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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那些有缘相遇的朋友 我生在山西的一个小县，这里是产煤基地，昔日网传的煤老板就诞生在这，在这百万资产已不是什幺富翁，已区区不足挂齿。但比起那些打工的农民，欠债累累的所谓老板，已很不错了。至少以后的衣食有了足够的保障，也不用为那些生计而过分的奔波。 我是小县城的一个文化员，喜好学习是我的习惯，喜欢拉一曲奔放热烈的二胡独奏《赛马》，也能把一首笛子独奏《扬鞭催马送粮忙》吹的热情流畅。在那些狂热发展经济的年代，基层文化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工资只有700元，为了生计，只好自学家电维修，从此一天天东奔西忙。让那些数不清的加电起死回生，给那些千家万户送去着实惠与方便。 我生在一个较优越的家庭，父辈兄妹大都上班的，家族有着稳定的收入，但我知道每一分钱物的来之不易。当别人为了时尚一年三换衣服，把旧衣服扔垃圾桶的时候，在我来说，三年不换也不是什幺丢人的事，除非走亲访友才穿件体面的衣裳。 自己做的五谷杂粮饭是我最喜欢的，也很少讲究饭食的风味，饭店我很少去的，那些美味太多太多了，也许光研究吃也够我辛苦半身了。 我简单的饭菜，绿色，省钱，营养丰富，至少不会吃到加工食品时用的不良添加剂。只有在最忙的时候才去饭店吃完便饭。 一辆自行车和摩托车（很少骑）陪我走过那些岁月的时光，买辆豪车，也是我像许多人一样的梦想，但我想起不养车的好处，于是我打消了买车的念想。没车，我不用为了油钱而去加班，或在拥堵的街上寸步难行，而心急如焚。也不用为了找不到车位而着急，也不用担心排出的尾气污染空气，更不用担心我的自行车会无意中给别人带去无谓的伤害，买车的钱坐公交车、火车、那幺多的车，都一样可以载我随意去世界的每个地方。 那是中秋的一天，我走回家里，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一团白色映入我的眼帘，走近，那是一只猫，洁白的长长的毛，绒绒的，圆圆的大眼望着我。我伸出手摸摸它，它很友好，不抓也不怕生，对我咪咪直叫。我抱起它,抚摸着它毛绒绒的身体，动物的温存、可爱感染了我，我忘记了一天工作的烦恼。从这以后我与动物结下不解的缘分，猫很爱吃一种乡巴脆的方便面，每天回家的时候，忘了什幺，我都忘不了给它买两袋。它很喜欢玩，好像你幼小的孩子，每天我上班走的时候，它会送你好长一段路，直到公路边人多的地方因害怕而返回。猫是家养的动物，父亲是不喜欢猫的，它要弄脏床单，来回于室内外，给人带来麻烦，有时当猫踏进家门的时候，父亲会赶它出去，拒之门外。深秋的季节，冷冷的秋风刮着，看着猫卧在冰凉的窗台上，我好怜悯，可我没有办法，终于在一个晚上，我把它骗进一个纸箱内，搬进我住的宿舍。也许它要回到原来的家，或以为我又对它怎样，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猫不见了，我找遍了该找的地方，还是不见它的踪影。或许它被人家逮走，用链子拴起来，或者它迷路了，找不到我居住的地方。我想了许多许多，我祈求上苍保佑这条可爱的小生命能够平安。除此我没有别的办法，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在我走回宿舍的时候，它突然冒出来了，小抓抓着我的裤管。久别重逢的眼神望着我，我的心舒展了许多。 爱是一种付出，而不是索取。猫搬家了，可它还该有个窝吧，我想到隔温的泡沫和纸箱。我找来工具切呀粘呀，整整忙了一个上午，一个结实的猫窝终于做成了。看着猫在里面玩耍，香甜的睡觉，我忘记了好多好多的烦恼，猫是喜动的，现在的家大都没有猫道的。总不能让猫成天在家，或老在屋外待着吧，于是在住室的门旁，我想法做了一个小洞，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针尖大的洞椽头大的风，密封设计又不好，冬天冷风嗖嗖的往屋里吹。看着猫能够自由来回走动，我心里温暖了许多，那是一只母猫，每年产仔的时候，我都买些奶粉，好吃的给它补补营养。猫是爱干净的，没事的时候，每天用舌头把小猫宝宝舔得干干净。那些小猫可爱极了，特会玩。什幺绒球，小铁圈呀，它用毛绒绒的小抓抱起来，又扔出去，玩个不停。有时抱着床单在打秋千，有时兄妹几个在嬉闹，那种开心感染着我，会唤起人无忧无虑的童年的遐想，那又是世间多幺温情的一道风景啊！ 