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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嘉遇忽然放慢车速，打转方向盘变道，封住了警车的去路。他的动作太突然，吓得车内的几个人全都大惊失色，幸亏安德列反应快，一脚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头扎进路边的雪堆，但车子终于停下来，。 安德烈放开方向盘，望着那辆跑车也在前方不远处停下来，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身影走下车，朝自己走过来，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就攥了起来。 孙嘉遇走到车窗前，对着安德烈笑了笑。安德烈瞪着他，毫无反应。 孙嘉遇却似没有看到安德烈的愤怒，反而屈起手指，不紧不慢地敲了敲车窗玻璃。 安德烈只好把车窗降下来，板着脸问他：“你想干什么？” “这话好像该我问你吧？”孙嘉遇取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百元面值的美金，放在安德烈的膝头，笑嘻嘻地说，“这一路，你们跟了我少说也有百十公里吧？这么冷的天，兄弟们辛苦了，这是点儿小意思，虽然不多，望请笑纳，就当我请兄弟们喝酒了。” 安德烈气得脸色铁青，一把将那些纸钞抓起来，塞进孙嘉遇怀里。“谢谢！”他咬着牙说，“希望你能一直笑得这么愉快。” 孙嘉遇将手放在胸口，略一弯腰：“谢谢祝福，我不会辜负你希望的！” 他四下看了看，居然将那些美金随手夹在前车窗的雨刮上，对着车内其他几个便衣警察挥挥手，便转身登车，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咆哮声，他那辆黑色的宝马扬长而去。 安德烈盯着孙嘉遇越走越远，蓝眼睛凝聚成了两潭幽深的湖水。其他人则都看着他，车内一时没有人说话。 风越刮越大，有几张钞票被吹了起来，有些打着旋儿飘落在雪地上，有些扬在半空中越飘越远。 一个警察跳下车追着去捡。安德烈在身后大声制止：“那种钱你也要？” 那个警察将落在地上的美金一张张拾起来，站起来面对着安德烈：“警局已经欠了我们三个月的薪水，我有老婆孩子要养，这种人的钱，只要能买面包回家，难道不是钱吗？” 安德烈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你们知不知道，就是这些人和海关那些蛀虫在阻碍我们加入欧盟，夺走了孩子们的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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