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脚步
日历翻过九月,秋天来了。秋天随着一阵阵秋风来了,伴随着一场场秋雨来了。
青山失翠色,流水清且湍。
风吹散了夏日的暑热,雨荡涤了大气的污浊,天空是那么瓦兰瓦兰。
是谁打翻了调色板,所有颜料倒向大地,赤、澄、黄、绿、青、紫。斑剥错杂,光怪陆离。
又是哪一位写意派画家心血来潮,把大地当成了画布,尽情挥笔滃染。他把枫树涂得血红,他把稻田染得金黄,他把松柏染得腊绿,他把野菊着成淡紫,他保留了棉花花的月白,……。
红得是如此热烈,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又如一片片落地的云霞。
绿得是如此厚重,如同一队队出征的战士,穿上了墨绿的铠甲。又让人联想到出塞和亲的王昭君穿起的斗蓬,留恋中原大地的绿色,又要以厚重来抵御塞外的严寒。
黄得雍容,让人想到皇家宫殿的屋顶。又如御林军阅兵的军阵。
紫的又是如此轻盈,让人想到缥缈的云雾,仙女着的纱衣。
白的是落地的云,白是高山上的雪。
春花秋实。山野中植物都繁育出来了它们的后代。松树的小宝塔裂开了嘴,橡子从莲花宝座上跳了下来,野山楂和野玫瑰挂起了红灯笼,一串串的山丁子半红着脸,还有五味子和接骨木技头上缀满了晶莹的珍珠。蘑菇也赶来凑热闹,树林里、草丛中到处支起了小伞,不知是要阻挡淋漓的秋雨,还是要遮避秋日的阳光。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高粱晒红米了。豆子的叶落啦,密密的豆荚挤在豆杆上。玉米镶金,水稻包银,葡萄蔓上辍满了玛瑙、珍珠,埋在土里的地瓜、土豆也都伸长着身躯。花生真的落花生子了,麻屋子,红账子,里面住了些白胖子。
你没有走过秋日果园,你很难理解什么叫硕果累累。明黄的鸭梨,红着半张脸的苹果,把枝条压弯了。
山坡上,树林中有人在搞小秋收。不少植物的果实都是药材,大自然提供的不能白扔,收回去给人类的健康造福罢,又廉价、又环保。
树林里的生物在忙着准备过冬,几只蜜蜂忙着采集最后一批花粉。金花鼠下手挺早,腮帮子鼓鼓的,不知采集到了什么树木的种子。拖着大尾巴小松鼠比较挑剔,他们只储备松籽,不知这高口味它们还能维持多久。
俗话说“三春不如一秋忙”。眼下还没有开镰,不过农民已经在做好了准备,一些人家在平整场院,另一些人在检修家具。听说现在的农民已经不怎么使用镰刀了。水稻使用小联合收割机在地里转圈,收割机一过,稻草平平的铺在后面,稻粒直接淌在跟在后面的小拖车里,如果在出粮口上放上口袋,稻子就直接装在袋子里了。只有边角才动一动刀。电视上说有的省玉米收割也用机器了,更先进的,还有把楷杆直接粉碎撒在地里做肥料,叫做楷杆还田。
人们一向把秋风说成金风,究其原因说是秋风多是西风,西方五行属金,所以说秋风为金风。我很想给秋风另外一种解释,秋风称为金风是因为它是给大地涂金的风,是给庄稼人送金的风。
你看一阵阵秋风过后,大地日渐失去旧日的斑斓,变成单一的金色。用不了多久农家的场院就会堆起一座座金山,那是稻谷的山,那是玉米的山,那是大豆的山。
感谢这送爽的风,感谢这送金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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