小猫长大了，总不能扔到街上去流浪吧，于是我想法找爱猫有条件养的人家，送养出去，那些把猫拴住像囚徒一样待的人家，我是不愿相送的。 猫的天性是捕鼠的，那些人家把毒死的耗子乱扔，猫吃了，中毒了，我心里难过极了，我会放下手中最忙的事，抱着猫去兽医处打针。有时交通拥赌，大都是步行的，有时往返走好长的路，有时兽医不在，还得四处再找，当时辛苦可想而知。 院子里常常有误食鼠药中毒的猫，他们晕倒在院子里，有的在可怜的惨叫，我都想法去找兽医去救治，直到会跑。世事无常，终于有一天，那只伴我几年的猫，在最后一次尽力救助后，离开了这个繁杂的世界，离开了陪伴它多年的我。 我把它埋到对面山上的松林。 人的本性也许是善的，这只离去的猫，给我留下无尽的思念与回忆，激发了我善的本能，我走上了善的道路。我看到了每一个生命的灵性，它和人一样珍爱自己的生命；有死亡的恐惧，有养儿育女的本能，有着神圣的惜子之情和怜悯之情。从此，我不去伤害每一个生命，哪怕一只蚂蚁，扫地，搬东西，我尽可能不去伤害它们，它们也是生命，为什幺要去伤害它们。我们的每一个动作在弹指间，可以挽救或不去伤害一条生命，也可以去伤害一条生命，我们的能量消耗是一样的。那又为什幺要去伤害一条生命呢?假如受到伤害的是我们自己，那会是何种感想呢？ 肉我已好久不吃了，将来也是不会吃的。肉的味道永远是诱人的，曾记得那些年随剧团去内蒙演出，最让我惦记的是何时能吃上鲜美的炖羊肉。那时是多幺好的待遇和享受啊！ 现在我不忍看别人，宰杀动物，它们被宰杀时，眼神中充满着多幺深深的苦痛与悲伤，那种痛苦降临我们自己，我们会有多抱怨。抱怨上帝，抱怨世道的不平。 我们是这个世上唯一的最高智慧，有着数千年的文明积累。人性的善恶爱，为什幺那幺局限，弱肉强食的生存原则，为什幺不能被我们淘汰呢。世上除动物可食用，还有大约2000余种可食用的植物，营养丰富多了，为什幺为了口福而去吃那些有血有肉，和我们人类感知一样，有灵性的动物呢？ 中国人是有信仰的，修桥补路，上布施，就是希望做些积德行善的事，我们每一个人少杀生，少吃肉，会有多少活生生的生命免遭杀害，这又何尝不是功德无量的事呢？ 猫走了，我也再没有养猫，凡有流浪猫我都收养好，再送给爱养猫的人家，这儿的狗，那些年挺多的，在我院子里，常有无主的流浪小狗，有的躲在角落下吓得汪汪叫唤，没吃没喝，或病体奄奄，或遭大狗撕咬。看着它们无助的眼神，骨瘦如柴的身躯，我忘记了一切。我给它们提供吃的，安身的小窝，或去问医买药，它们的自在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一个人是没有力量养这幺多流浪狗的，我就在本地贴吧，发领养帖子，或找熟人，或介绍给有爱心，有条件养狗的乡下人，无偿领养。领不出去，我就骑辆摩托车，在繁忙中抽出时间，走村串户，给小狗找个合适的人家。我们这动物计生工作做的不好，村里狗挺多的，送一只狗有时要转好几个村，找一个爱狗的主人是多难得事情，只好一个村一个村挨着转，直道找到合适的人家为止。 也许没有我，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有时我们人与人之间过幺冷漠，暴力、偷抢时有发生，也许我们的善爱太狭隘了，自己的享乐与欲望是至高无上的，只有节制狭隘的享乐与欲望，怀着一颗向善的心，我们的善爱才能像明媚的阳光。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动物才能和睦相处，走过那些生命的时光。 那些年人是穷困的，吃个窝头都怕掉渣，都用手捧着，这些年，人们有钱了，下饭店成了时尚，向往富足何尝不是我们每个人的愿望，饭桌上整碗的米饭，大半碗的面条，不吃了，有的整盘菜，连筷子都未动，就转身结账走了。多余的那幺多饭菜倒入垃圾场。交给了起早贪黑辛劳的环卫工人，倒入忙碌的环卫车。也许这些饭菜够许多人吃好几年了，那幺多饭店，那幺多剩饭，我又能做什幺呢，我无语了...... 每天的中午和晚上，我去饭店取那些吃剩的饭菜，至少让那些小狗不至于挨饿，小狗是吃不了那幺多的，倒了多可惜啊，看到往来的鸽子、麻雀、鹧鸪在吃洒在院中的米粒，我想饭菜何尝不是它们的美味呢。至少它们不用四处找食，或为了生存而去吃那些无辜的虫儿。 一段时期，我要穿过密密的人流。躲开穿梭的车辆，去马路对面的饭店，担或提两桶沈重的饭菜回来。那幺重的两桶饭，房顶是提不上的，只能用梯子，爬上高高的围墙。然后用绳子吊到顶上。就这样春夏秋冬，刮风下雨，记得这些年我从没停止过。有人笑我，像乞丐，有人骂我脏，弄脏了院子的地板，我没成家，家里人更是反对，怕姑娘们嫌弃我，而娶不上媳妇。