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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信这世间无路可走

 misskyli 2016-04-27

真正的投资是投资自己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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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品读》



关于离别的四个词语

作者:辉姑娘

 


认识小信是在大二那年的夏天。那时候广院门口有个叫“西街”的小市场,破破烂烂的,生意却特别好。我记得街口有个卖青菜肉丝炒饭的,连店面都没有,生意却好得不行。小信就是这家卖炒饭的旁边的一个西瓜摊摊主。我们初次见她都有些惊讶,对于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独自出来卖西瓜颇感怀疑,可事实证明,小信的生意是那个夏天西街上最好的。

 

她搞到一辆破烂的小汽车运西瓜,汽车后厢居然被她装上了一台冰柜,西瓜存放在冰柜里。那年北京的夏天骄阳似火,我们住的宿舍楼没有空调,结果可想而知,冰镇西瓜的出场让所有人眼睛都绿了。我常去买瓜,买得多了便渐渐与小信熟络了。

 

我知道她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勤工俭学出来卖瓜。她每天5点起床跑到水果市场去进货,再赶着中午和晚上学生放学的时间出来卖瓜,我听着都觉得累。我说:“这么辛苦就少卖一点啊,你的学费应该早就攒够了吧。”她笑了起来,摇摇头说:“不够。”

 

彼时我们坐在西街路口的台阶上,啃着她卖剩下的最后两块西瓜,“噗噗”地吐着西瓜籽儿。她说她赚的钱一半给自己付学费,另一半要寄去东北某个城市给她的男朋友。这个答案让我有点难以置信,说:“难道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自己赚吗?”她有些害羞地抿起嘴,说:“他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很忙的。再说他马上要考研了,不能分心,他家庭条件不太好,我想多寄些钱给他,让他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那也不能花女人的钱啊。”我的语气很冲。小信只是笑,不再说话。

 

小信每次都独自去拉货,上百斤的西瓜,居然都一个人扛上车,比很多大老爷们儿还厉害。有一次,一个男人来买瓜,却对她动手动脚的。小信二话没说,一手拨了110,一手抓起西瓜刀逼住了他。警察赶到的时候,正看见她把半个西瓜扣在那男人的头上,红色汁液流了一地,从远处看去,像一个戴绿帽子的男人被打得脑袋出血。

 

我刚好赶到,看到她面无表情,握着西瓜刀的手却捏得死紧,手指都变了形。我把她的刀夺下来,抱住她,跟她说“没事了,没事了”。她居然还能“咯咯”笑出声来,说:“你干吗啊,我当然没事啊,现在有事的是那个‘绿帽子’。”她一边笑,一边从我的怀里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我能感到她在剧烈地发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一年的北京还没有雾霾,夜色清凉如水,我们彼此紧紧倚靠着坐在那片遍地狼藉、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头顶是偌大的漫漫星空。

 

大四那年的冬天,是记忆里最冷的一个冬天。据说东北降了百年不遇的大雪,冰雪封城,所有人进不去也出不来,小信急了,她男朋友就在东北某座城市里。她觉得这雪降得太猛也太早,男朋友家里的冬衣应该还没有寄到,一定会把他冻坏的。考虑再三,她决定前往那座城市。

 

我极力反对,但是显然反对无效。她买了满满一大包的冬衣,还有许多她男朋友喜欢吃的东西,又买了一张最便宜的大巴票——事实上,当时飞机和火车都停运,她也只能选择大巴。那个怀着满满爱和期待的小信,终于出发了。

 

 

那场大雪下得漫长而扎实,大巴车在行进了大半天以后,在深夜被困在了高速公路上。前后都是车,当时小信离要去的城市只有十几公里,却寸步难行。小信心中焦急,于是她做了一个特别大胆的决定——下车步行。

 

