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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斎初评红楼集锦之七:宝黛,玉钗,曹公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快乐老年435 2016-04-28

可以斎初评红楼集锦之七:宝黛,玉钗,曹公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象川/原创

可以斎初评红楼集锦之七:宝黛,玉钗,曹公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且说宝玉正和宝钗顽笑,忽见人说:“史大姑娘来了。”【庚双夹:妙极!凡宝玉、宝钗正闲相遇时,非黛玉来,即湘云来,是恐泄漏文章之精华也。若不如此,则宝玉久坐忘情,必被宝卿见弃,杜绝后文成其夫妇时无可谈旧之情,有何趣味哉?】【可以斎按:此批极细。所谓宝玉久坐忘情必被宝卿见弃,何也?俗语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宝玉、宝钗可是知己?非也。二人脾性不宜,宝玉厌绝利禄之途,而宝钗每常劝之以利禄,故久坐宝玉必直言刺耳,复使宝钗心生不协也。此观后句宝玉闻湘云来抬腿就走即知。作者于此处特批一“等着”二字,大有神情何?不难推知二人闻知湘云来之时,正是宝钗劝言宝玉之时,故而才有“抬腿就走”之拗举。所以,此批曰非黛玉来即湘云来,正来得巧。不如此,宝玉宝钗就无法与后文结为夫妇,不结为夫妇,如何忆及有趣之往事?故也可知,八十回后当有宝玉宝钗结为夫妇一节,并同追忆往事。然需有有趣之记忆方可,所以黛玉湘云之来得好啊。如此认识,再细看起首之句——且说宝玉正和宝钗顽笑,他二人是在顽笑吗?作者笔法亦真亦幻,看官需细鉴之,否则便一头雾水,谜不可解矣。】

宝玉听了,抬身就走。宝钗笑道:“等着,【庚辰眉批:“等着”二字大有神情。看官闭目熟思,方知趣味。非批书人漫拟也。己卯冬夜。】咱们两个一齐走,瞧瞧他去。”【可以斎评:特特还要说出。看官再四品之。】说着,下了炕,同宝玉一齐来至贾母这边。只见史湘云大笑大说的,见他两个来,忙问好厮见。【庚双夹:写湘云又一笔法,特犯不犯。】正值林黛玉在旁,因问宝玉:“在那里的?”宝玉便说:“在宝姐姐家的。”黛玉冷笑道:“我说呢,亏在那里绊住,不然早就飞了来了。”【庚辰侧批:总是心中事语,故机括一动,随机而出。】【可以斎按:恋爱中人常事。】宝玉笑道:“只许同你顽,替你解闷儿。不过偶然去他那里一趟,就说这话。”【可以斎评:宝玉话中似有不平之气。】林黛玉道:“好没意思的话!去不去管我什么事,我又没叫你替我解闷儿。可许你从此不理我呢!”【可以斎评:恋爱中常作此语。】说着,便赌气回房去了。

可以斎初评红楼集锦之七:宝黛,玉钗,曹公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宝玉忙跟了来,【可以斎评:一个抬身就走,一个忙贴身跟来款语温言,何其两样!】问道:“好好的又生气了?就是我说错了,你到底也还坐在那里,和别人说笑一会子。【可以斎评:看官看清此句,黛玉到底和别人说笑,言下之意宝玉自己若何?真的是和宝钗顽笑来着?】又来自己纳闷。”林黛玉道:“你管我呢!”宝玉笑道:“我自然不敢管你,只没有个看着你自己作践了身子呢。”林黛玉道:“我作践坏了身子,我死,与你何干!”宝玉道:“何苦来,大正月里,死了活了的。”林黛玉道:“偏说死!我这会子就死!你怕死,你长命百岁的,如何?”【可以斎评:点出各自身份。】宝玉笑道:“要象只管这样闹,我还怕死呢?倒不如死了干净。”黛玉忙道:“正是了,要是这样闹,不如死了干净。”宝玉道:“我说我自己死了干净,别听错了话赖人。”【可以斎评:呵呵。】正说着,宝钗走来道:“史大妹妹等你呢。”说着,便推宝玉走了。【庚双夹:此时宝钗尚未知他二人心性,故来劝,后文察其心性,故掷之不闻矣。】【可以斎按:哈哈。】这里黛玉越发气闷,只向窗前流泪。没两盏茶的工夫,宝玉仍来了。【庚双夹:盖宝玉亦是心中只有黛玉,见宝钗难却其意,故暂随彼去,以完宝钗之情,是以少坐仍来也。】【可以斎按:此即所谓情不情也。】林黛玉见了,越发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住。【可以斎评:有情人恼应如是。】宝玉见了这样,知难挽回,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温言来劝慰。不料自己未张口,【庚辰侧批:石头惯用如此笔仗。】【可以斎按:“不料”二字需深加体味,恋爱人即如此。凡事叵耐琢磨,又一切都是不一定的。】只见黛玉先说道:“你又来作什么?横竖如今有人和你顽,比我又会念,又会作,又会写,又会说笑,又怕你生气拉了你去,你又作什么来?死活凭我去罢了!”【可以斎评:一笑。】宝玉听了忙上来悄悄的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难道连‘亲不间疏,先不僭后’【庚辰侧批:八字足可消气。】【可以斎按:气早已消了。】也不知道?我虽糊涂,却明白这两句话。头一件,咱们是姑舅姊妹,宝姐姐是两姨姊妹,论亲戚,他比你疏。第二件,你先来,咱们两个一桌吃,一床睡,长的这么大了,他是才来的,岂有个为他疏你的?”林黛玉啐道:“我难道为叫你疏他?我成了个什么人了呢!我为的是我的心。”宝玉道:“我也为的是我的心。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庚己戚蒙双夹:此二语不独观者不解,料作者亦未必解;不但作者未必解,想石头亦不解;不过述宝、林二人之语耳。石头既未必解,宝、林此刻更自己亦不解,皆随口说出耳。若观者必欲要解,须揣自身是宝、林之流,则洞然可解;若自料不是宝、林之流,则不必求解矣。万不可记此二句不解,错谤宝、林及石头、作者等人。】【可以斎按:此批甚奇,大可嚼味。甚矣,人非其人也。】林黛玉听了,低头一语不发,半日说道:“你只怨人行动嗔怪了你,你再不知道你自己怄人难受。就拿今日天气比,分明今儿冷的这样,你怎么倒反把个青肷披風脱了呢?”【己戚蒙夹:真正奇绝妙文,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此等奇妙,非口中笔下可形容出者。】【可以斎按:真真奇妙文,岂是一人口中说出的?老子曰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痛苦不期而遇,幸福又是太突然,以至于突兀了。】宝玉笑道:“何尝不穿着,见你一恼,我一暴燥就脱了。” 【可以斎评:元张养浩《天净沙》曲“烟消云散,一杯谁共歌欢。”世事如烟,明月惊天,事与愿违又何怨?】黛玉叹道:“回来伤了風,又该饿着吵吃的了。”【庚侧戚蒙夹:一语仍归儿女本传,却又轻轻抹去也。】

【可以斎末评:此段起首言宝玉宝钗二人“顽笑”,脂批曰是后文成其夫妇时可谈旧之情。然对比后文宝黛二人斗嘴文字,舍给宝钗的仅且区区两字——“顽笑”,更且此顽笑非真顽笑也,曹公何如此之厚此薄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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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明月,归雁来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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