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抽象且空寂,凝結著傳統文人情節和操守;素心,古樸儒雅,特立獨行,城市化進程所造成的矛盾心理與矛盾中的低吟出世理想;歸隱,以靈石的姿態,於凡塵俗世中靜觀禪意……像尋常人一樣生活著。像隱者一樣生活――研山系列包含了當代文人藝術獨有的嗜好和情致。 傳統文人藝術的素心清雅——禪心 紫砂 山石
傳統文人的審美,多源於禪宗的審美,即追求“本心”的境界。人的本心,一切事物的自性自在的本來面貌。以煩瑣的方式到清雅與樸素,以誠心與專註的態度去達到藏壺賞石的初心,這便是一個傳統文人在生活中所具有的嗜好與情致。每一樣物品,都已不再是獨立的存在,而是與自我共同呼吸,融為一體。秉持著禪心的美學,並由於體悟到這一點而心生敬意與謙卑。這便是傳統文人藝術的初心。 當代人文情懷的抱沖懷璞
紫砂簡素撲拙,蘊含著禪的枯淡意味。山石洗盡鉛華,滌凈內心的花哨不實。禪無定法,無定向,只是修煉一種遠離世俗煩亂的心境。藏壺賞石於現代生活的意義,主要是可以磨滅內心的焦躁,培育沈穩堅韌的心性,踢出急於求成,超勝他人的心態。在現代生活中體驗紫砂與靈石帶來的美感,可調動心智之靈性、調和身心、怡情助興。通過賞石品茗來消除工作上的精神壓力,放松身心。感悟世事無常,創造各自心中的景象,以求得精神的安寧。 研山藝術的始末源流
研山作為一種文房陳設,被歷代文人以詩畫等形式推崇至致,到明代已漸聲名遠播。高濂《燕閑清賞箋》有雲:“研山始自米南宮,以南唐寶石為之,圖載《輟耕録》,後即效之。”行書《研山銘》是北宋傑出書法家米芾大字行書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壹,其內容是為所收藏的南唐後主李煜研山所作的贊美詩銘。其銘贊曰:“五色水,浮昆侖。潭在頂,出黑雲。掛龍怪,爍電痕。下震霆,澤厚坤。極變化,合道門。”全卷字跡用筆振迅跌宕,提按起伏虬勁,字勢挺拔高邁。點畫生動如鳥跡雀形,筆觸爽利似“風檣陣馬,沈著痛快”。曾有王庭筠題跋:“鳥跡雀形,字意極古,變態萬狀,筆底有神”。 陳浩題跋:“研山為李後主舊物。米老生平好石,獲此一奇而銘以傳之。宜其書跡之尤奇也。昔董思翁極宗仰米書,而微嫌其不淡。然米書之妙在得勢,如天馬行空,不可勒,故獨能雄視千古。正不必徒以淡求之。若此卷則樸拙瘦,豈其得意時,心手兩忘偶然而得之耶。使思翁見之,當別有說矣”。
研山文化藝術的凡心索遠
研山作品中蘊含“事理一體”的哲理,作為人們行為的“事”和作為自然法則的“理”要達到和諧統一,“事理一體”在中國傳統哲學中暗示著天、地、人的“三才一致”。這一點在研山作品設計中有了絕妙的體現,造型中紫砂為天,石為地,造型為人。三大格局構成研山作品的基本元素。經典與設計藝術的結合,成為藝術家表現研山文化結構和審美的最佳選擇。由於傳統文人審美的滲透,研山作品越發顯出靈性和深幽,它所傳遞出的禪意,表現出一種超然物外和極靜的空靈意境。研山文化倡導樸素的美學主張,進而達到一種“靈寂”的境界。用減少、否定、凈化來摒棄日常的繁瑣,去繁從簡,用感官上的簡約幹凈,獲得物質最本質的元素。當物質向後大步退消時,留下的就是廣袤的精神空間。研山文化秉承簡單的優於復雜的;幽靜的優於喧鬧的;輕巧的優於笨重的;稀少的優於繁雜的;這一藝術理念,用最少的元素,最簡單的方式,創造一種意境,註重內心的自省,通過造型的空寂、幽玄,達到一種“無我”的境界。 註重在簡樸的造型與材料中抒發自己對人生的感悟、對自然美、人文藝術的獨到體驗,需要的不僅僅是經驗與膽量,還要有心境。心淡,物寡然,心雜,型乏味。陳原川先生愛壺愛石,更尊重名壺奇石,在他眼裏,紫砂不是一件尋常的茶具,頑石也不僅僅是一個創作的題材,而是承載了文人思想與自然精神的靈器,通過研山作品的創作,展現傳統文化中沿襲至今的精粹。
靜默於研山系列作品前,可以排空所思,作者以個人化的理解塑造的靈石,雖充滿自我,但在觀者視覺所到之處,又分明能感受到紫砂與山石相依一體的呼吸。而手中這一捧紫砂也在與觀者相望。在這對望的過程中,“研山”托管了本以為沈重的放不下的心思,也將真美相交於觀者,以真美的名義感染妳,傳遞精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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