很久以后,她每每跟我描述起这个场景,我都无法想象,一个单薄的女孩儿,背着一个沉重的、装满了冬衣的大包袱,一步一步地在大雪中行进了十几公里,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所大学在非常偏僻的郊区,夜里荒凉极了,偶有路人,周围的村落就会响起一声声凶狠的狗叫,十分吓人。然而最艰难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一条通往校门口的雪路。说是雪路,其实是东北下过一场夜雪之后,雪化水,水结冰,冰再盖雪,再结冰……这样一条长长的冰路。

 

小信说她也不记得,自己背着包袱在那条冰路上摔了多少跤,只知道摔到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连周围的狗叫声也听不见了。她甚至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一个独身女孩行进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可她终于还是走完了那条路。她跌跌撞撞地到了传达室,请求校工通知那个男生,她来了。

 

他终于出来了,远远地向她走过来,校门口唯一的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大片大片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她望着他,看着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浑身都冻僵了,居然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忽然想起身上的包裹,连忙取下来,用冻得动作迟缓的手笨拙地打开,把衣服捧给他。他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衣服。她盯着他的眼睛看,然而脸上的表情从期待渐渐变成平静,最后又渐渐失去了所有的表情,他终于还是冲她点了点头:“这些衣服,我会穿的,可是——”下一句话刚要出口,却被她硬生生打断了,“谢谢你。”小信说。这是一句很荒谬的话——她为他顶风冒雪千里送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谢谢你”。

 

可是她宁可先说出口。只因为她更害怕听到他对她说出这句话。他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什么都不必说,也不必解释,有时候最简单的对白,你已经足够明白对方的心是冷是热。她抬起头,最后看他一眼,说:“再见。”她转过身向着来时的那条冰路走去。“哎——”他喊她,大约是心里终于生出了一丝内疚,“天太冷了,要不然我帮你在学校借间寝室,你住一晚再走吧。”她回头,冲他笑了笑:“不必了。”她急匆匆地走,不敢再回头。

 

她以为这条路将永无尽头,直到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司机摇下窗子,冲她喊:“闺女!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啊?”她说出附近城市的名字,司机想了想说:“上来吧!”

 

她终于还是上了车,死死地抱住胸前的小包,那里只剩下一张回程的车票与10元钱,司机似乎毫无察觉,还在与她搭讪:“你是哪里人啊?怎么这么晚还在这边?不害怕吗……”

 

她不吭声,只是浑身缩成一团,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却愈加心慌起来。直到车停下,她整个人却已经因为高度紧张而昏昏欲睡。司机叫了她一声,她浑身一激灵,冷汗“唰”就下来了。“到了,下车吧。”

 

她茫然地推开车门,漫天的轻柔雪花紧紧拥抱住了她,风静声和,四周高楼上的灯火星星点点蔓延开去,专属于城市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脚下是坚实的地面,她终于不会再摔倒了。小信的泪水在一瞬间夺眶而出。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北国夜晚,所有的绝望、泪水、恐惧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22岁的小信,失去又得到一些东西,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需要。不是甜蜜的西瓜,不是肆无忌惮地付出的青春,也不是路灯下那一场灰飞烟灭的惨淡爱情。

 

活着,并且只为自己好好活着,比这世间的一切都重要。

 

 

上个星期我与小信重逢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家跨国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总监。身材依然瘦削,带着亲切熟悉的微笑,饭局结束时她抢着结账,我则抢着把她钱包里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拿过去看了很久。

 

我本是不欲聊起以前的事情的,怕揭人伤疤不妥。倒是她坦然回忆,云淡风轻。我笑起来,想着,但凡可以轻松自嘲并一针见血,大多是真正的遗忘吧。临走的时候,我把那张照片还给她,递出去的一瞬间,目光忽然扫到背面写的几个词。我没细看,但心里猛地一颤,然后手就下意识地松开了。

 

在我们的心里,在每一棵盛放着灼灼花朵的树根下,究竟埋藏了多少永不能见天日的秘密?那些难以启齿的爱,那些刻骨铭心的故事,那早已辨不出色泽的一捧春泥……然而终究无法深挖细掘,一探究竟。因为所有的初绽,早在枝头就已定好答案。

