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吐槽的!!!】 不得不说第二信使从来都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cAMP之类的其实还好啦,真正那些什么活性氧、钙离子震荡什么的,各种以现有的知识体系无法理解。 但是这些东西与刺激/效应又是有直接的可观测的联系的,所以就有很多东西哪怕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的一定要硬往上扯——因为扯上了,呵呵,大家都不明白,说不通了的一个story突然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大误! 我做过一段时间的植物激素ABA相关的内容,在我眼里,第二信使就是这么回事。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实验室涉及第二信使的研究不多,我学艺也不精(其实更之前是做表观遗传的)。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歪个楼,很多生物信息转导过程本身已经复杂到爆了,几十个上百个蛋白参与都是小儿科。转导过程经常不需要靠那些玄幻的第二信使转导。 拿我当时所在实验室研究最多的ABA(脱落酸)信号转导的核心进程举栗子吧: ABA【图中的A】和PYR/PYL/RCAR家族蛋白【图中的AR,大意是ABA Receptor,嘿嘿】(拟南芥中有13个成员)结合,PYR/PYL/RCAR和PP2C Group A的几个成员【图中直接偷懒写PP2C了】(大约叫得上名号的有4个),然后和数个SnRK家族蛋白作用(这个和本喵的兴趣点有点远,有些忘,不确定具体有几个了),最后控制转录因子【图中的ABF,即ABA responsive element (ABRE) binding factors】的活性,而转录因子识别DNA上转录元件的信息,促进相关基因的表达。整个过程没有第二信使的参与,看起来简单明了。但是在09年PYR/PYL/RCAR发现之前,系统完全不是这样的。 当然,植株表型、气孔开闭之类的,难免要找第二信使的麻烦,但是我们的处理方式基本就是:好,它确定和第二信使有关系了,这就是结论,我们撂下不管了,之类的…… 我觉得,目前很多生物学研究,至少我熟悉的植物分子生物学的大部分领域内,目前都处在这样一个阶段:面前是一片完全未知的森林,我们撒丫子在里面跑,希望找到森林的内在联系,于是我们不论摸到了一个什么新东西,就得想尽办法往已知的东西上面靠——而第二信使无疑就是一个便捷途径。或许只有我们如此继续摸索很多年,积累了更多知识的时候,才能回过头来发现,当时真是图样图森破了啊…… 【吐槽必有很多不当之处,谢谢耐心观看我的牢骚,大家多点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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