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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许巍的一首新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着实引起一些文艺青年和小资派的骚动。好多人内心那根历经风风雨雨而早已尘封的诗意琴弦又被重新触起。歌词确实很有情怀、也很撩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诚然，质感人生需要阅历的丰富、诗心的滋养和风景的点缀。每个人生命中都有未竟的梦想，也有一个想去而到不了的远方。但大多数人都在为了柴米油盐的琐碎而朝九晚五，并无太多时间和机会远走他乡。 其实，“远方”是个永远无解的目的地，它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而非空间上的距离。有时候“诗”不必用华丽辞藻刻意去书写，“远方”也不必日行千里去营造，很多人能把别人眼中或许苟且的日子活成了一首首诗。沈从文曾被下放到湖南一个乡村接受“改造”，每天都要做喂猪之类的农活。可他从没抱怨过什么，反而在给侄儿的信中写道：“这儿的荷花真美，你若来……”瞧，多雨的泥泞在作家眼中成了诗性的风景。 多少农民在田野里辛勤，把时光分给劳动和悠闲，到秋天带着笑脸收获累累硕果，你会发现他们身上闪烁着熠熠生辉、朴素乐观的诗行；多少建筑工人挥汗如雨，整日和钢筋混凝土打交道，生活范围囿于三点一线，却也会在夜深时听到一首歌而流下共鸣的泪水，那么你能看到他们心中青石板的小路和斑驳的古墙。 远方和理想不是一定要实现的，它是用来让我们学会坚持和永不止步的。看看身边和你一样在各自岗位上平凡着的人，他们也曾满腔热血，与别人谈起爱与梦想，也曾背包旅行、穿越世界。但后来，他们一边高唱着“不妥协直到变老”，一边慢慢地学会与庸常岁月和平共处。岂能把脚踏实地的平常日子视作苟且？ 何况，眼前未必苟且，因为纷扰你的从来就不是眼前的鸡毛蒜皮和烟火俗尘。同样，远方也可能就在当下，它就是此时、此地、此身。若过不好当下，就算抵达了远方，你也没有善于发现美的澄明心境，也摆脱不了“苟且”的纷扰。 其实，我们迷恋远方是因为它暂时还到不了，我们鄙薄眼前的生活只因与它相处太久而产生了审美疲劳。所以，你大可不必遁入佛门离群索居，不必非得去西藏摘云、去五台山拜文殊、去丽江求邂逅、去尼泊尔寻找幸福感，也不必像陶渊明那样隐居田园，不必似梭罗徜徉在瓦尔登湖畔…… 古人云“酒醉琴为枕，诗狂石作笺”，那我想说的是：景阔俗为禅，心远市作林。只要拥有一颗大格局般的自由之心，咫尺之间皆可为“远方”。 毕竟，单靠人生的长度和脚步可以到达的距离终究是有限的。只有充盈内心，多积累点精神生命，才能使人生格局变得辽阔。 我们这一生都“在路上”，不停地寻寻觅觅。没准儿你魂牵梦萦、苦苦追寻的“那片海”就在你周围。 它是妻子准备的一蔬一饭，是慈母手中的一针一线，是儿女的一颦一笑，是有情人的一缘一会……是烟火平生中的点点滴滴。 放下浮躁，脚踏实地，有梦最美，希望相随 。愿你有情怀和能力领略大千世界的绚烂风景，也有慧心和定力去享受平凡之中的明朗诗意。 （武航/文） 本文图片均为资料图片 来源：烟圈（东方烟草报微信矩阵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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