 

某次打电话给小信,终于鼓起勇气犹疑地问:“你照片背面的字,你先生看到过吗?”她轻声地笑:“谁没有一张写着字的照片呢?”翻过去,是读不懂的词语;翻回来,是笑容明媚,一片朗朗春光里的幸福。

 

谁不曾在年轻时做过一个不计后果、只懂付出的傻瓜?一场感情如大雪将至,轰轰烈烈,无可挽回。对方却是那个轻描淡写的扫雪人,天明时,人与雪都悄然远去,了无痕迹。

 

还是要谢谢那个人,不曾暴雪压城,城欲摧。幸好,我们不再爱人逾生命;幸好,我们终于等到雪霁天晴。这是最好的结局。

 

不必畏惧,其实这世间所有曾经让你痛彻心扉的别离,无非都是四个词语——

 

谢谢你。没关系。再见。不必了。


东京小酒吧

作者:蔡澜

 

上次在东京影展,区丁平导演的影片得了几个奖,日本合作公司的老板大宴客,吃完还带我们去了一间小酒吧。

 

进门,妈妈生笑脸欢迎,她身后是两位样子蛮漂亮的姑娘,20年华,奇怪的是,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妈妈生的一对双生女儿。”合作公司的老板解释。

 

一家人,由母亲带两个亲生女儿开酒吧,这倒是中国家庭罕见的。

 

妈妈生一杯杯地倒酒,两个女儿忙得团团转。食物一盘盘奉上,并非普通的鱿鱼丝或草饼之类,而是做得精美的正式下酒小菜,非常难得。

 

酒吧分柜台、客座和小舞池3个部分。舞池后有一个吉他手,双鬓华发。有了他的伴奏,这酒吧与一般的卡拉OK有别,再不是干瘪瘪的电子音乐。起初大家还是正经地坐着喝酒和谈论电影,妈妈生和两个女儿的知识面很广,什么话题都搭得上,便从电影岔开,渐进诗歌、小说、音乐。老酒下肚,气氛更佳,再扯至男女灵欲上去,无所不谈。两个女儿轮流消失到柜台后。啊,又出现一碟热腾腾的清酒蒸鱼头。过了一会儿,再捧出一小碗一小碗的拉面——一人一口的分量,让客人暖胃。“来呀,唱歌去。”妈妈生拉了梁家辉上台。下一个是庹宗华,是个职业歌手。他来了一首西班牙舞曲,大家拍掌伴奏,已是专业水准。在大家兴高采烈时,妈妈生忙里偷闲,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你是怎么想到开这间酒吧的?”我问。她开始讲动人的故事:

 

“我们一家四口,过着平静的生活。我丈夫在银行里做事,很少应酬,回家后便给女儿辅导功课。吃完饭,大家看电视。就那么一天一天地,日子过得好快。忽然,有一晚他没回家,第二天也不见影子。我们3人到处打听,也找不到他的下落。接到警方通知,才知道他去过一次酒吧,爱上了一个酒吧女,为了讨好她,最后连公款也亏空了,那女人当然不再见他,于是他人间蒸发。丑闻一见报,亲戚都不来往了,连他的同事和朋友,本来常来家里坐的,也从此不上门。整整一年,我们家没有一个客人。直到一天,门铃响了,打开门,是邮差送挂号信来。我们母女3人兴奋到极点,拉他到餐桌上,把家里的酒都拿出来给他喝,我那两个乖女儿拼命做菜。那晚邮差酒醉饭饱地回去,我们3人才松懈了下来,度过了比新年更欢乐的时光。邮差后来和我们成了好朋友,他又把他的朋友带来,他的朋友再把他们的朋友带来,我们想尽办法,也要让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家。没有老公和父亲的日子,原来不是那么辛苦的。朋友之中,也有些是做水生意的。你知道的,我们日本人叫经营酒吧的人为做水生意的人。一天,我的两个女儿对我说:‘妈妈,做水生意的女子,也不是个个都坏的。’我听了也点点头。女儿说:‘妈妈,靠储蓄会坐吃山空呀。我们这么会招呼客人,为什么不去开家酒吧?’就这么做了决定,把剩下的老本统统扔下去。”

 

我很感动,问道:“那你这两个千金不念大学,不觉得可惜吗?”