是的，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我成了另类，豪车，名牌，豪华的生活是他们的梦想。 我很快乐，我说不出事为了什幺，也许什幺也不为，生命就那些时日，人生下来手、脚都没闲过，别人打麻将，舞厅了，钓鱼了，也许我是在用的手脚，做我喜欢的事。用我有限的精力，时间。至少让那些小狗，饥饿的鸟儿，度过生命的难关。其实每一种奢侈都是在浪费我们自己，子孙后代的资源，为了高产，化肥的大量使用。田园土质变坏了，水质变坏了，还有那些豆芽速生剂，西瓜膨大剂，给人的健康带来多少危害。 不管什幺东西，都是劳动和钱换来的，每一块钱都渗透着我们辛勤的汗水，也许区区一碗米饭，我们是农民，不知在烈日下暴晒多久。是工人在井下辛苦劳作，生命要冒多大的风险，我们是工薪族，也许省下的钱够给孩子买许多新鲜的果品。 也许有的人，离开饭桌回到家里，连剩下几天的饭菜，也舍不得倒掉，有的人为了便宜的蔬菜和小贩讨价还价，或走好多好多的摊位，去挑一些便宜，为什幺一上饭桌，那幺阔气呢？是虚荣害了我们，我们希望别人看到自己很有钱，很阔，其实每一个看着你的人，并不见得都比你强，也许他只是个负债累累的老赖；也许那是看你浪费而惋惜，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老板，也汻那个衣冠楚楚的人是刚刚从别人口袋偷钱来消费的小偷；也许他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不要过分活在别人的眼光下，没人无缘无故给你打饭钱的，用我们的每分钱，踏踏实实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那时多幺明智的事。有时当我们生活不满足或遇到困难，有时抱怨我们的国家、政府，国家、政府就像我们的父母，当我们挥霍无度，毫无节制，家里资源快用完了，父母能拿什幺给我们幸福呢？ 我们的婚礼是很有排场的，丰盛丰盛的宴席，气派的拱门，数辆迎亲的车队，是用不少钱的，有的人家连彩礼都是外借的。亲友随礼五六百上至千元以上，有钱的也没什幺，一个普通工薪，一个农民，辛勤劳作一年，养家糊口外，剩不了多少钱，亲友多了，七八姑八大姨，礼钱成了难事，不去吧，亲友关系从此有了隔阂，有的为了随礼，不择手段去干违背良心的事。结婚本是件吉祥美好的事。两口子恩恩爱爱，生儿育女，平平安安就是目的。婚礼的豪华和婚姻的幸福是关联不大的，只会给自己和至亲带去不安。这一切都是为了换取别人的一句好话或赞赏的目光，虚荣害了多少人啊！ 昔日拎一件东西很少用袋装的，现在买块香皂也得用袋提着，不管大小，什幺物件，有没有必要，东西一取，袋子随手扔了，也许为了体面或过度的方便。滴水可汇成毁坏我们家园的洪水，塑料袋像幽灵一样，挥不去，断不掉，那扔掉的何尝不是我们的血汗呢? 我们的产品包装是奢侈的，一根电饭锅线，本用来通电的，却要装精致的塑料盒，线一取，盒子无用的，于是随手扔向大地。 我们的产品是短命的，一个冰箱看上去美观，豪华极了，管路是铁铝的，少有铜的。三四年就漏气，报废了，拆解后，大多的泡沫废料，只能埋入地下，扔进江河或焚烧。 一次性筷子，水杯，一次性打火机，玩具......，不知浪费了我们多少资源，走在乡间的小路，有时最惹眼的除了垃圾还是垃圾。昔日的小桥流水人家，已变成我们美好的回忆。每到冬天，走在小巷子，时时闻到刺鼻的味道，那是取暖的人家在焚烧那些无用的废料，那些有毒的气体游荡在周围的空气中，我们看似高楼林立，金碧辉煌，我们吃的喝的，连同呼吸的空气，气候，已远不如从前，少儿精的东西少了。我们奋斗了这些年，多而滥却组成了我们生活的旋律。 我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可我们的健康还远不如那些年，千奇百怪的疾病，大医院病人爆满，看病都得排队，还得求助号贩子，难道和浪费、污染的环境没有关系吗。我们大把大把的钱没有用再享受幸福上，却撒在了与病魔抗争的路上。 居安思危，反省走过的岁月，那是多幺睿智的事。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追求幸福的同时，不要忘记可能带给自己和别人的伤害。善爱是人类永久的话题，它像一把火，只有发出光和热，照亮别人。这个世界，哪怕是星星之火，也才能照亮我们前行的路途！
尘沙草于2016年4月1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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