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农历正月二十六,明天又是惊蛰。南宋范成大的“秦楼月”惊蛰词:“浮云集,初雷隐隐初惊蛰。初惊蛰,鹁鸠鸣怒,绿杨风急。 玉炉烟重香罗浥,拂墙浓杏燕支湿。燕支湿,花梢缺处,画楼人立。”
惊蛰是农历二月节,初雷是南方景象,北方还得待时日。所谓“雨霁鹁鸠喜”,三国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中对此鸟已有记录,说天将雨,它鸣声急。万物是随春雨苏醒的,因此鹁鸠鸣急也成为春回的一个意象。南宋吴潜的“满庭芳”《春感》:“漠漠春阴,疏疏春雨,鹁鸠唤起春眠。小园人静,独自倚秋千。又见飘红堕雪,芳径里、都是花钿。年年事,闲愁闲闷,挂在绿杨边。 寻思,都遍了,功名竹帛,富贵貂蝉。但身为利锁,心被名牵。争似依山傍水,数椽外、二顷良田。无萦绊,炊粳酿秫,长是好花天。” “无萦绊,炊粳酿秫,长是好花天。”是可为座右铭的。
浥是沾湿,写春色用“浥”,最有名是唐王维的”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春。”杏花此时未到开花时,“拂墙浓杏”是意指,燕支即胭脂。李白的《王昭君》中用“燕支长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没胡沙”,所以,李白才无以超越。白居易后来用“泪痕裛损燕支脸,剪刀裁破红绡巾”,想象力退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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