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院子里的那两树玉兰,一树白,一树粉,又开花了,开得令人心醉,光秃的枝桠承载着白的、粉的花朵,在蔚蓝的天空之下,这样的花开,已经无需绿叶的陪衬。我注视着这些欲放而略含收拢的羞涩,粉红而略显肤白的花苞,在春天的原野里看她们迎风而立。

这是父亲几年前亲手载的玉兰树,在父亲的精心爱护下,至今已亭亭。我很少光顾花的开放,曾经没有,现在也是偶然。今天抛开一切杂务,早早乘车走过弯曲的山路,回到这个赐予我血肉并喂养我长大的村庄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曾渗透进我的血液里供养着我的生命。回到家,家门紧锁,邻居大爷说,父亲去麦田了。我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回来看看,在父亲以前常给我留钥匙的地方,我找到钥匙打开房门,随即坐在门槛上。望着院子里的玉兰,望着院里生出来的杂草,望着院墙上的苔痕。突然想说,花开无声,落叶归根。

其实我不是一个特别爱花的人,不爱养花,也并不怎样细致地赏花。但是对春天我有一种深情的眷恋与喜爱。小时候我们在家乡的原野上与春天做着现在看来最无趣的游戏,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并没有给我的童年带来多大的乐趣。没有森林的幽暗与气象万千,享受不到童话中小屋的神秘;没有野生的蘑菇与百花齐集的草地,感受不到春天的可爱;没有河流的清波飞扬与小鱼自由的穿梭,体验不到春光的明媚;没有高山奇峰的召唤,认识不了大自然的真诚与险绝。

童年就那样混混沌沌地过来了,唯一能够记住的是从上小学以后了。小时候对春天的感知不是太明显,只是从诗句“儿童散学归来早,忙乘东风放纸鸢”里得到启发,于是自已制作一个风筝在碧绿的麦田,或者松软的春播地里奔跑,直至累得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翻来覆去。也曾记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在那个时候看过桃花,看过山野里随地生长的桃花。可是几十年后的今天,眼前的玉兰,让我对花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迷恋。

其实我不是一个特别爱花的人,不爱养花,也并不怎样细致地赏花。但是对春天我有一种深情的眷恋与喜爱。小时候我们在家乡的原野上与春天做着现在看来最无趣的游戏,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并没有给我的童年带来多大的乐趣。没有森林的幽暗与气象万千,享受不到童话中小屋的神秘;没有野生的蘑菇与百花齐集的草地,感受不到春天的可爱;没有河流的清波飞扬与小鱼自由的穿梭,体验不到春光的明媚;没有高山奇峰的召唤,认识不了大自然的真诚与险绝。 童年就那样混混沌沌地过来了,唯一能够记住的是从上小学以后了。小时候对春天的感知不是太明显,只是从诗句“儿童散学归来早,忙乘东风放纸鸢”里得到启发,于是自已制作一个风筝在碧绿的麦田,或者松软的春播地里奔跑,直至累得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翻来覆去。也曾记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在那个时候看过桃花,看过山野里随地生长的桃花。可是几十年后的今天,眼前的玉兰,让我对花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迷恋。

对于春天,我不曾有太多的注意,然而时光之河可以淘洗好多往事,直至此刻,当我远离城市的层层压力和喧嚣,回到宁静的村庄,目视着父亲的玉兰,猛然发现,春天是那样美丽,春光是那样妙不可言。一碧千里的天空,出奇的蓝,空山新雨,寻常巷陌的安宁,玉兰的冰清玉洁,还有父亲一样的农民深耕细挖的土地,温柔的春风,庄子里欢声笑语嬉闹的孩子,田间地头一树树的桃花、杏花,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子的花朵,在这一刻,都是那么和谐而安详。春天绰约的风姿在这一时尽显其风华,杨树、柳树、用新绿与风儿缠绵。乡亲们在麦田里拔草、施肥、喷洒农药,在春播地里铺地膜,栽洋芋,一派春耕生产的景像。

这是春天,给人希望的春天,每一块麦田都是一种春天的原始之美的画卷,每一块铺满地膜的玉米地,在阳光下如远古的海子跳着纯粹的舞蹈。蓝天下太阳温和的照耀着安然地卧伏在小山凹里的村庄,春风柔柔地吹过每个人的面庞。我起身站在玉兰树下,望着银子状的花苞花辫,望久了,似乎感觉花和我一样,独对蓝天,诉说哀愁。容不得我沉思,玉兰的香气已入鼻蹿进肺里,闻着花香,在春天的簇拥下我抬高头颅略显高傲地流泪。我被春天感动了,其实也是被世事惊醒了。我说过我不是一个特别爱养花的人,好多花叫不上名字,但却十分喜爱顺其自然生长在田野里的花朵,她们不择良土不为名利地生存的现实是我奋力求生的榜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春天的田野用其胸怀若谷的姿态,任凭花儿昼夜绽放。许多人都会在春天走出窗外,动手摘些花养在瓶子里,他们是爱花的,爱得真诚而自私,爱得纯洁而可怕,本来花朵是大自然的精灵,在大自然里才会有其独到的风格,有其表现自己的一面,把其豢养在一个花瓶里,不是让她红颜易老,青春早逝吗?但是人们的思想和出发点并不坏,只不过他们太在意自己享受生活,享受美丽。

自家的玉兰开得热烈执着,我没有动手摘一朵的念想,不是我怜香惜玉,不是我心无所牵,因为花留在枝头,才是适合她的地方,父亲呵护他载的这两树,一如呵护我的孩子。就这样遵照天时轮回而努力绽放,对于生命的逻辑学已经不易,就让她在那个高枝上生活下去多好。花开无声是一种品格,一种冰清玉洁的品格,用她惊艳的美丽、香气和麦苗撒欢儿生长的姿势一同展现给大地一种万物复苏的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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