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笔下最悲情的美女(2016-04-11 10:58:46)
在金庸小说的女二号中，我比较偏爱程灵素。程灵素，人如其名，聪明灵秀。 “金女郎”大多国色天香，但程灵素不是，她“身材瘦小如十四五岁的幼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炮饭似的”，“只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提醒我们她“不像寻常村女。” 这样一位另类女子，论智慧比不上黄蓉赵敏聪颖明慧，论样貌不比阿珂语嫣清丽柔媚，论可爱不及双儿小昭天真娇俏，既不是“三资”女人，也并非白高美，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如果不是她的天性之善良，如果不是她的专业技术之过硬，你几乎会忘却她的存在。 但，就是这样伊利“尘埃”，却在笔者心里荡起阵阵涟漪。你能看见，她衣襟上镶滚着的素雅的花边；你能看见，她纤细的手指拿起小银筷；你能看见，她动作轻柔的挟去蜡烛的芯；你能看见，她托腮想着心上人胡斐的痴傻面容…… 有人说，如果灵素一生未遇见胡斐，也许她的生活会很平静。她的杯具，在于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和地点，碰上了一个不“恰当”的男人。这是对金庸飞狐的曲解，至少没领悟到飞狐的真谛。笔者的见解是，假定灵素之前没出现一个袁紫衣，灵素还是博不到胡斐的爱。 有人谴责胡斐之寡情薄意，其实这有点冤枉他。情之所以为情，在于男女双方的那份默契与感觉，而灵素明显不是胡斐的那道菜。换言之，胡少对灵素没有情人的那种感觉。请相信我，这与容貌无关，而与直觉有关。缘就一个字，来电很重要。有时候，一些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但就是擦不出半点火花，反之，有些人，有些时候，只须一面，即可相见恨晚，这就是——缘！ 面对“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懂”的胡斐，从一开始，她就注定只能成为胡的亲人，而非情人，这就决定了她一生的不幸。 但，明知前路无光明，仍然无怨无悔，这就是程灵素。“我见犹怜，深得我心。”泪点低的人读灵素，是把控不住的，秋风也是。初中的时候读程灵素，被她从一而终的善良所击中，哭了，那是秋风读初中后第一次哭，为程灵素感动，而心碎。这是一种怎样莫名的感动？当一种爱到极限，不是占有，而是祝福，留给自己的却是无尽的苦楚。当她心底最纯真的那份情，被无情掐灭，她仍然在为心上人乃至心上人的心上人铺路搭桥时，这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精神，分明是一种自虐。 然而，她是如此的无私，无私得让人嫉妒，让人埋怨，让人不解，让人不可思议。她希望胡斐能娶袁紫衣，只因她以为这样胡斐便可快快乐乐地过一生。甚或，因为爱他，进而希望他的心上人也平安无事，她愿胡斐能娶袁紫衣，哪怕自己在后半生中苦熬相思。分隔天涯的相思，不是最残忍的相思，咫尺之隔却得不到的相思，才最令人心碎！ 像所有的狗血韩剧那样，灵素的词典中也有令人潸然泪下的一句，一定要幸福！这是她彼时唯一的心愿，这种爱，惊天地泣鬼神，非至情至性之人不能为也！这是一种怎样的痴情？比之连“小贼”也喜欢的甘宝宝如何？比之十八年痴痴等待熬白一头青丝的刘瑛姑又如何？比之…… 当她俯在胡斐身上连吸四十多口，眼见吸出来的血液已全呈鲜红之色时，毒已深入肺腑，可她心中却无一丝恐惧，代之的却满是喜悦。她当然知道，当她把嘴凑向胡斐的伤口时，属于她的光阴已然无多。再过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也许就是下一秒，就今生今世不能再见他了。在她与胡斐之间，她所能做的，永远只有牺牲。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才智，牺牲了自己的情感，直到最后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即便是在她死后，依然用智谋保全了胡斐的性命。当胡斐终于能够动弹，他深情无限地望着程灵素，此刻在他心中程灵素终于能够占据了所有空间，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从此胡斐的心中终于会有一个位置为她而留。可是，所有的得与失，她会去计较吗？是的，世上再没有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但她却做到了，她，还会后悔吗？ 她没有后悔，因为她的心愿很简单，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即便要“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在落红成泥、蜡炬成灰的那一刻，她的形象在蒸腾，而作为局外者的我们，心在滴血。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灵素是沧桑。她的美，不在容貌，在灵魂深处。无怪乎有网友感叹，娶妻灵素，夫复何求？ 在这世间有一种爱最伟大也最让人心痛，那便是牺牲！如此灵素，不太闪亮的外表内，包裹着一颗如此善良而多情的心，这种善良，足以照见她的内在之美。如此善良的化身，如此不计成本的付出。作为局外人，笔者每每午夜梦回时，总在心里呐喊，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但，不然，灵素童鞋没有任何抢夺的意念，她能做的就是——祝福，牺牲自己，成全爱人，乃至爱人的爱人，网友说“素情自处”，她怕是当之无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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