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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图带你了解全球候鸟的迁徙路线

 冬荣悦阅 2016-04-26

瓢姐  原创

当鸟儿用羽翼去实现梦想,翱翔在我们永远无法凭借自身企及的天空,人类又该赋予自然怎样的赞叹呢?“《鸟的迁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一种对于回归的承诺。” 雅克·贝汉以这样一句话带我们踏上了鸟与梦飞行之旅。

就在我们身边,也不乏以守护迁徙为使命的人。环保究竟是几句空谈,还是发自内心的自省和思考?上海崇明东滩湿地的自然保护工作者冯雪松,通过对鸟类的关注,体悟到了大自然捎给人类的口信。也许,只有当我们真正了解了人类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的一举一动所造成的后果,才能意识到个体之于环保的意义。

震旦鸦雀

在崇明岛的东滩湿地,有一种奇特的小巧的鸟叫震旦鸦雀,它是冯雪松的心头好。当他走在芦苇荡里,会格外留意震旦鸦雀的叫声,有点像吹口哨,一串一串极其清脆的叫声。震旦鸦雀是上海的生物名片,属于上海的留鸟,一生只待在芦苇里。这么说吧,它跟我们一样也是这座城市的原住民。

这种小鸟甚是灵巧,专一地迷恋芦苇,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震旦鸦雀的飞行能力很差,必须依赖芦苇荡的环境生存。夏秋时吃昆虫,春冬时靠鹦鹉一样的嘴,撕开芦苇的叶鞘,吃里面的虫子,因此,它还有一个绰号“芦苇中的啄木鸟”。

震旦鸦雀的主要食物是芦苇茎内、茎表、叶表上面移动能力较差的小虫以及蚧壳虫等,食源单一,很少离开芦苇丛觅食生活。然而,随着人类对芦苇使用的频次越来越高,震旦鸦雀的生存环境常常遭到破坏。现在,它已被列入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

在冯雪松的脑海里,这样的记忆挥之不去:每年到了10月份收割的季节,整个东滩的芦苇荡被齐根剃了光头,一眼望去就能看见大海,这些小小的鸟几乎遭遇了灭顶之灾。如今东滩保护区对芦苇群落采取了分区域、分时段的收割管理方式,而不是剃光头式的收割,这样就保证了震旦鸦雀随时都有生活的家园。

大滨鹬

每年春天,东滩湿地有一种常见的候鸟叫大滨鹬,这种鸟长着很长的嘴,体色纵纹。它繁殖于西伯利亚东北部;冬季则飞到印度次大陆、东南亚、菲律宾并远及澳大利亚。大滨鹬为东亚-澳大利西亚迁徙路线上数量最多的水鸟之一,每年大约有40万只的大滨鹬在位于极地的繁殖地和位于澳洲的越冬地之间迁徙。大滨鹬可以连续飞行7000公里,从澳大利亚西北部飞越西太平洋,到达崇明东滩。它们在崇明东滩停留一段时间,补充食物,积累能量,为下一阶段的飞行做准备。

白头鹤

白头鹤是东滩湿地的冬候鸟,是中国9种鹤的其中一种,也是世界上现存的15种鹤类中体形较小的一种鹤。白头鹤飞翔时,头颈和脚分别向前后伸直,并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叫声,而幼鸟则发出“噼—噼—”声,迁飞时常集群而行,并呈“一”或“人”字形队列。每年冬天,都有100只左右的白头鹤在东滩湿地生活 。

小天鹅

崇明东滩曾为小天鹅重要的越冬地。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每年有3000-3500只小天鹅在东滩越冬。小天鹅主要活动于潮下带的浅水区域,涨潮时,随着潮水游弋到草滩取食海三棱麃草的球茎、根茎和种子。随着湿地围垦的加剧,人类干扰的增加,现在只有几十只小天鹅在东滩湿地生活了 。

白腰杓鹬

斑尾塍鹬

鹤鹬

黑翅长脚鹬

普通燕鸻

翘嘴鹬

全球候鸟迁徙地图

鸟类学者是通过什么方式了解鸟类的迁徙路线?通常,科学家们会捕捉鸟类,会给鸟儿们的脚上佩戴上金属环,通常给它们戴脚环,这些金属脚环,上头有着唯一的编号,通过重捕并识别这些编号,监测它们的飞行路线,这样的研究过程,专业术语叫鸟类环志。在这些迁徙鸟类经停的国家之间,就是通过环志来共享鸟类的飞行路线信息。

全球候鸟主要迁徙路线

今年年初,冯雪松在澳大利亚参与了鸟类环志监测。当地捕鸟用的是炮网。顾名思义,那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大网,足有2/3个篮球场那么大。通过发射三个火炮,让火炮上的3个铁锤四散开来,撑起一只大网,捕捉海边的水鸟。

到了迁徙时节,海滩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鸟。火炮响起,场面立刻变得紧张,这是一个浩浩荡荡的捕鸟工程。捕鸟之前的工序很繁琐,要等待海水涨潮时,海浪将大部分的鸟赶到岸边。需要十几个人共同配合。这么一网子下去,最多能捕到三四百只鸟。

澳洲追鸟之旅

澳大利亚是鸟类飞行迁徙路线上的一个点,通过数据检测,一个个单一的数字标签也串联起了整个鸟类的全球飞行路线。刚到澳大利亚的第二天,冯雪松就撞到了惊喜,他们在海滩捕抓的鸟里,发现了一只曾经停靠东滩湿地的鸟,那感觉就像遇到了家乡的亲人一样。在澳洲的一个月里,冯雪松先后与五只停经东滩湿地的鸟类再次相遇。与这五只鸟儿的重逢,也为迁徙路线上的水鸟研究贡献了宝贵的数据。

自然之美无比震撼

当你真正了解自然,你才会意识到环保的意义重大。平日生活里,常常有人会发问,“湿地为什么重要?”“崇明东滩的滩涂,为什么不建成公园向游人开放?”冯雪松说,崇明东滩这块241平方公里的原生态湿地,一半以上是埋在水下的滩涂。各种迁徙的候鸟,从东亚到澳大利西亚(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崇明东滩是它们迁徙路线上的必经之地。

这些鸟类会在澳大利亚、东南亚一带过冬,在西伯利亚、俄罗斯以及中国东北一带繁衍后代。东滩的地位,就好比是高速路上的服务区,是这些迁徙的鸟类停下来歇脚,补给装备之地。而更严肃一点说,东滩作为鸟类中转站也决定了许多鸟类的生命旅程最终能不能顺利完成。

在澳洲布鲁姆的海滩上,冯雪松曾经一度流泪。“你根本无法想象,海滩上能聚集这么多鸟,对你的心灵是一种震撼。你在此情此景面前,无言以对。大自然为你上了最生动的一课。”

布鲁姆无疑是野生动物的天堂。在著名的80英里海滩上,空旷无人,只有大片驻留的鸟。海滩上满是白色的贝壳碎片,在阳光下泛着明亮的光,贝壳踩在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鸟儿们集中在海滩上觅食休息,天空中还有盘旋的猛禽虎视眈眈。远处蔚蓝色的海水里能看见鲨鱼在游弋,露出它那三角形的鳍。这是一种原生态的美好,人类不忍打扰。“我们只是这里的过客,真正的主人是它们。”当面对浩瀚杳渺的自然,人类会显得异常渺小,只有在这种与自然的对比之下,你才会对自然产生出无限的敬畏之心。

- End -

来认识一下冯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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