 

她们喜欢的是文科,理科才要念大学,文科嘛,来这里的客人都有些水准,他们传授的,比教授多,比教授有趣。”妈妈生笑着说。此话没错。“那么她们的爸爸呢?有没有再见到?”妈妈生说:“他回来求我原谅,我用开酒吧赚到的钱替他还了债。但我向他提出一个条件,就是他一定要拥有一技之长,能自己维生,再来找我。”“他做到了吗?”“做到了。”妈妈生说。“那么现在他人在哪里?”我追问。“那不就是他。”妈妈生指着伴奏的吉他手说。

 

从来不信这世间无路可走

作者:伊心

 

昨天和H聊天,她开心地说:“我们住进新房子啦。”特意拍照给我看,书房的照片墙里有我们大学舍友的合照,窗台上一排绿色植物在明媚的阳光下青翠好看。

 

大学时,H的床铺在我的对面。她不止一次地跟我说:“我一定要在毕业后两年之内让我爸妈住上新房子。”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因为普通本科毕业生两年的工资之于几十万的首付,简直是杯水车薪。

 

没想到毕业两年后,她竟真地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她母亲没有工作,父亲在她初中时得了脑梗死瘫痪在床,花了很多钱治疗。原本便是低保户的家境更是雪上加霜。父亲刚生病时,她请假在家,一个星期没去上学,回去之后发现班主任召集全班同学给她捐了款。

 

隔天正好开家长会,H上台发言,说了很多个谢谢,然后把那些钱全退了回去。我不知道当时年仅15岁的她说了些什么,只知她说完之后,台下很多大人都落了泪。

 

H说,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花过父母的钱。她从重点中学转学到了普通中学,因为那所学校不仅不收她的学费,还给了她足够维持生活的奖学金。上大学时,她申请了助学贷款,并且经常出去打工,从每小时30元的家教到各种各样的小生意。当然,做这些也没耽误她当学生会副主席。她是全院600多个学生人人钦佩的“厉害的人”。

 

她做任何事都任劳任怨。毕业前夕学院举办毕业晚会,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剪辑视频,一点一点地做字幕,视频播放时那么多人感动得流泪,她也坐在台下安静地看,但知道她辛劳的人并没几个,她也不会说。

 

毕业之后她去了房地产公司上班,每逢开盘便加班,忙得团团转。为了早点儿攒够钱买房子,她跟我描述她的生活是“一分钱掰成三瓣花”。如今她不断升职加薪,但仍然穿最朴素、最便宜的衣服,仍然攒钱给爸妈买最好的东西。

 

今年“五一”我们小聚,我讲起我最喜欢的电影《百万美元宝贝》里的一段故事:热爱拳击的女主角拿到了艰苦比赛得来的高额奖金,却没有给自己买任何礼物,而是给妈妈买了新房子。没想到站在开阔明亮的新客厅里,她妈妈环视四周,气急败坏地喊:“你知不知道,有了房子我就拿不到政府的补助了!”她拿着钥匙的手颤抖了几下,原本期待欣喜的表情褪变成黯淡、绝望。

 

我跟H说:“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总是想起你,当然了,后半段不符合。”H大笑:“后半段也符合,有了新房子,我们家现在也拿不到低保补助了,除非我从户口本上独立出去,因为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啊,哈哈……”

 

她一定不知道,在我苍白贫瘠的生活背后,因为她,因为她爽朗的笑声和弱小但蕴藏着巨大能量的背影,我竟凭空多了不知多少勇气。

 

