们提供的是享受关于音乐的各种，“看音乐，听音乐，学习音乐，玩音乐和消费音乐。”

尹亮认为，当科技传流已经形成，互联网传流到音乐的时候，音乐也会在这股浪潮里变成像自来水一样在人们的生活里。乐视音乐给用户的终极体验也正是这种自来水的感觉：在身边，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伸向这个终极目标的方式和道路，可以有很多条。乐视音乐的棋局到底多大？在我问尹亮的几个我能想到的可能里，他都回答了肯定。

“乐视音乐会做硬件产品么？”

“会做。”

“乐视音乐会签约歌手么？”

“会。”

“乐视音乐会重金购买版权么？”

“一定会。”

“会通过收购迅速丰富产品线么？”

“不限于并购。”

“乐视音乐还会继续引进音乐界大佬么？”

“会，只要看时机。”

 ……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

“摇滚。最接近生活本身。”在尹亮回答完我这个问题后的第四天，乐视音乐重型频道成立了，黑色重金属设计的海报贴满了他的朋友圈。

*图片由乐视音乐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