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与夏的灭亡说法有三种:
第一种说法,自甘下贱
妺喜是个假小子,爱做男人打扮,扮得很英武,喜爱听撕裂绸缎的声音,夏桀就从国库搬出绸缎,撕给她听。之后,夏桀索性大兴土木,为妺喜修建了瑶台,有个叫关龙逄(páng)的大臣劝谏夏桀,说大王你这样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夏桀说出了历史上很有名的一句话“天上有太阳,正像我有百姓一样,太阳会灭亡吗?太阳灭亡,我才会灭亡。”(《尚书》上说:“桀云‘天之有日,犹吾之有民,日有亡哉,日亡吾亦亡矣’”)晕死,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百姓给他的回应很简单,八个字“时日曷(hé,当“何时”讲)丧,予汝偕亡”翻译过来就是愿意和太阳同归于尽。
第二种说法,间谍说。
《国语·晋语一》说:“昔夏桀伐有施,有施人以妺喜女焉;妺喜有宠,于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这是最早关于妺喜的记载,在这里我们丝毫看不见妺喜放荡、惑君、裂帛、等等恶行) “于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这句话的重点在这个“比”字上,《说文》上说:“比,密也”,也就是说妺喜和伊尹是密谋将夏朝灭掉的。妺喜很可能做了像西施一样的角色,为有施氏做了间谍。也颇有点象许仲琳编的《封神演义》中女娲给九尾狐的任务。妺喜做得与妲己差不多,教你做做乐,教你喝喝酒,教你变变态,再教你怎么样盖盖房。这就够了,民心尽失,诸侯反叛,然后里应外合,夏朝灭亡,这个说法和上面不同的是这些坏事都是政治需要,也就是一个政权要吃掉另一个政权前的必要准备。
第三种说法,失宠报复。
这种说法来自《竹中纪年》“桀命扁伐岷,岷女于桀二人,曰琬,曰琰。后爱二人,女无子焉,其名于苕华之玉。苕(sháo)是琬,华是琰,而弃其元妃于洛,曰末喜,于倾宫饰瑶台居之。末喜氏以与伊尹交,遂以间夏。”屈原的《天问》也有相应的记载。 夏桀攻打岷山,岷山氏效法有施氏,也献了美女,一个叫琬,一个叫琰,桀十分宠信二女,虽然她们没有生育,桀仍然用苕玉刻上“琬”,华玉刻上“琰”以示珍爱。(想起两件事,一件是屈原做得《楚辞·远游》“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还有一个就是三国时蜀国有个大臣叫蒋琬,字公琰,琬琰都是美玉的意思)妹喜则受到冷落,被安置在洛水一带,妹喜心生怨恨,竟与伊尹秘密来往,泄露夏朝的机密。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和对丈夫那种喜新厌旧的痛恨。威力几乎相当于核弹。夏桀只顾眼前的美女,忘了昔日的恋人,好啊,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同样是里应外合,夏朝就这样灭亡了。
现代观念的评说
对于妺喜,今人有许多客观的评价。
柏杨在《中华古籍之皇后之死》中,介绍妺喜一段,就以“一个可怜的女俘”为题,他说:“施妺喜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她的身份是一个没有人权的俘虏,在她正青春年华的时候,不得不离开家乡,离开情郎(假如她有情郎的话),为了宗族的生存,像牛羊一样地被献到敌人之手。”
琥珀在《中国女性沉冤录》说:“历朝历代,从夏朝开始,好像人们已经习惯了为每一个王朝兴亡,找出一个替罪羊来,夏有妺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红颜祸水,这样的词语在历史中到处可见,就好像一个王朝的灭亡,一场动乱的发生,全是由女性造成的一样。但实际上呢?人们却往往忽略了背后的真相--要不是帝王们昏庸好色,将相的腐败无能,又何至于斯呢?”
《是“女祸”还是“男祸”?》一文说:“不可将历史上许多王朝之衰亡都归咎于女人,盖纵情淫乐的罪魁祸首在于作为帝王之男子,中国历史上举凡一国之统治者罕有不荒淫者,后宫佳丽无算实乃司空见惯之现象。不过如果荒淫而无道、国衰仍荒淫,那就非亡国不可了。”可以说,妺喜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背负最大“黑锅”的滕地女子。
大概是由于争议颇多,秉笔直书的老书迂们,即使了解有关的史实,不敢也不愿将妺喜纪入滕县的地方志,所以至今关于她的故里,仍然是一个谜。我们今天所能知道的,就是:她的故里在今日的滕州市境内,她是出身于有施氏的一个美女,是夏王朝的最后一位“皇后”。
至今为止,还有很多以妺喜为原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