在《我比谁都相信努力奋斗的意义》那篇文章中,我写了另一个大学舍友,她和H一样又坚强又磊落。

 

实际上,我还有好几个大学舍友,其中一个是一年四季都坚持每天5点半起床,或锻炼或学习,带领院队连续3年夺得校女篮冠军的勤奋小姐;还有一个是自学日语,一年通过了二级,在上海过得金光闪闪的灿烂女孩。

 

而在我的研究生女同学中,有人是《一站到底》某一期的“站神”,有人第一年就拿到了年薪20万的offer,有人开了自己的公司,有人25岁便博士毕业。

 

没有名校光环,没有倾城的容貌,也没有手眼通天的父亲。她们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踽踽独行,一步一步前往那个最想去的终点。在芸芸众生中,她们是那么普通,却用尽全力活出了最好的自己。

 

我在她们身边度过了成年之后最重要的时光。看着她们实习时起早贪黑,在寒冬大雪中的公交车站瑟瑟发抖;看着她们写论文时殚精竭虑,在浩如烟海的文献中一步步攀爬;看着她们工作后兢兢业业,在偌大的城市里找到微弱但温暖的光芒。

 

某次聚餐,几个男同事评论某银行女客户经理“付出了很多”,终于成了支行副行长。烟雾缭绕中,他们一水儿难以掩盖的啤酒肚,读书时的意气风发、炯炯目光消失殆尽。

 

我悲哀地在心底发出感叹,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为何男人破格晋升就掌声一片,而女人便要承受流言蜚语、质疑和指责?

 

相比起来,我更欣赏身边的这些女孩对学习、对职场、对生活的态度。她们在“剩女”被肆意调侃的世界里坚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毕业经年仍然保持着清澈的眼眸;她们在女博士被称为“第三性”的时代里守护着做学问的单纯,对枯燥无味、没有尽头的学习生活保持着最初的热情。

 

她们似乎天生具备一种独特的韧性,在荆棘遍地的大环境里,既不呼天抢地,也不固步自封,积极适应着种种残酷的法则,然后在孤独又狭窄的夹缝里倔强地成长着,直至幼弱的蓓蕾终于绽放出散发幽香的花朵。

 

我也不喜欢一个老气横秋的同学每每带着怨气絮叨:“社会风气坏掉了……”

 

相比起来,我更喜欢陈文茜郑重其事地坦言:“在我成长的岁月中,日子不是一天比一天匮乏,反倒是一天比一天有希望,这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幸福。”

 

她并非盲目闭塞,她只是看到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忧患与安逸、悲剧与欢乐,永远并存”。

 

前几天看书,书中讲到有一名大学生对大学教育充满了失望与不满,财经作者吴晓波说:“办法其实只有两个:一是逃离,坚决地逃离;二是抗争,妥协地抗争。

 

他说自己在复旦大学读新闻系时,将数千篇新闻稿件肢解分析,一点点学习新闻写作的方法。因为老师说知识每一秒钟都在更新,所以他将自己关进图书馆,然后一排一排地读书。从一楼读到二楼,再从二楼读到三楼,最后读到珍本库。

 

如今他说:“当我走上社会,成为一名职业记者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抱怨我所受的大学教育。到今天,我同样不抱怨我所在的喧嚣时代。我知道我逃无可逃,只能跟自己死磕。”

 

而我也愿意相信,无论酷暑隆冬,无论受难与否,日日都是好日子。在我们至为短暂的生命里,希望并非聊胜于无的东西,它是所有生活的日常。

 

借用廖一梅在《恋爱的犀牛》中的一段话:“它是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它支撑着我们日复一日的梦想,让如此平凡甚至平庸的我们,升到朴素生活的上空,飞向一种更辉煌和壮丽的人生。”

 

既然逃无可逃,就一起死磕到底。

 

我想,总会有一条路能带我们走向最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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